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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的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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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的散文隨筆1

大約在十幾歲的時候開始看張愛玲的小說,那些婉妙的詞句,還有催人淚下的愛情。在那個年紀裏,常常幻想有一個書上那樣的男子在某個車站或者門口與我初遇,並且發生一系列的愛情故事。

山風的散文隨筆

那樣的年紀裏,這些幻想幾乎成爲了我所有愛情的幻想。甚至能夠描述出我將要愛上的男子會是什麼樣子。比如,他一定有着高高的鼻子,濃密的黑髮。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一雙寬厚的手掌。

終於,我如願與這樣的男子初遇了,懷着少女的忐忑和矜持,我默默地在每一個夕陽或者清晨注視着他。並且幻想一些久遠的事,對着他的背影傻傻的笑着。他也被我的容貌和氣質所吸引,我能看出,他對我有着別樣的情愫。可那時,他已是別人的男人了。我自是沒有拆散他們,也沒有告訴他我心裏的等待和痛楚。

事隔多年。一天,我頂着大雨在街上漫步,在回家時,小區的傳達室給了我一封信,打開裏面是一本書,作者是納蘭容若。這是朋友送的一本書,一看是一個陌生的作者,我便隨手翻了兩下。可剛打開第一頁,便已是止不住的淚眼潸潸。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我忽然地想起那個有着寬厚手掌的男子,想起那些我在青春裏懵懂的等待,一直沒有勇氣去將自己的幸福,謎底打開。放棄,自是不願。繼續,卻又難吐心言。於是在左右的徘徊中,時光過境,物是人非。

在一些瑣碎的事後,總會隱隱的想起那個人,並且多了一些莫明的假設。若我當初只貪一見,何又來今日的悲涼悽婉。明明是自己的等待,錯過了時間,卻安慰着說,世人的愛情,就是如此。

山風的散文隨筆2

住在平原或是城市裏的人,可能沒聽過大山裏的黑山風是怎樣呼嘯。我的家住在大山裏,山大,山口多,只要有風從山口刮過,那風聲如同無數把哨子同時響起,嗚嗚作響,猶如萬馬奔騰而來,落葉於草飛揚。

生長在山裏,我是聽着山風,吃着山上的野果長大。所謂山之魄,風之魄,在我們大山裏就名副其實了。大山裏野果多,山口裏的野果久經風吹日曬,果子成熟早,肉質鮮美。在那個年代,不僅山上野果多,而且漫山遍野種有紅苕,山裏的孩子就想着法子吃山上的野果和紅苕。譬如,剛從山地挖出來的紅苕不好吃,咬一口,冒白漿,一點甜味沒有而又澀口,我們想法子把它完整地掛在山口的大樹上。經山風吹夠,十天半月再吃,那味道與剛挖出來的味不一樣。上山放牛時,什麼時候肚子餓了,隨便取下一兩個,吃一口,沒有白漿,水汪汪的爽口,越嚼越甜,既有蘋果味,又有栗子味兒,有時候吃飽了,回家也不想吃飯,父母不知道我們的把戲,還以爲我們的身體出了毛病呢。

我們生產隊裏有8頭牛,當然也有8個放牛的小夥伴,有時我們一起趕着牛羣,迎着山風,浩浩蕩蕩往山口裏走去,到了山口,我們把牛繩子往牛角上一纏,一撒手,讓牛兒們自在吃草去。

我養的是頭大公牛,是頭騸牛,既年青,又肥壯有力,一身紺青的絨毛髮亮,肩頭上那塊溜圓圓的肌肉高高聳起,雄赳赳,氣昂昂,它經常挑釁別的公牛,其它公牛見到它就開跑,不跟它來往。

山口裏的草場廣闊,牛羣在歡快地吃草,我們幾個小夥伴開始演“智取威虎山”的戲,我扮演“座山雕”。正當我們玩得開心時,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一頭公牛來,和我的公牛個頭不差上下,兩頭從來沒見過面的公牛,一見面不用分說就鬥起來,那場面嚇死人,我們8個小夥伴眼睜睜地看着,也不敢上前解圍。一時山坳裏如山風呼嘯,塵土飛揚,足足一個多時辰沒分出勝負,嚇得我們心驚肉跳,不知如何是好,正在這時,那頭公牛在猛烈犇突中,一下子退到山溝水坑裏失足了,倒在山溝裏不能動彈了,嗷嗷叫着,我的公牛還不放過它,到這時我們纔敢上前把牛牽過來。

一會兒,山崗上傳來喚牛的聲音,原來是後村的同學。他見到自己的牛趟在水溝裏不能動彈,一下子嚇哭了,回去報信了。

出了這事,我本來沒有錯,是他的牛找到這裏來的。但畢竟傷了他的牛是很大的事,心裏一時惴惴不安,很害怕。果然,下午就有人找到我們隊裏扯皮,我把事情原由都說清楚了,但父親還是說我沒有看好牛,要懲治我,我一口氣跑到大山裏,躲到我們幾個小夥伴自己挖的“戰備洞”裏,一天一夜沒有回家,餓了就吃掛在樹上的紅苕,渴了就喝山溝裏的泉水。晚上,找來樹枝把洞口堵死,睡着了,還做“白毛女”的夢,還異想在山洞裏做神仙呢。

神仙沒有做成,後來我做了廚師,當我在武漢長江飯店做那道有名的“風乾武昌魚”的菜餚時,我就會想起兒時掛在山口大樹上的“風乾紅苕”。想聽山口如同母親手中的針線從鞋底穿過的那種微妙依戀的山風呼嘯聲。

山風的散文隨筆3

山村

大山熬過昨天的黑夜

裹着喜悅的山風

唱着祖上那支唱了又唱的歌

踩着那片剛露臉的紅霞

趕在黎明前

在一陣陣疼痛中

哇,一聲滾燙的喊聲

伴着多情山風接來一輪

溼淋淋的太陽

跑來向山村報到

一道亮麗的晨曦裏

大山高興地舉起來

又一個趕山的漢子

亮起山村又一個黎明

梯田

不知是哪代祖先寫下

的書,一本本,一頁頁

整整齊齊地把它們

安放在,安放在大山上

留給後代翻讀

一代代人又繼續寫的詩篇

寫下荷犁執鋤人

耕種生存的字句

尋找世代追求的希望

書寫的華章

而我每每讀它的時候

在想,我自己,應該

耕種出什麼樣的莊稼

纔不愧對祖先

篝火邊的歌聲

點燃睡着的火把

就不分男女老少

用酒的膽氣與豪爽

一齊踩着弦子彈響的腳步

放開歌喉

歌唱大山,歌唱樹木

歌唱青春和愛情

在這紅土地上屬於

只長莊稼和思想

和祖上傳下來的歌聲

來吧,快來唱,快來跳

有什麼,什麼理由

不把歌聲唱得更響

像火一樣燎人,燦爛

歌宴

離別大山那年

寨子穿着自家剛縫的新衣

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

在那凸凹不平的草地上

燃起篝火,鄉親們爲我

舉行一場大山歌宴

火,點燃沒有修飾的野性

燃燒我性格中的脆弱

歌聲飛起血液熾熱的噪音

唱響古老而又年輕的生活

點燃着我性格中的慾望

在歌裏,在火裏,在酒裏

在那火一樣的希望中

囑我,好好讀書,好好做人

歌手

一把古老的弦子

陪伴着他

踩着彎曲的羊腸小道

從這個寨子唱到那個寨子

在火塘邊,火把下

唱古老的故事

唱自己編的歌

唱得山民眼裏那團火

跳躍地打開

慾望中的那道門。不過

山民們給不起錢

只管他一天的吃飯,睡覺

外代一把自己種的草煙

是他演唱的全部收入

情歌

山裏人表達愛情很特殊

沒有火辣辣的語言

說明自己

更沒有

春暖花開般溫馨的話

扔給你

有時只是一句話

飛過來

就知那顆心

是甜

還是酸……

我接受過她們的愛

不過,那是對

客人的友誼

躲雨

毫無防備,陣雨來了,來得好急

就像一根根竹子往下飛

我跑向大青樹

突然雙腳失去了勇氣

只見她解下身上的蓑衣

憨小夥,還不快來躲一躲

難道是怕我吃了你

我雖然明白她的意思

又怕壞了爺爺說的規矩

只好呆呆地

任雨在鞭打自己

一陣雨過後

她瞪了我一眼

竟成了我多年來說不清的回憶

山風的散文隨筆4

颱風所向披靡,橫行肆虐,與侵略者無異;龍捲風不失傳說中龍的銳氣,可一開心誰也受不起;暴風起身就雷呼雨喚,讓人惹不起只得躲避;海風打個哈欠就有海的氣息,夾雜的鹹與澀總會把心中的那份自卑與自苦再度升級;耳邊風吹得倒是順心順意,但喋喋不休裏總讓人懷疑是不是藏着圈套與玄機。

山風可親可愛,不管是名山還是不名的山,風給人的感覺是一樣的,一樣的親和,一樣的友善。只要是來登山者,不問親朋故友亦或不速之客,山風都同樣熱情得親耳拂面,呵護備至,那輕柔那幽敏,每一步都迎接在前,每一步都歡呼在後。

不必尋找山風的樣子,在鬆韻裏、再草氣裏、在花香裏、在自己的髮梢、在自己的衣袂、透過耳朵鼻子吹進了心田,心輕鬆快樂得像要飄起來,感覺風的樣子就是自己的樣子,自己的樣子就是風的樣子。

平常人都有過這樣感慨:青春作伴還是有許多煩惱,此時有山風作伴,不由自主跳出了所有煩惱的羈絆,回到人之初的灑脫不羈,快樂自如,並且信心大增,豪情陡長,愉悅愜意之際,張開雙臂,狂妄的想和風一起把山抱起來,很快自知無力,於是想閉上雙眼融化到風中去,良久,良久睜開眼睛,山還是山巍然屹立,立得更踏實,立得更可靠;風還是風不緊不慢,欲去又還來,欲來又還去

我還是我,渺小得只有自己看得見自己,不但一點也不覺得自卑,反而感覺身心都被一種寬柔並濟的大愛收容,想以振臂高呼作爲一種報答人真是太平庸了,此時想到自己的平庸不是悲哀,是在返璞歸真,返璞歸真真好,就像山風自然、無羈;就像山風就像山風什麼呢?感覺還有許多訴之不盡的真意,想說卻說不清楚,忽然覺得借用陶淵明這樣偉大詩人的欲辨已忘言形容自己的心境也很貼切。

在山腰,風沒有自詡我在登峯,依舊自由散漫,倒是花兒、草兒、葉兒不停地隨風曼舞。山風竟有如此之多的忠實粉絲,並且都以臣服的姿態專注的表達着對風的頂禮膜拜。此時人對風的感覺卻是別開生面的,覺得風中有綿綿不絕的信心,清清爽爽的骨氣,有一種自信和山一起立在腳下;有一種自豪隨風直上雲霄。

到山頂,風更沒有自命我已造極。山頂的風只是大了些,廣了些,由溫柔變得剛勁了些,由調皮變得沉穩了些。這會兒聽松濤浩瀚地涌去了,遠些,遠些,再遠些到了雲端,到了天際;又真切地涌來了,近些,近些,再近些,到了脣邊,到了血液裏,原來不用艱苦卓絕的奮鬥,也能在天地之間領略到人生的壯美,所有潛在靈魂中的激情都覺醒了,卻又欲訴無言,境界,這難道就是通常所說的境界嗎?此時要不是有風在頭頂吹着,人還真以爲數人離天空最近呢。

萬丈紅塵中,許多感情豐富,性格純真且心地善良的人總想心如止水,爲什麼要心如止水呀,那樣多沒生趣,不如學着心若山風吧。

山風的散文隨筆5

往事如煙,我沒有美好的時光來回憶,我的成長是在苦澀的日子裏度過的,那些繽紛的生活都沒有與我結下姻緣,讓我再回味昨日,我的心在跳動着。

八月火一般的熱,酷暑難耐,熱浪滾滾,我已第二次去支農,第一次去王臺,這次去沙縣高橋倌莊農場。

高橋倌莊農場是爲適應當時的歷史條件,黨委提出“建立農場、雞場、豬場……搞副業,解決全廠職工生活後顧之憂而設的。所以它是青紙廠在前進的道路上的一朵花絮。

農場地處山區,二山對峙的長谷,中間一條清水石溪,流泉淙淙作響,像一條銀線似的蜿蜒流去。三排紅磚平房,有十餘職工在長期管理,宮付廠長在坐鎮,後殿山林,100餘畝的水田地,圍繞着農場。

乾燥的山路,車在顛簸中抖動着,尾塵捲起塵埃瀰漫着。各車間的職工已到了三四十人,每天七時出工,中午小休,下午二時出工,晚六時收工。

第一天下田開鐮,禾穀整齊的一束束堆着,不時掠過一陣陣微風吹着,搖曳着稻穗,給這片風景染上一片金色,打穀機聲音給這豐收柔和增加一種氣氛,收割過的田野、移動的聲音,眼睛看去是粗濁調和。

打出的穀子,麻袋裝回了農場,在竹蓆曬乾。

八月的農場,沒有一點羅曼蒂克的景色,它沒有詩般的浪漫,沒有那麼多的情愫。它不是花前月下,不是漫步在山林小路。

它是一門粗獷線條的藝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胼手胝足勞作在田野。谷真有可愛之處,沒有崇山峻嶺,陡坡上面一片連綿的山崗,更高處的山巒,在那山巒上,一到晚上顯出黑魆魆的一片,把這個小小的峽谷吞沒,叫你無處舉目。

谷裏有仨仨倆倆的人家。飽受灌溉的山田,得天獨厚,土壤肥沃,可以種植任何農作物,山谷是富庶的,養育着祖祖輩輩的山民。

一條迷津的小徑,彎彎曲曲地直穿遠遠的樹林,向那山坡青翠,重重迭迭地崗巒,迤邐而去。

晚上在淡淡的燈光下,我默默地寫着一天的日記,積累素材。

我經常慰藉自己,吃苦耐勞是我們民族的標幟。在我工作後,奶奶告誡我,要能過得儉樸的生活。所謂:“一簞食,一瓢飲”就是形容生活狀態的極端刻苦。明代“菜根潭”記:“嚼得菜根”能耐得清寒。嘗過苦,再吃甜,就感到特別甜,吃過甜,再吃苦,就感到特別苦,這是哲理,很令人回味。生活的薰陶,使我學會了用一種人文去關懷,去關注我周圍的'事,可以說是我思想的昇華。漠然在我思想境界裏,淡淡逝去,可能是我人生的一個感悟。

第二天,我們在微曦的晨光中,太陽還在山坳裏,田野有點涼風在稻穗上吹着,未割的稻穀隨風飄動,扇動着絲絲的聲,各種彩紅的顏色,好像天上的虹掉落金黃田野。早早食過早飯就去出工了,今天指定要割10畝地的稻子,隨時割完隨時收工。

有些人可能沒有割過稻子,手指被鐮刀傷出血,有些人腿腳被螞蝗叮咬,幹勁很足,因爲天熱,進度比較慢,掉後的使勁地往前趕。

今天晚上,萬籟俱寂,夜月寧靜,月窺牆。使我想起白居易的《夜坐》“斜月入前楹,迢迢夜坐情。梧桐上階影,蟋蟀近牀聲。”

六天來,我們完成了指標,我們喫農場生產的糧食、蔬菜,睡草垛,打通鋪,倒頭便睡。一個個皮膚曬得黑黝黝。一套工裝像鹽漬了一樣,白漬斑斑與泥汗浸泡在一起。接班的人來了,我們坐着廠車,在崎嶇的山路上,揚塵而去。

農場收割完後,全廠職工每人無償送大米20斤。在七十年代,糧食配給制,雖區區二十斤,也能飽餐幾天。

山風的散文隨筆6

在穿山半島上馳車,到了白峯往南拐,就是去梅山的大道了。汽車順坡直下,一直開到山之尾、天之涯,一海相隔,擡頭就見海對面南邊托起一塊土地,像一堆綠絨放在一個金色的盤子上,真疑是見到了海上仙境。

此岸沉默,除了碼頭。碼頭總是忘卻自身,爲彼岸而設,客車到時,一天幾次有節奏地喧鬧,以示歡迎。此岸長堤葦草飄搖,對面海上橫浮的土地如一條長帶,下黃上綠,如玉石託着翡翠。原來這就是面積有26.9平方公里的梅山島了,它還領導着周圍撲蛇島和青龍島等10多個小島呢。

風和日麗,四圍寧靜,只聽見海浪輕輕拍擊埠頭的聲音。渡輪翹起一雙鋼臂向埠頭迎來,空氣中的幾絲鹹味陪伴客人上船。想起數十年前,到梅山中學聽課,要翻越高高的風棚嶺,想起來好像是前世的故事。島上這樣的碼頭很多,人渡碼頭4座,專用碼頭3座,分別通向白峯、郭巨、六橫、舟山等地。渡輪放下船頭的鋼板,像吐出一條長方的扁舌,鏟向斜斜的石砌碼頭。人和車都款款地上到了甲板上,渡輪“噠噠噠”表示歡迎,倒退了一下然後向對岸駛去。

兩岸的青色裏映照着金黃的海水,這裏是象山港的北緣,與鄞州的鹹祥、瞻歧聯袂面向象山港,已經有環穿山半島寬闊的沿海大通道相連。

太陽溫和地普照着平緩的泥塗,海塗和附近的海洋就是梅山人的田。養殖海產,捕撈海產的豐收“田畝”,梅山人在此進行“海耕”。據說這個島有12000畝肥沃的泥塗呢。泥塗平滑得像平展的鏡子,海港中間有綠色的網箱浸在海水裏,魚兒生活在流動的海水裏,綠色的尼龍網系在竹竿上,浮動在海面,管海人的小木屋也浮在網箱旁,猶如守林人搭建在林地邊的休憩棚。喂的不是人工合成飼料,是切碎的小魚、小蝦,這可讓網箱裏的魚蟹和生活在大洋裏的待遇相差不遠了。

這個島出產對蝦、魚類、梭子蟹、蟶子、蚶子、蛤蜊、泥螺等140多種海鮮,遠銷到東南亞。近年來網箱養殖有小黃魚、米魚、鱸魚、美國紅魚、歐鰻等10餘種,單是梭子蟹就有650畝高標準養殖基地。梅山泥螺更是遠近聞名,鹹香鮮脆。泥螺一般是醃着吃,易拾取,易保存,不用烹飪,在過去是農家家常菜,天賜予窮人的海鮮;也可以撒在沸騰的菜湯裏,做成無比鮮美的泥螺羹,不用放味精,放了味精,反而蓋住了泥螺自身特有的鮮氣。內地人卻是吃不得的,弄得不好,臉要浮腫,海邊人稱作發“泥螺胖”了,這不是病,過了好幾天,自會消腫,可是會讓你難過得吃不消。所以,鹹泥螺總是出門在外的寧波人和鄉思捏在一起最思念的小海鮮。

到了島上了。轎車、卡車、人流從“扁舌”上踏過,隆隆隆,噔噔噔,除了駛遠的車輛,人羣都被整整齊齊等在近處的嶄新的中巴車吞進,綠島巴士公司的中巴車乾淨整潔,油着綠色的漆,一霎時,如流雲般消散,跑在綠色的土地上。公路以梅東、梅西爲中心形成環島網絡,沒有一個撂下的客人,這讓過去只能乘“小三卡”回家的島民無比自豪,會對同來的親戚說:“車錢我已經付好了,你不要拿了!叫你不要拿了!”錢雖不多,這話卻很讓親戚受用,感覺是被主人用轎車接走了。人、車各奔前程,渡口上聽得見鳥雀的叫聲和海浪的拍擊。

路是好的,儘管放心,水泥平坦,塵煙不起。車子開在平整的土地上,猶如在平靜的綠池裏泛舟,正好欣賞野色呢。在待價而沽的綠花菜旺盛的季節,周圍一片綠,在翡翠琢成似的綠花菜的領導下,自家食用的青菜也承前啓後地綠着。

沿途可以看見一長溜一長溜巨大的胖鼓鼓的乳白色長龍蜿蜒在地面,每條長龍都是一系列塑料大棚,大棚裏紅的番茄、綠的菜椒、黃的香瓜、長的帶豆、圓的西瓜、網紋甜瓜都熱熱鬧鬧地在開“蔬果博覽會”。總面積500畝的大棚蔬菜基地在加緊規劃與建設。車過之處沒有荒禿的地面。島上的高山是幾層樓那麼高,孤零零的也就那麼幾座。裏嶴的煙墩崗算最高了,也不過148.8米!到處小河蜿蜒,竹林柳樹掩映河邊,清新的空氣中帶點涼溼,讓你走在宋詞的江南里。

島是綠色的,島民的外銷主打產品是綠花菜。然而,以前這兒卻曾經是個銀色統治大地的島。一到採棉季節,棉花在褐色棉稈的底子上,鋪出千朵萬朵一片白;摘棉花的婦女,頭裹着白毛巾,一下地,就淹沒在銀白色的海洋裏,棉旱地有一萬多畝呢。現在綠花菜主宰田野,成畦成畦的涌動着綠色的波浪,卡車來了,“梅山島牌”綠花菜一箱一箱的運到外地去,竟能以顆論價。還有蘆筍、大豆、黃瓜都是旱地的特產,已經形成萬畝蔬菜基地,農民增加了不少收入呢。

男人們還有一種活——曬鹽,鹽是梅山特產。據說,這兒的海水氯化鈉濃度高,特別適合出鹽。明清時代即有人從大碶、柴橋等地遷入,以曬鹽爲業。比如,朱、李二姓,明代萬曆年間由大碶、郭巨遷入梅山;碑塔村“中透”地方,賀姓乃清代康熙年間由大碶賀家遷入。地名墩頭、外墩都與鹽業有關。1958年國營梅山鹽場建成,後來梅山又有七姓塗等8個鹽場投入生產,鹽地總面積488公頃,約佔全島面積的1/3,是寧波市最大的鹽場。梅東鹽場、碑塔鹽場、梅山鹽場、梅西鹽場,這些大大小小被承包的鹽場用銀色的花邊鑲在綠色的島嶼外,猶如白玉裹翡翠。

國人早在古代就把鹽作爲佐料放入飯菜中調味,繁體的“鹽”字,還看得出上左是大臣,上右是滷水,形象地表現了古代國家對鹽的壟斷。

從前曬鹽很費事,雙手搖動着木製水車,水車的無數小木片循環往復地轉動,前赴後繼地兜水,將海水兜到高處,噴淋到覆蓋着細竹枝的棚上。瀝下來的水,在瀝青池裏沉澱爲滷水。再將滷水噴淋到又一覆蓋細竹枝的棚上,再在瀝青池裏沉澱。一方一方的鹽田被田埂隔成整齊的小方塊,鏡子似的滷水裏映着藍天白雲,無邊無際地伸展到遠處海塘邊,一點一點地濃縮、聳起,如雪山女神的潔白乳房;又濃縮,豐滿,終成千峯雪嶺,萬斛銀粉。幾經考驗,滷水終於濃縮,耙在一起,在烈日下曬成鹽。鹽工們把自己汗水的鹹度種在鹽田裏,在烈日下收穫着熾熱的希望;手中種下的是龍王送來的滷水,心中收穫的是可到手的白銀。

寧靜的原野上無遮無攔,孩子們的琅琅讀書聲掠過莊稼、灌木、草地遠遠傳來,飄忽如歌,這無阻無隔的天籟使人想起綠野仙蹤。

島上有初中、小學、幼兒園,早在1995年就被評爲“寧波市教育先進鄉”。1998年建成了廣播電視大樓和文化站。梅山的舞龍、舞獅、武術已經有一百多年多年曆史,以前,在大年正月,一家人正在高高興興吃團聚飯的時候,獅子會舞到你的飯桌邊,等主人拿來高級香菸,分紅包糖果的時候,會突然從獅子頭下鑽出一個年輕後生來,笑嘻嘻地叫你一聲:“阿叔”,或者“公公”。他們也會把這節日的收穫去和敬老院的老人共享。現在,梅山有着“民間文藝之鄉”的美稱。20xx年被浙江省武術協會命名爲“省水滸名拳之鄉”。舞着舞着,還舞出了體育明星,亞運會7項全能冠軍沈盛妃和瀋州涯、沈科娜、沈銀億四姑娘曾在1998年全運會上共獲七金一銀,是梅山的“四朵金花”。梅山鄉早在1995年就是“省體育先進鄉”,體育活動的普遍開展培養出競技體育人才,看來這是水到渠成的事。

現在,每到春末夏初的傍晚,在梅東村的山頂公園上,你還可以聽到悠揚的音樂聲,甚至可以看見一對對舞伴在那兒跳難度較高的交誼舞。這樣的山頂公園,在梅山已經有5座了。

你進一個村,小巷兩邊都是兩三層的小樓,貼着淡雅顏色的馬賽克外牆磚,有的還有象徵着吉祥的彩色圖案.......傳來幾聲雞鳴的聲音,偶爾看到一隻雞在悠悠地散步,學生上課去了,大人到田間、鹽田去了,年輕人上班去了,老人、婦女在悠閒自得地住家。庭院裏種植着各色鮮花。差不多人家都有自來水、水櫃或水井。吃綠色菜,喝乾淨水,這不就是旅遊人士所稱的“農家樂”嗎?

老人們聽到象山港區要打造生態經濟型港灣,高興得露出豁牙,不是說建立“梅山——穿山濱海風情區”嗎?快到阿拉梅山來走走呵,一定讓你嚐嚐新鮮蔬菜,土雞活魚!串網貨、漲網貨,比別處的“農家樂”味道怎麼樣?

不是虛話,不信,你可以到梅山的梅港漁村走走,那兒已經辦起“漁家樂”了!有魚池,你可以沿着水池中間曲折的棧橋找個位置釣魚,也可以走進原木搭成的餐廳用餐,只是端盤子的姑娘大嫂們總有點生手生腳,她們可是從田間上來不久的一代啊,多多指教!那熱情的笑容可是從心底裏出來的。

山風的散文隨筆7

黃山雄踞皖南,它不僅以“奇鬆、怪石、雲海、溫泉”四絕自然景觀聞名天下,而且也以歷代名家題寫風景名勝古蹟等楹聯的人文景觀引人人勝。遊者對黃山勝景連聲叫絕,對黃山的名聯也噴嘖稱奇。

中國楹聯發展的歷史告示後人,自宋代以來,文人們就講究以詩入畫或以畫出詩,對聯就是其中的一種形式。一副好的風景聯,其實已飽含了詩情畫意,讀起來可品味山之雄、水之秀、雲之高、徑之幽,樂趣無窮。黃山的風景聯尤能體現高品位的欣賞價值。一副對聯,猶如一首詩,似一副畫,一個景觀,或雄奇,或秀麗,或委婉,或靈巧,足令名山生色,奇景增輝,讀後給人以啓迪、哲理,陶冶情操和美的享受。

“九匹白練出奇觀,連續奔騰,遠觀如八駿驊騮添赤兔;三嶺松濤鳴爽籟,抑揚起伏,乍聽如千軍健卒赴疆場”。這是無名氏題寫九龍瀑的一副對聯。九龍瀑是黃山最雄偉壯觀的三大瀑布之一,位於黃山羅漢峯與香爐峯之間,共源頭在天都峯。它從天都峯九折而下,宛如九條白龍騰空飛舞,故稱九龍瀑。作者僅用42個字就形象生動地描繪了這一名瀑雄偉壯觀的氣勢,該聯凝鍊、簡潔、合韻律,讀後令人難以忘懷。

天都峯是黃山三大主峯之一,與黃山最高峯蓮花峯對峙爭雄。它位於黃山東南部,人稱天上之都會,海拔1800米。古人李寅生遊覽天都峯題寫一副對聯:“訪鶴倚層樓,曾過晴川留爪跡;尋僧絕山獻,要將雲海蕩胸懷”。作者採用對比的手法,從訪黃鶴樓寫到登天都峯,從晴川的足跡寫到觀看黃山雲海,抒發了對美麗河山的讚美和依戀之情。“立馬空東海,登高望太平”。這副對聯鐫刻在立馬峯懸崖峭壁上,大約二百多米。每字丈八見方,爲黃山摩崖石刻之最,在國內諸多名山石刻中也極爲罕見。據說是20世紀30年代外來石工吳裕剛等不畏艱難險阻,登高緣壁,耗時半年刻成的。該聯描狀一個景觀,言簡意明,氣勢磅礴。站在立馬峯上,遠可看東海,近可觀太平湖。立馬峯是天都峯之輔,海拔1589米,站在立馬橋口看,它猶如一匹駿馬,昂頭長鳴,故稱立馬峯,但又像一隻綠色羽毛的青鸞鳥,故也稱青鸞峯。傳說是天馬思凡被貶人間,在黃山三天子峯修行,巧遇伴隨軒轅黃帝採藥煉丹的容成子、浮丘公,就主動幫助他們踏山峯,過河谷,運藥材,希望得到他們好的報應。然而,軒轅黃帝上天時,卻把它丟在人間,天馬感到失望悲傷,而一反常態,天天下山糟踐農作物。觀音菩薩路過此地,對它諄諄開導,指引迷津,使其大徹大悟,棄惡從善,留在黃山,經年深日久,化爲天馬峯。聯想這一故事,吟起這副對聯,令人回味無窮,真是啓人神智,發人深省啊。

“高閣逼層霄,舉頭紅日近;遠山收入畫,回首白雲低”。這是無名氏題寫玉屏樓的一副對聯。玉屏樓位於玉屏峯前,著名的迎客鬆就屹立在玉屏樓前面的石山上。過去此地爲普門開山創建的文殊院,景緻迷人。曾留有“萬山拜其下,孤雲臥此中”的石刻。1955年興建玉屏樓,由條石砌牆,水泥鋪頂,上下兩層。門樓是民族建築式的。傳說,詩仙李太白路過此地留下了“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的詩句。對聯描繪了玉屏樓的雄深高峻,使人睹聯賞心,如履天境,飄飄欲仙。

名勝古蹟對聯,妙手天成,筆者在遊覽黃山時,欣賞了諸多名聯佳作,得到了高雅的文化享受,真是大飽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