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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散文: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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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散文:尋夢1

小學的課室內,一位老師手裏拿着課本說:“餘下的時間,大家來寫一下關於自己夢想的作文,每個人的心中總有一個夢想,夢想如同燈塔照亮我們前進的路,那你的夢想又是什麼呢?”一個男孩皺起了眉頭,如果夢想是前進的方向,那的他方向是什麼?看着同學們的筆尖在紙上書寫一個個字符,他只能操起筆來胡亂的寫一些東西,但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夢想。

隨筆散文:尋夢

如今,他已步入社會,是一個年輕的工作者。“我的夢想是什麼?爲什麼而奮鬥?”他對着山吶喊,然而傳來的的是同一個問題,“你的夢想是什麼?”他答不上來。回答他的只是滿天飛舞的蒲公英,就像飛向夢想的翅膀起飛時散落的羽毛般。孩童一陣陣歡笑聲漸漸清晰。他如同是風中的蒲公英一般,在微風中,他沒有選擇的自由,任憑風將他吹到哪一個角落,他甚至不知道下一站又是什麼,沒有自主。

一個聲音傳來,“你長打了要當什麼?”是男孩心中持久的疑問,他的心顫抖了一下,轉過頭來,注視着眼前正在說話的幾個年幼的孩子。

“我想當農民,種很久多很多的食物,自己吃個飽。”

“沒出息,只知道吃。”

“我爸說三十二行,行行出狀元。你懂不懂啊?瞧瞧袁農平,有了食物就不會再有人餓死了。”

“我啊要當科學家,發明好多好玩,好用的東西。讓人們過上好日子,享受生活。”

“太遠大了吧?你行麼?”

“我喜歡行了,那可是我的夢想。”

“做好自己就好啦,只要有一番事業,對人有用,就是有出息的人。”

男孩看着這些孩童,還真是單純。當他們長大了,還會懷着那樣的心情爲那些夢想而努力嗎?純真的心,是那樣的無暇,不受世俗的侵蝕。男孩的心似乎得到了什麼的灌注而感到充實,是的夢想是自己的。他突然間望向那蒲公英,小小的蒲公英在空中飛揚。但這次,他不在皺起眉頭,而是微笑的說;“要加油哦,飛到無法預知的遠方,但心是自己的,做好自己就好了。總有一天,會爲自己鼓掌的。”他再次對山吶喊:“你的夢想是什麼?”山也問,“你的夢想是什麼?”他微笑的回答:“我不知道,但,”他用手撫摸自己的心臟。“我會做好自己的。讓周圍的人都微笑。”

一個男孩,張開他的雙手,想要飛翔一樣。她笑了笑,走進一家平凡的公司。那只是他現在的工作崗位,未來會怎樣誰會知道呢?

隨筆散文:尋夢2

清晨,我在公園的長椅上坐下來。

時至深秋,公園裏,草木呈現着一片蕭瑟的景象。樹枝上掛着零星的黃葉,在秋風中搖曳。晶瑩的露珠,在枯敗的葉子上,一閃一閃的,風一吹,便滾落下來。

自古逢秋悲寂寥。偌大的公園裏,到處瀰漫着秋天濃厚的氣息。

我是一個喜歡獨處的人。在四周一片安逸的公園中,我總會找到一種心靜如水的感覺。也許,在靜謐中,我才能看懂我自己,我才能找到我自己。

風起,有幾許寒意。我抱着雙肩,茫然環顧四周。

這是公園裏最偏僻的一個角落。在秋草枯黃的沙沙聲中,只有我自己,呆坐着出神。

最近我一直很茫然,感覺自己總是處在一種混沌的空間裏,總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充斥我的思緒。是因爲身體的疼痛給我帶來的情緒的悸動,還是靈魂深處的一種痛楚在隱隱疼痛,我無法判斷。惟有安靜,我才能梳理散亂的思維,讓麻木的表情變得生動。

一片樹葉飛下來,落在我的身上。我站起來,伸開雙臂,活動一下。

遠處,草叢上方,飛過來一隻白色的蝴蝶。薄薄的翅膀上,兩排黑色的小圓點。風一吹,蝴蝶飄忽上下。花早就謝了,只有頹敗的花瓣,枯黃的葉子,在秋風中瑟瑟着。她不該屬於這個季節的。她本該屬於繁花盛開的季節。爲什麼她會出現在這深秋的時節?望着她,說不明白心爲什麼突然如此疼痛。我下意識的伸出了手。

她跌跌撞撞的,飛到了我的面前。就那麼輕輕的,輕輕的,落到我伸出的手掌上。

我緊張地屏住呼吸,生怕嚇到她。

她是如此惶恐,如此弱小。我似乎能感覺到她細細的喘息。掌心裏的,是一個讓我憐惜的弱小生命。

走進深秋,她爲了尋找什麼呢?是不是也和我一樣,爲了一個縹緲的約定?

花,落了。她要找尋的,又在哪裏呢?雖然心懷夢想,而現實給她的,也只不過是一個淒冷的秋吧?

露珠落下來了,涼涼的,是她的淚嗎?

雙手捧注她,想給她一點點溫暖。蝴蝶在我的掌心裏,依舊抖動不已。找尋不到的東西,就放棄吧!何必苦苦追尋?有夢留在心裏就好。當從夢中一旦跌入現實,會有多麼的悽慘?

蝴蝶顫動了一下,柔弱的身體在我掌心裏,滑動。然後,震翅。依舊歪歪斜斜,依舊踉踉蹌蹌,向遠方飛去。

我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也許她去尋夢了吧。是啊,只要心中有夢,只要不放棄就好。即使現實蒼白恐怖,縱使一直行走在尋夢的路上,又何妨?

行走在尋夢的路上,心裏便會溫暖。因爲有溫暖在心中,縱使一路跌跌撞撞,那又何懼?逆境中,最寶貴的,也許就是心中那份美好的夢吧。

尋夢。即使一直行走在路上!

隨筆散文:尋夢3

原來,就是剛纔那隻扎克拉辛野狼,沒追着野兔子,惱羞成怒,回去糾集了十幾個同夥,向北坡老哈瑞利的羊羣襲來。

羊羣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中唬住了,頓時陣腳大亂。老哈瑞利高聲叫喚,提醒羊羣鎮靜,同時指揮着羊兒分割包抄,二、三十隻羊圍住一隻狼,公羊不住地用頭上的彎角頂撞狼,再由牧羊犬帕波恩和奈尼爾輪番上前撕咬。有道是“獨狼難敵羣羊”,狼羣被分割成一隻只孤狼,野狼的戰鬥力大大削弱了,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一隻只拖着鮮血淋淋的身子,且戰且退,奪路而逃。老哈瑞利呼喚羊羣乘勝追擊,自己跑在最前列。他死死咬住那隻領頭的野狼。野狼狡黠地來了個急速轉身,將老哈瑞利引向一片空曠地,猛回身咬住他的脖子。老哈瑞利打了個咧咀,摔倒在草地上,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綠草,昏死過去。奈尼爾早就看出老哈瑞利中了野狼的詭計,加緊奔襲而來,爲時已晚。他大吼一聲,一個健步竄上前去,快捷地來了一個鷂子翻身,一口咬住野狼的頭頸,野狼使勁犟開,猛地反咬住奈尼爾的頭頸,兩個在草地上撕咬着,翻滾着,一齊斷了氣。

羊羣最終取得勝利,但他們爲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失去了忠誠的衛士奈尼爾,首領哈瑞利也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哈瑞利急急趕回北坡,見到如此慘狀,滿腔怒火涌上心頭,加緊腳步,趕到父親跟前。只見老哈瑞利眉頭緊鎖,嘴脣烏紫,脖子上滲出殷紅的鮮血。小哈瑞利輕聲呼喚着“父親”,便撲在他的.身上,低低地抽泣起來。老哈瑞利微微睜開眼睛,嘴角抽動了幾下,用只有小哈瑞利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孩子,看來我是不行了,你要擔當起首領的重任,向外尋求援助,爲草原清除狼患。扎克拉辛野狼一日不除,羊羣就一日不安寧。記住,扎克拉辛與我們不共戴天!”說完,頭一歪,斷氣了。

羊羣悲痛萬分,他們厚葬了老哈瑞利和奈尼爾,擁戴哈瑞利爲新的首領。

哈瑞利神情莊重地奔向高坡,對着野狼逃跑的方向,“咩——咩——”長號不已,彷彿是在發誓:不除狼患,誓不罷休!

五、

隨筆散文:尋夢4

奈尼爾一死,整個羊羣的安全保衛工作,都落在了帕波恩的肩上。儘管帕波恩任勞任怨,但畢竟分身無術,難免顧此失彼,帕波恩遂向新首領哈瑞利建議,再聘一隻牧羊犬。

“奈尼爾有個外甥,傑克,“帕波恩推薦道,”剛從特種犬技術學校畢業,爲什麼不找他呢?”

就這樣,傑克來到了珊蘭德草原哈瑞利羊羣羣落。

他一身濃密的深褐色的捲毛,一雙烏溜溜的黑眼睛透出一股靈氣,大大的嘴巴好似永遠帶着微笑,搖着短尾巴,邁着輕快的步伐,一路小跑而來。

帕波恩緊跑幾步迎上前去,用鼻樑磨擦着傑克的下巴頦兒,又伸出舌頭舔着傑克的面頰,眼眶中滾動着晶瑩的淚珠。他就像重新見到奈尼爾一樣,心情無比激動,“傑克,好孩子,把你的本領使出來吧,羊羣需要你。”

傑克果然不負重望,除了接替舅舅奈尼爾的工作外,更多地爲羊羣佔據有利地形,開闢新的草場辛勞地工作着。

“把草場建立在狼羣的眼皮底下。”傑克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他很熟悉狼羣的動向,總是在狼羣飽餐美味後懶洋洋地回窠穴的時候,將羊羣領到這裏來。因此,羊羣遭遇狼患的機會反而減少很多。

同時,傑克還證得哈瑞利的同意,與他昔日“科班”畢業、現在當局“剿狼突擊隊”裏的朋友們保持密切聯繫,將狼羣的動向及時報告他們,有時甚至協助他們一起清剿。

終於,在傑克來後一年時間,珊蘭德草原上的狼羣便被徹底消滅了。

這一天總算到來了!珊蘭德草原披上節日的盛裝,羊兒們載歌載舞,歡喜異常。哈瑞利指着豐盛的酒宴對傑克說:“傑克,把你的朋友們邀請來吧,和珊蘭德草原一起狂歡!我要爲你和你的朋友們慶功!”

狂歡進入了高潮。看着大夥兒沉浸在無比的喜悅之中,哈瑞利默默地離席,來到父親和奈尼爾的墳前,跪下嗑頭,然後,神情莊重地將狼患清除的消息告訴他們。墳上的青草輕輕搖擺,好似英靈頷首微笑。

哈瑞利回過神來,側耳傾聽,曠野裏鴉雀無聲,剛纔震耳的狂歡聲驟停。他轉過身,見是帕波恩、傑克領着羊羣和突擊隊的朋友們,在向英靈默哀。許久,羊羣裏發出一陣低鳴聲。

六、

隨筆散文:尋夢5

狼患清除之後,哈瑞利沒有感到輕鬆,相反,他越來越覺得身心疲憊。他總爲羊兒吃不飽犯愁,也爲風沙侵襲擔憂,這在過去都是沒有的事。帕波恩和傑克已經盡力了,他們努力地嗅到每一寸長着青草的土地,還要將被風沙吹散開去的羊兒攆回來。

然而,眼前這些事情只能由帕波恩獨自完成。因爲當局來了通知,草原上每一支畜牧羣落,都要派一個聯絡員,負責與當局生態司保持密切聯繫,共同監控、研究日益嚴重的草原沙漠化的問題。這次,傑克離開草原去開會,已有一個月了。

“該回來了吧,傑克?”哈瑞利想起傑克來了,“帕波恩,傑克不是說今天回來嗎?”

“是的,首領,他是這樣說的。我擔心這樣的天氣,他會找不到我們,臨走時他並不知道我們會來齊拉爾。”

“我相信他會找到的,他也有和你一樣靈敏的鼻子。”

帕波恩笑了,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鼻尖,興奮地說:“我希望他能乘當局的直升飛機回來,和前幾次一樣,真羨慕傑克又做了一回飛鳥。”

正說着,天空中就傳來了“嗡——”的聲音,由遠及近,大家擡頭向空中看去,果然見一個黑影,迅速放大,朝頭頂飛來。“是直升飛機!”所有的羊兒一起喊起來。

只見直升飛機帶着一股巨大的旋轉氣流,捲起塵土,穩穩地停在坡地上。機艙門打開,就見傑克縱身跳下,對着羊羣大喊。他身後,跟着一隻紅冠高聳、嘴喙彎鉤、眼睛彈出,羽毛豔麗的大公雞,拍打着翅膀走下機艙,口中念念有辭。

傑克將大公雞帶到哈瑞利面前,相互介紹着:“草原當局的特派員庫克先生,首領哈瑞利,我的同事帕波恩。”

庫克將兩扇翅膀抱地胸前,不停地搓揉着,從鼻孔裏“嗯哼”了一聲,算是應答。

哈瑞利微微皺了皺眉頭,但出於禮貌,還是把庫克讓到一塊大岩石邊落座。

庫克咂了咂嘴,向空中招了招翅膀,就見直升飛機上跑下一隻狒狒,手裏端着一瓶紅葡萄酒和高腳酒杯。庫克接過酒杯,用羽毛拂去一層浮塵,輕輕呷了一口,這纔開口道,“我受當局委派,着手解決草原生態環境惡化問題。草原生態環境的惡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麼,這涉及到……”

傑克打斷了庫克的講話,“庫克先生,還是簡短一些吧,呆一會兒還要急着往回趕呢!”

“啊喔——對不起,我是想把問題說得透徹一點,既然時間不允許,那我就長話短說,直截了當,單刀直入,一針見血,“庫克說着一通廢話,心裏在理着講話的頭緒。

哈瑞利打心眼裏鄙夷庫克這樣的官僚,心裏埋怨當局怎麼派這麼個碎嘴的公雞做官員,別指望他能帶來什麼好消息。

庫克清了清嗓子,一仰脖子將葡萄酒全灌進了肚子,在大岩石上磨了磨嘴喙,說道:“這是當局在徵詢了各位畜牧羣落聯絡員的意見後,擬定代號‘沃福30’行動計劃草案,今天與各羣落首領見面並磋商一些具體細則。”庫克一邊翻着計劃書,一邊不經意地說:“‘沃福30’行動計劃麼,簡言之,就是向草原投放三十匹狼嘍!……”

“狼!”羊羣聽見了這個詞,頓時尖叫起來,秩序大亂。

七、

隨筆散文:尋夢6

“沃福30”行動計劃的核心,就是向草原派遣三十匹代號“基恩克”的狼。與扎克拉辛野狼不同,“基恩克”狼是經過嚴格篩選並馴化而來的,理論上對草原畜牧羣不會構成威脅。

“爲什麼只有三十匹,而不是更多?”哈瑞利問道。顯然,他已經接受了這個計劃,並希望它的威力更大些。

庫克解釋道:“‘基恩克’狼沿處於試驗階段,我們將在實踐中進一步跟蹤,掌握更多的第一手材料,爲今後的規模化投放創造條件。

“但即便條件成熟,也不可能向草原投放太多的‘基恩克’,我不希望看到‘基恩克’的出現而使野兔絕跡,那樣不僅‘基恩克’自身難以爲繼,同樣以野兔爲食的蛇、鷹等物種也會瀕臨死亡,從而引發新一輪生態危機,野兔將被控制在一定數量以內,這,就是‘基恩克’的任務。

“我們有理由懷念扎克拉辛野狼出沒的日子,那時的珊蘭德草原綠草如茵,氣候宜人,這顯然與野兔的生息受到限制有關。因此,從這個意義上說,扎克拉辛是草原的生態使者,它的絕跡對珊蘭德草原來說是一大損失。”庫克說起來就沒個完。

“看來,我們應該爲野狼樹碑纔是。”帕波恩嗯嗯唧唧地說:“不過,我可不願與狼共舞,即使是什麼‘基恩克’。我不希望看到狼受本性的驅使,襲擊羊羣的局面發生。”

“當然不會,帕波恩,所以當局纔會對‘基恩克’狼進行篩選和馴化。你別忘了,你的祖先也是狼,可是經過世代馴化、篩選,早已忘了羊肉的美味,不是嗎?忠誠的羊羣衛士?”庫克朝帕波恩翻了翻白眼,反脣相譏道。

到這時,羊羣緊張的氣氛緩和下來,哈瑞利也暗中舒了口氣。他爲剛纔自己的行爲感到後悔,儘管庫克的言談舉止讓人有些看不慣,“但是,‘沃福30’行動計劃是向着草原的,我應當向庫克先生道歉,以自己及整個羊羣的名義。”

哈瑞利向庫克真誠地伸出右手,握住庫克的右翅使勁地搖了搖,請求他的寬恕。

“誤會,僅僅是誤會而已,我不會介意的,”庫克嘴上這麼說着,但神態依然冷漠,抽回右翅補充道:“不過,對剛纔涉及威脅我人身安全一事,我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帕波恩本來準備跟在哈瑞利後面,也道個歉,聽了庫克的這番話,反而更加怨恨起來,鼓着腮幫子趴在地上一聲不吭。

九、

隨筆散文:尋夢7

“庫克先生,我們下一步該幹些什麼?是敲鑼打鼓迎接‘基恩克’嗎?”哈瑞利急於想知道羊羣該爲行動計劃做些什麼,便顧不上庫克拿腔拿調、酸不溜鰍的樣子,急切地問道。

“當然不是,迎接‘基恩克’的應當是野兔,”庫克翻了一頁計劃書道,“哈瑞利首領,你們馬上準備去拉克姆西克地區,珊蘭德草原的最南端,那裏有當局新建立的優質高產畜牧場,你們將在那裏渡過目前的災難。”

羊羣聽了,一陣歡呼。哈瑞利自然也喜形於色,但他馬上想到,“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還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是的,稅率將增加五個百分點,”庫克好似看穿了哈瑞利心事似的,正巧也講到這裏,“不過這與羊羣的毛產量即將呈現成倍地增長相比,實在是‘小菜一碟’。待‘沃福30’行動計劃實施後,草原處處都會建立這樣的優質高產畜牧場,屆時,稅率下調是必然的。”

庫克合上文件夾,跳下大岩石,嘴裏還在說着,“草原的根本出路在於‘靠科學出成果,向集約要效益’,哈瑞利首領,到了拉克姆西克,你會見識到一種全新的畜牧方式。”

“全新的畜牧方式?羊兒可以不用嘴吃草了嗎?”哈瑞利想像不出畜牧方式會新在什麼地方。

“哈哈,當然不是嘍!不過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到時候當局會派專家來指導的。”庫克轉向傑克,“你認識的,畜牧司的亨利博士。”

傑克顯然是認識的,點着頭走向哈瑞利,“放心吧,首領,拉克姆西克有我很多朋友,在那裏我們會很快樂的。不過路挺遠,要走上個把星期,我們快些準備吧!”

庫克要回當局交差了,跟哈瑞利道個別,轉身喊了一聲“帕波恩”,徑自先上了飛機。

哈瑞利和傑克,本已忘了此事,聽見這一聲喊,剛剛好起來的心情又被蒙上了一層陰影,對庫克如此耿耿於懷頗爲不滿,卻又無奈,只能悵然地看着帕波恩。

帕波恩沮喪地看了一眼大家,低聲嘀咕道:“我得跟他走一趟了。我會去拉克姆西克找你們的,祝你們好運!”轉身來到飛機旁,擡頭望了一眼機艙門,吐了吐舌頭,“嘔——我終於也能做一回飛鳥了,但不希望是這個樣子。”

隨筆散文:尋夢8

20xx年6月20日:淡然歲月,清茶爲酒: 縱觀天下懿景,天地浩闊,我在歲月的清波里沾了點滴水露,於細微之處嗅到了這繁華世界的美好。平日裏總是孤獨寂寞,憂心沉寂,好像深深的入住苦海一般,只是這大千世界的美景讓我得到了治癒,讓我心中萌生了浪跡天涯的念頭,飄渺於人世,在這愛恨情仇泯滅的朝夕之間,想要縱情山水,將那身心的那份孤寂黯然狠狠的甩掉。

遊蕩山水間,祛除我心中份痛楚,湮沒那落葉黃花,一世爲兩生,前生渡苦,後生盡福。總前總覺得,馳騁疆場,望着那黃沙莽莽是多麼的豪邁,現在想來實在太過遙遠,因爲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將軍夢,只是時代不同了,實現自己的意義和價值的方式就不同了。總幻想,置宿處,登高望遠,俯視衆生。在這黯然的歲月裏,拾得一份淡然,以清茶爲酒,求一份心靈的沉醉。人生吶,可以平平淡淡,但絕不能隨波逐流,就算是平凡也不願失去靈魂的行走。

20xx年6月21日:曾幾何時,情感漸覺模糊:不知爲何,總感覺有種東西沉浮於我的心底,總是若有若無,更有時像是沒了存在感。我啊,像是透明的人類,能看見你們的內心,還能聽到你們的聲音,看你們行走端坐,有觸覺與嗅覺,但就是太過於虛無,彷彿一切與我無關。暗暗的看着,一股昏沉感就涌入我的大腦,然後心也漸變的清虛。窗外的雨稀稀疏疏的,漫天傾瀉與地下,教室裏燈光依舊亮着,忽然一閃念,一道白色孤影迷離撲朔,更添了我的虛無感。然我在這世上可有可無,你們在我的世界可有可無,正如這世界不會因爲少了一個誰就會停車,再偉大的人都不能讓這個世界就此停止運轉,於是有一段時間我好似屏蔽了這世間的喜怒哀樂,像寒冰一樣,一切都好像無關緊要的事情,然後任其在心中蔓延,任虛無肆虐,呼吸變得急促,猶如窒息一般,恍惚之間,好像看到了世界的盡頭......

20xx年7月2日:《獨醉》:昔年獨守空城,四下裏寂靜無人。撫琴彈奏瓊玉樓高,水流潺潺。手握金樽,淺唱一首淡淡的憂傷。清酒龍湖,酌酒萬千,醉聽風聲雨落,城下風光無限好。花樓閣,殘夢倚危樓,深禪憂心。難宿酒杯,焉能停?古意唯心,空城獨醉,夢裏醉傾城。

隨筆散文:尋夢9

3月27日:我夢見一座小城,一座很美但卻很喧鬧的小城,車水馬龍,聲音分貝很高,偶爾靜一下,倏忽間便消失不見了,也許只有夜晚是寧靜的,各式的霓虹燈在這小路上閃爍,使這座小城看起來非常華麗,光彩熠熠,四處交叉的彩色光纖也顯得很優雅動人。待得節假日,街上便會很擁堵,很熱鬧,四處都是遊玩的旅客,熙熙攘攘的人羣圍繞了整個小城,還有那五花八門的叫賣聲,使這小城平添了許些風味。

我這人又天生喜靜,那些嘈雜的聲音,讓我常常爲之苦惱。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人山人海如滔滔江河,匯入這座城市的要脈。太陽漸漸離去,當班的自然便是掛在蒼穹之上的皓月。夜色如墨,帶來了我那內心深處的那抹憂傷,淡淡的彌留在往事的泡沫裏,不斷的翻騰,直至消失殆盡,苦澀的像被濃茶,滲入我的心底深淵裏。夜漸深,我精神恍惚,不經意間,竟聽見了一陣纏繞在我心底的梵唱,不知不覺便如了夢境。這夢很真實,場景還是我原來的那座小城,但是卻讓我感到很迷茫,很無措。原來,我度過的幾個春秋,幾竟是幾個輪迴,如過千年一般,猶如浮世之夢,遁入虛空,這時空的變遷,迷失的心靈,讓我欷不已。人心所向,已經失去的軌道,盲目的四處亂跑。我醒來了,我實在分不清了,直到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其實你醒來的時候只不過是你夢中的一部分,你一直在這夢裏徘徊,已經不知過了多少個春秋。

4月2日:我在曾經的書本里翻出幾個字,赫然便是四個大字,清淺時光,那是我一年前寫下的四個字,如今想起來,真是頗耐人尋味。思量許久,便想爲這幾個字寫下一段屬於我的想法還有封印在深淵的記憶。

第一: 時光無語,流轉千回。輕輕的,在迂迴的歲月裏淺淺的暢歌。靜靜的聆聽着,是否能聞見過去的迴音,是否能找到那珍藏已久的回憶。“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里,不如你傾城一笑。那是秦時明月的狼牙烽火,回想起當初七國並進,百家爭鳴,你一席長袍輕撫書頁,你一襲絳衣翩翩起舞。落葉揚揚,雨落紛紛,朝霞染紅了整個窮碧,也燃燒了我的記憶,任清風將那舊人舊事輕輕拂去,只留下淺淺的回憶,悠然安放。

第二: 風輕花落定,時光輕輕踏下歡盈的足跡,捲起昔日的美豔悠然離去。可不知身後瑣事,煩擾人心,任記憶插上飛翔的翅膀,無憂無慮的展翅翱翔。

天空不總是晴朗,陽光也不會不停歇的灑在大地上,暴風雨時常有,陰雲也會不定時的光顧,所以情緒偶爾崩潰下,其實也無傷大雅。往事如風,輕輕的飄散在空氣中,記憶如花朵,綻放在你內心深處,心若向陽,一切都會變得美好起來。其實塵世間的大多數的煩惱都因貪慾而起,只要我們不要過分追求那些塵世的瑣物,不要被那些東西擾亂了本心,不要被虛僞矇蔽了雙眼,我們要活在純淨自然的天空下,儘量不被所謂陰霾所困擾,所淹沒。日子總是想流過指尖的細沙,在不經意間滑落,如輕煙一般,稍縱即逝,但所幸也讓我們存下了或多或少的記憶。那些往日的憂愁與悲傷,在似水流年的滌盪相愛隨波輕輕逝去,而留下的便只有歡樂和笑顏,任其在記憶深處歷久彌新。

隨筆散文:尋夢10

喜歡一個人,有時候是並不難的,不需要什麼理由,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或者,一個細節。

對一個地方,也是這樣吧。

忘了是哪一年來過秀水峪,也許是兩三年前的夏天吧,之後一直覺得,秀水峪是我遺落的一個夢。

是它石砌的破敗的小橋?是它山間繚繞的雲霧?是斜射在密密松針間的五彩斑斕的陽光?是搖曳在溪水旁、寂寞開放的不知名的野花?

是,也不是。

這一次我又來了,和攝影協會的幾個好友。

夏日的燥熱正被時光吸附,露出強弩之末的氣息,秋還在趕來的路上,這個時節,處處都透出一種不囂張的熱力,滿眼卻還是一片濃碧,溪水在雜草疏朗處閃過亮亮的一泓,近前來,有寸許的小魚兒快活地游來游去,我想起上次來,看山裏幾個孩子在水裏捉魚兒的情景,魚兒魚兒,可還識得故人面?

我常常在夜幕降臨,下班的路上,看着那些明明暗暗的燈火,那些忙忙碌碌的人羣,不知道拿什麼來慰藉自己的蒼涼。許多人拼勁全力只想證明自己的存在,而我只想掩着一顆被炙痛的心,躲開這滾滾紅塵。現在施施然走在幽曲的山徑上,明淨如緞的晴空,飄着扯絮般的白雲,腳下伴我們的是不絕如縷的潺潺的流水、枝纏藤繞的樹木、清脆的鳥叫。我的心被那樣原始的幽靜的氣息熨帖得靜如春水,我暗暗慶幸,慶幸這裏還未被開發,幾乎還是幾年前的樣子,那望不到頭的松林,依然如一片綠色的深海,那個潭,還是綠得那麼如夢如幻。那大片的石頭還是乾淨得讓人想流淚。就連石縫裏斜逸出的野花,還是搖盪着那樣一點野性的風情。我癡想:細雨中的秀水峪,或者微雪中的秀水峪,定有另一種搖心動魄的風姿吧。

如果是下雪呢,我不知道該怎樣形容?僅是想象,已經令人心馳神往,那樣的天氣,最宜一個人走在峪裏,“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在寂寂的天地間,在寒冽的空氣裏,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不想,人與自然合二爲一,成爲自然地一分子。這,又是秀水峪留給我的一個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