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先生散記散文

陶淵明們說過：“好讀書不求甚解。”諸葛亮們說過：“好讀書不求甚解。”於是，X先生們跟着說：“好讀書不求甚解。”儘管爲什麼不求甚解，往往是令人不求甚解，但是無人不覺得不是文采飛揚，於是無人聽到這話無不讚嘆有加。

X先生喜歡大段的背誦諸如《論語》之類的四書五經上的條目，但是爲什麼背誦和背誦這些玩意兒目的何在尚不明確！但是，老百姓都知道半部論語治天下，而X先生可以背整部自然了不起。可以當球長，我是說當聯合國祕書長，像安南、潘基文那樣。

準確的說中國是有哲學家的，但肯定不是孔子或是老子。因爲他們只提出來觀點，而未加論證。哲學是需要內在的邏輯基礎，和一個論證過程的。而孔子，或是老子都沒有做這些事。就像提出哥赫巴德猜想的人，和解開哥赫巴德猜想的人，是兩個人兩回事那樣。我想孔子最多算是一個倫理學家，而老子也許能算半拉子哲學家吧。

或者像腦筋急轉彎裏說的那樣——孔子是中國的什麼家呀？答曰：老人家！

然而X先生們聽到我的見解，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中國自漢武帝以來，就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你說他沒邏輯，這樣也太胡說了吧！”我想X先生的大致邏輯是這樣的孝武皇帝陛下要是說屎是香的，那屎肯定也是香的。當然我們說屎是臭的，屎自然不是臭的。我們算啥呀，不過是等外寫手，半吊子的學者，知識界的通房大丫頭....

X先生深諳知者不言的道理，在這點上他是老子的擁躉粉絲。只要一到重要的關節，X先生必然用無語對待你的提問。但我至今不明就裏，到底X先生知否，或是不知否？

但是作爲一個五十歲的老先生，能背整部《論語》非常不易。再加上到了關鍵時候，X先生又能祭出“默然不語”這一必殺技。所以X先生在圈內贏得巨大的聲譽，至少有五到六個像我這樣的等外寫手——女士——的崇拜。

於是，在我的耳朵裏灌得半滿了，如是言論——X先生是才子，X先生是學者之類的言語。

距離產生美感，距離產生崇拜，所以X先生很自然地成爲我們這一幫人裏精神領袖。大家都崇拜他，就像扎瓦赫裏崇拜拉登，一羣螞蟻崇拜一隻螞蟻。

然而，我總共見了X先生兩首詩歌。一首詠史的`詩，非常有內涵或者說內斂——於是我沒得誇獎，又不得不誇獎，就起立歡呼道：“春秋筆法”。而另一首模仿的痕跡很重，我在微博上看到的。X先生不大寫東西，當然從舊紙堆裏你能找到這樣的理由——大匠不肯示人完璞。於是，X先生就悄悄摸摸的將自己的著作隱匿起來，如是...

X先生很注重傳統，比如吃螃蟹要配上滾熱的黃酒，油煎大頭魚要將蔥切成蔥絲——注意，這段純屬臆測，下面的文字也是如此，我瞎掰呢——X先生當然不是鄉下的婆娘，因爲鄉下的婆娘不能根據《易經》這樣偉大的冊頁自己給自己算卦，而X先生可以自己給自己算卦。某日X先生沐浴更衣後，點燃藏香——要不是企業的效益不好，X先生是不買這種下九流的貨色——手持蓍草或銅板給自己算了一卦，曰：幹母之蠱，不可貞。然後跑到羣裏“請教”我們，很謙虛的曰道：“誰幫我解一下？”這個“幹母之蠱”自然不是“幹你老母”的意思，而是長輩的錯誤小輩不要胡說。於是，我趕緊搶答道：“這卦和您沒啥關係，云云！”

我的率爾巴結，換來了一句：“你歇着吧”。之類的呼喝。可謂自取其辱，看來馬屁也不是人人都能拍得，要拍的不留痕跡，要拍的深思熟慮。

嗚呼！於是我便作文如此，純屬小人報復，過望諸君一笑可以。

順便說一下古詩從柏梁體演變爲宮體詞，後來初唐四傑爲了掃除宮體詞的引入建安風骨，樂府運動，然而以律詩傲人的X先生似乎不太懂古歌行體這一題材，因爲有一次我請教X先生《大牆上蒿行》這樣的名篇，而X先生沒有看過....

最後，如同所有的詆譭之文一樣，我也要照舊狠狠地說：“X先生你的學問毫無體系，沒有批判，沒有見解，可謂無學！”

如是我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