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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裏窗外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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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裏窗外散文1

窗,是狹小的世界,窗內的人走不出去,窗外的人行不進來;窗,又是廣闊的天地,白天亦或黑夜,陰雨亦或晴天,窗裏窗外的風景變幻不息;窗,還是流動的站臺,窗內的人靜坐凝望,仰頭出神,看窗外人來人往,人興人稀。

窗裏窗外散文

窗外,應是拐角的街道。每天,會有提着油鹽醬醋的家庭主婦,夾一着公文包的上班族,一舔一着棒一棒糖的小學生,住着柺杖的老年人經過,或悠閒或匆忙,或快樂或悲傷,他們笑着的眼,揚起的嘴,淌着的淚,在窗櫺中定格成獨一無二的畫面。

窗外,應有枝繁葉茂的大樹。秋天,它的葉子開始發黃,像巧手的姑娘用心裁出的枯黃色的紙。冬天,剪紙在冷風的搖曳中悠然脫落,彷彿優雅的蝶,在蹁躚着擺尾的舞,碎落一地的黃,鋪成隨風搖動的黃色地毯。春天,鵝黃淺綠的葉芽羞澀地探出頭,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沉睡了一冬的世界,然後驚喜地拔身而出,綴成滿枝滿丫的綠。夏天,葉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狂一熱地攝入陽光和熱氣,把色澤蒸成油油的綠,在熱風中波光粼粼地閃動。

窗外,應有乾淨的石椅。週末清晨,男孩騎着單車,早早地停靠在石椅旁,時而坐下,時而立起,他焦急地向同一個方向望去。終於,女孩白皙而清秀的臉拐過街角出現在他眼前,他擡起腳,不小心絆到單車,單車咔一聲倒地。他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將單車重新放好。陰雨連綿時,一襲黑裙的女孩撐着藍色的傘,她緩緩地坐下,倚着靠背,傘撐在肩上,無神地凝視遠方。漸漸地,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她扔下傘,手肘支在大一腿上,手掌捧着兩邊臉,聲嘶力竭的哭泣聲混在淅淅瀝瀝的雨點聲中闖入窗戶。

窗外,應有一頂澄澈的天。風和日麗時,一線紙鳶憑着風徐徐升上天,原本沉寂的生命一下子醞出了魂靈,獲得了生的榮光。它在空中歡欣雀躍。夏夜,點點繁星織成密密的網,窗外的那一顆閃閃顫一動,彷彿下一秒就要墜一落凡間。一隻迷途的螢火蟲點着小燈,闖進夜的迷宮,然後小燈一盞接一盞地出現,把夜點成歡騰明亮的黑色水晶球。

閒坐窗內,看窗外的過客有心或無意地演繹人生的分分合合,冷冷暖暖。看窗外的風景年年歲歲重複着榮榮落落,沉沉浮浮。愛看窗外的人,興許,都有着大大的胸懷和寬寬的視界。

窗裏窗外散文2

一塊玻璃,卻也可以窺視窗裏窗外;一個窗口,卻可以品盡人間冷暖自知。

不常看電視,卻偶然被一檔娛樂節目所感動,在中國夢想秀的舞臺,年過七旬的一位侗寨寨主,卻要把自己寫的一首歌唱給初戀聽。她的執着是在吊腳樓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在窗口盼着他回來,整整八年。那時的他,年輕氣盛,懷着雄心大志,不肯回首,然而等到回首那天,世態炎涼,早已物是人非,八年的光陰一點一滴的磨碎了她窗口那希冀的眼眸,她終於放棄了等待。他呢?痛及一生,愁由心生,不知不覺從青梅竹馬到了兩鬢斑白。只是再沒有了她的等待,有的只是自己的一聲咦噓嘆到天亮,夢醒花凋,只是當時已惘然。

吊腳樓上的木窗,一眼望斷秋水的是她,歲月隔閡,再回首的是他。

秋水深寒,是誰巴山夜雨之夜,憑窗而泣只盼另一方的歸來;江霧濃徹,是誰倚欄杆獨嘆,夜飛回窗窗又雨,絲絲散散盡天明。

玻璃色的小窗子,透明的散落盡陽光,每次課間的時候,總是喜歡透過窗子看下面的人來人往與路旁相映成趣的風景,偶爾也有人朝這邊看看,然後走開,偶爾也會遐想,總有一天,我們都畢業了,下雨一個人都沒有了。而我又是否還有機會在這裏透過這面窗子,看落葉散落地面,季風微雨的時節。

而我好像是在等待這一天的到來,想要和高中處在末期天平的尾巴上的同學,一起在陽臺折起紙飛機,飛向遠方。不同的是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一位是在行走,一位是在黯然等待。

陽光散落窗臺,又揚起塵埃,窗子的一頭是等待,一頭是行走。

窗裏窗外,誰又是誰一成不變的風景,行走在各自的歲月裏,任時光變遷,閒話落地,暈開一聲平仄。

窗裏是窗外,窗外亦窗裏。

窗裏窗外散文3

窗外

茫茫的是你

留給我的所有,對於你的守望

你紛飛遠去的身影太遠,太遠

等我、等你

等你告訴我

謝謝你也曾斑白了我的世界

冰冷的也是你

憐你、愛你,卻永遠無法觸及

你冰冷的心藏得太深,太深

等你、等我

等我悄悄地死去,消失在你的世界裏

看不見

看不見你快樂的每一個表情

我看不見

看不見你哭泣的每一滴眼淚

看不見......

窗裏

想像着你翩躚的身姿,從雲端、樹梢

擦肩而過

過去了,僅僅只是過去了

你布天蓋地的尋找,跌落在每一個角落

回不去了,僅僅只是回不去了

讓我

讓我不去想,不去想你的消融

不去想,你風中的舞姿

冰冷的也是你

溫暖的是你

最愛的還是你

是你讓我,打開了窗

也是你讓我關上了窗,因爲你

沒有預約的,你來了

自顧自的來了

沒有訣別的,你走了

自顧自的走了

窗裏窗外散文4

窗外,一片漆黑,一聲鳴叫,一道白影,一隻貓頭鷹,一呼閃過。

窗裏,望着窗外,倒向牀上,心中無限的快樂,思緒飛啊飛,飛啊飛。飛到了第二天,通往霍格沃茨的列車上。

快樂充滿了我的心田,離開了原來那枯燥乏味的學校,那讓我們當一隻籠中小鳥的學校。就我,朋友,一起歡樂歌唱。望着窗外,青山綠水,白草紅葉黃花,霍格沃茨,我們來了!

古老的城堡,明月別枝驚鵲映入眼簾。

被海格領着,經過了水上游戲,分院儀式,奔向格蘭芬多 斯萊特林吧。納威校長在那兒等我們,“莉莉,等我!”我穿着沉重的校服飛快的奔向塔樓。

第二天,第一節課是草藥學課。“今天必須認識五種中藥,瞭解魚鰓草,”草藥學老師說,“對了,我忘了做自我介紹,都是這該死的草藥害的。我叫牙牙 洛奇,以後你們就叫我牙牙教授吧。好,同學們,開始認中藥吧。中藥其實是中國的自制藥物,。請翻書LOVECHINA頁,上面有一些中藥知識,如果不懂,我相信來自中國的Holly應該非常清楚。”牙牙老師說了一大堆,便微笑得向我點點頭,我也慌忙回敬一個,便開始說我瞭解的中藥知識。我那着手中的山藥,這些東西我都再熟悉不過了,生在中藥世家,我能不知道嗎?我拿着山藥,一邊說它可以製成的美味食物時,一邊像我以前在學校當大隊長一樣巡視全班。只見羅恩的兒子雨果跟他一樣貪吃,直流口水,雙眼只瞪我,眼裏閃着光,不時望着窗外幻想。

終於,草藥學課結束,魔法防禦課開始。魔杖,標準的英語,任務是把草皮用魔法幻影移形,移到盤子裏。

我求勝心切,雙手一揮,“let’s go”,“嘭!”一聲巨響,草是移過去了,但我身旁的莉莉一臉烏黑,新校服也破了個大洞。同學們鬨堂大笑。

一天一天過去……

寒假,我回到中國,朋友來找我玩。我已經會很多魔法,一口流利的英語。朋友找我訴苦。中國的老師特別嚴,一課一考,寒假有十幾個學習班在等她。她說:“我真不想做窗裏的小鳥。”

終於我明白,魔法學校的窗戶是永遠打開!

……

窗裏窗外散文5

我曾不止一次想過:爲什麼母親從不會提及那頭老黑驢的去向。母親只是在那個陽光熾熱的午後與老黑驢一起踏上了村莊彎彎曲曲的山路,她回來的時候只說老黑驢被賣了五百塊錢,而我卻從來沒有見母親用那五百塊錢。我問母親賣驢的錢在哪兒的時候,母親只說:“小孩子關心錢做什麼?”母親這樣說的時候,我便難過,我多期望母親知道,我所希望看見的,不是五百塊錢,我只是忘不掉老黑驢離家時的眼淚和嚎叫。

老驢尚小的時候,就在一個秋季的午後,被父親帶回了家裏,我從通炕的北頭滾到南頭的木窗上好奇的看着,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驢,我問正在做着針線活的母親:“那是什麼羊,怎麼這樣醜?”母親說:“什麼羊,是驢,那叫驢。”我於是便記住了老黑驢小時候的模樣,而一頭驢小時候遠比我高大了去了,所以我在它的背上,留下過許多的歡聲笑語。

但一頭驢生來就有它所需要完成的使命的,在我的記憶中,老黑驢的使命便是在村莊貧瘠的土地裏不停的拉犁,在每個芒種到的時候,它就輾轉於麥田和麥場之間不停地馱垛。我記事很早,在我三歲半的時候,我就記得老黑驢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後,四肢重重地從我家的高鐵門裏踏進來的樣子,透過窗向外看,我總能看見老黑驢的身上掛着幾根麥秸,但它僅有的一張嘴,卻永遠被堅硬的籠頭封着,在人與動物的世界裏,動物遠比人要辛苦。

終於有一天,母親把通炕南頭的木窗釘上了厚厚的木板,我的世界從此只有一米的通炕,老黑驢後來疲憊的樣子我也再沒有看到過。

也許,正是因爲母親封住了木窗,我纔對每一扇窗都有着特殊的感情。我總以爲,每扇窗的背後,都有一個未知的世界,而這個世界,便是我傾盡全力所想要抵達的地方。於是我便在漫漫長途中,獨自背起行囊,在未知的遠方不停地摸索前進着,正如母親所說:“走吧,走哪兒算哪兒,哪兒都是去處。”於是我便和一隻深褐色的蜘蛛一樣,沒有方向的,被遺失在每個闌珊的夜和每個蒼涼的冬裏,只有一扇小小的鐵窗與我作伴,這時候,竟然連一米的通炕都沒有了。在連一杯熱水、一口乾糧都需要渴求的時候,我才知道,窗裏的生活未必艱難,窗外的世界未必精彩。比起對生的渴望,不論窗裏窗外,都是萬般幸福的。而對於一隻只一心一意織網的蜘蛛來說,能在每個風雨瀟瀟的日子裏把網織得堅固就是一種幸運,至於蛛網之外的世界,我想,它總與蜘蛛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在一個萬物甦醒的春季,我再次踏上曾經跟隨母親的腳步離開的村莊山路的時候,心裏隱隱地生出疼痛感來。村莊的模樣,還是沒有變,而曾經的小女孩,如今長得這般高了。真不知道,這人人嫌棄的貧瘠的村莊養育過多少代人,又有幾人記得常歸故里看看,有幾人掛念着這裏。不怕人老珠黃,怕就怕人老了,連故土也遺忘的一乾二淨了。

離開村莊的時候墳園裏新添的鼓鼓的墳堆現在已經陷下去了,墳頭陷下去一個不大不小的坑,周圍長滿荒草,有一片不長草的地方或許是一個什麼牲畜打了一個圓圓的洞,墳園給人的感覺是蒼涼的,因爲大大的墳園,不斷的被新添的墳堆所佔據,不論是固守在村莊的還是遠離村莊而去的人,最後就都在這沉寂的墳園裏落腳了。有一天,我也會去那裏靜靜躺着的。想到這裏,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面對死亡,我們總還是沒有那般澄澈、鎮定的心的。

進到老屋的時候,院子裏的黑鐵門讓我不禁駐足:不知老黑驢穿過這扇門的時候,內心有多絕望。我撫摸着鏽跡斑斑的鐵門,身後響起一個聲音:“娃兒找誰?”我回頭,老人發白的鬍鬚上粘着幾粒黃米飯,深陷的雙頰長滿了老人斑。我搖搖頭,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老人。我離開的時候,他才五十來歲,我再回來的時候,他已經佝僂起了腰背,鬍子竟然這般長了。我說:“爺,我就是以前住在你隔壁的小丫頭啊!”他一手掏着耳朵,一手在胸前晃晃說:“聾了,早就聾了!”他的聲音喊得很大,生怕我聽不見。他走的時候嘴裏絮絮叨叨地說:“不認識,沒見過。”我的心裏,突然涌起一股酸澀——一個輕易離開故土的人,竟也會這般輕易地被故土遺忘。

在村莊寂靜的夜裏,母親終於在電話那頭緩緩地說:“我沒有賣驢,我把它送給別人養着了。”我終於卸下揹負了多年的牽念,我始終相信,母親不會那樣殘忍地賣掉一頭從年幼開始就給爲家裏付出的老驢。但我終究還是迷惑的:老驢被送到了誰家,現在不知還在不在?這些母親都不願意告訴我,因此我只將母親封住的那扇木窗給拆開了。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塌陷的通炕上,一如一段被拉長的歲月,怎麼都走不完,怎麼都望不到盡頭。當我透過玻璃望向鐵門的時候,又好像突然回到了年幼時光,那明明十分疲倦卻依然賣力行走的黑驢正款步向我走來,而我,卻沒有了迎接它的勇氣。

我怕我將它迎接來,它依然承受着比人更大的辛苦——戴上籠頭,在無邊的土地裏耕耘一輩子,但它的主人不會將它記得一輩子。

我也曾想,也許一頭驢也很渴望一扇窗,它比人更要渴望知道窗外的世界是怎樣一般光景。

窗裏窗外散文6

每天,面對面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窗子。

面對面,卻並非時時留意窗子框定着的內容,明知不會有什麼變化,何必多此一舉浪費目光。

有道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知道很精彩,難得出去一回,更精彩。於我來說,外面的世界更直接來源於這個窗子,外面的世界恐怕只等同於窗外的世界。

窗外是個陽臺。N年前,我幾乎天天坐在陽臺上,無論寒暑涼熱,不管風吹日曬。目之所及,空間不太,卻時時能嗅到鮮活的自然氣息。

爲防小偷,陽臺包了鋁合金不算,外面還築起一堵圍牆,空間頓時狹窄無比。我只好退進斗室,每日那所有的自然光線,弱弱的,全來自兩扇鑲着鋼條時開時合的玻璃窗。

晴日,陽光還算充足,窗口對着的,視野說不上開闊,起碼能見到藍藍的天白白的雲。

那一年,前方不足20米處建起一幢住宅樓,從此,藍天白雲統統在眼前消失,窗外,那幢大樓巍巍然壓迫着我的視線。

早晨還好,左右兩側光線尚有所眷顧,每天太陽升起那會兒,讓我感覺到這世界還是挺新的。可到不了八九點鐘,對面高樓替代烏雲擔當起了本不該擔當的“責任”。

天色朗朗,即便沒有太陽進駐,日子也還好過。怕只怕陰天下雨,哪怕是正午時分,屋子裏也始終比日落黃昏更爲黑暗。怪不得有朋友戲謔道,你這房間簡直就是黑暗的舊社會。

據說我們可以去投訴,要求怎麼怎麼。然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對面的那家單位,不好惹。

我還是每天對着窗口,還是間或地凝視窗外,看看那些似乎毫無變化的一切有什麼可值得我爲之心動。

冬天,陽臺上的鋁合金窗緊閉着,透過雙層玻璃,一切都灰濛濛黃蒼蒼,沒有生氣。春暖花開了,陽臺外天井裏的那株桂樹,乘着微風,舞動着肥碩的綠意展示生命,午後,陽光拋在葉面上,汪汪的綠,那麼扎眼,刺得我滿腹心酸。

綠,總是好的,養眼,給人生以暗示。可是,這綠也有些霸道,本來就夠逼仄的窗口,讓她一張揚,就沒別人什麼事了。

想起來了,讓樹冠遮去的是對面大樓的一個陽臺。曾經,每天傍晚,那上面會交替地出現三個身影。中年漢子,提早謝了頂,伸出圓腦袋到陽臺外,靈活地轉着,不知在關心什麼;十來歲的男孩,喜歡拿着個彈弓四下瞄準,等鎖定目標,手一鬆,立馬縮身隱匿;最常見的是一位女子,幾乎天天都站在那裏緩緩梳髮,給人的感覺,梳髮只是副業,左左右右巧目盼兮纔是正經。前幾年,突然換了戶主,新來的大約沒有立足陽臺的嗜好,長年累月的簾櫳深鎖。

天氣轉暖,桂樹新萌的枝葉上,時不時會招來各色不知名的小鳥,跳躍,啁啾,有時還專注地朝裏張望,不知道它們看清窗內的我,作何感想。沒有鳥兒光顧的間歇,自有蜻蜓蝴蝶來作替補。蜻蜓似乎是思想家,一般不亂飛亂動,翹起尾巴作深思狀;蝴蝶就不同了,唯恐人家不知道它色彩斑斕,上下翻飛刻意招搖。

有時候,這些可愛的小生靈會誤入陽臺,開頭,它們彷彿覺不出有什麼不對頭,時間一長,心慌意亂了,可它們到底不是智慧動物,幾乎每次都得我叫來媽媽,想盡辦法幫它們突出重圍。

更多時間,還真希望能天天見到這些可愛的小生靈,哪怕它們只在窗外……

這會兒得說說窗裏了。

我說的窗裏,並不是窗外簡單的對立面,而是windows。她是我觀察世界另一個不可或缺的途徑。我在這個windows裏看世界,windows裏=窗裏。

窩在斗室,天地狹窄,可想而知。多少年前,租住小四合院,交往的人相對多一些,起碼有鄰居走動,可也無法進入無垠的塵世間,無法親近寬廣的大自然,天下大事,風雲際會,所有一切,與我無關。有了電腦,聯上寬帶,原先的生活傾刻即被顛覆。

聽太多的人說過虛擬網絡的無聊與可怖,在我看來,遠遠不是這麼回事。原因很簡單,我與人家有太多不同,別人只把網絡世界看作生活的一個補充,而我,這小小窗口裏面,幾乎容納着我所能需要的全部內容。

窗裏的世界真的全虛嗎?我看不見得。通過虛擬我已經鏈接上了現實社會。打個比方,以前我想買一本書,或者託人,或者找機會自己出去,反正只有進了書店才能如願以償;可如今,點點鼠標一切搞定,只等人家送書上門。

家裏訂着好幾份報紙,但我幾乎從來不看,我的信息來自互聯網,父母從報上讀到相關新聞時,於我來說,那信息早已過時。

相信窗裏的'一切會以不可預知的速度迅猛發展。

相信有了這個窗裏,不必再怕忽視窗外——畢竟,我窗外的一切正在日益萎縮。

窗裏窗外,是我的全部生活?

窗裏窗外散文7

陽臺上,金銀花正迎風起舞,淡淡的花香,隨清風吹進了窗裏,縈繞在身邊。淺淡的味道讓人如沐陽光,有暖暖的愜意馨香。從室內望出去,能看到公園裏青翠的樹木,有的挺直,有的婀娜,沙沙着,正與清風細語交流。是在談論着今天的天氣嗎?還是在交流着葉上那條青蟲的身姿?時而,有愉悅的歌聲傳來,鳥兒們隱匿在枝葉間,看不見身影,卻不時用清脆的聲音,呼應着這午後燦爛的陽光。

在這暖暖的陽光中,在一杯茶的光陰裏,我安靜着。聽着許多往日不曾注意到的聲響。樓下時不時傳來許多聲音,敲門聲、鑰匙轉動門鎖聲、汽車喇叭聲、杯碟相撞聲、還有不知誰家裝修拉動的電鋸聲……一時覺得紛雜。可是,從雜亂的聲音中,傳遞過來的景象,卻是在這室內的電視、茶几、沙發……侷限的視野,所遠遠不及的開闊。那裏,有聲有色有味,只不過,與我隔了一扇玻璃窗,也便成了兩個世界。因爲一扇窗子一道門的相隔,那個世界裏所發生的一切活動,也與我無關。

想像着那條活色生香,色彩斑斕的街道……想像着那片草長鶯飛,流水細石的原野……想像着那個,百味俱全的窗外的世界……開始有些坐不住了。如果是你,是否也是這樣?於是就想着,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吧。

街道上車流如海,每一個在你眼前流動的人,在車窗裏,在商鋪的玻璃櫃後面。有百無聊賴倚窗發呆的,有目不斜視專心開車的,偶爾,還有一兩個嬉笑着的孩子,從眼前一閃而過。你透過那些玻璃窗看到了,只是,風景是窗裏的風景。如果走路走累了,徒步變成坐車,車窗裏端坐的人,於是變成了你,你百無聊賴望着窗外,那些風景,又成了窗外的風景。你看到一個女人正與一個男人起爭執,甩着手上的包包,大踏步而走。你看到那個小男孩,舔着手上的糖葫蘆,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你看到了花傘下搖曳生姿的長裙……看,那裏,又有一起車禍的糾紛,圍了一羣散不開的閒人。你滿滿的思緒,在車裏流淌,翻動,卻溢不出這車窗外。窗外的歡聲笑語,人臉下的喜樂憂苦,也流不進這扇窗。於是,你突然發現,以爲走出來就能身在其中的風景,其實,依然在窗外。

車子快速走過,面對林立的高樓已經麻木。樓房一閃而過之時,你忽然瞥見了有一個窗臺,正盛放着一盆淺紫色的蝴蝶蘭,燦若雲霞。真美啊!你不禁在心裏感嘆。於是,你的思緒又開始飛揚,在那扇窗子裏面,是否也住着一個如此清雅的女子?她是否也是這樣素衣長裙?是否長髮飄飄?在晨起時,執半瓢清水澆灌鮮花,然後描眉綰髮,是否身姿風流、眉眼如畫呢?可是,你並不知道。車子飛馳而過,當你回頭,想再看一眼那舞動的紫色蝴蝶時,卻連那盆花盛放在哪一扇窗子,也再找不着了。窗子很多,種着花的窗子也多,一閃而過間,什麼都來不及分辨和記得。其實,我們無法從窗臺上的一盆花,或是飄出窗外的一縷窗紗,去窺探窗裏的人事和情感。隔了一扇窗,裏面或是歡笑,或是哭泣,永遠不得而知。

野外的風景是怡人的。閒暇之時,迫不及待地帶上個小小的行囊,就這樣離開水泥森林,到野外,去踏青。自在地,讓清風親吻你的皮膚,讓游魚在你的腳下穿行……真好啊,這裏沒有玻璃、沒有窗,沒有一切可以阻擋視野的障礙物。我們歡笑着、喜悅着,拿起相機,拍着每一處迷人的風景。那些桃紅柳綠,清泉水瀑,便在小小的相機窗口,盛放成它獨特的景緻。回去之後,念及這些美麗時,一張張翻動照片。你才突然又憶起那個亭臺,那株狗尾草,那片綠得滴水的樹葉,想起你曾用手,輕掃了那隻留在草莖上的蟲子……才恍然,自認爲走進去了的地方,還是沒有我們的痕跡。沒有了窗子,其實風景依然是在窗外。只是,那扇玻璃的、塑料的、木櫺的……可見的窗,換成了這不可見的罷了。

再看一眼窗外,陽光已經比正午時輕薄了許多,天色開始變得昏暗。只是,窗外風景依舊,鳥兒歌聲依舊,樓下的關門、開門聲依舊。而且,這些風景,依舊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