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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春晚新聞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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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上看到一則新聞,原教育部發言人列舉了春晚的三宗“罪”其中一宗是“春晚讓少女背《百家姓》,扼殺了孩子的創造力”。竊以爲,不分青紅皁白,是背誦就被冠以“扼殺創造力”的帽子,雖是專家高論,也未免有失偏頗。

讀春晚新聞有感

我國古代是提倡背誦的,魯迅先生大概是私塾教育的最後一代人了,雖然在他成名後,被認爲是孔子的對立面,但他也是念着“秩秩斯干,幽幽南山”長大的。他曾不只一次說到:“孔孟的書我讀得最早,最熟”(《墳寫在“墳”後面》),“‘瞰亡往拜’,‘出疆載質’的最巧玩藝兒,經上都有,我熟讀過的”(《華蓋集十四年的“讀經”》)。在他一生的寫作生涯中,引經據典信手拈來,完全得益於童稚時期嚴師苛責下的背誦。那個刻在三味書屋桌子上的“早”字,就是最好的見證。在那樣教育環境下長大的先生,創造力不但沒有被扼殺,反倒成就了一位大師。由此可見,傳承了兩千多年的儒家文化,實在是需要背誦的。孔子說“不學詩,無以言;不學禮,無以立。”這個學習的過程一定離不開背誦的。背誦是一切學習的基礎,試問:化學家連元素符號都背不過,怎麼創造?詩人連韻腳都誦不出,如何創作?

儒家文化提倡背誦,不等於培養只會死記硬背的書呆子,孔子就已經很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他老人家說“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使於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爲?”意思是說:《詩經》你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了,可是交給你的工作,你總是不能盡如人意的完成;讓你做外交官出使他邦,去了讓人家說的啞口無言,這樣的人,書讀的再多有什麼用呢?學以致用,纔是真正學習的目的。他還說“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復也。”是告訴前來學習的人,要是沒有舉一反三的能力,我孔子是不教的。免得你不能很好的領會我的精神,出去敗壞了我的名聲。當然,前頭還有一句“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嘗無誨焉。”孔子開的不是貴族學校,只要有一點微薄的見面禮,滿懷誠意的送來,而你又是可造之材,我就會好好的教你。這種理念其實比我們的義務教育還要好,太輕易得到的東西,人們都不知道珍惜,這也是爲什麼九年義務教育讓學生入學完全沒有了門檻,可是學生的流失卻越來越嚴重的癥結所在。

南宋時期儒家的集大成者朱熹在《觀書有感》裏也說“問渠那得清如許,爲有源頭活水來。”也是說應該不斷地學習,從書裏汲取新的營養,才能更有創造力。我在網上看到這位教育部的前發言人還是語文出版社的社長,由此聯想到,現在學校里語文課本里要求背誦的東西越來越少了,沒有了背誦做基礎,創造力豈不是無本之木,無源之水?去年的春天,我從學校的池塘邊走過,看到曳地的垂柳綻放着新綠,忽然就想起兒時讀過的“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此情此景的所感,唯有這一句詩可以真切的表達。這樣的感覺常常有,這唯一能歸功的就是兒時的誦讀。偶爾有不切合心境的,把前人的所感改動一二字,就是神來之筆,就像賈寶玉在大觀園裏題詠“吟成豆蔻詩猶豔”套用“書成蕉葉文猶綠”,一樣的優雅,難道不是創造?就連李太白的“鳳凰臺”也是全套的“黃鶴樓”難道不是創造?不知道專家所說“創造力”是指哪方面,如果只是技術層面的,那就沒有什麼可以討論的了,現代人不缺知識,缺的是智慧。“知識大爆炸”的時代,科技迅速發展,卻讓我們的地球變得瘡痍滿目。上世紀八十年代諾貝爾獎金獲得者在《巴黎宣傳》中說過:“如果人類要在二十一世紀生存下去,就必須從兩千年前的孔子學說中吸收智慧。”可謂高屋建瓴。其實這種理念和專家的觀點是不謀而合的。畢竟,專家批駁春晚的第一宗“罪”是“我國的許多傳統美德教育如誠實、樸實、同情弱勢羣體和有錯即改等等都被這臺春晚顛覆了”。這些理念,都是傳承了兩千多年的儒家文化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