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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壕吏記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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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最不陌生的就是作文了吧,尤其作爲作文裏的重要分類的記敘文,記敘文主要是通過寫人物的經歷和事物發展變化來反映生活、表達作者思想感情的。你寫這類作文時總是沒有思路?下面是小編爲大家整理的石壕吏記敘文,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石壕吏記敘文

石壕吏記敘文1

“哎,‘安史之亂’怎麼還沒到頭呀?”我不禁自言自語道。今天剛好從洛陽回來到了石壕鎮這麼個地方。天已經暗下來了,只有幾束稀稀疏疏的橘黃色的光線射出來。我準備找一戶人家借宿一晚。便進了這個鎮。這裏的居民都非常熱情,我馬上就找到了一戶人家。

這是一個普通的人家:一位快到七十歲得 老奶奶和她的丈夫,另外還有一位抱着孩子的兒媳。

吃過晚飯,那位婆婆已給我收拾好了牀鋪,謝過了她。我便進入了夢鄉,今天實在是太累了,一躺下就睡着了。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我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敲的不是我屋裏的門,而是大門!我一想,明白了:一定是官府又來找壯丁了,哎!這時,我聽見一陣飛快地腳步聲,並且穿過了我的門前,幾乎沒有任何聲音。我想,一定是這家的那位爺爺去不遠處藏了起來。接着,我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是那位老奶奶……

“你這個老婆子,怎麼這麼慢才把門打開?啊?”官吏們個個兇得像老虎。“家裏人都在啊……睡覺。”老奶奶被嚇得哭哭啼啼地說。“行了!你這房子裏又沒有男人啊?”老奶奶說:“有啊,我有三個兒子,這不都和你們去鄴城服役了嗎。昨天,一個兒子捎信告訴我說,那兩個兒子剛剛戰死。我傷心得要命啊!哎!活着的人就姑且地活着,死了的人可就永遠完嘍!”(老奶奶哭了起來)。“家裏真就沒有男人了?”官吏冷冰冰地問。“家裏真就沒有男人了。”

這時,一陣嬰兒的哭聲劃破了天際。“咦?這是誰在哭啊?”老婆婆頓了一會兒說:“這是我們家剛出生不久的小寶,你們想幹什麼?”“再小他也是個人呀,他的媽媽呢?”官吏冷笑着問了一句。“正在給孩子餵奶呢。”“那讓她跟我們走!”官吏用堅決的口氣說。“哎呀,我的官吏大人,我求求你們了,別把她帶走,她走了孩子可怎麼辦呀,再說她出門連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啊!要不這樣吧,我老婆子力氣雖然小,但我會做飯啊!要不今晚我和你們一起去河陽服役,明早我還能給你們做早飯呢!”老婆婆毅然做出了決定。我在心裏恨死這幫官吏了,竟然連一位年近古稀的老太太都不放過。真是太可惡了!老奶奶收拾好了東西就痛官吏們走了。

夜已經很深了,院中的說話聲沒有了,但隱隱約約能聽見有人哭泣的聲音,這可能是那位老爺爺,也可能是那位母親。

天亮了,公雞依然打起了鳴。但當我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時,卻只能與那位老爺爺道別了……

石壕吏記敘文2

唐肅宗乾元二年,四十八歲的杜甫,貶爲華州司功參軍。

唐王朝爲補充兵力,便在洛陽以西至潼關一帶強行抓人充兵,人民苦不堪言。這時,杜甫正由新安縣繼續西行,投宿於石壕村,恰巧遇到吏卒深夜捉人……

杜甫在向華州進發的路上,時間飛逝,已是暮春。輕風掠過,颳起滿天凋零的花瓣……

天快黑了,杜甫到了石壕村,只得借宿於此。這戶人家一貧如洗,一盞孤燈搖曳着,在黑暗中閃動……

剛入了夜,屋中的老人連忙翻牆逃走。杜甫還在房間里納悶,突然,一陣猛烈的踢門聲傳來,驚醒了一樹烏鴉,老婦人連忙出屋開門。

“你怎麼這麼長時間纔開門!”官吏對老婦人大聲吼道。“你家的男人呢,出來見我!”

老婦人剛聽到這段話,眼淚就如斷線珍珠,掉了下來。

她一顫一顫地走進了房屋,拿出一封血書,手顫抖着,打開了這血書。

她的臉抽擅着,拿着血書對官吏哭訴道:“我的三個兒子,都被你們給招去了啊!我,我大兒子,就在幾天前,託人送了封信回來,他,他告訴我,他的弟弟,都被殺死了!我現在都不知道,他還活着吧?”她哭得更傷心了。

杜甫聽到這兒,跑到紙窗邊,用指悄然在紙窗上戳了一個洞,向外探去。

只見官吏從老婦人手中一把奪過血書,撕了個粉碎,拋至身後,大聲吼道:“叫你家裏所有人都出來!”

老婦人彷彿捱了當頭一棒,眼神空洞,停止了啼哭,喃喃道:“家裏再也沒有什麼男丁了,只有一個還在吃奶的小孫子。兒媳婦因爲孫子,纔沒改嫁……”

還沒等老婦人說完,官吏再次叫囂:“讓你兒媳婦出來,帶她去前方!”

本來兒媳已是醒的,這喊聲又把小孫子鬧醒了,母子倆便抱在那兒痛哭。

老婦人怎麼都不會想到,他們竟會如此慘無人道!她苦苦哀求道:“那,我去吧,她已經沒有一套完整的衣裙了。我雖年老力衰,但請允許我跟從您,趕快應徵,也許我還能爲軍隊做早飯。”

老婦人進屋收拾行李,一件衣裳,幾根針,少許線,只有這些。

她看見了一套比較完整的衣裙,剛拿起,就放下去了,要留給兒媳啊!

她輕輕地閉上了門,一陣幽風,豆大的火苗,滅了……

夜深了,說話聲,沒了,但哭啼聲,仍徘徊耳旁……

天亮了,凋零的花瓣被夜風吹落,滿地都是。告別了老翁,告別了他的兒媳,杜甫上了路。

路上滿是花瓣,莫非,這條路,便是那老婦人走過的……

石壕吏記敘文3

在唐代安史之亂中的一天早晨,東方剛露出魚肚白,晨霧籠罩着整個大地,四周茫茫,石壕村死一樣的沉寂。這時,杜甫就要啓程趕路了,他緊緊握着外逃一夜剛剛跑回來老漢的雙手,黯然告別。他走啊走,一路上哀鴻遍野,民不聊生的景象,使他想起昨晚的情形……

當夜幕降臨後,匆匆趕路的杜甫,投宿到一個百姓家。深夜,杜甫剛剛安歇,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接着就是粗暴的叫喊聲。老漢一聽是抓壯丁的,便翻牆逃跑了,老婆婆去開門。

“男人呢,快交出來!”差使喊着,他怒目橫眉,在火把的照耀下,恰似一羣魔鬼。老婆婆哭訴道:“我的三個兒子都到鄴城防守去了,前兩天,大兒子捎信回來說,他的兩個弟弟已經戰死沙場了,死的人長眠在地下,生的人還能活幾天呢?”聽到這裏,差吏暴跳如雷地吼着“家裏還有誰?”老婆婆痛哭道:“家裏再沒有男人了,只有個吃奶的孫子,就因爲他太小,他母親纔沒改嫁。但她連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怎麼好出來見人呢?”“那也不行!”說着,差吏就要進屋捉人,。老婆婆央求道:“求求你呀,留下她吧,你們實在要人,我隨你們去好了,我雖年老體衰,可是連夜趕到南陽,還可以做早飯呢?”“那就快走!”差吏惡狠狠地喝道……

夜更深了,大地又是死一樣的沉寂,只隱隱約約地聽到斷斷續續的啜泣聲……

杜甫深思着,他向前走去……

石壕吏記敘文4

公元758年天下大亂,唐軍混亂至極,節節敗退,肆意殺燒搶奪,老百姓苦不堪言。而此時爲人耿直的杜甫也經歷着人生大事,由左拾遺被貶爲華州司功參軍,一腔熱血的他,卻沒有地方可以施展。杜甫離開洛陽,途徑新安、石壕、潼關,前往華州任職。

夜深人靜,杜甫看着遠處那個破陋的村子,輕輕嘆了口氣。這時,來了一羣毫無人性的官吏,老翁迅速從牀上爬起,翻過矮牆逃走。老夫人也從牀上爬了起來,看着老翁漸漸遠去的身影,這才放心了,她知道災難來臨。外面雞犬不寧,孩子們的啼哭聲盤旋在上空,伴隨着陣陣敲門聲。“啪!”一個官吏將門踹開,話也不說就進去搜查。很快,那羣人又將老夫人圍住:“快點,把家裏男人都給我交出來。”老夫人走進裏屋,從牀底下拿出了一份血跡斑斑的書信。

回想起半個月前飛沙走石的戰場,唐軍節節敗退,找來的那些老百姓又沒有經驗,只是白白把生命葬送於沙場。大兒子用血淋淋的雙手寫下了一封信,並託人帶給了年近六旬的老母親。這位老母親正是現在被盤問的這個,滿臉皺紋、穿着樸素的老夫人。

老夫人聲音顫抖,但臉上卻是一臉平靜:“我有三兒已上戰場,二兒子和小兒子已戰死,只剩一個兒子,現在不知生死。”老夫人又說:“家裏只有一個還未斷奶的小孫子。”官吏問:“我們是奉命辦事,今天你們家必須要走一個人,那孩子他媽呢?”“兒媳婦因小孫子尚未改嫁,但沒有一套體面的衣服。”屋裏的母親臉上盡是憔悴,她緊緊地抱着孩子,閉着眼睛,腦子裏閃過無數的戰爭畫面:她和小兒子兩情相悅,便嫁進了他家,過着幸福生活,不久後便生了個兒子。本以爲生活可以一直這樣美滿下去,可誰知戰爭將他們美好的生活破壞了。快樂的日子一去不復返……當她再睜開眼睛時,眼角已多了道淚痕。“老婦力雖衰,但願隨官吏歸去,爲你們做飯。”那個站在對面的官吏,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婦人:“行吧,你跟我走!”說罷,便走出了家門。入夜了,那哀嚎聲漸漸消失,只餘低低的抽泣聲。周圍一片荒涼,此時的杜甫感慨萬分,卻又無能爲力。老翁逃回來後,見只有兒媳婦和小孫子在家,壓抑不住淚水,坐在地上哭泣。

天亮了,石壕村還是那樣破舊、淒涼,只是感覺少了什麼。

石壕吏記敘文5

時間:公元759年春,一天傍晚

地點:石壕村的一戶農家

人物:吏甲、吏乙、老婦人、老頭子、小孩、杜甫

(安史之亂爆發後,官府四處徵兵。杜甫從洛陽回華州,途經石壕村,天色已晚,一位老人家熱情地接待了他……整個村莊靜悄悄的,隱隱地傳來幾聲犬吠。蕭瑟的秋風呼呼地吹着這些弱不禁風的茅屋,似乎要吞沒整個房子……

吏甲、吏乙提着長劍和軍棍,向茅屋奔來。)吏甲(舉起右拳頭用力地敲門)開門,快開門!人都死哪兒去了?

老婦人(臉色突變,驚慌起身)老頭子!快,快從後院逃出去!

老頭子(驚慌失措,拔腿向後院跑了兩步又停下)那,那我走了啊!老婆子,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杜甫(平靜地起身)老人家莫慌,我來應付。

老婦人(無奈地擡起頭)不,還是我去吧!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出來。

吏甲、吏乙(粗暴地用劍鞘和軍棍敲打着門)快開門!快開門!再不開就踹門了!

老婦人(望着老頭兒遠去的背影,顫巍巍地打開了門)請問二位官爺,這麼晚了有何貴幹?

吏甲(滿臉怒氣,一把抓住老婦人的衣領,揚了揚手中的長劍)少囉唆!快把家中的壯丁交出來!否則……哼!

老婦人(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下來)官爺,我家是有三個兒子,可前幾天,他們都被抓去服役了,大兒子剛捎信回來,說我二兒子和小兒子都已戰死沙場……嗚嗚……嗚嗚……

吏乙(不以爲然,一把推開老婦人)少廢話!難道你家中沒有別的男人了嗎?叫他們都出來!

老婦人(邊抹眼淚邊哭訴)官爺,我家老頭子聽到兒子去世的消息後舊病復發,茶不思、飯不吃,他也離我而去了……嗚嗚……

小孩“哇哇……”

吏甲(揪起老婦人的衣領,把她推倒在地)好啊!你個死老太婆,好大的膽子,你不是說家中無人嗎?那剛纔是什麼聲音?

老婦人(跪在地上,抱着吏甲的腿)官爺,我家就剩一個小孫子了,可他還在吃奶啊!嗚嗚……

吏甲(凶神惡煞,怒視着老婦人)少來這套!要是每家都這樣,那國家怎麼打仗!你家無論如何也要去一個!你孫子在吃奶,那就是你還有兒媳,叫你兒媳跟我們走!

老婦人(雙手護住大門,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啊!官爺,萬萬不可啊!我的兒媳進進出出連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怎麼好意思讓她出來……兒媳走了,我的小孫子可怎麼活啊!

吏乙(踢開老婦人,惡狠狠地吼着)走,進去抓人!

老婦人(跪着,磕頭哀求道)官爺,若……若實在不行,那……就讓我去吧!雖然我年老力衰,但我還可以爲將士們做飯。官爺,求求你們了……

吏甲、吏乙(交頭接耳了一陣,輕蔑地瞥了老婦人一眼)那走吧!快點!

(天亮了,落葉紛飛,那間破屋裏傳出陣陣哭泣聲,杜甫告別剛逃回來的老人家,繼續趕路。停在樹上的烏鴉也淒厲地叫着……)

石壕吏記敘文6

詩人經過了一天的旅途,已經很勞累了。他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準備投宿。

開門的是一位老婦人。她滿頭白髮,眼睛裏佈滿血絲,八成是戰亂導致的。她穿的是粗布衣,衣服已經穿了許多年,原本是什麼顏色都看不出來了,反正現在是灰色的,還打了許多補丁。

詩人上前和他說明了情況,老婦人的眼睛中透出一份驚喜,但很快又愁眉不展。因爲現在征戰四起,沒有東西能夠招待客人。老婦人左翻翻,右找找。趁這個時候,詩人打量了一會兒這個屋子。牆上面有深深的裂紋,好像快坍塌了,頂上的茅草已經掉落了大半,窗戶更是無法言說,即使這樣整個屋子裏還是乾淨整潔的,樑上掛着一根繩,用來曬衣服,上面還有不少尿布。

這時老婦人喜滋滋地拿着剛剛烤好的紅薯,放到他的手裏,讓他吃完就去睡覺。夜深了,杜甫輾轉難眠,村子裏沒有什麼呼聲,顯得格外淒涼。

突然有一隻狗在叫,於是叫聲驚醒了全村的人們。“官爺們來抓人了!”村裏的人們驚慌地喊道。

杜甫也被吵醒了,他聽到了老夫婦之間的對話。“老頭子來抓人了,你快走,他不抓女的,你快點!”“老婆子,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一點!”說完老頭子就沿着事先準備好的木樁子,翻牆走了。

正當這個老頭翻牆的時候,一陣馬蹄聲越來越近。抓到隔壁了,一陣哭喊過後是一陣怒罵聲,隨即一片安靜……

“你快點!”老婦人壓低聲音說。

老頭子前腳剛走,官吏後腳就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門非常不結實,才敲了幾下,就倒了。

官吏看到前來開門的是一個老婦人,大怒:“你們家的男的全都給我滾出來!”他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官爺求您開開恩,我家有三個兒子,都在服兵役。前不久小兒子帶來家書,家書說他兩個哥哥都戰死沙場。”老婦人走上前說道,泣不成聲。

官兵惴惴不安,他既同情這戶人家,又同情自己的腦袋。幾番抉擇之下,他怒氣衝衝地說:“別和我講這麼多,你兒子沒有,老公總有吧?”“他呀,別提了,他這兩天因思子而死,連個棺材都沒給他呀!”又是一片泣不成聲。

過了一會兒,老婦人才穩住自己的情緒。她抽泣道:“死的人也不能復生,活的人也是活一天是一天。”

這時官兵們衝進屋內,想直接抓人,看見了尿布,聽見了嬰兒的哭聲。“不對,你們家有人!”“那只是個嬰兒,還在吃奶,他的媽媽因爲孩子沒有去前線。”又是一陣哭訴,“那把他媽媽給我喊過來!”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孩子他媽連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您看這樣行嗎?我跟您去。我雖然老了,但是給戰士們做飯可以的。”官兵們同意了。

夜更加深了,嬰兒的母親拼命抑制住哭聲,她懷裏的嬰兒已經熟睡。

聽到這兒,杜甫輾轉難眠,沉思良久……

他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那個老翁在外面藏了一夜,沒有料到自己相守多年的老伴被徵走了,心痛不已。

天已大亮,老翁含淚與他告別。馬匹走遠了,老翁仍然站在路邊,目送着他越行越遠……

石壕吏記敘文7

鄉間小道,成熟的莊稼,無邊的藍天……呵!哪裏還有這樣的場景?空氣裏瀰漫着戰火的味道。夕陽早已爲殘陽,紅如鮮血。我騎着馬,眉頭緊皺,馬卻總髮出鼻音,只在嘆息吧!曾經的`輝煌盛世,如今卻爲這副模樣,我不禁嘆息。天色已暗,我又從何落腳?上天眷顧,不忍看到百姓再傷害,讓我來到了石壕村。

路上一片狼藉,門戶緊閉,沒有路人,沒有家畜,村子裏靜得可怕!一位老伯收留了我,我看到他的家只有巴掌大的地方,顆粒無存,衣衫簡陋,但他還是爲我騰出了一間房,我心中的酸澀無法言語,只能道着一句又一句感謝的話,儘管這沒有用處。

“咚!咚!咚!”沉重地砸門聲傳來。誰不知是那官人又來徵兵?老伯壓低聲音讓我千萬別出聲,又趕快去囑咐老婦,那老婦早已淚流滿面,連連點頭,只有手上在不停地將老伯往外推,讓他趕緊離開。老伯留下了這個“家”逃了。那木門又怎經得住官人的踢打,門沒了。“爲何不來開門?不知道皇上讓來徵兵嗎?你們整天吃好,穿好的,國沒了看你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死到了哪!”官人不分清紅皁白就破口大罵。老婦被嚇得癱坐在地上,淚水不禁地向外涌,儘管心中有太多無奈,憤怒,奈何?那沙啞的聲音響起了:“官人吶,我們家裏沒男人了呀!怎會有人能讓官爺徵兵呢!”一個兒子傳來書信說,兩個兒子去了岸那頭,另一個活着卻是偷生!眼中的血絲分外明顯,稀少的白髮連簪子都受不住了。

我心中的怒火何以熄滅?可總不能使老伯的功工夫白白浪費。底層的百姓靠什麼生活?不就是農耕,望國家輕徭薄賦。他們何時何能吃飽穿暖,衣食無憂。若國在,百姓又爲何會窮愁潦倒至極?這國在與無國又有何區別?這些話卻只能在心中,道不出啊!

嬰兒的啼哭聲,如此不適宜地傳來,官人火冒三丈:“這是什麼?不是說沒有人嗎?爲什麼還有聲音?知道欺騙是何罪嗎,大膽!”只見老婦抱住官人的腿不放哭叫着:“哪裏啊,官人!屋中根本沒了人啊,唯獨一個孫子在裏面,他還只是個沒斷奶的嬰兒啊!他的母親也無處可去,我們三口相依爲命。屋中也不方便讓人探訪,我們進出都沒有完好的衣物啊!您看這樣可否——我隨您去軍營,說不定早上還來得及爲戰士們做飯。”官人似乎瘋了一般,大笑道:“好!哈哈!交差了就好!走,快走吧!”

我聽得一字不差,見得一幕不差,驚心動魄!苦了那老婦啊!

清早,淅淅瀝瀝地雨落下,我卻只能與那老伯告別,看着老伯紅腫的眼睛,佝僂的身軀,瘦弱不堪…,不知是淚,還是雨在臉上酣暢淋漓,任意橫流。我牽着馬離開了這連石碑的大字早已模糊的“死城”。那肆虐的風不斷向我挑釁,那又如何?反抗?呵!無用啊!

石壕吏記敘文8

夜久語聲絕,如聞泣幽咽。

離開不知第幾個如死城一般的小村子,我繼續趕在那不知何處是終點的羊腸小路上。遠處的朝霞在太陽緩緩升起時漸漸淡去,陽春三月,本已不冷的日子,卻無端發寒。不知還要多久才能讓那夜的事飄散在記憶的河畔。冰冷的明亮與微暖的黑暗,我究竟還要掙扎到幾時?

已被雜草所覆,模糊不清只依稀可辨“石壕村”的石碑又重回腦海……

明明是個晴朗的午後,卻沒有孩提們的嬉鬧。我孤身一人已久,一路來早已習慣瞭如此場面。家家緊閉着門窗,街上還有今早細雨留下的痕跡。似是聽到有窗重重合上的聲音——馬蹄聲便已讓人如此恐懼了嗎?嘆了口氣,下馬走進村中。

一片靜寂。

忽地有孩子啼哭。我看了看這間早已破落到連擋風遮雨都做不到的屋子,輕輕釦響了門。

來開門的是位老人家,大概已過古稀之年,滿臉皺紋,一頭白髮。背微曲,一派飽經滄桑之感。我向他說明來意,不知是聽了未聽,只是拉着我走進屋子。

近看才知,這不大的屋子竟然是住了三人和一個仍在吃奶的孩子。我正想告辭,不要再爲這家平添麻煩的時候,那位老婦卻已熱情地端上並不算豐盛卻已是她們家最好程度的菜。

不好再推辭,今日只能先住下。我這樣想着,找到一片空位吃起飯來。

從閒聊中我瞭解到:這裏早已沒一個壯丁,甚至十二、三的孩子,六十多的老人皆被徵去服役….若不是那日老翁上山撿柴,也不會逃此一劫。

看着這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場面,我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

夜風吹開了窗,吹入一室落英。許久沒有的,半夜驚起。合上那幾乎毫無作用的窗,心中卻越發忐忑不安……

“砰砰”的聲音驟然讓房間裏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那引我入室的孩啼聲又響起,老婦與老翁不知所措。商論了一會,終是下定了決心——爲了讓孫子和兒媳順利活下去,便只能委屈老婦了……大家都明白這一別便是死別,壓抑的氛圍讓人不知所措……

可我只能站在那裏看着,遠遠地看着。

老婦的淚終於落了下來,便收不回去,一家人抱頭痛哭起來。

門外的響聲更重了……

老翁首先收起了淚,沉默地走到牆邊,準備翻越逃離。老婦卻拉住了他向他交代那家常事宜——躲進哪裏不會被發現、之後的衣食住行、孩子該如何照料……她說的那樣快,似是早了然於胸;老翁彷彿一直都是那般閒散的模樣,但我知道他記住了——那眼神和剛迎我進來時完全不同。

老婦交代完了,與老翁對視一眼,便去開門。看着老翁越牆離去的背影,我明白——一眼萬年,那是他們今生最好一眼了……

官吏倒不是印象中那種五大三粗的感覺,眉目生得清秀。臉上沒有多少慍色,聲音出口卻嚴厲:“在下已在這裏等候多時了,把你們家的男丁交出來吧!”

婦人又開始掩面啼哭起來:“官爺啊——我三個兒子皆在鄴城防守。一個兒子捎信回來,說另外兩個兒子最近戰死了。他是暫且苟且活着,可死去的兩個兒子便永遠離我而去了……”

話還未完便被那官吏粗魯的打斷:“不要再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了……”

“官爺啊——家中真的沒有男人了啊,只有一個吃奶的孫子,他不能服役啊!還有他的母親,連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啊!”

“但是你們家必須出一個人……”

“我……我雖然我力氣衰弱,但讓我和你們回營去吧!趕快到河陽去服役,還能夠爲軍隊準備明天的早飯……”

“唉,那你便和我走吧……”

四周和平時一般寂靜,四下無人,卻似是又響起了啼哭之聲。此夜註定無眠。物是人非,一早只與那老翁道別,我又踏上了前往遠方的路。

莫問來路,勿提歸處。

我終是決定步入那冰冷的明亮。

即使前方——

空無一人。

石壕吏記敘文9

安史之亂時期,有一個傍晚,杜甫正準備在石壕村借宿一宿,而這時他正巧碰上官吏黑夜來抓人,(杜甫借宿在一對老夫婦家),老婦人非常聰明,他讓老翁先離開,老翁雖然捨不得,但是也迫於無奈,翻牆離開了!

這時官吏敲門敲的更響了,老婦人不得不把門打開了,“怎麼這麼磨蹭啊!!!”凶神惡煞般的官吏大吼道!“趕快把你家的男人交出來,官府要徵兵了!”老婦道苦道:“官大老爺!我家有三個兒子,全去鄴城防守了,一個兒子剛捎回書信,說另外兩個兒子全部戰死沙場了。”官吏又問道:“那你們家還有可以作戰的男丁沒?快交出來!”老婦人說:“沒有了,只有一個在吃奶的小孫子,因爲有孫子,他的母親纔沒有出來,但她出出進進連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喲。”官吏也不管那麼多了,說道:“我不管那些事,反正你家必須有一個人去從軍。”老婦人說道:“沒辦法了,只好請你們把我帶去從軍吧,趕快去河陽服役,還能給你們預備早飯。”

夜深了說話聲音沒有了,杜甫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啜泣,大概是老翁和他的兒媳了。到了天亮登程趕路的時候,杜甫只能和老翁道別了(老婦人已經被抓去服役了)。杜甫在路上看到官吏們抓人的一幕幕,和戰場滿地的白骨,不禁心驚膽顫……

石壕吏記敘文10

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矣。——題記

夜,濃得像化不開的墨,大片大片的烏雲遮蓋了微弱的星光。小村彷彿被籠罩在淡淡的憂傷中,沒有一絲聲響,莊嚴而肅穆,一切靜如太谷。

然而,這寧靜卻被一連串急促的馬蹄聲撕裂了,幾個強壯的官兵騎着快馬從遠方長滿荒草的小徑上疾馳而來。馬蹄揚起沙塵,模糊了官兵們的身影。遠處傳來了一聲犬吠,接着四面的犬吠聲便連成了一片,此起彼伏。小茅草屋的燈一盞一盞地亮了起來,微弱的燈光映出了老人佝僂的身影。然後各家各戶都響起了幼兒驚恐的哭聲,依稀看見幾個蒼老的身軀逾牆而走,消失在南面的密林裏。

硝煙還未散去,一隻孤雁淒厲的鳴叫在屍橫遍野的古戰場上空投下一個斑駁的影子。鄴城,一個令無數英雄敬畏之地,只因爲幾百年前,一代梟雄曹操笑傲如此,指點江山。然而他最終也逃不過一抷淨土掩風流的命運。而今,這裏又成了戰場。只不過此次是手握重兵的三鎮節度使安祿山與走向衰敗的唐王朝的抗衡。

戰場上,一個疲憊的戰士倚着岩石坐着,赤裸的胳膊上一道流血的傷口,驚心觸目。地上還有個躺着的戰士,頭枕着他的腿,痛苦地呻吟,剩下的黃土地被鮮血染紅。他嘴脣嚅動着,費力地對坐着的戰士說了一句:“大哥,珍重!”便合上了雙眼,臉上似乎還有不甘與悲憤……

半個月後,在那個戰士的家裏,年邁的老母親平靜地望着如狼虎般前來抓裝壯丁的官差,手裏緊握着一封皺了的血書。那上面深褐色的血跡赫然寫着:二弟皆戰死,吾亦不知可否生還。請父母妻兒珍重!妻可再嫁!

“不行,每家必須出一個人!”幾個官差氣急敗壞地叫着。“那就我去吧!”老夫人淡淡地說,臉上毫無表情。幾個差役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婦人,“得,就你了,老婆子,快點啦!趕緊去河陽應徵,說不定還趕得上做飯。”

話語聲漸漸遠去,可每家每戶傳來的那幽怨的哭聲,卻如山寺敲響的鐘聲,在秋日微涼的空氣中緩緩遊動,迴盪……

戰爭,讓天下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或許一個原本美滿的四世同堂轉瞬間便只剩下老弱病殘了。烽火紅了蒼穹,似乎到處都閃着刀光劍影。

一場安史之亂,3600萬人長眠於沙場。青史中人們看到了無數王朝的興盛,記住了多少英雄豪傑的名字,卻不知有多少無名小卒靜靜地躺在歷史的一隅,任憑歲月爲他們蒙上塵埃……

石壕吏記敘文11

傍晚,我到了一家小屋中,我進了五指間房屋,雖然有些破舊,但除了牆壁和天花板裏面還是十分乾淨的。

老婦人拿出了一些東西,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年輕人呀,你這是要去哪呀?來給你一點東西吃,千萬別嫌棄,這是我們家最好的東西了。”我一看最好的東西竟然是一個紅薯,我一會兒擡頭看看老婦人,一會兒看看紅薯,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心酸。

我望着老婦人,說:“我要去一個縣中做一個很小的官。哦,對了,我很感謝您給我吃的。”“不謝不謝!我沒能招待好你,我纔不對呢。”老婦人強擠出一點兒笑容說。我端詳着老婦人,她臉上有一些皺紋,眼中有一絲些紅血絲,還噙着一些淚水。嘴脣乾裂了,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

夜深人靜了,我在隔壁躺下了,突然聽到了一聲犬吠聲,霎時間,全村的狗都叫了起來,我擡頭向天空望去,不知何時來了一些愁雲,讓天空更加灰暗了。這時外面傳來了各種各樣的聲音:哀求聲,咆哮聲,犬吠聲……寧靜的村子瞬間喧鬧起來了。

隔壁老婦人着急的對老翁說:“老頭子!官吏們又來捉人了!你趕快躲躲吧!”老翁急忙說道:“不行呀,我走了你怎麼辦呀?”老婦人急切的說道:“我沒事,他們只抓男的,你還是趕快走。”“好吧,你自己保重。”說着,老翁翻過牆逃走了。

老翁剛走,就聽見“哐,哐,哐”幾聲。老夫要忙喊道:“來嘍!來嘍!”老婦人還沒到,門就被“咣噹”一聲踹開了。

官吏喊道:“徵人,每家出一個。”老婦人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對官吏說:“我家沒有人了,我有三個孩子都已經被抓走了……”“你們家就沒有人了嗎?”官吏叫道:“我那三個孩子呀,一個寫了書信回來,另外兩個呀。嗚嗚嗚……都……戰死在了沙場上了……”

只見官吏愣了一下,又看見老婦人哭哭啼啼,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還有什麼話要說?”“我呀,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能活一天是一天呀!可憐我死去的孩子,我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突然,一聲嬰兒的啼叫聲響遍了整個屋子,官吏們警覺的說:“還有其他人嗎?”“你也聽到了,他只是一個嬰兒啊!”“沒人餵養他嗎?把他的母親交給我!”“我那兒媳婦非常可憐了,他的兒子剛生下來就沒了父親,這倒好,現在也沒了媽,這娃兒該怎麼活兒?媳婦已經完好的衣服都沒有,怎麼能夠敢見你呢?”老婦人傷心的說。

“君命不可違抗!”官兵咬着牙說,“好吧,那我就隨你們去吧,我呀,雖然老了,但還可以爲你們做做飯!”老婦人嘆息道。

凌晨了,官吏們走了,村子裏安靜了下來,可我還是睡不着,我好像還能聽見夜裏的哭泣聲。

天亮了,我早早醒來準備趕路,可是我只能與那泣不成聲的老翁告別了。

石壕吏記敘文12

天矇矇亮時,石壕村內一片狼藉,樹木上還存在着星星點點的火花,只見杜甫在與昨晚出逃剛剛回來的老翁告別。

晨風輕盈的吹拂着地面上的枯草,地上的落葉,隨風飄動沙沙作響,彷彿能聽得到有人在低聲哭泣,他漸漸的回想起了昨天夜裏的情景。

昨晚,來到石壕村時天已漸漸黑去,杜甫便投宿到一戶人家,當人們漸漸產生睏意時,便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原來是官吏來着人了。老婦人讓老翁趕快躲起來,老翁只好越過牆逃走了。老婦打開門,面對着即將發生的一切。官吏凶神惡煞般的衝進來喊:“快把你們家的男人交出來!”老婦說:“我有三個兒子都到鄴城防守去了,一個兒子託人捎回書信,另外兩個兒子最近剛剛戰死了。家裏已經沒有可以去作戰的男人了,只有一個吃奶的孫子,因爲孩子小,她的母親纔沒有離開,但他進進出出已經沒有完整的衣服可穿。唉……”沒等老婦說完,官吏就大聲吼道:“少廢話,你們家必須有個人去充軍!”老婦憐憫的說:“我雖然年老體弱,就讓我去吧,現在趕到河陽,還能夠趕得上準備早炊。”“那就快走!”官吏果斷的把老婦帶走了。

夜更深了,大地死一般的沉寂,杜甫隱隱約約的聽到陣陣啜泣聲。清晨,杜甫只與老翁一個人告別。

眼前一片淒涼的景象,杜甫長嘆:“何時才能過上安定的生活!

石壕吏記敘文13

秋風蕭瑟,黃沙彌漫。樹葉沒有了生的希望,直往下墜,夕陽一點一點的落下,爲整個世界又增添了黑夜的可怕。忽然,我看見前方有一個小村子,便想找一方投宿之地。可村中雜草叢生,房屋破敗,甚至連行人都很少見。終於,在太陽落山的時候,我找到了一個歇息的地方。儘管這個房屋很小,但是善良的老婦人還是給我騰出來了一間空房,供我住。

忽然,一陣雜亂的馬蹄聲打破了這個小村子僅有的可憐的那麼一點寂靜。我看見屋裏的那個老頭原本平靜的臉上突然神色慌張,不要命似的越過牆走了。門外,響起了官吏巨大的敲擊聲與吆喝聲,老婦人連忙打開門,只聽見:“你們家的男人呢?把你們家的男人快交出了!”老婦人淚眼婆娑地說:“我們家的三個兒子都去鄴城防守了,只有一個兒子稍信回來,另外兩個最近戰死在戰場上了,那個活着的也是苟且偷生罷了!”

官吏一聽,轉身要走,突然,身後傳出孩童的啼哭聲,官吏一聽,又轉回來,抓着老婦人的衣領,把她推到了地上:“你不是說沒有人嗎?你可知欺君是死罪!”老婦人癱坐在地上,抽噎着說:“我的家裏真的沒有別的男人了,那只是一個還未滿月,在吃奶的孩子,因爲孩子還未滿月,所以她的母親未離去,但她沒有一身完整的衣服可以穿,不方便見官吏您。”“我管他方不方便,先把那個女人抓起來交了差再說。”他向後面的幾個小官吏揮了揮手。

老婦人一聽,連忙說:“大人,您先別去,您看我雖然力氣不大,但如果現在趕快到河陽去服兵役的話,還能夠給那些士兵做一頓早飯。”官吏一聽:“也行,有人交差就行。”

我透過那層薄的可憐的用紙糊的窗戶,看完這一切,躺在牀上久久難眠。到了深夜,已聽不到人們說話的聲音,但隱約還能聽到那個少婦的啜泣聲,在孤寂的黑夜裏,顯得那麼淒涼。

黎明時分,我起來趕路,只同那個老頭告別。望着四處飄落的到處安放的樹葉,我的眼淚浸溼了我的衣裳,掉落的淚珠也如同那樹葉一樣,無處安放……

石壕吏記敘文14

夕陽西下,早已失魂落魄的我來到了一個村莊,村前的石壁上只能隱隱約約地現出一兩個字。進入村莊,我不禁打了個哆嗦,家家戶戶緊閉窗門,一片死寂,只有頭頂上那烏鴉拍打翅膀的聲音。我看見只有一家小草屋裏有着微弱的光,便前去敲門,敲了半響,才見一個年過花甲的老婦人給我開門,安排好我後,纔去了自己的屋子。

這裏的夜有些靜,好像暗示我有什麼事要發生。果然不過兩更,便被差役的踹門聲吵醒,我透過窗戶往外看,老翁在老婦面前說了幾句話,便翻牆逃走,只有那老婦出門查看。

一開門,差役的吆喝是多麼得兇惡:“快把你們家的壯丁叫出來!”老婦還不等差役進門,已經淚流滿面,只能上前給差役解釋道:“我的三個兒子都在鄴城服役,都在爲國家效力。前幾天,一個兒子捎信回來,說我另外兩個兒子剛戰死沙場,讓我不要悲傷,信中他安慰我他自己還能苟且活着,不要讓我爲他操心,其他兩人也就永遠離去了!“差役聽了,說:”那好吧,我去下一家看看。“正當這時,孩子的啼哭聲傳了出來。差役大步往屋子走,老婦見情況不妙,一把抓住差役的衣服說:”家裏再也沒有別的男人了,我沒有騙你,只有一個還在吃奶的孫子。只因有孫子在,所以他的母親纔沒有離去,但他的母親沒有完整的衣服。“差役聽了,停頓了數十秒後,依然向屋子走去。老婦生怕兒媳被抓走,便挺身而出,說:”我雖然力氣小,請讓我今夜跟那麼一起回營去,趕快到河陽去服役,還能替你們準備早飯。“差役起初不同意,但在老婦的勸說下,還是答應了老婦。

夜深了,說話聲都沒有了,只剩下差役的呼嚕聲,但在呼嚕聲中彷彿能聽見有人在哭泣。第二天早晨,我早早起牀,沒有見到老婦,只看見老翁從牆外翻進來,我便同那老翁道別。辭身後,昨夜的畫面依然浮現我的腦海中,身後也只剩下老翁的抽泣聲。

石壕吏記敘文15

天灰濛濛的,又陰又冷。寒冷的北風似乎要把整個人吞沒掉。

這是戰亂的歲月。暮色籠罩着一個邊遠僻靜的村落——石壕村。詩人杜甫從洛陽向華州趕路。這一天,天色已經昏暗,詩人錯過了旅店,只好投宿在石壕村。

房東是一對年邁的老人,還有他們的寡媳和尚未斷奶的小孫子。他們衣着破舊,面黃肌瘦。

一天的勞累奔波,詩人和衣而臥,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約莫二更時分,一陣犬吠,村中突然紛亂起來,粗暴的叫喊聲、急促的打門聲……越來越近了。詩人被驚醒了,藉着慘淡的月光向外窺看,原來差吏又來抓壯丁了。房東一家嚇得心驚膽戰。老翁慌忙披上一件破褂,匆匆爬過屋後的一堵斷牆,向村外逃去。老婦人戰戰兢兢,顫抖着去開門。

“砰——”的一聲,門還沒有開,就被差吏一腳踹開,只聽道差吏粗野地吼道:“你家男人呢?你家還要再徵派一個男子去當兵。把人交出來!”老婦人苦苦哀求道:“長官,我家有三個兒子都去戍守鄴城了。最近一個兒子寫了封信回來說,兩個兄弟都戰死了。哎,我擔心他的倖免也難保全啊!官爺,可憐可憐我這個老婆子吧……屋裏實在沒有人了!”

“哇——”孩子的啼哭聲突然響起來了。

“你還說沒人!這孩子哪兒來的!他的父母呢?你敢欺騙官府!”差吏吆喝着,揮動皮鞭往裏闖。

老婦人眼看哀求無用,哽咽着說:“我的媳婦失去了丈夫,帶着還在吃奶的孩子艱難度日,連一件穿得出去的衣服也沒有了。孤兒寡母,可怎麼過啊?你們實在要人,就把我這個老婆子拉去頂差吧,我隨你們去,也許還來得及趕到軍隊燒早飯。”

差吏們罵罵咧咧地把老婦人帶出了院子。在慘淡的月光下,老婦人回頭望望自己破舊的茅屋,掩面而去。孩子的啼哭聲一陣陣傳來,令人肝腸寸斷。

夜深了,窗外萬籟俱寂,說話的聲音沒有了,似乎聽到有人低聲在哭,這哭聲在曠野上飄蕩……

詩人一夜無眠,他的耳邊彷彿仍然迴響着老婦人悽慘的哭訴聲。天矇矇亮,詩人收拾好衣服和悄然回家的老翁告別。面對這令人心碎的現實,詩人還能用什麼樣的話語安慰這痛苦萬分的老人,只能長嘆一聲,放了幾兩碎銀在老人的身邊,然後離開。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蕭索的村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