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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父親爲題的現代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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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父親爲題的現代詩歌1

多想輕聲的說聲愛你

以父親爲題的現代詩歌

我的父親

你早已鬢白的頭髮

告訴我你已不再年輕

你那彎脊的背樑

曾撐起家裏的一片天

你那粗糙的手掌

鋪平我路上多少艱辛

父親,呵,父親

這個詞是那麼的動聽

無助時呼喊他會感到溫馨

泄氣時呼喊他會重拾信心

父親,呵,父親

你額上的皺紋,是多少個

日日夜夜的愁眉緊鎖

才讓歲月留下的印痕

你的付出沒有盡頭

你的愛意我已看透

你爲孩兒艱辛的背後

我一生不休的報答也不夠

父親你的後背像大山那樣寬厚

你不知疲憊的爲我守候

不知不覺間

歲月已將你的青絲染成白頭

鴉有反哺之育

羊有跪乳之恩

父親我有向你太多親切的問候

我有向你太多話語要開口

父親,我的父親

你的愛在風中飛揚

你是我心中永遠的太陽

你是孩兒六絃琴的絕唱

以父親爲題的現代詩歌2

父親的愛

是一首歌

這首歌

發至肺腑

不輕意唱出

父親的愛

是一幅畫

這幅畫

掛在心間

不炫於眼前

父親的愛

是一座山

這座山

堅韌挺拔

天不會塌下

父親的愛

是一條河

這條河

有時波濤洶涌

但更多的時候

是平靜柔和

在這節日的時候

讓我們再淌淌這條河

瞅瞅這座山

看看這幅畫

聽聽這首歌

你會真正明白

父愛的偉大

你會真正讀懂

那曾經健碩的身軀

爲什麼終彎成

一張精瘦的弓

以父親爲題的現代詩歌3

總想走回那時光,

我還年少,你未染風霜。

總想停頓那成長,

我依然還在你撐起的天堂。

多想抹去我離開家鄉時,

你擔心的目光。

多希望遮住我出嫁時,

你的黯然神傷。

如今,你的白髮無處躲藏,

而我卻遠嫁他鄉。

如今,你依舊不停的叮嚀,

我卻有太多話只在心裏珍藏。

總不想太感傷,

可只要想起,就恨這時間匆忙。

總不想去回憶,

回憶,你牽着我走出的每一個迷茫。

感謝你一路的呵護,

讓我在幸福裏辨不清方向。

感恩有你的每一天,

就像那春日陽光

溫暖着我的心房。

以父親爲題的現代詩歌4

父親是一座荒涼的村莊

我從城市的噩夢醒來

靈魂 在連綿起伏的'羣樓裏

跋涉 從一座樓到另一座樓

尋覓 一棵像父親般孤獨的槐樹

犁鏵般倔強的父親

與他的老黃牛一起守着幾畝薄地

巴望着從泥土裏翻出一點利息

填補並不貧瘠的晚年

野草 牛糞 稻花點綴的村莊

皺紋連成的鄉間小道

門前的池塘枯乾成你的眼睛

沒有一隻青蛙爲你唱歌

整個夏夜 除了那頭來黃牛

只剩下年邁的院落 臨風守望

多年的漂泊 我已模糊你的面孔

陶醉在城市的海市蜃樓

我的心塗滿黃連

只有每次摔碎酒杯後 才懂

城市是別人的

屬於我的是父親的村莊

以父親爲題的現代詩歌5

我小時候

父親擔任大隊的支部書記

雖不能講手一招

應者雲集

但他說出的每個字

在山周圍還是擲地有聲的

一到年關

我們家堂屋擺滿各種各樣好吃的東西

散發的縷縷芳香

常常拽出我們味蕾裏的水

可看到它們就像看到地雷一樣哪個也不敢碰

因爲它們都要被送回

那一年除夕

父親要我和他一起去退一捆粉絲

天上擠滿星星

我縮着脖子兩手插在袖籠裏小心翼翼跟着

路上伸手不見五指

我有好幾次差一點被絆跌

敲門,門縫露出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

父親和她談了半天

我才聽清楚是怎麼回事

原來她的兒子常年在外打工深得父親照應

可我就是沒搞明白

父親帶我去那家是幹什麼的

以父親爲題的現代詩歌6

以往父親回家

都要帶鼓鼓一蛇皮口袋東西

裏面裝着我們家人不穿的衣服,各種各樣日用品

這次回家只提着他已提了幾十年的

那個黑皮包

裏面裝的全是治療心血管病方面的藥

以往父親回家

都是自己乘十一路公交車到汽車站或者火車站

這次我得陪着他

因爲我近年來發現他的話越來越少了

他的腳越來越不穩

他的眼睛沒有以往明亮

他的神智也大不如以往清楚

一旦走錯路弄丟了那豈不是我的罪過

在火車站候車大廳

我們相對坐着

我發現父親是真老了

白頭髮全冒起來將染上去的黑擠到耳朵邊

到檢票口

我心裏所有要說的話凝爲一句叮囑:

到老家縣城只有一路站

車一停您就趕忙下去

隔着候車大廳那道厚厚的玻璃門

父親提着黑包尾隨人流向站臺西面走

越走越小,越走越小

彷彿從老年走到中年從中年走到青年從青年走到少年童年

腳下的路也越來越短越來越短

最終在人羣裏消失

火車突然拉響汽笛,如同一把利刃

在我心上猛地劃了一下

緊接火車開始移動,移動

速度是那樣的緩慢

好像是因爲父親上去超載了

又好像有一個人在它的後面死死拽住

以父親爲題的現代詩歌7

父親走的路很多,也很長

那雙襪子,舔着傷口

與天和地擠在一起

抖着白花花的日子

父親拿一隻襪樁①

撐起了不流血的痛處

又用裁好的一角雲

複製和粘貼時光內外的斑痕

傷口,禁不住起起伏伏

好象在惺忪過去的記憶

一針一線穿過的睫毛

醒了又睡了,睡了又醒了

父親撫摸補好的往事

臉上看不出什麼悲喜的表情

就好象撫摸眼下的一粒風塵

來了就來了,走了就走了

①襪樁:舊時補襪子用的木製工具

以父親爲題的現代詩歌8

晚上回家,父親興沖沖地跟我說:“我在電視上看到你了,你跑得真利索。”我笑了,異常開心的笑。

區裏開運動會,我跑步的樣子被臺裏的同事編上了電視,而自打兩年前搬來威海後,父親就一直關注我參與編輯的《環翠新聞》,我跑步的畫面就被父親守株待兔了。

“可惜你媽沒看到。”畫面只有短短的四五秒,父親喊母親看時,畫面已經一閃而過了。母親說:“你都不知道你爹高興的樣子,大喊大叫,還對我說,你不爲咱養了這麼個閨女驕傲嗎。”

因爲我參加的運動項目是技巧性的8字變向跑,每次只能一個人跑,沒有正式比賽中的撞線。所以,父親並不知道我比賽的名次。父親爲女兒的驕傲,不是因爲女兒取得了驕人的成績,而僅僅只是因爲看到了女兒的參與,看到了女兒跑步的身姿。

想起1994年我剛參加工作時的運動會,父親母親大老遠的,從鄉下趕到城裏,就只爲了看我的比賽。而這樣的運動會,不過是一個區每年一度例行的運動會罷了,沒有絲毫的含金量。我曾勸父親不要來,但是父親執意來了,看他女兒跑步的樣子,爲他的女兒吶喊加油。

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從15歲在學校第一次參加運動會,到畢業至今每年一度的運動會,我參加的運動會,大大小小也有三十多場了,算得上一個老運動了。而能在記憶裏留下印象的,也就那麼兩三場。父親到場的那一場,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裏。

那是一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運動會,觀衆寥寥。因爲對手實力較弱,我勝券在握,勝負沒有懸念。即使父母不來,我也會拿冠軍。但是父母來了,有父母在的運動會就與以往有了不同,本質的不同。

那份不同不是奪得冠軍帶給我的榮耀,而是父親母親對於他們女兒的飽含愛意的關注。冠軍的榮耀隨着運動會的結束很快就消失了,而父母愛的關注卻永久地儲存在我的記憶裏,溫暖着我的心房,激勵我向前、向前、再向前。

“爲女兒驕傲”——從父母家出來,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腦子裏回想着母親的話,眼裏不自覺地就有了淚水。我只是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兒。在一個普通的崗位上,做着一份普通的工作。二十年間默默無聞,沒做出任何光宗耀祖顯赫家族的業績。但是父親母親,卻用他們始終如一的愛,支持着他們的女兒,爲他們的女兒驕傲!

不由得想起週末清華大學王晶教授的講座——做不成“第一”做“唯一”。每一個孩子,都是一個“唯一”。“第一”是相對的,而“唯一”是絕對的。

我想,天下爲人父母的,只要用愛來關注自己的“唯一”,鼓勵“唯一”參與,以“唯一”爲傲,那麼這個“唯一”,一定會是天下頂頂幸福、頂頂快樂的“唯一”,就像此刻的我一樣!

以父親爲題的現代詩歌9

村口

那枚火紅的烈日

一下子落到了山頂

點燃父親積攢多年的破爛

老頭給父親一支香菸

一疊面值一元的鈔票

拉上一車破爛走了

父親的眼睛

被破舊的三輪車牽着——

那車上

是父親用過的半截犁鏵和

殘缺的鐮刀,生鏽的耙齒

和一盤古老的石磨

甚至還有

村裏人曾經羨慕過的

熊貓牌黑白電視機

父親杵着柺杖

緩緩的跟在車子後面

他的後面

跟着一條垂老的花狗

以及一條長長的影子

車子的四個輪子飛快地轉動

我看見爺爺的那盤石磨

也飛快地轉動起來

把那些破爛攆得粉碎

就像父親的眼淚

來的那麼快,那麼突然

以父親爲題的現代詩歌10

曾經你是我心中的神話

你不光創造了我

還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

那時你雖然不怎麼高大

卻紅光滿面身材挺拔

你聲若洪鐘

從來不會小聲說話

我總是很怕你

雖然你有力的巴掌

從沒在我身上落下

記憶中你從沒有給過我溫存

甚至一件新衣服

一包零食

你每天都很忙碌

也很少在家

幼稚的我甚至以爲你是多餘的

有一天有個人指着你問我

那個老頭是誰

我才驚覺你老了

頭髮已經有些花白

皺紋也開始蔓延

第一次看見你落淚

是在我的婚禮上

儘管你那樣掩飾自己

我還是看見了你的淚滴

你轉過身走向熱鬧的人羣

背影是那樣落寞

後來你染上了中風

走路再也不能像一陣風

而是像個蹣跚學步的孩子

你的手開始發抖

吃飯連筷子也拿不穩

你從來不讓我攙扶你

倔強的脾氣一點也沒改變

你老了

那個像山一樣的父親

脆弱的像一個孩子

你開始害怕

害怕我們不在你身邊

害怕孤單

每次看見我們都會興奮的像個孩子

儘管你口齒不清楚

還是勞力嘮叨說個沒完

啊,父親,你不要害怕

幼小的孩子已長成林

我們手牽手爲您

築一道防風的牆

一如當初你用壯年的時光

呵護我們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