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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那些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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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名叫寧水利,聽說當時正在修河堤,她就出生了,所以叫寧水利。

三姐那些事散文

三姐上有大姐、二姐,下有四妹、五弟,她就成了一塊夾心餅,但箇中滋味並不是甜的,長大後,三個姐姐經常打架,爲了分工幹活,經常起爭執,大姐可以打二姐,二姐可以打三姐,三姐卻打不到四姐,媽媽要插手了,四姐比三姐少四歲,她偏小了,不在一個重量級,睡覺時爭睡牀裏面也經常打起來,三個都怕鬼,最後三姐打不過,她就睡外面。

三姐小時候是個嘻嘻哈哈的樂觀女孩子,身體強壯,待到青春年華時,也有不少男孩子追求,最終是周建仁用非常規的手段追到了手,知道他大名的人很少,只知道他小名叫仁麻子,這幾天姐姐姐夫怕我寫他們,姐夫放話寫他們要告我,下筆真不好下了。

仁麻子經常在我家吹他學了三匠半,漆匠、瓦匠、篾匠,還有半個是唱花鼓戲的,他最大的悲哀是學什麼匠,那門匠藝很快就會被淘汰。他第一個學了瓦匠,後來別人就不買水泥做的瓦了。他學漆匠又漆不出花來,只會抹紅,別人又不請他。他學篾匠結果連個笆簍都織不好,全不行啊,當然有些匠學到手了也好,但最關鍵的是他學的四不像。

仁麻子家裏以前就是唱戲的,但很少有主角,我看他們上過臺,嫂子演丫環,哥哥演下人,仁麻子當啞巴,他抓着一把刀跟着官太爺屁股打兩個圈就分站兩旁,官太爺拍桌子時,他有時也喊一句威武,官大爺喊抓人時,他也拿着大刀押着別人脖子,但他經常說他唱的是三花子,也就是小丑,但他其實是在吹牛,半桶水還沒學到,三花子哪是他這個水平,更不幸的是戲班子後來沒戲唱了,他們也就解散了。

但那時仁麻子說什麼利姐信已爲真,信歸信,愛不愛你是另外一回事,利姐始終看他不上眼,因爲他是真的麻子,別人還嚇她九粒麻子十粒狠,她就更加不喜歡他了,這不,對門一個伢子追得很緊,利姐對他也有好感,對方還請了媒人來提親了。

這下仁麻子急暈了頭,人家確實比他帥得多,家庭條件也要好很多,仁麻子住在東江鄭家坪頂角落裏,屋後就是埋人的地方,幾間土磚屋終年不見陽光,掛風家裏茶杯響,下雨屋漏水,裏屋白天不點燈就伸手不見手指,黑漆漆的,睡在裏面老鼠又多,後面又是墳山,一響分不清是有鬼還是有老鼠,貓也喜歡來外面嗷哭,聲聲淒厲,毛骨豎立。

也不知他們怎麼就住在那種鬼角眼裏,既然叫鄭家坪,顧名思義,這裏姓鄭的最多,姓周的獨此他爺爺傳下來一家,他們是外來戶,能分到一個家就行了,這裏的人小名很多都喊笆簍,他爹就叫雕笆簍,除了他叫仁麻子,一屋人都喊某某笆簍。

雕笆簍在鄭家坪也是個人物,他會掐時辰,會收驚嚇,會劃符水,還會漉魚蝦,最厲害的是他會掌廚,東江的紅白喜事都請他去掌廚。仁麻子也跟他爹學到了收驚嚇,劃符水,掌廚仁麻子沒學到手,炒一家人的小菜,味道也是一絕,他大伯還當過村長,還是我小學一同學劉燕她家公,他姑姑還是一個教師,特別會做媒,嘴巴子一開口,水都潑不進,妙語連珠,她一開口說一個小時不要歇氣,而且聲如洪鐘,別人話都插不進。

周家在鄭家坪也算講得起話了,論家勢和地位,他大伯最有威望,畢竟當過村幹部;他姑姑嫁出去了,一個巾幗英雄,這個不算數。

仁麻子聽說有人來給寧水利說媒了,而且對方就是他的情敵,他就急了,他買了一瓶農藥放在自家牀底下,斷黑後就急急忙忙跑到我家來了,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就給我爸爸媽媽跪下了,叔叔嬸嬸,你們一定不要把寧水利放到別人家去。

爸爸媽媽就扶他起來,但他就是不起來,說是要我爸爸媽媽聽他把話講完,答應了他的條件纔起來。媽媽就問他,我嫁我女兒關你什麼事,你不要到這裏來添亂好吧。

仁麻子就說我愛寧水利,我可以爲了她去死。

媽媽就說你愛她有什麼用,你家裏屋都沒一間好屋。

仁麻子就哭着說我有幾門手藝,我可以掙錢養她,決不會讓她受半點苦,掙了錢我就可以蓋樓房。

媽媽就說可是利妹子不喜歡你啊!我答應了也沒用。

仁麻子就說你們要是不答應,我農藥都買好了,寧水利要是嫁給了別人我就喝口農藥睡到東江五拱橋下面去,寧水利要是嫁了別人,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寧水利在外面聽了,被他感動得淚流滿面,仁麻子就當着一家人發誓了,只要寧水利嫁給了我,我一定全心全意對她好,決不讓她吃半點苦,我還要努力掙錢,蓋上新房,讓她過上好日子,叔叔嬸嬸你們儘管放心,我有的是手藝,不怕掙不到錢,不怕寧水利過不上好日子。

就這樣寧水利就同意了仁麻子的求婚,剛結完婚,她姑姑就叫他們去梅城幫忙做飯店生意,她姑姑確是女強人,在梅城開了一家蠻大的飯店,早上賣包子饅頭等,中下午又是飯店生意。

仁麻子雖說學了幾門手藝,可我們也不知道他學了手藝根本沒人請他幹活,他只有瓦匠學到手了,用幾個模固定好,到壓上水泥又蓋好木板,等定型了就抽掉模,水泥瓦就做出來了,水泥瓦一做就是鋪一階級和地門,做完要灑幾天水,材料和工階算起來貴,後來外面運來了燒的泥巴瓦,他們就白學了一門瓦匠,漆匠和篾匠出不了師,只會點皮毛,而且傢俱很快都是買現成的,篾物有塑料代替了,一些簡單的籃子等平常人自己也會織,唱戲他也是一個打醬油的,少一個官差站崗就喊他一回,他說的幾門手藝全是騙人的一樣,利姐的苦日子就到了,家裏混不下去,兩個人就去她姑姑家開的店打工去了。

到了梅城,仁麻子在廚房裏幫忙,利姐就當服務員,仁麻子說他在那裏學會了做包子饅頭,做的比廣東飯店裏的.要好吃一百倍,我沒吃過,這個肯定又吹牛了。

他們在飯店裏才幹兩個月,利姐就碰上了一個土財主,流氓無賴,那天正是生意冷清的時候,一個腰寬體圓的土財主進來吃飯,腋下又夾着一個黑皮包,他看到利姐就兩眼放光,利姐剛放下菜碗他就趁機摸了利姐的玉手一把,趁機塞進去十元錢到了她手裏,說是小費,利姐當時還沒當回事,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利姐正要返身走,這個客人就發話了,要她等一下,接下來這個土財主打開了黑皮包,又拿出幾張輾新的百元大鈔,他拿在手裏甩了甩,清脆悅耳,他很自豪地問道,小妹妹,你幹這個一個月能掙幾個錢,你看到這錢沒有,你要是同意讓我親一口,我就給你一百元,親兩口就兩百元,怎麼樣,想你一個月累死累活地做事,頂多也只有三百元嗎?

利姐這才明白此人來者不善,雖說她工資的確不高,但她也沒想過要賺這種錢,她拿着那張十元的鈔票就甩到了他臉上,大罵道,親你媽個屁,這小費我也不稀罕你的,拿去擦屁股都嫌髒,還給你去買藥吃。

客人被羞辱了,大喊叫你們老闆來,我要投訴你,你得給我賠禮道歉。

老闆聽了他們的事,覺得這事雙方都有過,本着和氣生財的態度,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這樣過了,仁麻子和寧水利從此淡定不下來了,他們雙雙辭職回家了。

在家呆了一段時間,每天無所事事,一天,排行灣對門雙井灣一朋友告訴他們一個好消息,廣州花都那裏請人種菜,包吃包住,工資聽說也很高,他們就決定一起去掙錢,這次就更慘了,掉進了黑窩裏,種菜的地方是一個山村旯旮裏,一起去了幾十個人,開始說的好好的,上千元一個月,他們乾得很有勁,他們開的是荒山野嶺,幹完一個月,他們問要錢,老闆說要把做滿三個月才發,他們現在身無分文,無處可去,一個多月都過了,只好繼續熬,老闆這邊越來越嚴了,後來每天有要求完成的任務越來越重,沒幹完的沒飯吃,這時陸陸續續有人病倒了,大家又去問着要錢看病,老闆還是一句話要幹滿三個月才發,而且病人也要完成任務,不然沒飯吃,真是太沒良心了,這也是部分人發財的路徑,大家要鬧的話,村上有打手等着他們,也有惡狗盯着他們,病人肯定完不成任務,其餘健康的人又加重負擔幫他們完成,大家一起來的不想看着誰餓死在這裏,就這樣幹滿三個月了,再去要錢,老闆竟說要幹滿一年再一次結清,這下大家都不樂意了,這時我姐姐姐夫都病倒了,

仁麻子和寧水利病倒了去要工錢,老闆說要錢要幹滿一年,要不給我滾蛋,仁麻子想這回難道要死到這個山窩裏,不行,他得打電話回去報個信,他只好去求老闆行個方便,說是身上沒錢看病,要家裏寄錢來治病,老闆當天還是拒絕了他的要求,只要還能動,病了也要給我幹活,電話也別想打。

又過了半個月,有一個堂客們受不了累死在土裏,這事怎麼處理的他們也不知道,但老闆同意他們打電話回家要錢治病了,仁麻子電話打到了他姑姑家,他姑姑就又把這事告訴了他爸爸,他爸爸聽說仁麻子快要病死了,他也急得團團轉,但他也不知道這事要怎麼辦纔好,他也找不到他們說的那個鬼地方,他就找來我媽商量,我媽就想到了大姐和大姐夫也在廣州,她以爲就在一個地方,其實相差很遠了,一個黃浦是在廣州市區南,一個花都是廣州的一個邊區,仁麻子的地址說到了具體的鄉鎮,哪個村就搞不清了,大姐夫硬着頭皮就去找他們了,大家形容大姐夫是狗變的,什麼鬼角眼裏都能找到,他到了鎮上後,問了哪裏要種菜的,聽了地址後他就開始找,不久他就找到了仁麻子和寧水利,他們還在有氣無力地幹着活,一身泥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當時覺得面熟,多看了他們兩眼,仁麻子倒是先發現了鄧贊東,高興地大喊道,大姨夫,我是仁麻子啊!鄧贊東見找到了他們,高興地說,仁麻子,快來,我帶你們到黃浦去,怎麼搞得這個鬼樣子。

就這樣,仁麻子和寧水利就跟着鄧贊東到了黃浦,到了黃浦,他們餓得十分難受,吃了一大高壓鍋飯,又衝了一個涼,大姐看他們那個衰相是當場就哭了,等他們吃了飯就帶他們去買了兩身衣服,也好進廠。

當時鄧贊東在中志廠裏當組長,他就把他們倆介紹進了廠,大姐還在康師傅方便廠打工,就這樣,仁麻子和寧水利總算安穩了下來。

不久仁麻子他嫂嫂聽說有個老鄉發現了一個棄嬰,想到仁麻子他們還沒懷孕就受了下來,這就是我外甥女周敏,當時她被丟盡在拉極桶旁邊,連臍帶都露在外面,還在流血,身上連遮擋的衣物都沒有,別人推斷說這一定是黃花妹子丟棄的,也有人懷疑是個病嬰,周敏當時臉色是一種毫無血色的白,沒人敢要她,我三姐一聽到信就從廣州趕過來接受了她,隨後她就辭職了一年來帶養她,周敏是撿的這事三姐今年全部和她挑明瞭,要不我也不敢寫,周敏如今是個典型的判逆少女,這是針對三姐和三姐夫來的,對於我這個舅舅,她對我很尊重,比較聽我的話,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

周敏的性格也是環境造成的,寧水利帶她滿一歲後就又去廣東打工了,兩口子一去就是幾年沒回家,這次是中志廠搬到東莞高步了,他們兩口子在外面打了好幾年工沒回過家,外面人都說他們是存了錢要準備回家蓋房子,仁麻子他媽也多次這樣詢問他存了多少錢,寧水利就說沒存什麼錢,他的錢打麻將輸了都不夠,我給他都還了哪個幾百,哪個上千,我存點錢都給他還帳了。

仁麻子他娘聽了就不淡定了,帶着六歲的周敏就來到了高步,他娘問他你怎麼把錢都輸光了,我都聽說你贏了不會起身,輸就要輸光再借着輸,你到底是什麼想法。

仁麻子就說我一看別人輸了就可憐,我一輸了又想贏回來。

仁麻子這種話居然大家也信,他媽就罵他沒麻坯用,當初生了他怎麼沒有淹了他。於是又哭又鬧,仁麻子看他媽哭了,他哭得更傷心了,對天發誓今後不打麻將和金花了。

他媽媽聽了很高興,想他這回一定會改,誰知他揹着她又打了麻將,錢也輸了個精光,他又來問寧水利要錢,這又被他媽知道了,她這回十分失望,拿着行李就要回去,仁麻子又是哭又是發誓絕不去打金花了,現在他是沒錢打了,連借錢也借不到了,欠了一屁股債,倒是沒打了,這些事都被周敏親眼目睹了,對他爸的仇恨就慢慢種下了,其實她很少就已經聽到別人說她是撿的,但大人不承認,說是別人騙她的,但她心裏已經認同了她是撿的,只是不知道具體過程

仁麻子待他媽回去,他一發工資又是打起來了,總是過不了幾天就沒錢了,一副十分可憐的樣子,又是到處借錢,爲此寧水利和他鬧過幾次離婚,我們都參與了調解,仁麻子答應第二年每月交五百元給她存着,當時他月薪約一千七八,交五百就行了,他畢竟還要抽菸喝酒,這回交了兩個月,後來就沒得交了,不但要回了老本,還給還了很多帳。他們就這樣年復一年地過着,周敏轉眼就大了。

後來幾年寧水利的錢就看得緊了,仁麻子再裝可憐也不拿出來了,她每天上班十多個小時,很少放假,應該存了一點錢,前年我家蓋樓房,想找她借點錢,寧水利說沒存錢,最後就沒跟她借錢了,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有沒有錢了,有也不多,這個倒是真的,他們也在計劃要蓋房了,老房子已經進不得人了,周敏讀書不會讀,早就不想讀書了,她讀初中時和他伯伯出來了一次,她也不喊仁麻子喊爸,也不喊寧水利喊媽,就喊哎,我要買手機。哎,我要洗澡,你們要幫我燒水。哎,我的衣服幫我找到。

仁麻子就問哎哎哎,你不會喊人嗎?

他們的予盾就無法調和,今年初三她不讀了,出來打了幾個月工,由於年齡偏小,性格犟,受不了管,幹了幾個月就沒幹了,但她呆在家又和爹孃鬧不和,最後姐姐姐夫就向她坦白了她的身世,她聽完就哭了,爹孃也哭了,但她還是不願意喊爸爸媽媽,有一天我和二姐夫勸她喊了一句,但聲音很小。

周敏啊周敏,我知道你什麼都懂了,心裏也十分清楚,但他們纔是你的再生父母,雖然他們沒有什麼本事,但是他們當初醫好了你,是他們買奶粉餵你長大了,是他們教你說了第一句話,是他們教你學會了走路,是他們帶錢回家供你衣食住行和上學,假如他們不曾養育你,假如不是他們給了你一個無憂無慮的環境,你的命運會是什麼,雖然他們很長時間不曾在你身邊,但也是他們撫養了你。

現在他們也在努力掙錢,要爲你營造一個美好的家,如今的三姐夫確實改變了很多,三姐也在拼命掙錢,他們計劃後年一定要蓋房子,周敏現在還才十五歲多,蓋房子是指日可待,更何況你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他們待你是萬分寵愛,你從來不缺少愛啊!你來外婆家也把你放首位,我對你在那些外甥中也是最好的了,但大家對你的愛都是希望你對你爸爸媽媽表現好點,喊爸爸媽媽那是必須要做到的事。

蓋房子也是跟時代變化的,你大伯的樓房蓋了十多年,現在就顯得沒設計好了,而且他們一直在外面打工,根本沒時間住家裏,你們晚蓋就恰好到你長大成家進新房豈不更好。

最後我和你說個故事,你知道酒幹倘賣無是什麼意思吧,就是問別人有空酒瓶賣吧,這是閩南語,說的是臺灣一個撿垃圾的撿了一個棄嬰,他認爲這是上天賜給他的女兒,他就把她帶到了七八歲,那時小女孩每天跟他爸爸撿垃圾,她就喊酒幹倘賣無,酒幹倘賣無,她的聲音十分好聽,被一個星探聽到了,星探就向他爸爸說明了原委,說要把她女兒培養成一歌星,她爸爲了她的前途就答應了,但他爸一直在關注着她女兒,後來她女兒果然唱紅了,成了一個歌星,自從她成名後她就怕別人知道她的過去,可是她爸仍然想見見她,她爸想她想得病倒了,以前那星探也看不過去了,勸她去看看她爸,但她堅決不去,只叫星探帶了些錢給她爸,而且要求他爸別說她是他女兒。

她爸爸沒有接收她的錢,也沒說出她是他女兒,最終他鬱悶而終,星探被她爸感動的淚流滿面,他覺得是自己害了他一生的幸福,他又是一個做詞家,他在她爸死後就爲他寫下了《酒幹倘賣無》這首詞:酒幹倘賣無,酒幹倘賣無,多麼熟悉的聲音,陪我多少年風和雨,從來不需要想起,永遠也不會忘記,沒有天哪有地,沒有地哪有家,沒有家哪有你,沒有你哪有我,假如你不曾養育我,給我溫暖的生活,假如你不曾保護我,我的命運將是什麼?是你撫養我長大,陪我說第一句話,是你給我一個家,讓我與你共同擁有它,雖然你不能開口說一句話,卻能明白人世間的黑白與真假,雖然你不能表達你的真情,卻付出了熱忱的生命,遠處傳來你多麼熟悉的聲音,讓我再和你一起唱:酒幹倘賣無,酒幹倘賣無。

她看了星探爲她寫的詞曲,往事歷歷浮現在眼前,她爲她爸舉行了隆重的喪禮,她一次次唱着酒幹倘賣無,酒幹倘賣無直到自己暈倒在臺上,臺下的人看了無不落淚,可是她爸永遠也聽不到了。

周敏啊周敏,你千萬不要嫌棄自己的養父母沒本事,不要學那歌星事後才追悔莫及,孝敬父母的孩子纔是好孩子。

謹寫此文勸告周敏,但願她開始喊爸爸媽媽,開始體貼爸爸媽媽,這樣大家就會更喜歡她,更愛她,三姐的事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