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古城培訓拾零華山的記憶

華山西距西安市120公里，素有自古華山一條路，華山天下險之稱。1986年8月的一天，我和在西安進行業務培訓的師生們一起同遊華山，20多年過去了，華山兩日仍然歷歷在目難以忘懷。

那時候的華山，還沒有上山索道，自古華山一條路，想登上華山之巔，是需要勇氣和力量的。清晰記得行走在華山的路上，有一塊迴心石，回頭路是一片峽谷山道，再往上走，就是攀附在華山懸崖峭壁上的崎嶇小路了，看看與我們同行的劉老師，他的年齡比我們大10多歲，身上還揹着10幾斤的水和食品，我們精神上受到了鼓舞，學員們邁着沉重的步伐，沿着古代勞動人民在峭壁懸崖上開鑿出的千尺幢、百尺峽、老君犁溝、擦耳崖、沿着陡峭的山路一路拾階而上，一行人等很快來到了華山天險北峯。

華山北峯是經由華山上山和下山的必經之路。站在壁立萬仞的華山北峯上，我們想起了當年智取華山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勇士們，當年就是在這裏沿着陡峭四壁攀上華山北峯的，從天而降的勇士們打破了敵人依據天險負隅頑抗的黃粱美夢一舉殲滅了守候在華山北峯山的敵人守軍……

站在這裏仰望四周，九曲黃河蜿蜒在這片神奇的黃土地上，刀劈斧切班的西峯高聳入雲，沉香救母的古老傳說吸引着我們的登山隊伍，“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詩篇鼓舞着我們早已疲憊的`身心，在通往華山的路上，大家相互鼓勵走了8個多小時，途徑上天梯、蒼龍嶺、五指峯等險境，在北峯當我看到劉老師揹負沉重的揹包氣喘吁吁的樣子，我幾步來到方老師的身旁，搶下了他身上的揹包，背在了我的肩上

登山是需要勇氣的，特別令人感動的是有一位孕婦學員，她和大家一起頑強的登上了華山東峯，她的意志感動了所有登山的師生，大家相互摻扶，爭搶着揹包，在臨近東峯的時候，老師說;“面前有兩條通往主峯的路，一條比較平坦，一條是陡峭的懸崖中間，有一條像天梯一樣的小路直插峯頂，看着眼前的老師和同學，在最後關頭，我要和大家在一起，我放棄了險峻的登山路線，對眼前的大哥說：“你在前，我斷後”於是大哥在前面開路，我在後面斷後，一位同學感動的說，爲了我們，你放棄了登上險峯的願望，她知道，我這個山裏長大的孩子，對探險山一種特殊的情感。

當師生們經過10多個小時的攀登，最終登上華山東峯時，已經是黃昏十分了，夕陽的餘暉，染滿天際，山下一條彎彎曲曲的黃河展現我們的面前，東峯是觀日出的著名景點，我們準備在東峯上的一家客棧落腳，在東峯附近的清虛洞前有一孤峯，峯頂上有鐵瓦亭一座，鐵棋一枰，據說宋太祖趙匡胤曾在這裏和陳摶下棋，棋敗，將華山輸給陳摶，亭遂得名“賭棋亭”。

當同學們安頓好了以後，我和幾個同學和劉老師說要到“賭棋亭”遊覽，老師囑咐我們同去同回，注意安全，方老師站在峯頂，迎着寒風等候着我們。當我們站在“賭棋亭”上回望東峯的方向時，老師還站在那裏，山上的溫度很低，寒風中老師在向我們揮手，他在示意我們趕快上來，那一刻，至今仍然令我難忘。

回到客棧以後，老師打開了揹包，拿出了師孃給大家準備的雞蛋、烙的大餅，帶來的水，我的眼睛溼潤起來，在華山上，水和食品極其短缺，山上生活的人要接雨水過濾後作爲飲用水，華山挑夫挑到山上的食品昂貴也十分有限，老師想的周到，偌大年紀還一路辛苦，爲了照顧我們，還帶領我們重遊華山，那份情感，緣於他的一份愛心，像天地一樣廣袤，緣於他的一份淳樸，是那樣地樸實無華，緣於他一份類似父親的愛，像眼前的華山一樣偉岸。一種敬意在我的心中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