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故事散文

姍姍學步、牙牙學語時，大多孩童都被父母送進了託兒所（幼兒園）照看；調皮嬉鬧、朦朦初懂的自護思維開啓，孩子們慢慢長大，學會了和朋友互相交流，開始邁入了小學的大門，紅領巾和校徽見證了你們的學齡。漸漸的走過春夏秋冬的交替，知識的領域逐漸升華，轉眼間，父母的擔憂開始了，就是初中3年的成績。成績好是農村孩子唯一的出路，也是孩子們踏上未來的大門，做一次權錢性的打拼。3年好像不止，渡過的日子，老師傳授了多少知識？同學之間發生了多少爭執？還有多少故事發生在一起呆過3年的教室裏，傳遍整個教學樓的？不知多少淚水衝擊了衛生紙的領域，多少微笑的時光被那些相處同學銘記？現在，我們各自分離，但我的心還在教室裏，還在3年的激情與朦朧的歲月裏遨遊。

——題記

家鄉的山水，都在徹夜的鎮守自己的領域，向歲月證明自己那顆貞潔的心鍥而不捨。春天的腳步總是無聲無息的來臨，如果不是滿山的杜鵑花獻紅給我們的視野，我還不知道你正在向我靠近；要不是那後院的桃樹穿着綠衣裳，揮着桃紅的衣袖，在眉宇間添了朵桃花一點粉，我竟被蒙在你偷偷孕育的隔界裏；如若不是正在翩翩起舞的彩蝶姑娘們，我也不知道它們是爲你接風洗塵，苦練蝶舞。還有好多在報信……

記得，報名的那一天，看到一些認識的同學，還有不認識的，大家拿到書要回去看看。開始沒變，下一次的第一堂課，是如何風光啊！我就在家裏歡呼雀躍，爲我即將迎來的初中新生活手舞足蹈。愜意的拿着新書翻了翻，讀着一些讓我陌生的文字，那時候不懂的就猜，在書本前一頁寫上自己的大名，扭扭曲曲，一般人還不懂什麼字，自己覺得潮流。沒有害羞、膽怯、心理壓力追隨着，才如此輕鬆。

開學的第一天，我一直站在門外，來回徘徊踱步，想讓走廊的風消走我的恐懼。背上的書包，感覺越來越沉重，胸前中學生的標誌似乎在躍動，讓我的小鹿直撞擊五臟六腑。“嗨”身後輕柔的響起一聲問候，我當時轉過身，嚇到了，不認識的女生，穿着運動服，扎着馬尾，額前剪的是斜劉海，臉上洋溢着笑容，我腦海給予的評價是清秀脫俗。小聲的應和“哈嘍”，彼此會心一笑，在外面介紹起自己，完全不記得剛纔的緊張感，然後一前一後穿過“初一（二）班”這個門欄，一起找了最後一排的位置坐了下來。放下書包，裝進抽屜裏，等待序幕拉開。

拉開序幕的是她，1米五左右肥胖矮小的身材，大大的臉，戴着一副眼鏡，第一印象還很好，因爲她慈祥的臉上保持着花兒的笑容，磁性的聲音介紹了自己，在今後3年教數學，擔任班主任席位。黑板上有着“龔玉娥”三個大字，被我們記住了。不知道爲什麼她給我一種特別的親切感，撞擊我那缺陷的心口，涌上一種偉大的氣息，填補了我受傷的`心。隨後，是語文雷老師、科學張老師、英語薛老師、美術陳老師、體育林老師……一一介紹之後，班主任讓我們大掃除，課桌椅擺整齊，窗戶擦乾淨，地上掃乾淨用水拖一遍，還有黑板、走廊……都要打掃乾淨，明天正式上課。另外囑咐：不可以忘記帶校徽帶課本、該準備的都要準備好，6點多到校，七點半早自修，不準遲到……一大堆在我們耳朵裏癢癢的，一個耳朵進去另一個耳朵裏跑出來。我在底下和同桌討論說：“老師講的不累，咱們聽的還累到口渴呢。”一句完畢，下課打掃衛生。

大家打打鬧鬧瞎鬧着，八卦的女生在談論語文老師那麼年輕，不知道結婚了沒？什麼一些有的沒的。男生則在說體育老師是女的，以後體育課有的鬧了，出風頭好好表現……我在掃地，腦海浮現的是一些幻想，想等到各位老師的讚賞，讓他們對自己難以忘懷。總是一些奇怪的思想，以文字的名義浮現，讓我不得戀上筆和紙，記錄着那些自認爲很不錯的句子。隨後的日子，同學們相互嬉鬧，在學習中相互交流，日子過得很舒暢。

課餘時間，男同學總會圍繞女同學玩，不是抓一下她的小辮子，就是爲她取了難聽搞笑的綽號，惹急她的耐心，讓對方拽着自己、追着打打鬧鬧，大家爲了娛樂無計不施，整個教室都是吵鬧聲，走廊都是歡笑聲……隔壁的同年級的同學也會加入打鬧中。那時候，我被一個男同學取了“蜜蜂”的綽號，因爲我的名字中間是一個蜜字，以後同學都不叫我名字，“蜜蜂，蜜蜂”的叫着。幫我取了綽號的同學他也被我取名爲“死老虎”，因爲他名字後面是一個福字，福和虎音律差不多，就成了老虎。我同桌的性格和我差不多大大咧咧，不像女孩子，就像假小子。我們和男生整天稱兄道弟的，記得有一次，中學生時代裏面有一個小紙條欄目，寫着一個女生和男生稱兄道弟，男生說她是男的女的也不好辨認，結果死老虎看見了，就叫我翻開中學生時代第幾頁那段文字看一下，然後附一句給我：“蜜蜂，這是你的真實寫照啊。哈哈……”沒把我氣死，拿着書就往他身上拋去，然後被他接住了，就和我同桌說：“看看你旁邊那隻蜜蜂，發毒針攻擊我”，然後說來說去就把同桌扯進來，我們天天罵來罵去，口才是了得，出口成髒。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有時候我被同桌罵了，老虎說我同桌連他一起罵，然後他就站我這一邊，都有被風吹倒一邊過。同桌的綽號是我取的，我還幫好多同學取過。同桌一次突然把劉海剪下來，她臉型比較大，剪了是平劉海，來上學的時候，沒少被當笑話來講，那時候她是一邊用手捂着前面的劉海，一手拿着書包在胸前，風風火火的跑進來。我還以爲她摔了呢？她搖頭說不是，我咯吱她，手自然就放下來了，結果看到她這髮型，我當初淚崩，哈哈哈。她罵我說死蜜蜂，我就隨口叫出：“小可愛”把前桌剛走進來的平時玩的比較好的男同學聽到，害他椅子沒拉出來，就笑坐下，坐在地上“嘭”一聲，我喊地震了，兄弟你沒事吧，把他氣死了。小可愛也和我一起調侃了他一番，把清晨帶着倦意的同學給笑精神了。每個清晨，我們幾個掐在一起，那些日子真的搞笑的很呢。

時間飛逝，一不小心，看着一個寒假一個暑假就那麼無聊的過去了，迎接我們的是初二的大門。學業加重，老師上課講課的速度也加快，要背的課文，方程式，化學式，英語單詞一大堆卷席而來。然而，每天清晨的笑聲還是不斷，譬如：你昨晚有沒有把哪個老師的參考答案偷到手？你什麼作業寫好了，借我參考一下？昨晚，有沒有被那些方程式和化學式搞死啊？……一些搞笑的問題，接連不斷的出自我和同桌之口，後來大家天天問一些無聊的問題打發這還未睜開雙眼朦朧的清晨。抄作業，給錢叫別人寫作業的同學多的不可數，初二也是情竇初開的最佳時機。

一次體育課上，我們被老師叫着跑400米，學校的籃球場上，有幾個靚仔在秀籃球，其中一個穿着黑背心，手臂上刺着一條龍，不是我們學校的，不像學生。那時候，我是籃球女將，酷愛籃球，覺得打籃球很酷，很威風。之後好幾次看到他展示那男人魁梧的英姿，投籃帥氣的模樣，在我心裏種下了希望。在中午和同學打籃球也會碰到他，只不過他在那邊的籃球架打，我在這邊，各在一方，可我的心切隨他去了。那時候，我只認爲喜歡就是喜歡看着他耍酷的樣子，不見他，感覺很難過，高興和悲傷隨他轉變，直到一次，我鼓起勇氣寫了一封情書，說喜歡他，看着他打籃球帥氣的模樣，還有喜歡他……我也不大記得了。反正爲了這封情書，傳的學校沸沸揚揚的，低年級的同學們都知道，更可惡的是我還被拒絕了，那時候傷心的趴在課桌上，哭了一個午自修，有安慰的，笑話的，還有一些好朋友卻在背後議論我。一段時間，不知道老師是否知道，在思品課上說：“你們現在的年齡，就開始寫情書，什麼男朋友、女朋友叫老公老婆的，不好好學習。羨慕崇拜是有的，但別坦露出來，放在心裏就好，將來大學了在談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多好。你們年紀還小，主要的是學習，別談情啊愛的。”那時候，有的人會瞄向我，我也以爲老師知道了。其實，我們的情書早在初一就漫天飛了，初二已經成雙成對的好幾批了，我只不過是失敗的例子，成了大家的笑話。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崇拜不是喜歡和愛，以前天天熬夜看小說，沒寫作業。小說看多了，加上寫文章每次參加都得獎，老師誇獎，只有堅持將來一定會成爲作家。那些日子，我的本子上寫着好多愛情詩歌，有朋友稱我爲“寫情書高手”的封號。

痛了，就知道一切那麼不切實際。初二緊張的一年過去了，最後一年，就是要決定“生死時刻”了。抄作業越來越嚴重，老師一直在重複現在努力還來的及，別放棄。試卷一堆一堆，，課外練習……家長的心在節骨眼上吊着，買補鈣，燉雞湯一些補腦的補品，像極了孕婦。大家沒了往日那樣嬉鬧、也沒了歡笑聲，偶爾談論一倆句發出淺笑。走廊上，只剩那昔日的嬉笑，獨處的微風穿梭在這無人的走廊，教室裏靜的只剩呼救倉促聲，還有下筆寫考卷“唰唰”聲，還有舉手不懂問老師的解答聲等等。在最後緊要光頭衝刺，儘管我每次數學都考不及格，英語作文像中文一樣寫，主謂賓位置交換，還有仰臥起坐只能做幾個就不行，我還是沒有放棄加油。

那些年，大家在爲自己的將來做拼搏，我們往日是敵人，在今天即將要分離的日子，拍下了畢業照，留作紀念。大家的笑聲，在中考結束後，再一次喚回來，那是最後一次我們的無理取鬧，那些綽號伴隨我們3年，在高中的日子裏，你們還會不會用。我渴望進入高中的生活，由於現實的殘酷我這貧窮的人被踢出了幾萬的金錢門外，那樣的痛，蔓延在心頭。今天，依然愛文字的我，坐在電腦這頭，敲擊着關於我們的故事。

半年過去了，朋友的號碼，扣號，聯繫着的沒幾個。那些年，那些同學，那些故事，除了我，誰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