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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什麼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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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們說“‘小我’到‘大我’”,說得很多了。在這次會上,紅孩提出了從“‘我’到‘我們’”,我覺得這種新說法更好。然而,在“多元化”的今天,“我”太“複雜多樣”了,“我”們各自想表現的東西太多了,那麼,“我”要寫什麼?什麼纔是“我們”?我究竟要寫什麼?這也是我最近以來在思考的一個問題,今天,中國散文學會西安創作基地在這裏掛牌,本人榮幸地被聘爲“基地”首批創作員,內心不自覺又想到這個問題,如果我繼續把散文寫下去,我將怎麼寫?寫些什麼?怎樣的形式,怎樣的內容,纔是“我們”所需要所喜歡的?

寫什麼的散文

我覺得,無論把我放在哪裏,當我自己有了感受,就會把那個地方的一個橫斷面或多個側切面儘量生動地用文字表現出來。散文,就是以“小”見“大”麼,不可能像小說那樣包羅萬象的。

所以,對我來說,就存在一個選擇問題,取捨問題。換句話說,該把自己放在哪裏去感受?我很願意爲更多的讀者“勞動”。作爲作家,不是誰給“工錢”讓寫哪裏就能寫好哪裏,作家不是機器,也沒那麼功利,自己感興趣的不給“工錢”也想寫好它。蘇軾的好文章不都是從他心裏自覺流淌出來的麼?爲什麼作家總討厭命題作文呢?因爲他們並不是什麼都能寫好的,我只能把某一生活領域裏打動自己心靈的東西寫好,拿出去打動更多的別人,也就是剛纔說到的“我們”。所以,作家應該愛惜自己手裏的那支筆,千萬不要糟蹋了它。

我的工作性質和生活方式決定了,我目前能夠喜歡和使用“散文”和“博客”,這兩種書寫形式目前比較適合我的狀態。我有時和一些文友開玩笑說,“這兩年網絡幫了我的忙”,因爲在我時間被切割得粉碎,感到迷茫,不知寫些什麼的時候,就在網上開博客胡塗亂寫,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從而保留住了自己的一些思緒,這樣,我的靈感和文字比以前就丟得少了。隨時貼點文字,隨時發泄內心的鬱悶,就暢快了,充實了。與網上讀者的那種互動是一種鼓勵和刺激,反饋比安靜報刊要快得多,讀者大多來自未謀面的陌生人,更有種快感,彷彿我就是爲了自己和不知道是誰的陌生人,在寫着一些文字。他們的迴應是主動的,不是媒體包裝下的結果。我常常會感覺熟人的迴應是不真實的,是虛假的,因爲當我自以爲是地有時還是謹小慎微地在和人家保持一種友情的溫度時,卻在另外的朋友那裏知道了人家對自己的真實態度和看法,不禁無端被相輕文人惹得感傷。我們並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迂腐文人,一旦看透了世俗人情之後,卻會覺得無聊,那種過於成熟、過於會處世的圓滑,又是我不想花過多時間學習——也是學不會的——因而想遠之。於是便覺得只有藏在網絡裏、藏在電腦後邊的人的話,是真誠、準確、可信的,大家交流無需見面,免去虛僞的禮節,免去功利的成分,只爲着心理上感覺上的一種淡雅的快樂。

散文創作的繁榮與社會文明程度、思想水平、生活水平的發展是很密切的,社會環境是自由的,在後現代主義的今天,在商品化時代的當下,似乎很多曾經的散文信念都消失了,似乎是一種“泛散文化時代”,其實不然,這與我們內心對散文意義的追求並不矛盾,也與當代大散文家賈平娃先生提出的“大散文”並不矛盾,我認爲,這只是給我們的散文注入了更多的.現代氣息和元素,對我來說,只是給我的散文創作增加了更可表現的內容,使我們的散文更具有現時代的時代性,反過來看,這正是繁榮散文發展的時代,散文不是沒有生命力了,而是更具生命力了,我們更可以多種形式把美文進行到底了。

寫什麼?我個人目前的認識是,儘量寫“我們”都愛看的東西,寫有文化支撐力度的東西,寫生活中自己被感動的東西。

以後,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爲“我”而寫,繼續以我的文字,記錄這個時代的生活。我有自己已定的散文審美,儘管我也會隨時吸收健康新元素進來。寫時,我仍會不自覺地帶着一種孜孜不倦的追求,在意內心體驗,因爲我知道,自己所能寫好的,一定是生活中能打動自己的東西,人物、事件是這樣,山水也一樣的,我所寫的,一定是能打動我心靈的山水草木花鳥。自己追求完美,寫時,會嚮往一種優美的、文學的、藝術的、典雅的、精緻的、靈巧的、形散神不散的文字。

寫什麼?這似乎仍然是一個問題。以上僅是我自己在寫作時,對這個問題的一點思考。我願意繼續與大家探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