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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那些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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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那些事散文1

在九十年代末,老家的雨特別多。那時候路還沒修,下完雨之後留下的全是泥濘。所以我們都討厭下雨。

那些年,那些事散文

那是九八年的農曆十月底了,相對於南方的氣候來說在我老家——河南 那個地方的天氣是相當的冷,我那時候還是小學二年級,懵懵懂懂的,很多東西都是印象模糊,但是那天的事我可能一輩子也忘不了。

那是一個下午的放學,下了一天的雨了,到傍晚還沒停。初冬的天氣,白天就已經比較短了。下午的五點半左右就已經快黑透了,加上天氣不好,走在放學的路上,只能感覺到霧濛濛的,淋着雨,踩着泥。一個人,走在滿是泥濘的大路上,回想着那些同學全都有家長來接。看着他們被抱着、揹着,有家人給撐傘,享受着那份的溫暖,我的眼裏只有赤裸裸的羨慕。我不禁擡頭看看前方,希望能看到一個來接我的人,當時心裏是那麼渴望。但是看到的只是別人留下的背影。那一刻從未有過的孤獨,心比雨還亂,比天還黑。不到一公里的路,我忽然感覺好長,好像沒有盡頭。就這樣,帶着希望、帶着迷惘,一步一滑的走在雨中。直到滑了一跤,摔的滿身是泥,才終於打破自己的堅強。忍了好久的淚水無聲的流了出來,怎麼止都止不住,混合着雨水,在臉上無聲的流淌。其實我要的不多,哪怕有一個同學也是那樣陪我走的,讓我有一點點的平衡感,我都能堅強的不哭、不想、不抱怨。也許是從那一刻起我感覺我對父母的感情在我心裏開始有了變化。也或許那只是一個開始變化的種子,隨着雨漸漸發芽,可能我自己也沒發覺。

路,再長的路也會有盡頭,當我到家,看到奶奶站在門口,焦急的向我這個方向張望的時候,心裏忽然有了一絲溫暖,當聽到爺爺那哮喘的咳嗽聲,心裏有了一絲釋然。

雨,再大的雨也總會停,不要太在意雨中的泥濘,看看大雨過後的彩虹。雖然有許多無奈,許多失意。但是別太追求完美。有得必有失!

人,也會慢慢長大、懂事,現在想想也能理解父母的無奈,自己現在又何嘗不是。但是事已至此,那片陰霾卻深深的烙印進腦海,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每個人的童年都決定他的前半生,希望做父母的能多陪陪自己的子女,讓自己的下一代都有個美好的童年、完美的人生!!!

那些年,那些事散文2

飲一盞歲月的酒,以靜立不變的姿勢站在八月的天空下,仰望,是誰,把天空擦洗的如此澄澈,映照出我滿心的雜亂與慌張。天空以其孤傲與雄渾,冷冷的注視了人間千萬年,依舊是那麼壯闊而深邃。而我的眼,卻何時已儲滿了歲月的風沙,澀澀的感覺讓我無從面對陽光的明媚。誰踩着年華的輪飛奔如斯,誰篡改了季節的沉穩,誰偷走我眸底的瑩亮,誰曲筆抒寫着昔日的美麗情懷?風走了,沒有帶走一縷花香,月走了,沒有遺留一絲眷念,你走了,留下我滿滿的回憶還在永無休止地播放。

梧桐樹下的鞦韆,在陽光與樹蔭交錯的輝映裏,哼唱着無人能懂的寂寥。樹上的葉子油光淺亮,寂靜着,仿若一幅凝重的油彩畫。蟲兒們也沉默着,和着這彷彿靜止了的時光。只有思緒的河還在緩緩流淌,流過腦際,脖頸,指尖,再從一根根神經末梢上延伸出去,一直流向一個遙遠的空無。或許,心是有倒影的。你無法觸摸到曾經的那顆心的模樣,卻能在時光的河裏看見今天的你的眸光,那裏面,明明白白的留存着往昔的印痕,一個笑靨,一道顰眉,一聲哀嘆,一縷輕愁。

時光就這麼悄然無聲的流逝着,突然感覺心底有點隱隱的疼。不敢回頭張望,因爲知道身後早已沒了你的微笑。站在明亮的太陽底下,自己的影子是那麼地清晰而修長,想蹲下身去撫摸,卻怎麼影子也縮成了黯淡的一團,這是我麼?原來那麼高大的軀殼裏包裹着的就是這麼卑弱的一顆靈魂麼?曾經的夢想呢?曾經的激情滿懷呢?心在不住的發問,我卻無言作答。

記憶,像一條悠長的河,我又聽到了它緩緩流動的聲音。思緒,也插上了翅膀,肆意的翻飛着,把一個個時光碎片抖落在地。曾經,有一個穿着白色紗裙的女孩,嬌俏的笑臉如花般明媚,正蹲在花叢裏悉心觀望一隻扇動着翅膀的蝶,嬌豔的蝶翼如錦,細長的觸角如絲。曾經,在一個月色如水的夜晚,女孩與另一個女孩守候在屋外等着看月食,卻終於在瞌睡蟲的三番五次侵擾下沉沉睡去,一覺醒來卻早已過了預定的時間,兩顆耷拉着的腦袋,連月兒看了也惋惜。

時光的碎片還在熠熠閃着光輝,年華的倒影依舊清晰如昨。曾經,那個扎着蝴蝶結的女孩揹負着滿懷的夢想,每一個夢想都是她用心編織出來的,就像一個五彩的花環,女孩覺得自己就是童話裏的公主,青春,陽光,幻想。所有美好的東西,她覺得都要努力去追尋,她相信自己終有一天會得到想要的一切。曾經,女孩總會做着各種各樣甜甜的夢,她的臉上總是漾滿了笑容。

曾經,女孩總喜歡望着天外潔白的雲,一個浪漫而可笑的念頭總會浮現在她的眼前,她想象着如果自己可以飛身入雲,站在雲端俯視萬物,會是一種多麼奇妙的感覺。她又想象着如果從雲朵裏緩緩墜落,當雲朵劃過肌膚時又會是多麼的美妙。曾經,女孩總愛抱着厚厚的書本陷入到文字裏去,爲文字而感動,而興奮,她喜歡把自己想象成故事裏的主人公,爲她們歡笑,爲他們落淚。

曾經,有一個男孩說要永遠和女孩在一起。他們牽手走過的每一條路徑,每一片田野,都在默默爲他們祝福。執子之手,想當然的以爲就一定可以與子偕老,後來才知道,原來生命裏有些美麗只是一個七彩的泡沫,有的人也只是一個匆匆的過客。不是每一段情緣都會開花結果,愛與不愛,只有一個轉身的距離。

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偏西,有風從耳際拂過,空氣裏開始滲出一抹涼意。或許,秋季,本就是一個容易滋生愁緒的季節吧。慢慢的收攏起所有的思緒,轉身,揮手,向過去作別。聆聽一朵花開的時間足夠感知幸福,循着花瓣凋零的聲音即可淡忘過去,我的記憶只該珍藏美好的東西。前路,依舊漫長而艱險,卸下滿身疲累,繼續前行。

那些年,那些事散文3

沉默在流年的往事,那些年書籤的記錄愈來愈寂靜的沉積,那些事在記憶裏越來越厚重和漂白。那些人的記事本在人海里越來越親切,如果沒有更好的時間把過去陳列,那就只有讓那些年,那些事和那些人漂浮在低碳和快捷的網頁裏。也許時間能夠證明以往的種種和不可理喻,時隔多年,到現在就是一種更好的展示和出土。對於成長是一種寫實和解剖。可以講解人生的認識和認知的過程。也算是成長的經歷。那些年,那些事和那些人,那些年我們年輕氣盛,那些事我們不輕易接受,那些人我們不知道怎樣去相處。我們都有一種衝動和好強,爲了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一直都對自己苛刻有加,要讓自己更優秀和出色,好的名次,好的榮譽和評價,只是要求自己的時間自己好好利用,忘了去關心自己的朋友,也忘記了集體生活的種種,不懂關心那些弱勢的同學和課外生活的繽紛多彩和快樂。畢業的時候纔想起和同學相處的時光原來是那麼少之又少,自己的清高在友誼的天平上是多麼的失重。很多的同學把心放在我找不到的校園。想想那段純潔的時光留下了什麼,其實讀書和學習不是我們生活的全部,還有比成績更好更珍貴的情誼。也許遺憾是不分時空和年齡的,對其他人的苛刻和不近人情,現在明白了強勢是不能持久的,揣而銳之,不可長葆,銳之易折,藏而虛之,現在看當年許多默默無聞的朋友和同學反而成就了一些事,當年風頭氣盛的那些人開始沉寂了。那些年我們不知道怎樣去關心一個人的缺點愛護一個人長處。那些事沒學會平易的接受錯誤和寬容接納相處。那些人我們更不懂怎樣去擁有那些美好純真的時光和珍惜同學之情,那些年,那些事和那些人。我們不喑世事還沒有學會成長和經歷風雨。

那些年,那些事和那些人,那些年因爲不知道怎樣去愛一個人的內容和細節,那些事看不出愛情的真實的一面的殘酷和現實。那些人都沒有堅守自己的愛人的忠貞和領地。真愛過,付出過。丟失過,也傷害過,愛情她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因爲物質缺少而抱怨和迷失過,也因爲沒有房子漂流和奔波過,因爲某些事情誤會而遠走他城逃避和懲罰,來來去去爲愛的折磨和掙扎,到最後明白了誰是誰的最愛和不愛。也在沒有愛的時間遇見了自己的人生伴侶。愛與不愛,不過是時間的一種傷害和甦醒。傷害一次成熟一回。來來回回的那些年明白了怎樣去愛一個人和一家人。紛紛擾擾的那些事我們懂得了愛情的真諦和博大。迷迷糊糊的那些人也都在迷茫的時候找到自己愛情和歸屬。那些年爲愛死去活來你爭我吵,不過是愛之深傷之切,那些事爲愛不屈不饒的你追我逃,不過是把愛視爲精神的準則。那些人最後真真切切的相沫一生的恩愛和相守。那些年,那些事和那些人。我們不懂生活還沒有學會包容和信守承諾。那些年我們被生活困境磨礪後才知道平凡和健康纔是一種幸福和禮物。那些事我們相互埋怨磨合後才明白家庭快樂是一種享受和過程,那些人我們歷經滄桑後才理解平平安安是一種寧靜和真實。

那些年我們錯過了友誼和愛情,那些事我們學會韌性和堅強,那些人讓我們豁達和感恩。那些年,那些事,那些人,感謝歲月讓我們成熟,感謝友情讓我們強大。感謝愛人讓我們幸福。些年,那些人,那些事,雖然已漸漸走遠,遙不可及,但回望去時,那依然是一道美麗的風景,更是生命成長的歷程。就像一首歌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愛着的人吶

到底我該如何表達

她會接受我嗎

也許永遠都不會跟他說出那句話註定我要浪跡天涯

怎麼能有牽掛

夢想總是遙不可及

是不是應該放棄

花開花落又是雨季

春天啊你在哪裏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

只剩下麻木的我沒有了當年的熱血

看那漫天飄零的花朵

在最美麗的時刻凋謝

有誰會記得這世界她來過

轉眼過去多年時間多少離合悲歡

曾經志在四方少年羨慕南飛的燕

各自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漸行漸遠

未來在哪裏平凡啊誰給我答案

那時陪伴我的人啊你們如今在何方

我曾經愛過的人啊現在是什麼模樣

當初的願望實現了嗎

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嗎

任歲月風乾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擡頭仰望着滿天星河

那時候陪伴我的那顆

這裏的故事你是否還記得

生活像一把無情刻刀

改變了我們模樣

未曾綻放就要枯萎嗎

我有過夢想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

只剩下麻木的我沒有了當年的熱血

看那滿天飄零的花朵

在最美麗的時刻凋謝

有誰會記得這世界它曾經來過

當初的願望實現了嗎

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嗎

任歲月風乾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擡頭仰望着滿天星河

那時候陪伴我的那顆

這裏的故事你是否還記得

如果有明天祝福你親愛的

那些年,那些事散文4

陽光懶懶地賴在身上,空氣裏瀰漫着夏天的味道,午後的氣息讓人有點迷糊的感覺,風攜着思緒,斷斷續續地飄向回憶。

穿過高中時代,回到那個夏天。那年你16歲,我15歲,在那個已經有點破舊的小教室,那是屬於我們的初三。那天,老師把我的座位調到你的前面時,也許,就是我們故事的開始。

後進生的我,習慣了上課時精神處於遊蕩的狀態。不記得從哪一天開始,當那種狀態出現時,背部總會產生一絲短促卻足以讓人清醒的疼痛。轉過頭看,你會有意無意地看一下,嘴邊掛着一絲若隱若現的陰險的笑容。有時,我會很納悶,納悶着優等生的你,上課注意力高度集中,爲什麼還會留意到我的分心? 那時的我會經常流鼻血。一次課堂上,我低着頭,很努力地把血止住了。可是,背部疼痛的刺激,讓血再次失去控制。我轉過頭,看到你得意地向我揮了揮手中的筆。當時的我,只有想立刻痛打你一頓的衝動。後來,你知道了我會經常流鼻血。於是,每當我拿着紙巾低下頭時,你會拿出抽屜裏的書,一本一本地放在桌上墊高,然後把我的頭按在書上。而我,會奇怪的乖乖地躺着,等待着血流的停止。

快中考的時候,心裏莫名地多了一份惆悵。不是擔憂自己能否考上高中,而是爲着我們即將的分別傷感。我知道,那時的心裏,已經多了一份不該有的感覺……

意外的是,我們竟然考到了同一所高中。但是,沒有在同一個班裏。原以爲早已完結了的故事,卻在繼續進行着。

經過高一的努力,我考進了重點班。毫無疑問,你也在重點班。只是,我的是文科班,你的是理科班。

高二寒假的一天,我們一起去看了電影。天很冷,你牽着我的手走,心裏感到很溫暖。在電影院裏,我們都會趁對方不注意時,往對方嘴裏塞一大堆爆米花。看着似乎已經不屬於我們年代的《喜洋洋和灰太狼》,我們笑得比旁邊的小孩子還甜。

高三了,有着共同的出省夢,我們各自努力着。那時,你會每天跑來我的課室,放下一瓶益力多和一顆德芙的巧克力。我也會往你手裏塞一包我愛吃的餅乾。很多時候,晚修放學了,你也會來找我一起回宿舍。那時,我們真的很像情侶,很多人都認爲畢業後我們會在一起的,包括我自己。

高考成績放榜了,你如意地考出去了,我卻只得留在省內。

畢業了,我們沒有在一起。你說你走不出初戀失敗的陰影,你說你不想再談戀愛了。那天晚上,我獨自坐在天台上,望着繁星閃爍的天空,想起這四年裏關於我們的一切,臉終於承受不住淚的重量,淚打落在衣服上,腐蝕着裸露的心。宙,正如名字一樣,你的心像無底的宇宙,無法觸摸……後來,我買了一個厚厚的本子,把很多關於我們的事寫到裏面,然後把它丟給了你。

大學了,你隻身去了遙遠的北方,我們沒有再見過面了。

也許是大學的生活太豐富了,僅僅一年的時間,讓曾經在我心裏如此深刻的你變得模糊,很多很多對你的執着已經淡化了,還有那時所謂的心痛,也忘卻了。時間,真的是治癒的良藥。

看了《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我哭了。很多的共鳴,那些相似的情節勾起了被掩埋了的記憶。你走了以後,益力多的味道,我再也沒有嘗過了。

那時,那人,那事。錯過了的,在心裏留下一道淡淡的痕,卻沒有失去它應有的價值。謝謝你曾經給過的感動,還有那在我心裏泛起過的漣漪。

那些年,那些事散文5

今晚的夜不是我記憶中的那樣。

算起來我已經離開這個並不陌生的地方接近百日了,以往存儲在腦海中的關於秋夜的記憶歸根結底也就是悽而豔,美而幻,小酌倚窗望幽月,半碾書香入夢簾。而此時的夜早已退去了當年的筆墨重彩,今晚的夜沒有小酌望月的閒雅,沒有華麗文字的記錄,沒有惜別已久再度重逢的欣喜,沒有爲賦新詞強言愁的無奈,沒有那些年關於追逐心中夢想的癡狂,沒有那一季心無所向的迷茫,沒有因一個人的步伐驚擾到整個夜晚的寧靜而引來一片青春的喧譁,沒有因一句沙啞的聲音響徹這片熟悉的陌生之地卻還不憂不怕,沒有也沒有

不知是時間流逝的快了,還是那追趕歲月的步伐變得慢了,那些曾經愛不釋手的在記憶中變得淡了,那些曾以爲能夠珍藏到很久很久的畫面卻也漸漸變得模糊而難以分辨了,熟悉的身影都已不再浮現,燦爛的笑容成了夢中最值得珍惜的瞬間。

也許還有什麼我不曾忘記,還有一些記憶我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尋覓,我虧欠的以及贈與我的,看得見的,消散了的,離去的,相聚的,想起的,遺忘的,我很感激,我很珍惜,但願我的筆還能收存到那些歲月遺落的點點滴滴,我會將她們永遠封存在心底,不離不棄。

我還沒有走遠,將來還會相見。我會走的不快不慢,我會依舊露着你們賜予的笑臉,我會記住每一幕擦肩的瞬間,我會在夜深的時分安然沉眠,我會聽到你們的呼喚悄悄出現,我會在你們不經意時撿起那一年被遺棄的每一支殘簡,我會在你們都已靜靜睡去的夜晚悄悄的劃上那一季屬於我們的最完整的句點,我會我還會

不要說我多愁,更不要給我貼上善感的標籤,我沒有你們想象的那般脆弱。當然,最好你們也不要把我想象的太過堅強,因爲想念你們的夜晚,盈滿眼眶的淚水也會偷偷劃過那張失去了笑容的臉。

同樣是秋天,也是微涼的夜晚,同樣熟悉的旋律,也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窗前,同樣是一疊紅箋,也是一支筆穿梭於字裏行間,只是我碾碎了記憶的殘片,模糊了那一年熟悉的容顏。不要責怪我,是我太過想念,想念那一年映入眼簾的每一個身影、每一張笑臉、還有那每一幀被定格了的青春畫面。

我不喜歡這個秋天,我不習慣這個沉寂的夜晚,但是我喜歡那溫雅而平靜的湖面,喜歡那湖邊的每一個安逸的青石板還有那曾經走過無數遍的石子小徑,涼亭也可以證明,我們曾一起在這片寧靜的夜幕下談笑風生。

歲月不留情面的把你們從我的身邊拉開距離,不過我不會讓時間把你們留下的每一縷深淺不一的足跡從我的記憶中擦去。當許多年後你們都已不再記起,我就會在你們早已遠去的流年記憶裏一字一句的拼起那一場屬於你我永不凋謝的花季,鐫一幅青春的畫卷在這個熟悉的季節裏,讓那閉合了許久的嘴角再一次不禁揚起!

後記:我已經等了這篇文章一百二十天了,我沒有停過筆,只是我一直沒有寫出讓自己滿意的隨筆。今夜我又回到這個熟悉卻漸趨陌生的地方,那些年故事從這裏開始,如今她到了該結束的時候,我也該在尾聲劃上完整的句點。我珍惜這裏的一切,珍惜在這裏認識的每一位朋友,青蔥歲月裏有你們的相伴,青春的腳步纔不會孤單!

那些年,那些事散文6

那一年,天很藍,白雲悠悠,飄過幾縷青煙,滲入藍天白雲之間,顯得那麼和諧,沒有一點遐絲。

人生好像一部連載的戲,在戲裏我們都是佚名的主角,各自演着不同的戲,你的戲;或許我是配角,我的戲;你也只是客串的演員,其實,我們都是別人生活裏的配角,各自演着不同的戲。

街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行走的人急促而過,望着漸遠的身影,我沉思着,幸福,是否他們也在追尋着,幸福是否我一直擁有着,看不見,摸不着,我總在默默思索着。

幸福是什麼,是媽媽的嘴,總是嘮叨膩而不煩的話。

幸福是什麼,是爸爸的手,總是辛勤的勞動,沒有怨言。

幸福是什麼,是老師的眼睛,總是那麼明亮透徹。

幸福給我很多歡樂與淒涼,彷彿是一本泛黃的日記,刷掉了昨日的痕跡,蒼穹的筆記,尋不到開往昨日的列車,原來我們坐的是過往的單程車,被歲月遺忘在紅塵中。

於是,我走着,看着,望着,尋不到可以落腳的方向,我環視左右,黑暗慢慢的吞噬着四周,我喜歡這樣黑暗,可以忘記煩惱,淡忘憂愁,可以掩飾內心的脆弱。

愛悠悠,恨悠悠,多少往事難回首,多少記憶被腐蝕,多少淚水被掩埋,記不清,時光走了多久,淚水流了多少,停下的人有會怎樣,看不慣,花開花落卻成空。

是否當初的你,今天的我,還在破舊的世俗裏遊蕩,然而我們卻忘記了,時間還在繼續,生活還是如初,你我斷了思緒,蒼老了青春,染白了鬚髮,往事種種淋漓盡致以成真。

走過這段路,逛過那條街,卻找不到重溫的理由。

受過那段傷,遭過這道痛,我們卻重重又複復。

有許多事,在你還不懂得珍惜之前,已成往事。

有許多人,在你還來不及用心之前,已成故人。

爲何我們失去才知道珍惜,是否;冥冥之中有種無形的力量在牽引我們

記不清,有多久沒有開懷的大笑,放聲的哭泣,每當落葉飄飄的季節,我都在思想,人與枯樹又如何,枯樹逢春可復甦,人怎可以阻擋生老病死的循環。

走過的路,聽過的歌,看過的人,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從視線裏模糊。

突然間,我感覺蒼老許多,那發尖參加斑斑白絲,皺紋不滿面額,眼瞳溼潤了視線,斷了惆悵,亂了思緒,還堅持着那份執着,一一不肯釋懷。

雪,融化了寂寞的腳步,冰凍了思念的餘溫,有人說雪是無意的,雪過無跡,風過無痕,但是;有多少人知道,雪融化時遺留在陸地上的雪滴,那代表着無限的犧牲。又有幾人能夠明白,雪離去是陽光的遺棄,還是春天的背叛。

不敢回首的往事,總在夢裏那麼清晰,如畫般的浮現在眼前,曾經種種的往事,卻被現實所埋葬。太多的豪情,太多的浪漫,太多的美妙,卻一時忘記了模樣。譬如那時的風景,譬如那時的情節,總是那麼清晰,卻遙不可及。

時間,讓深的回憶慢慢變淡,讓淺的東西,越來越深,回首相望曾經的腳步,那麼讓人陶醉,化作漫天的星星點,散落在我們步行過的每一條街道。

一個人走走停停這麼多年,卻不記得來時的路,曾經的微笑,曾經的誓言,感覺那麼模糊,那麼遙遠,讓我無法遁形,時間淡淡的過,歲月漫漫的流,拖卷着疲憊的囊夾尋找昨日的痕跡。

都說,漸遠的年華是一部無法重複的戲,看着有跡,尋着無痕,或許,逝去的年華好似那蕩起的思緒一樣,看着不透,抓着無痕,而我,總是擋不住思念的來襲,情感的糾纏,總會想起那些人,那些事,或許,陳舊的往事,不曾離去,也許,他也等待着那久遠的歸宿。

雖然,歲月已成往事,請輕輕擁抱一下記憶裏的餘溫,踏着前進的步伐,讓寂寞飄進樹林間的芬香裏,正如回憶太過美麗,殘留的思念纔會如夢幻般絢麗,兜兜轉轉,於塵俗中,於夢中,于海洋中,化作塵埃中的顆粒,散播在泥土中,留下那芳香的'韻味。

或許,怪時光太過耀眼,分割了屬於自然的美感。譬如流淌的那種美,總是絢麗在一剎那間凋零。譬如夜空暮色下的螢火,總是蒼茫逝逝在隕石間。譬如陽光的溫暖,總是伴隨雨滴灑在遙遠的天際。

追憶,那些年,那些事

那些年,那些事散文7

“人生貴在心清爽,縱是苦累又何妨,日日驕陽似火時,心思故鄉草芬芳,”是何人不經意間的一句輕聲吟唱,落入了我的筆下,回憶的閘門開始外泄,開始懷念起那個遙遠的,被稱爲故鄉的地方,斷斷續續的牽扯出許多故鄉的那人,那事,那景。

所謂的故鄉沒有依山傍水的清秀,也沒有巍峨山川的壯麗,但故鄉對於在外的遊子卻永遠成爲每個人心中的一片淨土。從記事起,門口前的那條小河和整片整片的向日葵田野,便成爲我和小夥伴們的活動基地。我們在這裏盡情的享受着屬於我們的美好時光。童年時光就如歌裏唱的那樣美好卻也一去不復返。轉眼間便到了入學的年紀,收起了些許的玩性,背上書包和小夥伴們一起踏入了學校。我喜歡牽着外婆手路過那片黃橙橙的向日葵田,它們每天都不厭其煩的向我微笑,露出飽滿的果實。外婆說向日葵總是向着太陽生長,追逐太陽給予它的溫暖。

當十五歲的花季到來時,我已開始蓄起了長髮,穿起了媽媽買來的花裙子,背起書包一個人走上每日上學的路途,陣陣花香飄來,甚是好聞,都說少年不識愁滋味,可那時卻也已經不是年少時的瘋丫頭了,我有了自己小小的祕密,小小的煩惱,那是隻要有不快樂我就會去向向日葵訴說,今天班裏的小胖又欺負我了,同學們都說莉莉的那件花裙子很漂亮,有時候說着說着就會忘記時間,直到母親來喚我吃飯的時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我和向日葵一起走過那些憂愁的日子,分享着我隱祕的心情和苦澀的初戀。它總是面向太陽的一方,燦爛奪目。

上了高中後,肩上的書包越來越重,每天的作業也也越來越多,不得不讓不過我放棄了再和向日葵親近的想法,每天起早貪黑的生活也讓我早就忽略了沿途的美景,幸運的是三年的努力同等的換來了一張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回想當時,初入大學,我以爲自己擺脫了父母,這必將是一個快樂的開始,以至於看到母親在送別時留下的淚水,卻怎麼也品不出其中的味道。半是悲哀,半時喜悅,最難與人言的便是慈母的情懷,盼望着果子的成熟,成熟了,卻又怕掉下來。轉眼間,大學的日子已在無知中劃過,昨日的高中,曾經多少風雨飄過,歷盡多少悲歡離合,看盡多少日出日落,來到大學,我卻也開始迷茫於我的追求,是一紙證書,還是一個踏向社會的跳板?有人說,大學就像一個免費的圖書館,一羣前途未知的朋友和一口行走江湖的底氣。我的大學,我的夢!

我開始懷念那個在向日葵下無憂無慮的我。沒有了田野的陪伴我便暗戀上了學校的樹林,我喜歡走在秋天鋪滿落葉的林徑裏,仔細地踩着一片一片枯乾的手掌型葉子的殘骸,仔細地聽着纖細的鞋跟踩碎落葉發出的脆響聲,我想,人本該親近自然,只有在大自然人中人才能最完整的迴歸本性,遠離城市的喧囂。

總在回憶的路上,尋找自己的舊模樣,哭笑不得是我青春往事,陰晴雨雪的生活經歷,紅、橙、黃、綠的繽紛色彩。雖不懷舊,仍值得珍惜,很是懷念專注於書本的簡單執着,很是懷念無憂無慮的單調色彩,只有朦朧詩,沒有愛的主打歌,含蓄、模糊,但是最美。

那些年,那些事散文8

翻開往日時光,20歲那一年釋放的回憶信號那麼強烈。

那一年,我失業了。說起來有點莫名其妙——是被紅頭文件給清退的,其原因是我屬“定向分配”中專生,非單位“委培”性質,而該單位與我並無委培協議。事實卻是,前一年十月我是通過公開招考進來的。有如盛夏突遇冰雹的莊稼,我被意外打擊得摸不着北。憤怒、無助、委屈、萎靡,整個人陷入一種空前的黑暗感。

就在那段情緒跌落到極點的日子,冷水江電視臺面向社會招聘播音員、編輯。消息傳到我耳裏,如同冰河融化的第一聲脆響,我精神大作,迅即跑去報名。卻又因自考還差一門未過關,沒有大專文憑,我被告知只能報考播音員。我失落地離開,但心裏仍抱着一絲希望,無論是應聘播音員還是編輯,都需參加筆試,先參加筆試再說,說不定還有一線機會!如我所料,我真的進入了面試,和另一男青年並列第十名。十一人中只有兩位女性,我是其一,年紀最小。儘管沒有投報資格,因成績是第十,我還是被破例允許參加面試。考試時,考官差不多和考生一樣多,一個個正襟危坐,旁邊還有明晃晃的攝像燈光。當時太緊張了,以至事後回憶不起過程的全部。

結果在預料之中。一剛入社會的黃毛丫頭,學歷、資歷、經驗全無優勢。我落魄地回家,父親知道事情後,要我去電視臺就考試成績再打個證明,他想拿給我單位的領導去看看,以此說明我是有真才實學的。帶着父親的囑託,我忐忑地來到電視臺,向工作人員解釋這有點荒誕的要求。沒想到,他們的領導出來了,其中那位儒雅的戴眼鏡領導我認識,曾在電視上看過新聞,他就是當時時任電視臺臺長、現任市政協主席的陳代宋同志。得知我的想法後,他當即就熱情洋溢地肯定了我:“很不錯,小李!這次筆試有一百多人蔘加,有不少還是本科生,你能考出這樣的成績,不容易,表現不俗!”面對我的請求他還是拒絕了,他說:“開這證明對於解決你工作問題沒有實際性幫助,你現在還年輕,完全可以再多多努力,朝媒體人的方向發展。以後若有類似考試,都可以參加,你很有潛質!”忍住差點奪眶而的淚水,我離開了電視臺。此時,結果對我已經不重要,能聽到這樣的肯定與鼓勵,我的心裏滿是感動和溫暖!彷彿一個被人冤枉欺負的孩子遇到了熱心的、講公道話的好人,陳臺長的話久久地迴盪在我心裏。

半年後,經父親多方調查走訪、調閱檔案、尋找政策,從冷水江教育局一直申訴到湖南省教育廳,他以實事求是撰寫材料、陳清事實的方式,最終獲得了高層的“翻案”。和我一樣遭遇被清退的其它六位中專生,一併恢復了原來的工作。

那一年,那些事,那些人,就這樣色彩分明地定格在我的記憶裏。重回崗位的我,牢記這工作的來之不易,埋頭苦幹,奮發向上,我知道,如果自己懈惰,就對不起父親的奔波與期望,對不起與我素不相識卻不吝表揚的陳臺長。

後來,我讀到路遙的《人生》、《平凡的世界》,書中主人公的經歷讓我數度落淚。一個經歷過挫折的人,讀到那些真實的令人心酸、令人感慨的文字,更容易激起共鳴的波濤。走過風雨,方知彩虹可貴!多年後,我終於有幸從事黨刊編輯工作,在工作中,對於那些蹣跚走在寫作路上的年輕寫手,我總是第一時間給予熱情的肯定,因爲我堅定地相信:溫暖可以傳遞,鼓勵就是希望之光!

那些年,那些事散文9

當越來越多的人感慨從前的“年味”淡了時,我想沿着時光倒溯,去尋找“年味”的蹤跡。

在我印象裏,江南小城的過年是忙碌的。從熱氣騰騰的殺年豬、掛臘魚臘肉,到做餈粑、豬血粑、炒瓜子、落花生,從上街置辦年貨、灑掃庭院到寫春聯、放炮竹,大人小孩彷彿被一根看不見的指揮棒指揮着,有條不紊地忙碌。

辦年貨,就是讓我記憶很鮮活的一件事兒。離大年三十越來越近,父母把購買年貨提上日程。他們一邊商量年夜飯菜單,一邊討論哪些物什需到街上去採購,我因爲字跡工整被父親指令爲“祕書”,這讓我很有自豪感,“工作”起來也格外賣力,先是尖起耳朵邊聽邊記,接着一邊念一邊進行整理,最後一筆一畫將議定物品工整地謄寫在紅紙背面,待全部完成,我的手掌心已經溼潤。打開單子,只見從拜年物品到油鹽醬醋,內容很是豐富。

接下來,父親會利用雙休日帶我和妹妹上街採購年貨。那時市外環還沒修,從我們村到街上買年貨主要靠肩挑手提。小城當時沒有林立的超市,主要商品集散地集中在銻都大廈、建新街、批發街一帶。

一大早,父親挑着大籮筐,裏面放着中午填肚子的發餅和水,帶着我和妹妹出發了。待一路趕到批發街,街面已是一片沸騰。不寬的街道一眼望去,全是人頭,人們接踵摩肩地挨個店面在挑選年貨。商家的攤子從地面“長”到了牆頂,從店內“伸”到了人行道上,人們過路都只能側着身子。擁擠在五顏六色的年貨海洋中,我彷彿被一種空前繁盛的幸福所包圍,在熙熙嚷嚷中的人流中竟顯格外輕快。討價還價聲、促銷叫喊聲、自行車鈴聲、間或三輪車的轟鳴聲從四面八方涌進耳朵裏,熱熱鬧鬧地匯聚成一曲歡快的年貨購買曲。

對照事先列好的清單,父親一樣一樣買着年貨。每付完一次錢,妹妹都要負責將東西放進籮筐裏,以免忘記;我則覈對數量、品名,用圓珠筆打上勾。看着勾越來越多,空蕩蕩的籮筐也慢慢滿起來,我們姐妹倆盼過年的心情也跟着高漲起來,我們想像着穿新衣、收壓歲錢的情景,心裏美滋滋的。籮筐裏,那甜甜的冬瓜糖是外婆的最愛,白酒是給大舅二舅拜年準備的,煙花爆竹是給我們和堂弟玩的,魚裙是爲母親挑的,八角、桂皮、味精、陳醋等調味品已買得扎子齊……

從上午逛到下午,那籮筐竟冒尖了!不好放進去、份量又不重的,由我和妹妹輪流幫着提。父親儘管身材魁梧,但沉甸甸的一大擔東西還是累得他頭頂直冒熱氣。看着扁擔被壓得一彎一彎的,我真恨自己不是兒子,不能幫父親替替肩。

到末了,所有年貨中還有幾樣最爲重要的東西絕不能落下,那就是寫春聯的紅紙和墨汁。這兩樣東西的挑選是一點也不能含糊的,紙張要厚實,紅色要鮮得正宗,太暗或是太亮都不行,墨汁則不能太寡淡。

待清單上的物品一一置辦齊全,天色已暮色。父親挑着沉沉的擔子,帶着我們抄近路回家了。他走一程,歇一肩,我和妹妹則一人一手拿着零食,將歡笑灑滿一路。

如今,我們早已不用挑籮筐上街買年貨,想吃肉,去屠戶那裏砍一腿回來;想買年貨,到明亮寬敞的超市就能置辦齊全;至於挑籮走路,那更是成爲一種過去式,沉沒在記憶的長河裏。吃穿住用行,正越來越便利,越來越有選擇的餘地,可是,爲何“年味”卻漸漸淡了呢?也許,我們少的是一種心態和一份體驗——爲了一件事情莊嚴對待、全身投入的感覺。

那些年,那些事散文10

這是一座普通的大樓,這是一片超自然力量的地方。

樓裏的人們都相信命,所以,他們的日子裏是悲觀的。他們也認命,寧可信其有,每天都領悟着對宇宙的崇拜與神祕。

六六年文化革命期間,造反派們上街遊行,徵用了縣運輸公司唯一的一輛卡車拉鑼鼓隊;誰知那臺舊車,在遊行隊伍前如同牛車一樣慢,壓着隊伍不能快速到達縣府什字會埸。這下惹惱了造反派的脾氣;造反頭頭氣得不行,對着車輪胎蹊了好幾腳,接着便罵上了:“媽的,這開的啥破車?是有意跟革命作對呢!”嚇得司機郭師傅不敢吭聲。那頭頭又問郭師:“你剛纔掛幾檔?”郭師傅答:“掛的快檔;”那造反頭說:“怪不得這麼慢?你咋不掛八檔呢?”郭師傅心想,那裏有八檔呢呀!縣上就一輛舊車還是市給的;司機連忙換了快擋;但速度仍舊象蝸牛一樣爬行着。

車子一步一步挪行在大街上,遊過了北塬,遊過西街,最後來到縣府什字;剛停穩,有人突然喊到:“這車,怎麼剩下了三個輪子啊!”車上敲鑼鼓的人,嘩的一聲扔了傢伙,跳車而逃;隊伍裏的人大亂,一齊圍了上來;只見那卡車三隻輪子,靜靜的站在原地;司機嚇白了臉,攤坐在地上……後來,人們在距會埸四里路外的氮肥廠門口,找到了那隻車輪。事後,有人調侃說:“還是郭師技術高,膽子大,三條腿開了幾里路,車子都穩穩的。”有的人則說:“長安地方穴,只說不能罵;你看出事了吧!”有的說:“這造反派罵人的脾氣,也得改改了吧!”

我甚至認爲,郭師傅不簡單,少了個輪子,競能把車子平安開到會埸;實在神着呢!這怕不是物理現象吧!覺得似乎有超自然力量在暗中護着呢!也許這力量就一直在韋曲上空幽蕩着。

後來,韋曲和韋曲人的日子裏,就必然的充滿了傳奇色彩。

七四年二月,縣百貨大樓在北頭大廟底灘子上落成,我也隨着付業工們從老街搬進了大樓裏。儘管大樓裏洋氣漂亮,可從鄉下來的付業工們,心裏依然裝滿着鄉村的習慣與土氣;頭一個月的一天,三樓宿舍沖水廁所內,無端的出現了數十堆土胡基塊;連女廁裏也有;早上全樓人被站在三樓走道里開會;主任遂個盤問,每個人都說不是自已乾的;主任嘆了口氣說:“你都說沒幹,難道是鬼搬的不成呢!”大家聽了都說,這廟裏就是穴道,誰能在半夜裏,撈這麼大的神,把土壕裏的土塊運到大樓裏;除非是有神力啊?折騰了半天,也無果只好作罷。

緊接着,二樓就又發生了一件令所有人覺得奇怪而咋舌的事。

那一天,二樓百貨櫃臺,營業員搞完衛生,正繁忙的整理着商品,雖然是大白天,可二樓裏的日光燈卻全開啓着,那螢光照得人眼前白晃晃的,地上的人影綽綽,留下了長長的影子。顧客們三三倆倆在逛着商埸,挑選着自己鍾愛的東西。這時,鐘錶櫃來了一位怪顧客,指指點點,要看延安手錶。兩個管業員四隻眼睛,緊睛那雙挑手錶的手。挑了一整,最後卻不要了,空手走了。營業員就覺奇怪,正在欏神,另一位服務員低頭放回那隻表的一剎那,她也欏了;只見,擺在櫃檯裏的一盒延安表卻不翼而飛了。玻璃臺板上空空無也,四下看看櫃檯,玻璃完好無缺,回頭看那顧客,早消失在樓梯中不見了;其它顧客卻都攸閒地逛着,兩個營業員大驚失色;一下子攤在地上,哭得昏天黑地。

那年代,一盒延安表,價值可不菲呀!付業工一個月三十七元的工資,這,咋能賠得起呀!其實,那天二樓顧客並不多;難道是碰上鬼了!有人報告了主任,一時節,行政、保衛、全涌向二樓;警鈴也跟着響起來了。這件事,報告了縣、市公安局。在三樓會議室作破案佈置;主任動員說:“大白天偷竊,這階級敵人也太猖狂了;公然挑戰革命商業陣營。三尺櫃有槍聲呀!”大樓抽調二十名民兵配合破案。大家連夜出發,下鄉鎮排查。不破此案,誓不收兵。

那天晚上,我也被派往嗚犢鎮。

經過黑咧白咧的折騰,其餘幾路人馬,一點消息也沒有,早早地回了大樓。就剩下我這一路,總算折騰出了一點名堂。一天村長來報告,說:“他村裏某某,昨個在土壕吹虛,他那天去過大樓!”派出所一聽說:“看,這階級鬥爭一抓就靈吧!”我怕不靠譜,說:“先查查,是否有前科?”於是,一查;果然偷過隊裏的牛呢!那夥其個頭胖瘦也符合通輯單上的特徵;於是打電話報告破案小組;縣公安帶着當事人,連夜趕到嗚犢鎮。在燈下認了二遍;當事人先說有點像,就在公安準備拿人時,卻又說不太像;後來,還是主任聰明,說:“管他象不象,先審一下吧?”大家都說:“兵不厭炸,就當試夥呢麼!”於是,支了公案,問:“你那天去韋曲大樓,幹了些啥?從實招來!”那人說:“咳!我是給婆娘扯布去了!”再問:“說,去沒去手錶櫃檯?”那人說:“我不識字!要表失耍呢!”民警說:“你老實點!”那人卻揉了揉鼻子,狡滑地一笑說:“其實,我和婆娘去韋曲是事實,可我就沒進大樓裏,買布是我讓婆娘去買的;她說買布做檔裏穿的哦呢!”衆人一聽,都笑了,說:“這貨不是啊!”最後一點線索也沒有了;縣局以懸案掛了。時至今日,三十年過去了,大樓竊表案真成了全縣的一樁謎案。

此後,老職們到廟燒香,還請僧人算卦,臨了球都沒頂?

那些年,大樓就象得罪了廟裏的爺似的,鬼異的事接連找上門來。街上的人都說:“也許是當年拆大殿時,沒燒香響炮麼?”有的說:“這廟裏舊社會住過土匪,土匪在爺像上撒過尿呢!在廟門前的大槐樹下殺過窮漢,陰氣太重!”老人們說:“這是不祥之兆;神鬼之事,誰也難明,這是孔聖人說的啊!”

大樓成了住在樓里人的一塊心病。

那些年的人心裏都脆弱,人們都信神鬼,也認命;大樓裏的人退而求其安,頗有宿命論的味道。在我的印象中,高高的大樓就象浮在雲裏的盒子神祕鬼異,高不可測。三樓走道在兩排宿舍中間,走道只有南東兩扇窗戶透昏黃的一點光線,弄得大白天走道都陰森,似乎覺得象是進了爺廟的感覺,一遇上班,整個三樓就我一人,孤零零地在美術室享受孤獨的寂寞;鬼異的感覺,靜靜地可怕佔據了我的心裏。我是悲觀主義者,自以爲自己對靈魂的修復大道有誠,不怕一切鬼魅來犯,但久居陰地之中,總不兔有些膽竊;實際生活裏我是不相信這些的。

當經歷過這些怪事、奇事,覺得就象有無形的力量在掌控着大樓裏的一切,異事接重而來,這誰能受得了呢?

樓外一片寂靜,只有風吹動着貨梯上的鋼絲繩;碰在鐵皮上,發出砰砰帕帕的響聲;那部懶散的老貨梯,在風中象着魔了一樣,不聽使喚,一直向下層開去,仿拂要開到地下十八層才停似的。這時聽見貨梯下傳來一聲慘叫,後來咚的一聲響過,一切便沒了聲響。惹了禍的老貨梯奪走了一條幼小的生命後,喘着粗給停住了。女人哭得死去活來;哭聲驚動了樓上的人們,人們手忙腳亂,極力想挽回那個幼小的生命;可是她永遠地回不來了。傷心悲痛過後,樓下後院子的貨梯旁,多了幾堆燒紙錢的灰堆;自此,大樓院子的陰靂就更加重盛;晚上,隔着窗戶總聽到後院裏有婦人在哭;那慘啼的聲飄蕩在院內,上升到樓頂,一直懸上雲端裏去了。有人說:“那叫陰魂不散啊!”

這些事象魔咒,無時不攪纏在我的心頭。

後來,一天週六的晚上,天空陰得能擠出水來;同事們下了班,早早就窩黑睡了。夜裏,不知啥時候下起雨來了,不久便越下越大,突然,雷聲把我從夢中驚醒;一道電光從窗外劃過,閃光中,我看到樓南的窗邊爬滿了人,正在議論着什麼?我急忙向南窗下奔去,到近前,我驚呆了!只見樓下雜貨院子裏,昨晚停放的嘎斯車,正在雨中亮起車燈,轟嗚着象瘋了似的,向院裏南小門衝去;樓上的人象亂了營的兵,大叫起來!驚呼:停車!那車子旁若無人,依然向前行進。就大夥叫喊着向院了跑去時侯,那車了不知聽到了什麼?在雨中卻嘎然而止,自巳站住了。

大夥顫顫索索上前,望見車裏並無一人呀!再看那車停下的地方,離門樓子只一扒扎長。我的嬸啊!再多走十公分,那門樓非倒了不可。驚魂、怪異籠罩在整個大樓;人們紛紛猜測着鬼異事的根源……

這時,風停了,雨也停了。

主任忙叫來司機,檢查那車子,卻一切正常。

那些年,樓裏的人都活得累,付業工們無法領略生活的輕鬆;他們工作最重,待遇最低,顧了公家的事兒,爛了地裏的農活。一頭沉的日子,好象在窖洞裏一樣困着;每當怪事或不可思異的事發生,他們都會被衆人異樣的目光打量着,他們也似乎覺得自已的命運裏,有種看不見的力量在主宰着。

大樓裏,炸了營盤,飯堂和宿舍裏充滿着各種議論,人們不時的學說着夜黑咧的奇險與神祕。其中,有個職工說了一句令人毛骨束然的冷話:“那輛車,在此之前拉過死去的某某!”這話一出,飯堂裏立即啞了雀聲。剎時,人們咋舌,頭髮倒立,瘠樑冒冷汗;女同事們停下筷子,嚇得不出氣。

一連數天晚上,沒有人敢單獨從雜貨院子裏通過;雜貨組的營業員們都從街的前門上班;弄得人心惶惶;唯恐那鬼找上自己。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街上的人,也被這種神祕而恐懼着。

人們走過雜貨門市部時,不由指指點點,在信與不信之間糾結着。文化街什字,一到晚上就沒人敢過了。我心裏也似信非信的疑徊着,猜測這鬼魅的力量與人們無奈的教量。有名人說:“其實,害怕都是產生在那些不相干的閒事上。”我認爲切貼。

那些事,過後不久,二樓又發生了更令人吃驚的怪異事。

二樓棉布組收款員在營業埸突然昏了過去;當大夥扶起她來,要送縣醫院時,她卻自己坐了起來;口中念念盡是死去的那位職工生前的話語,衆人都吃了一驚;顧客中有貫此道的人說:“這是讓鬼拿軟住了!”我當時心裏想,難道大樓這地方穴,出了嘛達呢!

緊接着,沒幾天,另一位同事在家屬院家裏昏了神,也說的全是同一人的舊話。主任和大家忙送縣醫院;可醫生仔細一檢查,說:“雖然正常,還是再觀察一下吧!”到了晚上,有同事偷偷在醫院東門外燒了一沓紙錢;結果她第二天就出院了。大樓的人不免又大驚失色,誰也弄不清這鬼們是要咋呢?

人在沒了法子,就是無奈。無奈了便亂神;於是就有人說:“去廟上求個符,或請個神來鎮鎮吧!”有人說:“這擱到村裏叫做幕涼,不管是人是鬼,都是要錢討債的,給倆錢讓走吧!”

司機連車都不敢開了,嚇得交了車鑰匙。

第二天,在衆人勸說下,司機免強開着那輛倒黴的怪車,帶着倆個神過的營業員,去東塬上燒了一回紙錢。算是給神鬼們一個交待表示吧!從那以後,二人皆無異事。大樓裏也安寧了一陣子。

日子如常,過活得平靜下來。

韋曲街裏的人都嘈嚎園了,說:“爺廟上蓋樓,動了神土,得罪了上天。”“怪事爲啥大多跟神鬼有關呢?”咱道行淺,弄不清楚啊!樓裏的人卻覺得這事十分蹊蹺,或許跟命運有關呢!

究競是甚麼在做怪?

我也說不清楚,同事們只知道這是件不祥而害怕的事情。

後來的一天,韋曲街上發生了一件奇事,人們才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大樓裏一位老職工,去縣醫院看病,聽醫生們談論,昨晚發生在太平間裏的怪事。說是夜個黑一更時節,值班女醫生聽到太平間有動靜,便拿着手電,裹緊了大衣去查看,當走到那屋的窗前時,影影糊糊看見太平間內的屍體,象活過來了一樣站在牀前。這一看,卻不得了,嚇得醫生扔了電筒,連滾帶爬的奔向值班室;大喊:“炸屍啦!”院長急忙和保衛一同趕到,只見值班女醫生攤在地上,手指指向太平間方向,嘴裏說不出整話來。

等大家一齊涌向太平間門口時,只見無人的屋裏,燈卻自巳亮了,八九個屍體順着牀沿,立成了一排。衆人都吃了一驚,人象釘子釘在當地一樣,無人敢上前一步,這時,院長說:“快報警!”衆人這纔回過神來,有人報了警。不一會,全副武裝的武警,牽着警犬,揣着槍趕到太平間門外;院長命人開了太平間門,兩個戰士揣着槍,撥那屍體;只見撥一個,就倒下一個,並不象炸屍呀?等到一個一個全倒了;剩下最後一個時,那斯卻雙手握住了槍管,嚇得那戰士也不由一驚;心想,難不成真活了一個不成啊!就在大夥驚魂未定時,那死屍卻笑了,說:“甭耍咧?我可等到你了!”這下,所有的人都驚得顧不了許多;奪門而逃。還是那戰士膽正,沒有逃,卻上前用手去抓那斯,這一抓卻發現這個不是屍體,是個活人。

原來這是一位神精病病人,不知啥時鑽進太平間裏,作怪發瘋呢!大家虛驚一場,鬆了口氣散了。

第二天,韋曲街上象搖了鈴的嘈嚎園了。

從這件事裏,人們頓悟到大樓裏發生的怪事、異事、神事、鬼魅事,並非超自然力量所爲。它的存在,一定還有人不能知的別的原由。想到這裏,人們心裏不由得陽光起來了。所謂超自然,一定是人的靈魂與物質世界相處或相遇的無常,頻繁出現在生活裏,並主宰着人的生活。

這也許就是一種力量吧!

我總以爲,我們虔誠謨拜着廟裏的神們,神們沒盡到職責;人們給你叩頭、燒香、祈求平安。你總不能光享福祿不幹活吧!眼睜着看到魔魅胡作非爲,殘害百姓而不管,還有那麼多護法神,都是幹啥吃的呢?

其實,什麼神佑、鬼魔、超自然力量,我一個都不信!但是,我覺得一個具有自我的人,在恐懼中的無常,也許正是一種暗示的魔咒。這暗示卻不能抵抗,也無法逃避,無法用鬥爭去消滅它,人們之所以害怕恐懼或被其拿控,是因爲我們自身的元神不願意順從,總想抵制它。這正是命運的無奈與糾結,一旦懂得了接納與順從自我;神便不在神,鬼便不再是鬼了;一切神祕的事,只不過是平常的普通罷了。

由此,我發現“神祕”“鬼怪”“魔咒”,是一個偉大而無限的詞語。

也許,大樓真是一個超自然力量的地方啊!

大樓裏,那些年,那些事在以後卻再也沒有發生過……

癸巳年小寒之夜於餘曲城壕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