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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說楊爭光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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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聽到楊爭光這個名字,大概是七八年前吧。那時我還在上大學,一位愛好文學創作的學兄名叫苗雨,他經常在我面前提起楊爭光這個人,說他是目前國內文壇和影視圈的大腕,文采如何了得,聲名如何煊赫,說是有機會要給我介紹認識一下。我調侃地說,看來你和楊爭光關係挺熟呀。他說楊爭光是他乾縣老鄉,經常見面呢。我說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他說不會吧,大型電視連續劇《水滸傳》、電影《雙旗鎮刀客》總該看過吧,編劇就是楊爭光。我說原來是他,挺厲害的。接着他又說,看過《老旦是一棵樹》嗎?我說看過這個小說,也看過這個電視劇。他說這也是楊爭光的作品。他這麼一說,我才忽然明白了,其實自己很早就看過楊爭光的作品,只是沒注意作者姓名罷了。

也說楊爭光散文

從那以後,楊爭光進入了我的文學視野,我開始對他格外關注起來。經過進一步瞭解,我知道楊爭光是當代著名小說家、影視劇作家、國家一級作家,咱和人家的距離遙不可及,見面的可能性幾乎爲零,可那時因了對文學的酷愛和對作家的尊崇,心裏還是一直夢想着有機會能見識一下這位名家的風采。於是,我開始想方設法搜尋楊爭光的作品來閱讀,想着萬一哪一天真得見到楊爭光先生也不至於無話可談。

楊爭光的書市面上很少見到,只好到網上查找,後來在一個站上,搜索到他的電子小說集,讀到了他的'幾篇膾炙人口中短篇,如《黑風景》、《黃塵》、《雜嘴子》、《棺材鋪》、《公羊串門》等,雖然有些篇章殘缺不全,錯別字較多,但一口氣讀過還是挺過癮,用一句陝西話說就是:美得很!當時,就在電子文集的留言板上不假思索地寫下了這樣兩段感言:

“楊爭光就是楊爭光,不是別人,他的作品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那種個性的味道只有他纔有。楊爭光不走尋常路,卻走出了自己的天地;他喜歡劍走偏鋒,卻殺出了自己的江湖。他用其如椽的大筆爲我們描繪出了一幅幅悽美的、蒼涼的甚至貧瘠的關中風情畫卷,他用他精緻的刻刀爲讀者刻畫出了一個個善良的、淳樸的甚至自私的陝西農民形象。楊爭光的根深扎於現實的土壤上,所以開出了美麗的花。

楊爭光的作品很‘誘人’!他的每一篇作品就如一碗地道的西安優質羊肉泡饃一樣,很有味道,也很精道,耐咀嚼,讓你只要嘗上一口,就在也放不下,非要一口氣吃完不可。他的作品真實、生動、充滿了濃濃的鄉土氣息,又不乏黑色的幽默感,敘述乾淨利灑,語言很有特點,讓人過目難忘。”

從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後,對於楊爭光我還是保持着濃厚的興趣,但走遍了西安的大小書坊,都找不到他的書。有一天,我去拜訪在《三秦都市報》工作的學兄苗雨,在他那裏見到了楊爭光的兩本簽名贈書,一本是《越活越明白》,另一本是《從兩個蛋開始》,如獲至寶,當即借回去看了。以前讀到的楊爭光作品基本上都是中短篇,雖然精巧細緻,但總覺不過癮,這次有幸讀到他的兩個長篇小說,終於有了酣暢淋漓的感覺。從那以後,我對楊爭光留下了這樣一個印象——他是我所知道的也是最喜歡的寫農村題材作品最真實最深刻的作家。我忽然感覺他離我很近,說不定有朝一日真能在大街上碰到呢。

我真沒想到有一天終於見到了楊爭光先生。我清楚記得那天是2004年10月13日。那天,剛下班,忽然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說是他們西北大學桃園新區晚上7時有一場文學專題講座,邀請的是著名小說家、影視劇作家,深圳市文聯副主席楊爭光先生。我一聽非常高興,連晚飯都沒吃就乘車向目的地趕赴。

講座地點在西大新區的一個大階梯會議室裏。等我到場時,講座剛開始不久,人滿滿的,我低着頭貓着腰從門口進去,找了一個空位子坐下。我擡頭向主席臺定睛望去,只見四十多歲的男人,瘦瘦的臉,青青的胡茬,細細的眼睛,梗着細長的脖子,上身穿着一件灰色的夾克衫。他的身後的多媒體屏幕上寫着專題講座的名稱《從“刀客”到“水滸”》。據說本次講座是西北大學文學院迎接教育部本科教學評估學術活動周之“新視角”系列講座的第三講。從講座中我知道了楊爭光雖然是陝西籍作家,但近幾年一直在深圳發展,現任深圳市文聯副主席;他早年通過寫詩進入文壇,然後當編輯、寫小說、編劇本,足跡走遍大江南北,名聲揚遍長城內外。這次講座他講述了他的生活經歷、創作經歷、閱讀經驗還深入淺出地闡發了他個人的文學觀點。講座從開始到結束,我一直聽的很認真,因爲楊爭光先生的演講很有特色,主要表現在以下幾點:一是口才好,妙語連珠,普通話說的特別正宗(大多數陝西作家給人的印象是木訥、口拙、不會說普通話);二是爲人親切、隨和、幽默,絲毫沒有名人的架子,給人感覺像鄰家大哥在和你拉家常;三是觀點獨特新穎,發人深思,例如他提倡“陽光閱讀”——即年輕人要讀健康的書、有文采的書、感性趣的書等等。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當楊爭光先生宣佈講座結束的時候,大家都還處於高度興奮的狀態,感覺意猶未盡。於是,在座的聽衆都紛紛要求楊爭光先生簽名。主持人說楊老師近日身體不適恐怕不方便,但沒想到楊先生自己竟然爽快的答應了下來。接着,聽衆都圍了上去,一圈又一圈。

機會難得,豈容錯過!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了我仰慕已久的大作家跟前。大部分人都拿着本子,而我什麼也沒拿,情急之下就從身上掏出了眼鏡布遞了上去。楊爭光先生望了我一眼,嘿嘿一笑,在上面麻利地寫下幾個瀟灑硬氣的小字:“文學既可以怡情,亦可以賺錢,二者皆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