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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父親的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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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父親的日誌1

在這靜寂的夜裏,我又在想您——我的父親。

懷念父親的日誌

已不記得是在我幾歲,那天應該是個星期日,因爲您不在家,下鄉去給人家修石磨了。如果是工作日,您在單位上班,就不會那麼晚回家。那天我發燒了,滿臉通紅,躺在牀上說着胡話。媽媽應該是加班或者開會去了,忙得無暇顧及我。您回家已經很晚了,見我情況不對,扔下修磨的工具,抱上我就往醫院跑。

想那年,我高中畢業後,剛過了十六歲就吵着要去農村插隊,您和母親勸我在家待一年,可我卻一千個不願意。沒辦法,您和母親只好答應了。

一九七六年三月的一天,我們全縣上山下鄉的知青先在縣體育場開歡送會,會後分區出發去插隊的地方(那個年代叫生產隊)。我被分到離家較近的石梯公社下設的一個生產隊。您去送我,怕我年齡小受人欺負,您謙卑地忙着給村裏的人遞煙嘮家常,說着恭維的話,一心只求着人家能夠照顧您姑娘!當時的我還不領情,只催着您快走,怕人家笑我沒長大。

就這樣,我們住進了農民家裏,正式開始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在這廣闊天地裏,我學會了種小麥、點包穀、除草、薅秧……最怕的是薅秧,因爲水田裏有螞蝗。有時薅完兩壟秧,上到田埂上,就見自己的小腿在往外流血,那是螞蝗吸飽了血,自行脫落了;有時則會看到螞蝗還沒盡興,還緊緊地附着在腿上,貪婪地吮吸着你殷紅的鮮血。此時的我們會不知所措,驚恐地在田埂上跳着雙腳、舞動着雙手大聲尖叫。

一起幹活的農民朋友就會喊着“快拍,使勁拍!不能揪,越揪越往裏鑽。”即使是在時隔三十多年後的今天,我一想起這場景,還是心有餘悸,談螞蝗色變。最苦的則是給玉米除第二遍草。此時已到夏季,玉米壟裏溼熱難耐,玉米都已長得有半人高。除草時,那帶着鋒利鋸齒的玉米葉片,拉得人臉上、胳膊上全是血道道,被汗水一浸,那個痛真是鑽心……

而您,我的父親,總會抽星期日休息的時候到隊上來看我。送點疏菜,帶包小點心,或是您親手做的一面焦脆,一面鬆軟的鍋貼……一見到您,所有的苦痛都消散了。

爸爸,在天國的您一向可好?女兒想您!

懷念父親的日誌2

昨晚又夢到了父親,又見到了父親溫和的笑容,又感受到了父親濃濃的愛,也似乎回到了和父親在一起時的快樂時光。父親走了三十多年了,他的音容笑貌依然如昔,深深地根植於我的腦海之中。時光流轉,日轉星移,我對父親的思念和眷戀日久彌深。

父親的一生是短暫的、命運多桀的。祖父在解放前夕,攜帶全家去了香港。除了祖母外,祖父還另有兩房夫人,但當時只有父親一個小孩。因爲與那兩位夫人不合,在香港住了一段時間後,祖母賭氣偷偷帶着父親回到了她的家鄉———南方海邊的一個小鎮。那時父親只有幾歲,祖父本想過段時間祖母的氣消後再來接他們過香港的,誰知父親他們回來不久,香港和內陸之間的門隨即關閉了,他們這一別離竟成了永別,這是萬萬始料不及的。這件事成了祖父一輩子的心病,成了他永遠的痛。我們後來從叔叔們的口中知道,對於父親和祖母的離港,祖父萬分懊悔,那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錯、一輩子都無法痊癒的傷。隨着時光的流逝,祖父對祖母父親的思念和內疚越烈,以致在叔叔姑姑他們童年時,每餐飯前祖父都指着祖母和父親的照片問他們:這是誰?要回答得出才能吃飯。這一問一答成了每天餐前必做的功課。文革前,祖父寄很多東西回來給祖母和父親。但文革開始後,他們就不敢也不能相互聯繫了。祖父直到去世都沒能再見到父親和祖母一面。他在臨終前反覆叮嚀二祖母和叔叔們有機會一定要回老家找到父親和祖母。

父親是個很聰穎的人,學習成績一直遙遙領先。高中畢業時,由於祖父的原因沒能再繼續深造,只好與母親倆人回到他的家鄉——廣東教書。在教學領域耕耘的那幾年,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幸福和最有成就感的時光。他很有才華,工作能力很強,所以不久就被提拔做了學校領導。事業一帆風順,夫妻琴瑟調和,家庭溫馨和睦,生活裏充滿了陽光。誰知好景不長,文革開始後父親的厄運也跟着開始了。因爲祖父,他和母親倆人雙雙被單位辭退了,只好返回父親生長的地方———那個美麗的海邊小鎮。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就被迫踏上了被專政、被批頭、被毒打的漫漫人生路,受盡了非人的折磨,身和心都受到了嚴重的摧殘。由於是另類,即使擁有滿腹的才華,也沒有他的用武之地。沒有一個單位敢用他,所以只能靠打零工來維持生活。爲了生存,他多髒多累的活都幹過。而幹得時間最長的是拉板車。以前的交通運輸沒有現在那麼暢通、那麼方便,貨物的運送很多時候都是靠板車拉或用肩膀挑的。滿滿的一板車貨,幾百斤重,拉車的人用自己的肩膀和雙手拉着,步行從一個地方走到另一個地方。每次想到父親拉板車的情景,腦海裏都會浮現出電影上縴夫拉船的鏡頭,而不知不覺的淚已流了滿面。日曬雨淋,風餐露宿,渴了喝幾口冷水,餓了啃幾口乾糧,晚上就坐在路邊靠着板車休息,免費爲蚊子提供大餐。一年四季,寒冬酷暑,都奔波在路上。那份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那時才二十多歲蠻有才華的父親,就這樣把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華灑在了這條拉夫的路上。這身體上的苦,他還受得了,最令他難以忍受的是精神上的折磨。常常被批鬥,時常遭毒打,受盡了白眼和歧視。在這種非人的折磨中,父親沒有倒下,也沒有悲觀絕望,因爲他知道熬過了寒冬就會是明媚的春天了。就是由於這種樂觀的精神,助他走過了人生最艱難、最痛苦的歲月。晚上,只要他在家,他就會吹簫、彈琴或啦二胡,媽媽有時有空,也會和着他的樂曲輕唱。既然生活中沒有陽光,那就給自己創造點彩虹。父親很有音樂天分,他不但歌唱得好,還會彈奏多種樂器。他們就這樣在人生的最黑暗時段,堅強的面對人生的悽風苦雨。

父親愛好文學,還寫得一手好字。我見過他的幾本筆記本,裏面滿滿的都是他抄錄的古詩詞和一些美文,還有他自己寫的一些詩。字寫得龍飛鳳舞,很是好看。那些詩也寫得挺好。可惜後來經過幾次搬家,那幾本筆記本不知道放到哪裏了。

父親的脾氣很好,無論在外面受到怎樣非人的折磨,他從不把怨恨和怒氣帶回家。都說夫妻在一起總有碰碰磕磕的時候,但那麼多年我從沒見他們吵鬧過,一直都是恩恩愛愛。有時母親爲點什麼事說父親時,他總是笑嘻嘻的,沒見他生氣過。不但沒對母親發過脾氣,也沒有打罵過我們。無論我們怎麼調皮,他都是好脾氣的和我們講道理。所以每每看到鄰居的玩伴被打的時候,我們就覺得自己很幸運。

文革後期,父親被批頭的少了,也進了一個企業單位,生活相對安定了很多。父親在單位是負責供銷的,所以就常常出差。每次出差回來,都會給我們帶回一些餅和糖,雖然不多,但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這已是很奢侈的享受了。父親很幽默,很擅長講故事和笑話,他在家時,家裏常常充滿笑聲。他是我們童年生活快樂的源泉。生活清苦並快樂着。

父親常常告訴我們:書籍和音樂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陽光。要學會愛書愛音樂,它們會給我們帶來預想不到的樂趣。有書和音樂相伴的人生,是快樂的人生。

由於祖父的原因,父親受盡了非人的折磨,吃盡了苦頭,但他對祖父沒有半點的怨言。“四人幫”倒臺後,香港和內陸的門暢通了,父親連忙與祖父聯繫,但那時他不知道的是祖父已過世,並且那麼多年來,他們已兩度搬家,而我們也是搬過了幾次家,所以雖然我們雙方都在試圖聯繫對方,但一時卻無法聯上。

天有不測之風雲,在我高考前的一個月,父親突然病倒了。那天,他出差回來,精神狀態好像是沒有往常那麼好,但也不像有病的樣子。誰知道到半夜時,他卻人事不省,即刻被送進了醫院。第二天馬上轉送到市醫院。但無論怎麼搶救,無論用多好的藥、多好的醫生來治療,都無濟於事,父親他一直都是人事不知。在醫院治療了兩個多月後,我們最親、最愛、最可敬的父親,帶着深深地遺憾,帶着對母親和他的兒女們的深切的愛和眷戀,離開了人世。那年,他纔剛40歲。

父親從幾歲時離開祖父起,就再也沒有見過祖父,也沒有見過他那些弟妹們,他們全都是他離開香港後纔出生的,這成了父親一輩子的遺憾。他過世後一年,我們才和香港的二祖母叔叔們聯繫上,也才知道祖父已於文革後期去世。

沒能給父親盡孝是我們幾姐弟最大的遺憾。“樹欲靜而風不止, 子欲養而親不待”,那種痛切心扉的感受只有切身經歷過了才能真正品味到!

親愛的老爸,希望您在天國一切都好,已和祖父團聚了吧?祝你在那邊幸福快樂。

懷念父親的日誌3

父親走了,走的很突然,很急,沒來得及和兒女們說上一句話,就走了。其實父親病了半年多了,因爲父親體質好,一直硬撐着,也因爲對父親的一些誤解,一直沒在意日漸消瘦的父親。

父親的離世,讓我猝不及防,我的固執和偏見,給我留下了終身的悔恨和遺憾。當父親到醫院的時候,已經說不出話了,父親晚上十一點感覺不舒服,但他堅持不給孩子們打電話,怕驚擾孩子們,自己苦苦的支撐着,忍耐着,等待着天亮。繼母說:“那晚夜很長很長,盼不到天亮了”。

這是怎樣的一種心碎啊!等早上繼母打來電話的時候,父親已經心力衰竭了。我知道,搶救,只是盡一種人道主義的形式,沒有絲毫的意義。但我還是不斷地祈禱着奇蹟的發生,因爲給父親的好多許諾還沒有兌現。

父親在醫院只說了一句話,“我已經不好了”,那一刻我心如刀絞,淚如泉涌,抑制不住嚎咷痛哭。

我一直抓着父親的手,撫摸着,我不敢放開父親的手,我知道一旦放開,便是陰陽兩隔,父親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不讓我放開他是手,一直掙着無力的眼睛,環視着所有的人,在生死跨越的瞬間,他在努力地要最後看一眼他的兒女們。心裏依然放不下兒女們。父親無助地看着我,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那眼神裏充滿了眷戀,無奈,失望。想起父親的眼神,我萬箭穿心般的觸痛。母親走後,我曾心裏發誓一定要好好孝順父親,可是,我違背的自己的誓言,讓父親抱着無限的遺憾走了。

陪父親最長的.時間,就是在醫院的這八個小時,父親在時候,從來都沒有好好陪他聊過天,也沒有撫摸過他的手。那天,父親的手是那樣的冰涼,是那樣的粗糙。

涼的讓我感覺到父親涼透心的苦衷。粗糙的讓我羞愧的無地自容。“父母的心在兒女身上,兒女的心在石頭上”!以前父親說這句話的時候,很不以爲然,以爲自己做的很好,其實哪?

今天是父親去世的第十二天了,這些日子,我幾乎每天都以淚洗面,但又有什麼意義呢?活着的時候不孝順,老和父親慪氣,總覺的父親做的不好,不對,硬是按自己的思維和想法去要求父親。

以前常聽村裏的老人們:有了君子恨君子,沒有君子想君子。現在我又一次體會到了這種戳痛人心的滋味了。

懷念父親的日誌4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又是一年清明時,想起與我陰陽相隔的父親,父親的音容笑貌縈繞眼前,不禁讓我淆然淚下。再過四個多月,敬愛的父親離開我們整整十年了。

擦拭朦朧熱淚,往事歷歷在目。記得那是在20xx年上半年,我敬愛的父親因突發腦溢血而昏迷不醒,在經過醫生三個多小時的及時搶救,總算保住了性命,但神志一直不算清醒,每當這個時候,父親對時刻陪伴左右的子女和孫子們的反應還是相當聽話、相當配合的。經過醫生的精心治療、子女們細心的調養和父親剛毅的堅持下,父親以好於醫生的期望而奇蹟般康復了,且生活能正常自理。

可就在子女們沉浸於對父親樂觀的態度時,20xx年9月,一直剛毅的父親又被查出晚期肺癌。病重期間,父親每當病魔纏身、疼痛難受的時候,展現在兒女們、孫子們面前總是笑容可掬,從不呻吟,這就是我敬愛的父親的形象,始終爲子女們着想,而從不想爲子女們增添任何心理壓力,不想讓子孫們爲他而難過。

20xx年8月1日(農曆六月十六日),這是讓我們全家所有人感到如同天塌般、傷心悲痛的日子,這一天,我敬愛的父親因晚期肺癌而導致身體機能衰竭,永遠地閉上了因病痛折磨而疲憊的雙眼,離開了一直敬佩他、愛戴他的子女們。父親那慈祥的面容,好像沉睡的樣子,可能是父親溺愛他的子女,甚至連最後的一刻都沒有絲毫的痛苦表情,父親對我們的愛是全面的,是無微不至的。但他那勤勞儉樸、謙虛禮讓、忠厚老實的美德,卻永遠銘刻在我們心中,照耀着我們成長的道路,是我人生中最大的精神財富。

1935年農曆五月十五日,父親出生在一個貧苦的農家。兒時,父親因家境貧寒,加之又是家中的長子,父親一直沒有進過學堂門。從七歲開始起,他就跟着隔壁灣的人一起去學賣犁彎;十二歲時就學會了犁田打耙等全套種田農活,從此家中的重擔就壓在了父親身上。解放後,國家組織了“掃盲”學習班,父親在勞作之餘每天晚上去參加學習,以自強不息的精神學會了部分簡單的漢字,並能正確地書寫自己的名字。從1956年開始,雖然識字不多的父親在灣裏一直擔任村小組記工員、會計、財經保管和貧協組長等職,併成爲我灣第一批加入黨組織的共產黨員。父親一生對本職工作認真負責、秉公辦事,從不計較個人得失,以他自身的過硬贏得了本灣的支持和信任。

父親一生是勤勞儉樸的。自幼生長在艱苦的環境裏,因家庭底子薄,父親成家後,家裏的責任、重擔更加重了。母親體弱多病,身患類風溼,長期不能幹重農活、更不能沾冷水,家中裏裏外外的大部分事就由父親一個人承擔起來了。白天外出忙完生產後,晚上回到家裏還要負責記載本灣所有人的勞動力工分或開會,到深夜還要清洗全家人的衣服,並且總是不忘寬慰有病的母親。父母一生養育了我們兄妹六人,在那個靠掙工分吃飯的年代裏,全家八口人全靠父母親一個半人的工分過日子,家中成了遠近聞名的大“缺糧戶”。

記得在我很小、不懂事的時候,我放學回家看見灣裏公用倉庫在分從灣前池塘打撈上來過年用的魚,看到其他的鄉親分到過年用的魚格外欣喜,心裏都蠻高興的。因爲那個時候物資緊缺,大部分人家過年能吃上魚真是開暈,我也興高采烈地拿着簍子跑到灣子公用倉庫準備分過年的魚,遺憾的是輪到我準備稱魚時小隊隊長叫我拿錢來才能稱。

當時因“餘糧戶”在小組裏年終有結餘,分糧食、年貨等物品可以抵帳,“缺糧戶”在小組年終沒有結餘,所以就不能分到年貨。本身家裏就是“缺糧戶”,哪裏有錢買魚啊!年幼無知的我在別人的鄙視中頓感委屈而嚎啕大哭,父親聞聲悄悄地來到我身邊,經着臉一邊替我擦眼淚,一邊拉着我的小手向隊長求情,最後在本灣幾個年長的老者的幫忙勸說下才將年魚賖回,至今讓我記憶憂新、倍感內疚。後來分田到戶時,因子女們都在上學讀書,家裏八口人的口糧田、地,也都是父親一個人打理,田地雖然多,但這時的父親每天都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

每當看到兒女們從學校回來,臉上洋溢着自豪感和幸福感。從此,每當逢年過節時,雖然家裏的客人多、子女多,但父親總會想方設法到外面去弄回來一些魚和肉等,招待客人、同時也是爲了自己的兒女們不再受委屈。特別是每年的春節期間,再困難父親也要買幾張年畫回家張貼,主要是爲了讓兒女們感受一下“過新年”的氣氛,充滿新的希望。儘管家境貧窮,父母親卻一直主張兒女們認真讀書,家中的農活不讓我們操心。

至於上學的學費問題,總是父親向左右鄰居或親朋戚友東拼西湊,供我們完成學業。經過十幾年的艱辛,大字不識幾個的父母親,硬是把我們兄妹六人培養出了一名研究生、一名高中生和四名大學生,其中還有五人光榮地加入了中共黨員。到兒女都長大成人、家庭條件好轉後,父親依然節儉,捨不得吃、捨不得花,每當有好吃好喝的,也要留到兒女和孫子們假期回來後一起分享。

父親一生是謙虛禮讓的。他總以寬容、大度之心來待人接物,處理親戚朋友的關係。在灣裏和周圍的村莊裏,他遇到任何事情都讓着別人,哪怕是自己有理的事總是剋制自己和家人,一忍了之,認爲那是“和氣生財”、保持着“鄰里和諧”的關係。那是七十年代中期的一個夏天,同灣的一個晚輩後生,爲了田間的一點小事,來到我家門口氣勢洶洶、罵罵咧咧的,甚至衝到我父親面前打了他一拳,父親忍氣吞聲也不還手,還一直說着是自己的錯,在鄉親們的努力勸解下,才得以平息。

對待與他同輩份的近親兄妹,只要有一點好的東西,他都會拿出來分享。在衆多與他同輩份的近親家屬中,有一個遠房的伯父,自年輕時就一直身居異鄉,孤身一人。到了年老體弱時,父親擔心他流落在外鄉無人照料,便做通母親和兒女們的工作,將他接到家裏,讓他安亨晚年,直至養老送終。

“想見音容雲萬里,深思教訓月三更。”慈祥、偉大的父親離我們而去,但他是我們人生中的導師,是值得我們驕傲和自豪的。他那一生中保持的勤勞儉樸、謙虛禮讓、忠厚老實的優良品德是我們寶貴的精神財富,同時也是我們的傳家寶,他的言傳身教將始終影響和指引我們做人、做事。

我們會永遠把父親對我們兄妹所講的話,作爲我們前進的動力,我們會永遠懷念他。我們將始終把對父親的懷念化作力量,像父親那樣永葆革命青春、忠誠於黨、忠誠於人民的事業;像父親那樣正直地做人、實在地辦事、勤儉地持家;像父親那樣以仁愛和寬容之心對待身邊的人和事,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以優異的成績告慰您老人家的在天之靈。

深夜的窗外,回憶是陳舊的憂傷,想念的淚,想念的痛,在午夜夢迴,父親音容笑貌依然如昔,深深根植於我們的腦海之中,敬愛的父親,您感覺到了嗎,我們想您!

您安息吧!敬愛的父親!

思念您的兒女們。

20xx年4月5日

懷念父親的日誌5

記憶像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論你攤開還是緊握,終究還是會從指縫中一滴一滴流淌。

——題記

穿隆山腳下,黃土坡中,幾根枯草,一抔黃土,我的父親,就長眠在這裏……

父親是個勤儉的人。從我懂事起,只要有空,就常和父親到山崗去放牛。那時父親是隊裏的牲口護理員,手下掌管着4、5頭水牛,每天都到村後的山崗去放牧。出發前,他總要一頭一頭地把牛牽到村口的淺水塘裏,讓牛喝水,然後積累牛糞、牛尿,按父親的話說,一來能保持村道的潔淨,二來能攢下農家肥,“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嘛。完事後,一把將我抱放在牛背上,他就挑着擔子殿後,匯合其他的放牛隊伍,浩浩蕩蕩開往山崗。晚上照例能挑回一擔乾草,以備家炊。

父親又是個敬業的主。幹一行,愛一行,父親是個牲口護理員,自然愛牛如命,每天替牛梳洗。他常說:人無橫財不富,牛無夜草不肥。他到老也積鑽不了幾分錢,可見橫財沒來光顧他,夜草倒是時時有的。他常到河邊、田埂割些青草,攤給牛兒吃,幾頭牛個個膘肥體壯,父親也常引以爲豪。

每年開春和雙搶季節,父親照例用牛兒給隊裏犁田耙田,換取工分。中午吃飯的間隙,我們小孩就去溜溜牛,讓牛和人歇歇氣,這時,河邊、田頭常見我們放牛崽的身影。一天中午,太陽火辣辣的,一絲風兒也沒有,田裏的水泛着氣泡兒,熱得難受。當我把牛牽到閉村路旁的清水塘時,見一幫小夥伴正在戲水。水裏的清涼和遊戲的興趣誘惑着我,我立馬把牛趕下塘,讓牛兒泡水,我也下水和夥伴們玩成一片。這一玩就玩得天昏地暗,忘記時日。直到看見父親滿臉怒火地站在塘邊,醬紫色的臉越發顯得黝黑的時候,我就知道,世界末日快要到了……

我乖乖地隨父親把牛兒牽到田頭,這回父親顯得異常平靜,他並不急着套牛犁田,而是把牛放在一邊啃青草,並叫我走下田裏來,正當我滿臉疑惑的時候,父親把犁套放在了我肩膀上,叫我拉梨,並說我若能拉10米地,就能寬恕我。可憐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無奈那犁頭深深的埋在土裏,竟紋絲不動。藍天,白雲,驕陽,燙水,空曠的田野就剩我父子二人,我哭了,淚水隨着汗水往下淌,父親也不勸阻。等我癱軟得坐到水田裏時,父親才叫我到田埂上休息,看他套牛兒犁田。他一邊犁田一邊責訓我,要我體會勞動的艱辛,體諒牛兒的辛苦,明白我沒照顧好牛兒的過錯,明白什麼叫做責任,那一幕,深深的烙在我心裏,以後我幹什麼事,就會想到責任這一詞,不敢半點馬虎。那一年,我12歲。

父親能說會道,什麼事情一到他嘴裏,準能翻出新花樣,逗人開心。比如述說小孩上樹掏鳥窩這一件平淡無奇的小事,他就會勾勒細節:孩子費了好大的勁,終於爬到樹梢,一邊把手伸進鳥窩,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這回看你還不死?話沒說完,腳底下一滑,撲通一聲摔了下來,四腳朝天平躺在草地上,夥伴們圍上來,看看無大礙,就互相打趣道:看你死還是它死……讓人當場笑翻。父親還善於編一些無傷大雅的民謠,讓孩子們傳唱。有一首民謠唱到:京嶺東榜織畚箕,朝南龍勝織米篩,喬站做香無人知,大嶺果子日日墟(京嶺、東榜、朝南、龍勝、喬站、大嶺都是鄰村的村名)……短短几句,就把周邊鄉村的特點,概括無遺。想來我家後來出了幾個教書匠,或許就是父親潛移默化的影響吧?

父親又是一位堅強的人,他常說:只有人高過山,沒有山高過人。家庭拮据,父親總能變着花樣,不讓我們哥姐幾個餓着,今天在山上採幾朵蘑菇,明天下河摸幾個河蚌,後天攔小溪撈幾條泥鰍……雖說缺油少鹽,但在那艱苦的歲月裏,這就是無上的美味。我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大哥、二哥相繼成了家,分了出去。父母就帶着我和兩個未嫁的姐姐、一個才7、8歲的妹妹過日子,那時年幼,渾不懂事,只是暗地裏見兩個姐姐抹眼淚,說父親把邊角地和偏遠的田地都留給了自己,會累死他的,可在家裏卻常聽到父親爽朗的笑聲,童年的我,在父親的蔭庇下也過得無憂無慮。現在想想,父親主動挑起生活重擔,照顧幼小的我們,是多麼的不易啊!

有一件小事,不知該不該提。初中時我到了鎮中讀書,父親很是高興,額頭的皺紋似乎也舒展了不少,可我吃宿都在學校,無疑給家庭增添了壓力。一個週末晚上,我從學校回來,順帶告訴父親,回校的時候要交伙食費了。結果父親把錢箱搬出來,翻箱倒櫃的找完,也湊不夠30元錢,他苦笑着對我說:這就是我們的家底。真不知父親是怎樣撐起這個家的。

父親晚年,身體垮了,一場大病差點把他奪走,親友到病榻前看望他,他還不忘打趣:這把老骨頭沒用了,現在僅能供大家觀摩囉。彌留之際,他茶飯難嚥,每次看着他瘦骨如柴的身體,我都如鯁在喉,他看了,反倒安慰我:以前和天鬥,和地鬥,現在要和病魔鬥了,閻羅王不敢收我的,放心啦……不管病痛如何折磨他,人前竟沒有一句呻吟,老爸把堅強演繹到了極致。

如今,仁慈的老爸終於可以徹底地休息了……

黑暗仁厚的地母啊,望你永安他的魂靈……

懷念父親的日誌6

記得小時候,家裏有一張漆面斑駁的老式方桌,側面有三個抽屜,最裏邊的一個是上了鎖的。每每好奇地問,娘便說:“裏邊是你爸的寶貝!”

父親完小畢業,是村裏同齡人中的“秀才”,也因此,做了村裏多年的會計。每天晚飯後,幹了一天農活的父親便在如豆的油燈下,從上鎖的抽屜裏拿出賬本記賬,還會不時撥弄一下上二下五的老式算盤。這時,我便可以看到抽屜裏幾乎沒怎麼動過的一個黑色的硬皮筆記本,當時在我眼中絕對是個高大上的東東。便每每想着怎樣才能據爲己有。屢不得手後,便問父親:“爸爸,那是個啥?”父親就摸着我的頭說:“那是爸爸的一個夢!”語氣中不無遺憾。記完賬後,爸爸便會教我背誦些形式規整的東西,後來知道那是古詩、《三字經》和《弟子規》。有時是猜謎語,當同齡人在猜:一條線,過來過去踩不斷的時候,我坐在父親膝頭猜的是:三人同日去觀花,百個朋友是一家,禾火二人並肩坐,夕陽夕下兩隻瓜之類的。說也奇怪,很多上學後學得東西,到現在已經毫無印象,而那時背過的詩和三字經,我現在卻能背誦出很多。譬如:弟子規,聖人訓,首孝悌,次謹信。還有就是最常背得李紳的《憫農》和張俞的《蠶婦》。

再後來,我懂事了,爸爸就給我講解《三字經》和《弟子規》的內容,教我做人的道理。到了快上學的年齡,父親便教我打算盤,並拿出我覬覦已久的、那個高大上的硬皮本來讓我看。原來那是父親上學時的算術筆記。直到現在我還清楚地記得裏面的幾個題目,其一是:雞兔合籠,頭40,腳100,求雞兔各多少?答案爲:雞30,兔10。現在看來,是一個簡單的方程組便可以解決的問題,在當時卻整整困擾了我好幾年之久。乃至,上學後,我對方程和珠算有種特殊的情感,也是我學得最好的部分。直到現在的工作中,仍能給我帶來較大的助益。

又是一年父親節,我親愛的爸爸,我們現在一切都好,希望您在天國裏同樣幸福、快樂!寫到這裏,淚已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