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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戀牙疼散文隨筆(通用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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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常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沒少接觸或者看到經典的隨筆吧?隨筆是散文的一種,可以不受體裁的限制,靈活多樣,不拘一格。那麼,什麼樣的隨筆更有感染力呢?以下是小編爲大家整理的懷戀牙疼散文隨筆,歡迎大家分享。

懷戀牙疼散文隨筆(通用10篇)

懷戀牙疼散文隨筆 篇1

去年的這個時候,打算分手旅行,然而長了智齒打斷了行程。

起先,右下頜的這顆牙齒略微不適,僅是隱隱作疼,尚且能夠忍受過去,沒有過多關注,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有了絲絲睏意也能睡去。

這恰是她一記重重的耳光過後,右臉腫了一塊,也許是牙疼所致,也許是用力過猛。醫院拍片一看,東南西北,四方割據,幾顆智齒,湊成一桌麻將,唯獨右下頜一方“詐和”,吾命休矣。

當然,牙科醫生是堅定的,“必須得拔,長痛不如短痛”,而我是猶豫的。有人說,畢業季就是分手季,我不應許。這從無到有,日久生情,豈是說拔就能拔,說斷就能斷的。每每想到“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命”這句至理名言時,嘴角總是不自覺微微上揚,用飽含深邃的眼光眺望遠方:這疼痛感如波濤洶涌滾滾而來,勢不可擋,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綿綿不斷。

我還是忍着牙疼,揣着心痛,堅決不放手。早餐“吞”了一碗清湯麪條,沒有咀嚼就直接往下嚥,中午稀飯和吸管更配,晚上一碗蒸蛋花不情願地下了肚,這清心寡慾的日子,也如實“感動了”她,殷勤的噓寒問暖,百般照顧。

牙疼是幸福的,不是嗎?

對了,忘記介紹了,“布洛芬”和“甲硝唑”是我最好的“朋友”,它們讓我漸漸緩解了疼痛,退卻了炎症。

但是,感情的炎症又復發了,可憐無處尋醫,這般痛是戳心的。只因那一天終究到來,我拔了右下頜這顆牙,徹底斷了根,也斷了情。後來,牙不疼了,心也空了。

思戀一個人,就好似牙疼,忍不住的時候吃點消炎藥,慢慢就好轉了。可不拔牙,又會復發,撕心裂肺。不論是牙痛,還是心痛。

此時,我坐在辦公室,端起手正捂在我的左腮上,這樣似乎能夠讓疼痛有所緩解,卻又好像在告訴別人,我“牙疼”了。

懷戀牙疼散文隨筆 篇2

古人云:“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昨晚我與我的牙進行了一場生死戰。

晚上臨睡之前左邊上頜的一顆牙齒僅僅是隱隱的疼,尚能忍受,並不在意。可是當我躺在牀上,準備入睡,這疼便翻江倒海一波一波涌上來。那疼痛像一股泉水一樣,從疼牙起端,漫流到周圍的牙齒牙齦,然後流到眼睛周邊,再經過左邊眼角,蔓延到左邊太陽穴,疼痛佔領了我的整個左腦瓜,綿綿不斷,生生不息。

我躺在牀上用手捂着左臉壓着疼牙,咬牙切齒,輾轉反側,疼終不得止。無奈之下,起身坐在牀上,用舌頭吮吸疼處,以示撫慰,然疼痛仍然未減半分。下牀在客廳裏走來走去,反而更加疼痛難耐。張着嘴巴,仰天長嘆,嗚呼哀哉!吾命休矣!

病亂想方,忽得一法——刷牙。擠牙膏,接水,上下牙槽,上一下,下一下,左一刷,右一刷,刷到疼痛之處,溫柔輕巧,生怕惹出牙齒更大的憤怒,足足刷了十五分鐘。漱口之後,頓覺疼痛減輕了許多,長喘了一口粗氣,這頓折騰。誰知剛想上牀入睡,那疼又開始冒了出來。又是一頓忙亂折磨,指壓,用藥,甚至爲了轉移注意力,大半夜兩點玩手機消消樂。最後也許牙疼累了,玩夠了,又或許折騰的半死的我實在太累了,疼痛稍緩,好歹是睡着了。

今天一大早,我就來到了牙科診所。磨平也好,拔掉也罷。以壯士斷腕的大無畏精神,我決心斬草除根。躺在治療椅上,我張着大嘴,口腔燈的燈光照射進嘴裏,聽着鑽頭哧哧的響聲,聞着一股東西燒焦的味道,那是鑽頭磨去牙質的味道。想想昨晚那死去活來的慘狀,此時此刻真是痛快,算是報了那萬疼之仇。正在享受着報復的美妙。醫生說:“你這牙早就壞了!牙齦都長進去了,所以疼的厲害,需要處理掉,可能會很疼,實在不能忍受就打點麻藥!”我痛快地答應:“沒事,來吧!”心想總比牙疼好受吧!正想着,醫生的鉤針似乎捅到了馬蜂窩,一股鑽心的疼迅速自牙根“彈射”而出,又迅速隱匿。我哎呦一聲!醫生見此,拿出了殺手鐗,在疼牙的內外兩側打上了麻藥,一會覺得自己上脣左半邊有點麻腫,醫生再用鉤子鉤啊,鑽頭鑽啊,吹管吹啊,只是有點微微地疼痛,這一番忙活下來一個多小時,最後在大窟窿處放了殺滅神經的藥膏。從躺椅上起身的那一刻,真叫一個痛快,總算是大仇得報!

從診所裏出來,連日陰雨的天依稀放晴。我用手指輕觸着上脣,一半麻木,一半清醒,不過心裏總算是亮堂了,正如雨後的一抹陽光,穿雲而入,落盡這美麗的人間。

懷戀牙疼散文隨筆 篇3

算到今天,牙牀已經腫了五天了,腫脹的感覺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加重了。吃了幾天的消炎藥也不好使。不敢咬東西,因爲每當咬東西的時候,都咬在自己的肉上。因此食物大多沒有嚼碎就嚥了下去。那種硬邦邦的食物,往往噎在自己的食道里,難以下嚥。

左手捂在左腮上,似乎能夠減輕痛苦,也似乎告訴別人,我牙疼。

不能吃東西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有時我想,吃東西實在是人生的一大樂事。即使你心情很糟,即使你很冷,但是你到了要吃飯的時候,總是想着也許能吃到喜歡的東西,那也是一種讓人嚮往的事情。

也許你會說,我的要求也太低級了,呵呵。是的,連我兒子也這樣說。有一天,我對我兒子說,我人生最快樂的兩件事情,一是睡覺,二是吃飯,我兒子馬上說出了一個詞:豬。我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做豬又有什麼不好?可以盡情的吃盡情的睡,管他明天怎樣?一刀下去,碗大的疤,死了之後也沒什麼痛苦而言。多幸福!

而我呢?每天都不能睡安穩,因爲早晨5點30分必須起牀,要給兒子做飯,要上班,即使週六週日也不例外。自己休息也要起來給兒子做飯,因爲兒子要上學,因爲爲了兒子是不能抱怨的。如果自己抱怨了,兒子怎麼會勤奮學習呢?不勤奮學習,將來我哪裏有那麼多錢供兒子上自費的學校呢?

牙牀不腫的時候,我每天都盼着吃飯的時候快點到,因爲我一直食慾特別好,很少有吃不下東西的時候,無論在家裏還是在食堂還是在飯店,每次都吃的飽飽的。即使擔心自己胖起來,也吃得很愉快。現在可好,不是不想吃,而是不能吃,吃對我來說是件痛苦的事情。覺是不可能睡的,每天鬧鈴響起來的時候我都不能猶豫,那樣我會遲到。即使嚴寒酷暑,因此我不快樂,變得愁眉苦臉了。

懷戀牙疼散文隨筆 篇4

在遜克的百合求學那年的春天,我不知道爲什麼牙疼的厲害。開始時絲絲拉拉的,逐漸加重,控制不了的疼,最終疼得夜不能寐。這是第二次大規模的牙疼。

我第一次大規模牙疼是十六歲那年。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晚飯是包子和小米粥,吃到最後一口包子時,正在咀嚼的牙齒像突然咬到了鋼鐵上,鋼鐵硌得牙齒和腦袋轟隆作響,那一瞬間的劇痛讓我把吃進的飯全部吐出後,才哭出聲來。

之後就像一個魔鬼住進我的口腔,對着我的牙齒敲打踢踹,七八天的時間,日夜不停的折磨我。吃藥:什麼止疼片,消炎片,牛黃解毒丸、牛黃上清丸……吃了個遍,沒用。偏方:咬止疼片,抹牙膏,上味精,統統不好使。讓我理解了別人爲什麼說“牙疼不算病,疼起來要了命。”

疼得我用頭去撞牆啊。在心裏叨唸,魔鬼呀,求你放過我吧,我給你磕頭了。沒辦法,我的牙攪得全家人不得安寧啊。爸和媽帶我去醫院。那個大夫和我爸認識,還要求我爸辦什麼事兒,態度特別殷勤。我第一次躺倒治療椅上,再加上牙疼的折磨,大夫讓我指給他看,是哪顆牙疼後,就消毒打麻藥,還嘴不停的與爸爸說東說西的,也沒最後確認一下到底是哪顆牙疼,鉗子夾住牙,我“啊”聲還沒出口,牙拔下來了。但他看着拔下的牙疑惑地說,這牙沒什麼毛病呀。

捂着嘴巴和爸媽走出醫院,還沒走到家呢,我的牙又翻江倒海般地疼起來。媽領我返回醫院再看,是大夫拔錯了,把我的一顆好牙給拔掉了。典型的瀆職呀,典型的醫療事故啊。可是那時候不興和大夫說理,再說那個大夫和爸爸還認識就不好說什麼,媽雖然很生氣,也只能自認倒黴。

又是一個星期的牙痛的折磨,再次進醫院,才把病牙拔掉。後來醫院有了治牙的設備,媽領我把有洞的一顆牙鑽鑽治治堵上了。

堵上的牙也疼,不太激烈而已。它一疼我就用舌頭去舔,一來二去,時間一長,治牙時堵上的材料掉下來不少,牙窟窿裏裸露出神經。現在,在遜克,在偏僻的百合,這顆牙疼將起來。天哪,太難受了,疼得我課都沒法上。吃去痛片吃得全身哆嗦也止不住痛。

那天靖宇要去城裏的醫院看關節病,小代有什麼事兒也去,我便和她倆結伴去看醫院治牙。

醫院在黑龍江邊。牙科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大夫。給我診察後說你這牙得拔,沒法治了。他按按我的下頦,很疼。我說什麼時候能拔?現在。

我走出來和小代商量。小代鼓勵我拔掉,長痛不如短痛。說男大夫有手勁兒有經驗,拔掉它省得老疼。

等我交完費用坐到治療椅上,這個男大夫過來給我往牙牀上打完麻藥,就轉身走了。

過了會,一個年輕女的扭扭噠噠走進來,讓我張嘴她看看。好傢伙,操起鉗子伸進口裏,不由分說夾住牙齒,扳住我的頭左右搖晃。嘴裏還絮叨:長得挺結實……手沒勁兒,哎呀,這麼不好拔呢。“咔嚓”一聲,她叫道:哎呀,夾碎了。

我的嘴裏一片碎牙渣,我推開她,連連唾棄。她轉身走了,那個男大夫和她進來。冷着臉站在旁邊,這女的纔拿小刀剔牙根,讓肉與骨分離。這本來是第一道工序,她沒有做,就直接給我拔牙,夾得位置又不對,牙上有窟窿,就把病牙夾碎了。

她剔完牙根,用小鑿子之類工具使勁兒地往外剜。小鑿子又硌在另一側的嘴角上,疼得鑽心。她的口裏還不停地叨叨:這牙根太深,剜不出來呀,再剔剔牙根?血咋流這麼多呀?

我憤怒了。一下子推開她的手站起來:你是幹什麼的?你會不會拔牙?這是醫院嗎?我不拔了,退我錢。

血順着嘴角流。那個男大夫拉我坐下,讓我張嘴,用鉗子夾住牙根晃兩下,咯噔兒,就拔下來了。他把鉗子往盤子裏一摔揚長而去。拔掉牙的牙牀空落落地疼,滿嘴是血,順着嘴角流。那女的草草的給我傷口墊塊紗布也走了,沒有交待任何事宜。

出了醫院我的眼淚就下來了。也明白了剛纔的曲折:那女的是個新手,男大夫讓她拿我做練習呢。後來得知,我當時的牙周都腫着,應該先消炎,炎症消了才能拔牙,否則容易得敗血症的。他們看我是外地學生,沒根沒蔓,就拿我來練手。這是對患者的極不負責任的表現,真真褻瀆了“天使”之稱號。遜克的醫院留給我的印象是不負責任。有草菅人命的傾向。

三月的天,風還涼。不能馬上回學校,因爲靖宇的化驗單下午出來。我們又無處可去,就在江邊坐着。

黑龍江還冰封着。對岸的樹叢中矗立着蘇聯邊防軍的瞭望塔,兩岸都人跡罕至。強勁的風越過寬闊的江面橫掃過來,砭骨的寒冷。

我捂着嘴巴,不停地吐着沁出的血水。她倆替我擦着淚,心疼地看着我又無能爲力。

寒風中,小代站起來說,走,照相去,照相館比這暖和,一人照一張,連着在那屋裏呆一會兒。我口裏流着血,疼的淚眼汪汪,又穿的是四個兜的藍制服,沒心思照相。

小代極力慫恿,說找個地方暖和暖和也好;說咱們都自然點,照好了算照不好拉倒唄;說你就穿裏面的棉襖;說留個紀念嘛。我和靜宇倆架不住她的蠱惑,就去了遜克縣唯一的一家照相館。好像和醫院在一條街上。

老式照相機,一人多高,前推後拉的移動,照相的人要把自己和照相機用塊大黑布蒙起來操作。

我都站到照相機的鏡頭前了,小代還趕過來拿手絹擦我嘴角的血跡呢。也就隨便的照了一張。還是小代瞭解我,知道我喜歡照相。

這一照相,很快把我從野蠻拔牙的悲傷痛苦情緒中轉移出來,口裏吐着血水臉上掛着淚珠還能笑出來。哎—,再回望當時那個情形,是在令人好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轉瞬而已,還是年輕啊。

嘿嘿,側身回首,滿臉笑意,雙眸清澈,嘴角微翹,效果不錯,挺清純的,一點也看不出剛剛經歷了流淚流血的慘狀,看不出捂着流血的嘴巴躑躅在寒風凜冽的街頭淒涼,是因爲無處可避寒而來到的照相館。這張照片成了我的老照片中比較經典的一張。

懷戀牙疼散文隨筆 篇5

我喜歡攬鏡自顧,爲自已一口潔白整齊的牙自豪不已。它們使我笑容燦爛,吃嘛嘛香。我愛它們,每天對它們關愛有加,又剔又刷,帶着它們走南闖北吃香喝辣。我從沒想過它們之中竟然有個傢伙心裏長草,要背叛我。

那天夜裏,我上牀時已是萬簌俱寂。昏昏欲睡之際忽聽嘴裏有喁喁的談話之聲,靜心細聽,原來是有個傢伙在大放厥詞:“弟兄們吶,咱們不能再這樣安貧樂道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跟着這個窮酸之徒咱們過的是什麼生活啊?他也就會讓咱們啃啃排骨,嚼嚼豬頭肉,喝不過是十幾塊錢一斤的茉莉花茶和廉價的二鍋頭,太沒品味。你們想想他都這歲數了,還能有多大發展。過去我們跟着他是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材,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咱們也跟着渾個錦衣玉食。大家都知道,他的多少豪言壯語都是通過咱們喊出去的啊,可如今咋樣?他非但沒甚長進,反倒越活越倒退,如今竟然讓咱們幫他吃又大又黑又苦的藥丸子了。弟兄們啊,咱們何時吃過這苦呀?他小子拿咱們當什麼啦?告訴你們。若不早想辦法,以後咱們可有的苦吃!”

牙們開始竊竊私語:“儘管吃的不咋的,可他人忠厚,也能善待我等。幾十年的老夥計了,咱們不能一點良心不講,說翻臉就翻臉吧?”“離開他咱們能上哪兒去呀?”“青山處處有柴燒,”聽,又是這個心裏長草的傢伙。“現在講究人才流動,像咱們兄弟又白又利又漂亮又能幹,而且還有幾十年的工作經驗,還愁沒事可幹?咱們跟上個大款,天天魚翅鮑魚吃個夠,茅臺人頭馬喝個飽。諸位,別都那麼不自信,村氣!”沒人響應,都表示願意跟隨我安於現狀,絕不跳槽!我頗爲感動:好夥計!不愧是忠厚仗義的山東牙!那傢伙見無人響應,嘟嘟噥噥地說:“你們這些村夫,天生就是受罪的命!反正我是決心已定,去另謀高就!”

這個可惡的傢伙是誰?明天我非把它找出來予以懲戒!好嘛,第二天我還沒找它,它就開始鬧騰了,竟然是當門那顆又白又帥的傢伙。這些牙中,就它見多識廣,我可不能讓這小子跳槽,這可是關係到我面子的大問題。就對它好言相勸:離開這兒,沒人會收留重用你。你猜它怎麼說?“切!糊弄誰呀?你的朋友張老闆,那嘴牙多慘不忍睹呀?他可是非常羨慕我啊,他不是幾次當面誇我漂亮嗎?說我要是長在他的嘴裏至少平添三分人才,就是一個標準的美男了!”“啊呀!那都是些玩笑話,可當不得真!”我勸它,它卻反脣相譏:“老大,爲人別太自私,你不想自已的前途,總得替我們想想吧?我們可是跟你吃苦受累半輩子了呀!跟你這種平庸之輩,我們能有美好前程嗎?拜託!別把我們埋沒在你這張臭嘴裏了!”

媽的,這小子怎能這樣翻臉無情?不僅從此拒絕和我對話,還我行我素,開始動,開動疼,飯都不讓我順順當當的吃,半夜也跟我鬧脾氣。說盡甜言蜜語,也軟化不了它如鋼似鐵的心。和它耐下心談了幾次,皆無結果,反變本加利,越鬧越兇,簡直成了口中一霸,擾的其它牙齒均無法工作。吃飯,說話只要挨着它,它就大發淫威,不疼的你滿地打滾絕不罷休。一句話,不讓老子跳槽你丫的就別想安生!

看來我是無力挽留它了,那天我喝了半斤二鍋頭,心一狠,揮淚將它從我嘴裏請了出來。失去它,我失去了往日燦爛的笑容,我再也不能向人炫耀整齊潔白的牙齒了,那兒已經成了一個可怖的黑洞。而它呢?如今就這樣靜靜地躺在桌上,看上去瘦小丑陋,背後煙漬斑斑,髒兮兮的顯得可憐無助。張老闆見了笑言:“怎麼這操性呀?”它聽了肯定傷心且絕望。這時它才真明白,沒人會把它隆重請去安放在自已嘴裏的。夜裏它託夢給我,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一再要求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上,而且要好好幹,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唉!晚了,不可能,永遠不可能啦!丫挺的,你破壞了我的美麗,還有臉哭哭啼啼?

唉,你牙齒再有本事,再酷再帥,離開了原來的崗位,你還能幹什麼?你又算什麼?不過念它跟我同甘共苦幾十年的情份,我還是用一個精緻的.塑料盒給它做了個小棺材。好好躺在裏面吧,小子,別再嫌排骨硬豬臉軟的啦,如今屁你都沒得吃了,再鬧,再鬧,怎麼不鬧啦?希望你再度轉世爲牙之時可別老是這山望着那山高,別再犯渾啦,阿門!

現在,它早成了木乃伊,老老實實地躺在小棺材裏。它比以前乾淨了點,因爲入殮之時我幫它淨了淨身。閒來無聊,我常打開來看看它那可憐的小樣,也讓其它牙齒看看它的悲慘現狀,警示他們:誰不好好堅守崗位,這就是下場!

其實我挺懷念它和我相依爲命的幸福時光。那時它靚我也靚,可如今,唉,它慘我也慘吶……

懷戀牙疼散文隨筆 篇6

歲月不饒人,這句話不知何人所說,但它的準確性着實令人信服。一部機器由於長時間工作,儘管還使用者精心養護,其外觀並無大的改變,也還能正常運轉,可機器內裏的零部件必定會出現不同程度的磨損。人亦如是,隨着時間推移,歲月更替,其肌體內部也將不同程度的老化退化,這是規律,誰也無法抗拒。

人過中年,身體的一些機能逐漸下降,如果能適量運動,可以延緩老化的進程。這是因爲,在鍛鍊的過程中增強了免疫力,身體各方面素質均有所提高,但絕不可能百病不佔。以自身爲例,由於平時能管住嘴,邁開腿,一切尚好。可消化系統的第一關口——嘴裏的牙齒,老是找麻煩,三天兩頭折磨人。俗話說,牙痛不是病,單後半句纔是關鍵,疼起來要老命。

年少時不懂得好好保護牙齒,使得牙齦過早發炎而引起牙周病,致使有幾位牙兄弟含恨下崗。近一段時間,上牙牀右側由裏往外數第三恆牙,一着涼就不能咀嚼食物,後來發展到常找麻煩,我又捨不得讓它退休,便經常上醫院牙科看醫生。藥吃了很多,結果收效甚微,因爲治標不治本呀。臘月二十六,我再次看醫生,經檢查,牙本質過敏引起根莖炎,沒有好辦法,只有拔除!我不忍再失一員干將,選擇繼續服藥,早晚用抗過敏牙膏刷牙,同時注意保暖。

沒有好辦法,只有消極對待。春節期間備受折磨,在家難得吃一頓舒心飯。熱的燙得牙根痛,冷的磣得牙齦疼,經常是吃着吃着,不得不放下碗筷,雙手捂腮,好使疼痛程度減輕。每逢這時,我便發狠道:“這討厭的牙,什麼時候全都拔了,看你還疼不疼了!”當然這只是疼時的一句憤激的話罷了,說說而已,誰捨得呢。

這牙也真怪,參加宴席喝酒時它不痛,可能它也被酒精麻醉了,可我不能天天喝酒啊,更不可能頓頓喝嘛,否則不成酒鬼了嗎?後來有人告訴我,可以服消炎藥加強的鬆和替硝銼,效果不錯。去興化辦事,順便去藥店買點常備藥,導購員推薦服用人工牛黃甲硝唑和抗生素,效果會更好,還不用服激素。我覺得言之有理,於是欣然從之。只是藥費高了點,管它呢,只要有效牙不疼,就不必去算那小賬。

就這樣,一受涼就發,一發就得服藥,非得三四天方可見效。因爲這樣畢竟還能起到一定的治療效果,所以就這麼一直拖着忍着。

昨晚又疼起來了,散步回家後去藥店買藥。本來買阿莫仙及仁和製藥廠生產的人工牛黃甲硝唑,藥店老闆還熱情推薦“一枝黃噴霧劑”,說效果很好。有良藥豈有不買之理?一到家立即服藥並對着患牙處噴“一枝黃”,睡到半夜牙疼得更厲害了,我又爬起來噴藥,躺上牀牙痛越來越重,何故?我在努力排查牙痛加重的原因,我想莫非“一枝黃”搗的鬼?經仔細分析,可能是糖漿進入了牙根,刺激根莖,故症狀加重。於是再次爬起來,再一次刷牙漱嘴,還好症狀得以緩解,這一折騰一夜只睡了兩三個小時。

第二天高溫。午休後準備吃第二頓藥。倒好開水,坐在沙發上等水涼了服藥。我低頭看到藥盒上有條形碼,於是拿起手機用“我查查”和“掃一掃”掃二維碼,結果“阿莫仙”有產地和好多地方的零售價而“人工牛黃甲硝唑”顯示的是“該藥品未錄入中國藥典”。噢,吃了幾頓藥效果不明顯難道與“未錄入中國藥典”有關?藥店賣的是假藥嗎?儘管氣溫高達37℃,但爲了治好牙痛,再熱也要去問個明白。

我來到藥店,老闆不在。我跟營業員要了他的手機號,打電話給他說明打電話給他的原因。他說,“我查查”與微信“掃一掃”查不到沒事,很正常,我們好多藥都是這樣!我問他是嗎,那請你再說一遍,我給你錄下來!他忙改口說,叫她女人在電腦上查給我看,經瞭解他女人在40公里外的藥店裏,在顧莊藥店的是他的女僱員。我想跟人家打工的女孩子說什麼呢,又不是她的錯,還是先去醫院看看吧。到了牙科門診室,女大夫說讓她給我好好檢查一下。她看了又看,敲了又敲,然後肯定地說:“這顆牙沒用了,二度鬆動,拔了吧!”說着就給我量血壓、詢問有無既往病史,然後就給我打麻醉。三分鐘後,她稍一用力就將那顆患牙拔了下來。她把拔下來的牙齒給我看,並解釋說:“你看,牙齦都長息肉了,留着只能是疼!”

就這樣我又失去了一員得力干將,三個月內只能吃易嚼碎的食物,等到補上義齒後方可咀嚼有勁道的硬物。我真的恨那無良的藥商,你不應銷售不進中國藥典的藥,更不應該乘機推銷無效或無關痛癢的藥。醫生也好藥商也罷,你所開出或售出的應該是你的職業良心。當然,現在與之爭論真與假,有效與無效已毫無意義,因爲我的那顆牙齒不可能再回來了。

也許藥還能起作用的話,也就是說藥店的藥是錄入中國藥典的藥,那顆牙齒興許還能存活一段時間。再失一牙,咀嚼不便,心有不甘!

懷戀牙疼散文隨筆 篇7

三月的天氣依然寒冷,大多數人還穿着臃腫的棉衣。此時公交車上就更慘了,擁擠的人們想躲都沒地方躲,只好靠自己的意志在那乾熬,真盼早點兒到站好去寬敞的地方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氣。好在我是從終點上的車,而且在車子的最後一排落座,所以就耷拉個頭在那昏昏欲睡。

車子在寬廣的馬路上疾駛,車廂裏的廣播適時提醒人們站穩扶好。迷濛中似乎聽到語音報站“肇東街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帶好隨身行李物品準備下車!”心想離我下車還遠着呢,繼續迷糊吧!

突然,有人在高喊“司機,先別開車,這個老人說他到肇東街下車的!”忽而又有人在喊“不對啊!他怎麼了?你們看哪,他怎麼沒動靜啊!連假牙都掉地上了!”我一激靈睜開了雙眼往前看去,只見緊挨車門那兒的雙人座上,靠外面坐着位老漢,他頭戴一頂氈帽,身體略顯瘦削,因爲離得遠看不見他的正影,也不知他多大年紀了。但是那牙都掉地上了他還不知曉,肯定不是好事兒。車廂裏一陣騷動,有人說“快打120急救!”也有人說“快打110報警吧!”坐在老漢座位裏面的女孩兒帶着哭音說“誰幫我出去啊!我好害怕......!”

有人掏出了手機,越急卻越打不通,我剛想也試一下,那人卻高興地說“我的天啊終於打通了”。也就在此時,那老人竟然動了動身子,晃晃悠悠站起來了,打通電話的人楞在那裏沒了下文。

在好心人的指點下,老人揀起了地上的牙,哆哆嗦嗦下了車,在車前面晃悠着過了馬路。這時我纔看清,他老人家也得八十五、六歲的年紀了,心中在責怪他的家人怎麼敢讓他自己出門兒呢?看着他蹣跚的步履在大街上橫晃,心中還真的爲他捏了一把汗呢。

車子繼續前行,人們還沒有從那驚魂一刻中緩過神來。大家議論紛紛,有的人說“這要是二十年前我敢救,現在不敢了”!有的說“如今這社會兒誰敢管哪!這是車上人多有證人,否則誰敢上前啊?讓他家屬賴上可不是玩兒的”!我的腦海裏忽然閃現出前幾天遇見的一件事兒。

那天因去客戶處辦事兒,正走在大街上,忽見路旁有個人三步一摔跤、五步一跟斗地跌得滿臉鮮血,不知是因爲有病還是精神不好。旁邊圍觀了好些人,在那議論紛紛地看着他摔,就是沒人敢上前管。只見他滿臉鮮血令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可也沒有勇氣去扶他或把他送回家,只好掏出手機掛了110,後來來輛警車把他拉走了。

想想小時候,那真是一方有難八方來支援啊!雖然住的是小平房,吃的是粗茶淡飯,但可以用“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來形容當時的社會景象。鄰里之間和和睦睦,家中有事兒了,孩子往別人家一扔走人了、天下雨了你曬在外面的衣物不用擔心,早有好心的鄰居給收起疊好了,只等你下班就送過來、路上遇見病倒的人兒,會有不認識的同志送你上醫院,並且自己掏腰包給墊付醫藥費,有時都不留姓名就走人了。

再看看現在,物質極大豐富了,思想文明卻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兒,人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雖然一直在宣傳提倡“創建和諧、安定、團結的社會”,可真正實施起來怎麼那麼難啊?人們(包括我自己)的愛心都到哪裏去了呢?也許雷鋒同志走得太遠了,也許雷鋒精神也只有三月五日才能想起來吧?我爲自己、也爲了這個人情逐漸冷漠的社會感到悲哀!

懷戀牙疼散文隨筆 篇8

我1974年12月高中畢業,雖然父母都在公社衛生所工作,放學回家面對的是農村田野,可因爲我是城市戶口,畢業後依然被列入上山下鄉人員名單。印象最深的是,我們畢業離開教室時,一位同學在黑板上寫下的一行大字“我們都要去修地球了!”

下放在本縣,比那些來自上海、安慶市的學生相對要舒服些。不過,由於姐姐已是下放學生,我下面還有妹妹、弟弟在讀書,父母的工資又低,想在家裏沾什麼便宜也不行。

下放的地點是一個“五七農場”,農場位於該縣最大河流的西北部,我們的任務就是拜貧下中農爲師,“戰天鬥地”在一片沙灘上。沙灘,據說是清代某年發大水衝破堤壩時留下來的;原有一片松樹林,一聲令下活生生被連根砍掉要改種水稻。農場歸生產大隊管,下放學生最多時有8名(全公社上百名)。我們每天天麻麻亮就被場長喊醒,然後去沙灘根據季節爲種水稻而忙碌,幹了約一個小時後纔回場刷牙洗臉、吃早飯。炊事員是由各生產隊輪流派來的農民,一般只要求家庭成份好,願意燒飯就行。說到燒飯,我想應該重點講述那時“吃”的事——無論那個時代,對一個或一羣人來說,“吃”總是擺在第一位的大事。想方設法不餓肚子,畢竟是生存的基本需要。再說,“吃”原本是生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在沙灘生活、“接受再教育”,惱人的問題是缺水,不消說水稻的產量極低,連蔬菜也長不好。在農場一年到頭,能吃到蔬菜是很稀罕的事,最常見的菜,只有大水缸醃蘿蔔。我在農村呆了近四年,三餐飯幾乎餐餐可見“紅鍋”炒醃蘿蔔(沒有香油,只將鍋燒紅直接炒菜)。有時,醃蘿蔔也吃完了,我們就只好將醋加水泡飯吃。後來縣裏下來工作隊,在他們的指導下,我們將紅辣椒整個放置玻璃瓶中,然後加鹽醃製數小時後就吃,這種菜好看、下飯,很受大家的歡迎。

永遠難忘農場“賜”予我們的一次豐盛加餐。當時農場養有一頭雜交種牙豬,這頭豬三百多斤,在農場的“貢獻”可不小。周圍生產隊和社員家有豬需要配種,這頭豬就被牽去“工作”,生產隊和社員適當要給場上一點報酬。後來,不知豬是不中用了還是病了,場上決定宰殺它。豬殺掉後,燒了一大鍋肉,農場學生和看場農民,中飯每人免費一大碗。那天,大家都喜笑顏開,終於集體“會餐”開葷了!

記得那是盛夏的一箇中午,我端了一碗肉,只想到儘快吃肉而沒有打飯。我坐在食堂後門的門坎上,用筷子夾起一塊肥肉就往嘴裏塞,可用牙一咬,肉竟咬不動。我轉身詢問是怎麼回事,一位場員不客氣解釋說,這是雜交老種豬,肉肯定很“犟”;說完,他還“白”了我一眼。我看到,大家都低頭在認真咀嚼,連平常公認嬌滴滴的“阿拉”王小妹也不做聲,於是我默默無聞也用起了“牙功”。天氣本來很熱,加上嚼肉出力,我當時吃的是汗流浹背。那每塊肉儘管切的大而厚,又沒放醬油白喳喳的,可一碗肉很快還是被“消滅”在肚子裏了……

三十多年後的今天,不是發愁沒有吃,而是要控制吃、講究吃,要吃營養,爲養生而吃;若不注意吃,就可能被“三高”等病魔纏住。我雖然懂得科學進餐對健康有好處,可過去農場的“吃”事怎麼也忘不掉。因此,現在我對“吃”幾乎依舊從不挑剔。在外出差時,同事們知道我東西南北什麼地方的口味都能適應。在家,有一桌菜能吃飯,少菜一碗醃菜照樣也能香噴噴地吃。我還經常告訴已大學畢業工作的孩子對“吃”不要太講究,尤其不要浪費。

懷戀牙疼散文隨筆 篇9

在邊遠的農村,孩子首換乳牙時一般爲下牙,大人會鼓勵孩子用一根黑線拴着搖動的乳牙,用力一逮牙齒就掉了,嘴裏會出點血,用冷水一漱,含口冷水一會就好。對於拔下的牙齒是很有講究的,要使勁把牙齒往正房的堂屋屋脊上扔,能扔到中線更好,有孩子能夠快長快大等吉祥的等寓意,但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風俗,到底是什麼寓意。那時,對父母的話大多言聽計從,沒有思考的接受。

我的孩子換牙時,我沒在場,只聽妻子說:“醫生說再不拔要長成齙牙了。”一拔就是兩顆。孩子的牙齒也怪我疏忽,本來說讓孩子自己搖搖,沒想到孩子沒搖。過了幾天,再問居然不搖了,原以爲孩子不知道牙搖是什麼回事,加之工作過忙,也就忘記了。有一天,孩子說:“爸爸,我長小白牙了。”我才恍然悔悟,孩子可能長齙牙了。讓妻子領取拔牙,一拔就是兩顆,孩子都嚇哭了。我問妻子:“拔下的牙齒呢?”妻子說:“丟了。”“怎麼能隨便亂丟?”我有點不高興,想着把它丟在老家屋脊上。妻子說:“都什麼年代了?”

雖然扔牙這個風俗沒有給我們帶來實質性的好處和教育,但畢竟是一種延傳經久的文化,怎麼能說丟就丟呢?能把下牙扔到屋脊上,少不了是一個從下到上的成長和攀爬過程,長輩們希望自己的孩子長大後能像扔牙一樣通過努力走向更高的位置;同時,把牙齒扔到堂屋的屋脊上,想必是能得到祖先的庇佑。農村家家都把供桌置在堂屋,供桌上供着祖先。

在農村,堂屋是很聖神的地方,要是置張八仙桌,靠近供桌的位置只能年長和位尊的人能坐。把牙齒扔到堂屋屋脊少不了,希望孩子長大,能夠有一席之地,能夠像堂屋一樣居中,一樣顯耀,是對孩子一種地位的祈求和追求,只是孩子還小,不明白深意。

在傳統的文化中,“中庸”二字很重要。我至今人不明白深意,但我想想肯定少不了做人中正、不偏不倚、不媚不卑,堂堂正正做人,像中柱一樣成爲棟樑。或許,我們沒有真正理解更深的意義。我只願一種習俗的延傳,只要無害,請不要隨意拋棄,一旦拋棄,或許更深的文化寓意就被我們丟棄,我們還來不及深究和學習,來不及告訴孩子其中的緣由。

偏僻的山村,知識匱乏,但不缺少文化,還可稱優秀的文化。只要你留意和用心,文化在我們生活中。尊重我們的延傳已久的文化。

懷戀牙疼散文隨筆 篇10

牙痛,已經有些時日了,熱的不敢吃,冷的不敢吃,辣的不敢吃,硬的不敢吃……小心的伺候着,即便是這樣也還是不行,一個米粒磕到了,也要痛得落下淚來。

早就該去看醫生了,可總是一忍再忍地拖着,捱着,希望只要我不去碰它,疼痛便會放過我。

有什麼辦法呢,隱忍,只是因爲懼怕。

我對就醫的恐懼,幾乎是與生俱來的。小時候就常爲了躲避治療而強忍病情,也曾有過從醫院逃跑的經歷。而在那麼多的醫院科室中,最讓我感到恐怖的就是牙科。一想到醫生要撬開我的嘴巴,從那巨大的支架上拉下一根不明底細的針管在我的牙齒上鑽孔,我渾身的汗毛就直愣愣地倒豎起來,一股涼氣從腳底直衝頭頂,光是想着,便足以讓自己抓狂了,所以,只有忍!

這樣堅持了大概有一個多月吧,那顆病牙倒也還安穩,雖然沒有好轉,但也確實沒有太爲難我,我便漸漸對它失去了警惕。

一天晚上,閨女要吃葡萄,便買了幾串。看着又大又亮的紫葡萄,我沒能抵住誘惑,忍不住偷偷吃了幾顆,於是,一直受到壓制的牙痛終於爆發了。

無法遏止的牙痛折磨得我一宿無法安睡。那是一種無處生根的疼痛,哪怕渾身長滿了手,也不知該安撫哪一處。只覺得哪裏都是那顆病着的牙,走着痛在腳底,站着痛在頭頂,躺着便痛在全身。那一刻,疼痛折磨得我幾乎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閨女讓我趕緊去看醫生。可我還是心存僥倖,以爲經過這一夜的折騰,疼痛能就此淡過。又因爲要忙命於工作,便又給了自己一個無法及時就診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匆匆吃了幾片止疼片,希望能再次扼殺掉這可惡的牙痛。

可是這一次,這顆病牙似乎決心不要放過我了,短暫的藥性過了之後,疼痛再次排山倒海般地襲來。

去看醫生,已經容不得我有半點的猶豫和選擇了!

牙痛,終究要醫牙,即便忍了再忍,還是得來。

躺在聚光燈下,緊緊閉上眼睛,在醫生用壓舌板撬開我嘴巴的那一刻,我似乎聽到自己的靈魂已經飛出了體外。麻醉,消毒,針鑽,醫生一邊命令我不要動,一面不由分說地就把鑽頭伸進了我的嘴裏。恐怖再次像影子一樣寸步不離地逼近,我卻是怎麼也不敢再動一下,過度的緊張讓我渾身每一塊肌肉都痙攣起來,似乎連呼吸都快停止了。

以爲是熬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其實也就是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待到從醫生那出來,我已經是一身輕鬆了。可就爲了逃避這幾分鐘的恐懼,我卻生生忍上了一個月,結果呢,還是逃不過這一關。何苦呢!

忍,躲,總希望有些事情能就此不了了之,不去觸碰,便以爲可以不用面對。可是,該來的總會來,必須你自己承受的,誰也替代不了。要是能在疼痛剛剛來臨的時候,就果斷地醫治,也就不會平白多遭那麼多的罪了吧。

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牙痛,便要醫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