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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鄉年鑑的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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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沙鄉年鑑》中寫道:“人們在不擁有一個農場的情況下,會有兩種精神上的危險,一個是因爲早飯來自雜貨鋪,另一個則認爲熱量來自火爐。”

沙鄉年鑑的讀後感?

  【篇一】《沙鄉年鑑》的讀後感

直到讀到利奧波德在附錄《未發表的序》中說這本書寫的是“土地的倫理和美學問題”,我才意識到《沙鄉年鑑》不是一本散文動植物年鑑。目不暇接的動植物名稱都被作者賦予了感情,這種感情讓我感同身受,我也會跟作者一樣,因爲黑頭山雀“65290”沒有在第六年的冬天出現而悲傷,也會因爲鱒魚咬住了魚餌而興奮,也會因爲80圈年輪的橡樹的倒下而唏噓……

作者帶給我的,不僅是對動植物情感上的羈絆,還有對我們生活的城市環境以及生活的方式思考,這或許是我這個生命科學“門外漢”對土地倫理和美學所能達到的理解。

用10年時間對兩個極爲不同地區的野生植物初次開花的時間進行統計和對比後,利奧波德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顯然,邊遠地區的農民的眼睛所得以欣賞的東西,在同一時期裏,是大學生和企業家們看到的兩倍。”(P44)一座高樓大廈的拔地而起,可能是一種植物在這個城市遭遇的滅頂之災。但是羈絆在都市生活中的我們,尚沒有閒暇停下腳步嗅嗅春天的槐花香,又怎會去思考必經之路上是不是少了一朵不知名的花。逝去的城市舊跡,尚且不能引起我們的注意,遠在鄉村的土地以及土地上的植物與動物被城市化不斷侵蝕更不會進入我們的視野。因爲我們沉迷於“做地”生財,我們習慣於遺忘歷史,這是向“錢”看齊時代的症候。大學生和企業家們在追求物質的豐厚和社會的地位的過程中把“生活”生活成了生存,而那些邊遠地區的農民,餓有所食、寒有所衣,採菊東籬下還能見南山的簡單“活着”才真正像生活。

利奧波德在釣魚的序曲中,發現了人類和魚的相似之處:“準備着,並且是急切地抓住那個不論是什麼樣的,由周圍的某種風抖落到時間長河上的新事物!而當我們發現那表面上是那樣美妙的佳餚中包含着讓你上當的魚鉤時,我們又是多麼後悔自己的魯莽!”(P36)會釣魚的人都知道,釣魚的訣竅只有一個:等待。這種耐心是魚所不具備的,因爲食餌對它的誘惑好比在一個轆轆飢腸的人面前放一塊麪包,我們就用高其他動植物一等的智商去玩弄它們。這種自以爲是的智商成爲我們的致命傷。我們砍掉了鬱鬱蔥蔥的森林用於建築和裝飾,卻不得不戴上口罩來抵禦沙子的逆襲;我們抽掉了尚未污染的地下水用於生活和生產,卻不得不提心吊膽地提防“天坑”的光臨……當我們飢餓的高智商面對塗滿奶酪的麪包時,我們扔掉了釣魚時的“唯一的謹慎”,“用來佈置一個爲了得到,而且可能是難得的機會的場面”。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的安全、繁榮、舒適、長壽和平靜。但是“太多的安全似乎產生的僅僅是長遠的危險。”(P124)一座山上的狼被獵殺時的嗥叫對村民和羊羣來說是勝利的讚歌,而這聲嘶力竭的背後卻藏着這座山即將在未來的幾年裏變得“光禿”的預言。利奧波德說,“這個世界的啓示在荒野。大概,這也是狼的嗥叫中隱藏的內涵,它已被羣山所理解,卻還極少爲人類所領悟。”(P124)的確,正如作者把回憶亞利桑那和新墨西哥的隨筆的一小章命名爲《像山那樣思考》一樣,我們缺少像山一樣簡單的觀察、辯證的思考,缺少對事物的歷史和未來的考察與預見,缺少山那樣的智慧。我們奮鬥的目標冠冕堂皇,手段天衣無縫,結果皆大歡喜,當我們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歡呼雀躍時,一場滅“頂”之災正揹負着歷史的使命在嗥叫中萌芽。

興趣和熱愛是一切研究的前提。利奧波德在《結論》中寫道:“我不能想象,在沒有對土地的熱愛、尊敬和讚美,以及高度認識它的價值的情況下,能有一種對土地的倫理關係。”(P212)我們曾經或者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已經或者正在消逝。如果,我們對這塊土地沒有一丁點兒的愛,那麼他們就消失得靜悄悄的。反之,我們可能可以把他們留在記憶裏,甚至存活在現實中。

利奧波德的土地倫理關係的學問並不僅僅是觀察土地及土地上的現象所得,而是被他觀察後的體驗和實踐所驗。這正是恩格斯在《神靈世界中的自然科學》所闡明的道理是一樣的。

“當我們要尋找極端的幻想、盲從和迷信時……到那種單純吹捧經驗、非常蔑視思維、實際上走到了極端缺乏思想的地步的相反的派別中去尋找,那我們是不至於犯下什麼樣錯誤的。”從始祖弗蘭西斯·培根想要返老還童開始,“神靈”被賦予了假熱愛的使命。功勳卓著的動物學家兼植物學家阿爾弗勒德·拉塞爾·華萊土,以及化學元素鉈的發現者和輻射計的發明者英國自然科學家威廉•克魯克斯先生都變成了“神靈”的追隨者自吹自捧,甚至連晚年的'牛頓也埋頭於註釋約翰啓示錄。

然而不管是催眠術、神靈的照片還是神靈小姐的降臨表演,這些學術大牛們都陷入了經驗觀察後想證明自我的正確而再造經驗觀察的死循環。自我膨脹在其中也起到了巨大的蠱惑自我的作用,而當騙術被揭穿,“用赫胥黎的話說:我認爲證明唯靈論是真理這件事當中所能得到的唯一好處,就是給反對自殺提供一個新的論據。”

土地也好,神靈也罷,我們都需要像山一樣思考,思考土地的喜與悲,思考神靈的真與假,纔不會被物質衝昏了頭腦,也不因神祕失去了理性。

  【篇二】《沙鄉年鑑》的讀後感

Part 1 從地球公民說起

在讀《沙鄉年鑑》之前,我恰好看了一個叫做《地球公民》()的片子,它描述了人類是如何爲利用動物而制定出工業化的標準,去飼養、屠殺這些於我們同爲“地球公民”的生物們,以及用它們去做科學實驗。片子裏面充斥了血腥和悲慘的場景,動物們狹小的生存環境、瀕死的哀號、被燒焦的皮膚……這部片子讓我印象深刻的並不是其殘忍,因爲殘忍在影像世界裏並不少見,而是我自己對於這些事情的無知:我對於餐桌上肉的來源,只能夠追溯到它在超市裏的形態。還記得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我第一次在鄉下見到豬的驚奇和興奮;至於殺豬,就只有大學時在安徽的村落裏寫生的時候,遠遠聽到過它的哀號——死亡對於我來說,只是一種媒體上的符號。我們和自己的食物是如此之遙遠,乃至於我幾乎認爲肉和會動的生物是兩種意義上的東西,之間只被某種“傳說中”的聯繫牽在一起。

《沙鄉年鑑》中寫道:“人們在不擁有一個農場的情況下,會有兩種精神上的危險,一個是因爲早飯來自雜貨鋪,另一個則認爲熱量來自火爐。”

我毫無疑問已經深陷於危險之中,如今的危險甚至已經不是來自雜貨鋪和火爐,因爲這兩件事物也不多見了。食物來自餐桌和食堂,熱量則源於空調和暖氣。“我們迷戀工業供給我們的需求,卻忘記了是什麼在供給工業。”

可是工業給我們帶來的舒適,是否讓人的生活更加愉快?這種只知盤中餐的生活,這種和自然充分隔絕的生活,是不是比另一種森林裏與野獸作伴的生活更爲幸福?

我很難給出肯定的答案。《沙鄉年鑑》所描繪的世界,和《地球公民》中的那一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書的第一和第二部分裏,作者以自己的視角和優美的筆觸,來描寫了他對自然的觀察;在這些文字中,字字句句都充溢着寧靜與快樂。這些快樂又是如此輕而易舉地沁人心脾,讓我產生共鳴。這種快樂的本質是對未知事物的好奇——我們並不需要知道它究竟是什麼,只是在一旁靜靜觀察,而正是因爲這種無知,快樂纔會更爲特別和巨大。而當觀察帶來知識和規律的時候,當知識從無到有、由內而外從天而降的時候,它又遠比那些不得不記住的知識美好。

然而一個奇怪的事實是:我們並沒有在這條更爲幸福的路上行進。人的心中似乎同時住着天使和魔鬼,在愛自然的同時,更樂於去征服它。隨着征服和滿足到來的是更大的空虛,人在實現自己所有夢想的時候,恰恰是最痛苦的時候,因爲沒有什麼值得憧憬了。——這大概也就是爲什麼,儘管我們並不知道這條總在“向上”的世界會走向何方,依然堅定不移地超越着自己。

Part 2工業化的自然,工業化的人

在讀《沙鄉年鑑》的時候,常常有一種無力的感覺。作者的智慧之處在於,他並沒有像我們所熟知的那種極端的動物保護主義者那樣,以一個徹底的保護者視角去看世界的發展,做出尖刻和極端的評價;而是很冷靜地對未來作出了判斷與分析。“如果我們把戶外狩獵看做是一個戰場,即一個在巨大的、生氣勃勃的機械化過程與一個整個來說是出於靜態的傳統觀之間進行格鬥的戰場,那麼,從文化價值的角度來看,前景確實是黯淡的。”

正是這種冷靜加強了我心中的悲傷。作者已經看到了這條道路的必然失敗,他在某一個邊緣掙扎着,他一遍又一遍地探尋着該如何給這些美好的東西一線生機,試圖以一種更爲合理的方式來引導人們的行爲模式。但是,“合理”以及“真理”往往不被大衆所接受,或者被濫用,成爲與其本意相悖的東西。最爲可悲的是,作者甚至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的聲音是微弱的,他曾經對工業化的思路深信不疑,但是當他發現這件事情的錯誤,卻不知道該怎樣讓別人也明白這件事情。“在人類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兩種變化正在逼近。一個是在地球上,更多的適於居住的地區的荒野正在消失。另一個是由現代交通和工業化而產生的世界性的文化上的混雜。這兩種變化中的任何一種都不可能被防止,而且大概也是不應當被防止的。但是,出現了一個問題,即通過某種輕微的對所瀕臨的變化的改善,是否可以使將要喪失的一定的價值觀保留下來。”

但是從今天的結果開看,這種抗爭是徒勞的。工業化正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更加徹底地充斥着我們的生活,而自然則徹徹底底淪爲一種遙遠的、可消費的、新奇的事物,是需要人們排着隊去“圍觀”的。作者早已找到了問題的根源:“休閒的價值並不是一個阿拉伯數字問題。休閒在價值上,是與其經驗的程度及其不同於和與工作生活相反的程度成正比的。”可儘管如此,我們還是一如既往地消費着自然,把自然的一切歸結到“現代”生活的體系之中——即便這種生活並不一定讓我們更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