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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到會所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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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那麼一個人,在我過往的生命中路過,裝點我單純的快樂,第一次見面的時間和空間,在記憶裏定格成不變的清晰,一個瞬間。

流浪到會所散文

現在,有那麼一羣人,在我此刻的生命中活躍,豐富我成長的生活,多少次接觸的時間和空間,在記憶裏裝幀成永恆的深刻,一段歷程。

____題記

依然還清晰的記得初次聽到“會所”兩個字時的印象場景,那是在從荊山翠谷燒烤完回來的路上,我坐在瓊姐的車後座上,聽着崔大哥跟大峯他們的聊天內容裏多次提及到一個地方。車窗外是雨後的清新明淨,一幕幕倒退着路邊的街景,我似乎還在流連於那空中別墅,那煙雨天台,那雨中漫舞;流連於雖是初次見面卻可以歡聲笑語融合成一片的歸屬感裏……

或許,也便是在這樣一份流連裏,我深切的感知着他們口中的 “會所”於我有着一股極大的吸引力,讓我莫名的嚮往。在金成花園門口,他們邀請我晚上在會所一起吃過晚飯後再回去,那一刻,我體驗到“遺憾着美好總是短暫,卻又突然發現美好又將繼續”的,意外欣喜。第一次的共進晚餐,喝茶聊天,還有歡樂的“誰是臥底”遊戲,我把自己融入這個溫馨的集體,沒有絲毫的陌生感,我想着或許客廳牆壁上那最顯眼的“匯友”兩字的魔力棒正在整個套間裏揮散着某種,隱蔽而神奇的力量。

一整天的接觸,帶給我很多的新奇與震撼。回來後我在日記上寫下自己深深的觸動,爲了能夠把會所裏的人寫得更具體深刻,我迫切的想要大峯告知我更多關於會所裏那些朋友的更多的信息。然而,大峯告訴我的卻不是我要的信息,他讓我自己慢慢去認識,去接觸,去了解,他說那樣才更真實和深刻。然後我學會了自己去認知,從他第一次帶我認識這羣人,我依賴他對我的照顧;到第二次會所活動結束他無意“丟”下我一個人的茫然與難過;到這後來的第三次,即使知道他不在我依然選擇一個人去參加的獨立,我想我已經完全喜歡上了這個羣體,喜歡上了這裏的每一個朋友:

每次聽着大峯口中提及的瓊姐是他師父時的驕傲,那是我所羨慕的幸運,如今我也竟這般幸運的成爲了瓊姐的徒弟,跟瓊姐學習着我最喜歡的烘焙,學習着她的“品質生活”,那是現在的我雖然還被限制在外在條件裏,但卻也曾堅定的答應過自己的一種,生活情調。她跟我們分享健康的飲食生活和護膚美容保養;她帶着我們去留下的波若伽葉素菜館吃全素自助餐,那裏有我喜歡的各類豆製品。當她告及我們她曾在這餐廳做義工的時候,那一刻,在驚訝之餘是一種由衷的敬佩,而這或許只是她“懂生活”裏的小小一項。只是因爲還欠着瓊姐一頓“拜師宴”,所以每次喊“師父”時都會不自覺的就缺少一種底氣,我也終於明白原來“流程和儀式”不是走過場,而是一種真誠的承載體。如果哪一天有機會補上了,或許纔是一份完滿的“師徒情”…….

我生命中以“握手”的形式,去認識結交一個朋友的開場,崔大哥是給予我這種方式的第一人,他還對我抱歉他的手髒,與我卻是極其的榮幸。第一次“品茶”,是他現場用一種套完整的茶具爲我們沖泡的極小一杯,只是我手中的這一杯於完全不懂喝茶的是一種浪費;他是我身邊認識人中第一個全素食主義者,當他跟我們分享他體質的轉變及現在的各項健康指標,我感動於瓊姐對他十幾年來生活上的悉心照顧;最受益匪淺的是他最近給我們上的一次課“e時代思考”,感觸及其深刻。原本這篇該是“聽後感想”,在以“會所”開場後,卻發現自己寫着寫着跑偏了原意。那麼此刻亦無須過多綴述,因爲那一堂課對留給我的感觸,是需要我用及其認真的態度去寫下完整的思考,不偏不倚,那纔不算是辜負了這堂課的價值與收穫。

水哥是我在煙雨天台上認識的一位醫生,他告訴我他的編制歸屬浙大,並熱情的稱呼“我們是同事”的時候,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雖然,我距離他還太過遙遠,更或是那是我永遠都企及不到的高度,因爲我只是一個派遣員工,但卻因爲他的話而感到溫暖。第一次從會所聚會回來,微信上收到好幾個朋友的關心“到家了嗎?”,水哥是其中一個;第二次回來,他的腳受着傷還堅持着反方向繞路開車送我回來,真的很感謝;第三次回來,因爲他有事不能送我,對我說的“不好意思”“一腳油門的事”“應該的”讓我意外。因爲在我的信條裏,能不麻煩朋友的時候,我儘量不去麻煩,因爲那本不是一種“理所當然”,即使所謂的“方便”,也是一種受惠,是需要用心,去感恩。

對於曉燕姐,如果記憶沒有錯亂的話,應該是那次在別墅露天燒烤活動中包餃子時負責擀麪皮能幹大姐,而真正的接觸是那次在瓊姐家我們一起學習烘焙開始。她給我最大的印象是每時每刻臉上都掛着最燦爛的笑容,她的開心很快樂及易感染着身邊的人。上次因爲有事錯過了她在會所的“音樂發聲練習”培訓,她說她要教我唱歌,即便我說我真就是五音不全,從來不敢開口唱歌,她也說對我不放棄。最近她還給我們推薦了一本書《30歲後你拿什麼養活自己》,並講了一些她的感悟,也深深的吸引了我…..

大峯,要提筆寫他了。很神奇的緣分,腦海裏幻想起過去村莊裏的那一所小學,教室裏的兩個小孩,又是否會想到在長大後,他們居然會同在另外一個城市工作,並且還成了同門“師兄妹”,拜師學藝。記憶中,永遠是坐在教室第一排位置的他,現在的身高給了我心理預期的反差,並且跟着師父學了一手的好廚藝,每次的.聚餐他掌勺。雖然我們中間隔着10年的斷層,從來不曾聯繫過。當再次聯繫上時,竟完全沒有任何的分疏感,或許這也便是植根在心裏初始最單純的一份同學情誼。在現在看來竟是這般美好,我們的記憶裏有過去最純真無邪的一段孩童時光,而今已然是朋友。

阿吉:在我還沒來得及稱呼他一聲“二師兄”,他中招承認了自己是“二”師兄。在此之前,對他的記憶應該是在第一次的燒烤活動,他在廚房裏堅持着他來洗碗,不願讓我幫忙。他是一個勤勞的人,總是會幫着師父在廚房裏忙活着,不肯停歇。在此之後,我卻發現自己似乎是開錯了玩笑,因爲他給人的感覺還是有點嚴肅,卻也有可愛的時候。他應該是那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型,就像上次他用“姿色”兩字來形容徐晶,樂壞了一整桌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食餅卷”的我們,那是師父現場教我們的邊做邊吃。而那一整桌的才,也幾乎全是他的手藝。

美萍:那一襲白色紗裙的優雅和在不同女孩發跡上幫忙編着各種美美的髮型,是她給我的深刻印象。失誤的我,誤將她與羣裏一個大一的小女孩對號入座,結果卻發現她竟與我同齡。然後,我又似乎總是在她面前“丟臉”,那是又一次的失誤。我興沖沖的想要教她我剛學會的食餅卷的包法和吃法,結果卻被告知這是她的拿手戲,這是屬於她家的特色小吃,然後我看着她嫺熟的包出一個完美的捲筒,然後,我很慚愧。

徐簫:跟師父一樣,很喜歡烘焙的一個勤勞女孩。燒烤活動的那次,她跟楊池兩個女孩坐在燒烤架前,一直翻烤着,從開始到結束,想必任誰都不會拒絕喜歡這樣的好女孩。別人或許會羨慕讚賞着勤勞的她還有一個一樣勤勞的男朋友,但我卻偷偷覺得可惜,似乎覺得兩個同樣勤勞優秀的人在一起,會是一種“資源的浪費”。當然,這其實不是一種反駁,而是一種變式的欣賞。

最後是徐晶,雖然只是接觸過一次,卻也印象深刻。不可否認,或許帥氣陽光的形象是一種優勢,更容易讓人記住。然而更深層的原因大抵是聽大峯提及的“他是中文系的,也喜歡寫東西,文采很好,你可以找他交流交流”之類的鼓動。或許只是因爲自己也喜歡寫作的緣故,所以對他似乎有一種“興趣相投”的激動感。那次他跟楊池在天台的雨中旋轉的舞蹈,印象及其深刻,因爲我很喜歡印度歌舞的風格,那時一種青春,一種張揚。聽過他唱歌,也看過他的跳舞,希望有機會看他寫的文字。

還有給我們上過一堂深刻的急救知識課程的帥氣急診醫生鬆哥;還有唱歌忘神投入年輕活力的小馬哥;還有在雨中盡情跳舞釋放激情的吳姐,還有上次新認識的可以算是“同村老鄉”了的時傑,還有……還有……

最近幾天,我在看《世界上的另一個你》這本書,它是美國作者朗.霍爾和丹佛.摩爾以其獨特的雙作者風格話語敘述的他們生活中經歷的真實故事。我感動於書中那一對白人富豪夫妻朗.霍爾和黛博拉.霍爾在庇護所服務遊民的真誠與付出,也感動於他們最終打動流浪漢丹佛.摩爾,並最終和他建立起的那份深厚友誼。每次讀他們的故事,我都會想起瓊姐和崔大哥,他們猶如書中的那對白人夫妻。會所雖然不是庇護所,卻也滿是他們的付出和心力。他們爲我們提供了這樣一個恰到好處的場所供我們聚會。每次瓊姐要花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爲我們張羅着滿滿兩桌最均衡營養的晚餐;美餐後,再是他們提前費心費力安排好的各種沙龍活動,給我們一席必然會是終身收益的精神大餐,繼續享用着……

而我,就像是書中一個普通的遊民,在大峯的牽引下很幸運的流浪到會所。我不確定瓊姐和崔大哥是否是富豪夫妻,但我又堅定的相信他們是絕對的富豪夫妻。他們有着物質生活外豐富多彩的精神世界,和厚實的人生閱歷積澱下的,從容與睿智,而這就是被定義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