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十八回 巧攘奪弟婦作夫人 遇機緣僚屬充西席 從此之後,莫可基便變成了莫可文了。從此之後,我也只說莫可文,不再說莫可基了。莫可文到了蘇州,照例稟到繳憑,自不必說。他又求上頭分到鎮江府當差,上頭自然無有不準的。他領到札子,又忙到鎮江去稟到。你道他這個是甚......

  •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輕性命天倫遭慘變 豁眼界北里試嬉遊 哈哈!你道那人是誰?原來是我父親當日在杭州開的店裏一個小夥計,姓黎,表字景翼,廣東人氏。我見了他,爲甚吃驚呢?只因見他穿了一身的重孝,不由的不吃一個驚。然而敘起他來,我又爲甚麼哈哈一笑?只因我這回見他之後,曉得他鬧了一......

  • 第十六回 觀演水雷書生論戰事 接來電信遊子忽心驚 這一聲響不打緊,偏又接着外面人聲鼎沸起來,嚇得我吃了一大驚。述農站起來道:我們去看看來。說着,拉了我就走。一面走,一面說道:今日操演水雷,聽說一共試放三個,趕緊出去,還望得見呢。我聽了方纔明白。原來近日中法之役,尚未了結......

  • 第二十回 神出鬼沒母子動身 冷嘲熱謔世伯受窘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道:他日這姓李的,果然照他說的這麼辦起來,雖然不怕他強橫到底,但是不免一番口舌,豈不費事?伯衡道:豈有此理!那裏有了幾個臭銅,就好在鄉里上這麼橫行!我道:不然,姓李的或者本無此心,禁不得這班小人在旁邊唆擺,......

  • 第十二回 查私貨關員被累 行酒令席上生風 且說我當下聽得述農沒有兩件故事,要說給我聽,不勝之喜,便凝神屏息的聽他說來,只聽他說道:有一個私販,專門販土,資本又不大,每次不過販一兩隻,裝在罈子裏面,封了口,粘了茶食店的招紙,當做食物之類,所過關卡,自然不留心了。然而做多了......

  •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試鄉科文闈放榜 上母壽戲彩稱觴 當時我無意中拿風槍打着了一個鴿子,那鴿子便從牆頭上掉了下來,還在那裏騰撲。我連忙過去拿住,覺得那鴿子尾巴上有異,仔細一看,果是縛着一張紙。把他解了下來,拆開一看,卻是一張刷印出來已經用了印的題目紙。不覺吃了一驚。丟......

  •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破資財窮形極相 感知己瀝膽披肝 我接了繼之電信,便即日動身,到了南京,便走馬進城,問繼之有甚要事。恰好繼之在家裏,他且不說做甚麼,問了些各處生意情形,我一一據實回答。我問起蔡侶笙。繼之道:上月藩臺和我說,要想請一位清客,要能詩,能酒,能寫,能畫的,雜技愈多愈好......

  • 第二十二回 論狂士撩起憂國心 接電信再驚遊子魄 原來那位山西撫臺,自從探花及第之後,一帆風順的,開坊外放,你想誰人不奉承他。並且向來有個才子之目,但得他說一聲好,便以爲榮耀無比的,誰還敢批評他!那天憑空受了伯述的一席話,他便引爲生平莫大之辱。要參他功名,既是無隙可乘,......

  • 第七十三回 書院課文不成師弟 家庭變起難爲祖孫 當下我走到山東會館裏,向長班問訊。長班道:王伯述王老爺,前幾天纔來過。他不住在這裏。他賣書,外頭街上貼的萃文齋招紙,便是他的。好象也住在一家甚麼會館裏,你佇到街上一瞧就知道了。我聽說便走了出來,找萃文齋的招貼,偏偏一......

  • 第七十七回 潑婆娘賠禮入娼家 闊老官叫局用文案 那小姐在他宅子裏住下,每日只跟着他老太太。大約沒有人的時候,不免向老太太訴苦,說依着嬸孃不便,求告早點娶了過來,那是一定的了。文琴這件事,卻對人不住,覷老太太不在旁時,便和那小姐說體己話,拿些甜話兒騙他。那小姐年紀雖大......

  • 第六十四回 無意功名官照何妨是假 縱非因果惡人到底成空 那客不是別人,正是文述農。述農一見了我,便猝然問道:你那個搖頭大老爺,是哪裏弄來的?我愕然道:甚麼搖頭大老爺?我不懂啊。繼之笑道:官場禮節,知縣見了同、通,都稱大老爺。同知五品,比知縣大了兩級,就叫他一聲大老爺,似乎還情願的......

  • 第九十四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 苟才自從聽了姨媽的話,便料理起程到天津去。卻是苟太太不答應,說是要去大家一股腦兒去,你走了,把我們丟在這裏做甚麼。苟才道:我這回去,不過是盡人事以聽天命罷了,說不定有差使沒差使。要是大家同去,萬一到了那邊沒有......

  • 第五十八回 陡發財一朝成眷屬 狂騷擾遍地索強梁 原來惲老亨用力過猛,他當着盛怒之下,巴不得這一下就要結果了他的兒子。鹹水妹搶過來雙手往上一接,震傷了虎口,不覺喊了一聲噯呀。一面奪過了桑木棍,忙着舀了一碗茶送過來。又去鬆了惲來的綁。方纔說道:這點小事,何必動了真氣......

  • 第六十六回 妙轉圜行賄買蜚言 猜啞謎當筵宣謔語 舒淡湖一躍而起,匆匆梳洗了,藏好了兩隻金鐲子,拿了一百元的鈔票,坐了馬車,到四馬路波斯花園對過去,找着了《品花寶鑑》上侯石翁的一個孫子,叫做侯翱初的,和他商量。這侯翱初是一家甚麼報館的主筆,當下見了淡湖,便乜斜着眼睛,放出......

  • 第一百一回 王醫生淋漓談父子 樑頂糞恩愛割夫妻 幸喜馬車走得快,不多幾時,便到了金利源碼頭了。卜子修連忙先下了車,垂手站着,等道臺下車時,他還回道:‘是大人叫卑職坐的。’道臺看了他一眼,只得罷了。後來他在巡防局裏沒有事辦,便常常與些東洋車伕爲難,......

  • 第八十八回 勸墮節翁姑齊屈膝 諧好事媒妁得甜頭 當下苟才一面叫船上人剪好煙燈,通好煙槍,和芬臣兩個對躺下來,先說些別樣閒話。苟才的談鋒,本來沒有一定。碰了他心事不寧的時候,就是和他相對終日,他也只默默無言;若是遇了他高興頭上,那就滔滔汩汩,詞源不竭的了。他......

  • 第十八回 恣瘋狂家庭現怪狀 避險惡母子議離鄉 我見母親安然無恙,便上前拜見。我母親吃驚怒道:誰叫你回來的,你接到了我的信麼?我道:只有吳家老太太帶去的回信是收到的,並沒有接到第二封信。我母親道:這封信發了半個月了,怎麼還沒有收到?我此時不及查問寄信及電報的事,拜見......

  • 第二十一回 作引線官場通賭棍 嗔直言巡撫報黃堂 當時平白無端,忽聽得外面人聲鼎沸,正不知爲了何事,未免吃了一驚。連忙起來到外面一看,原來船已到了上海,泊了碼頭,一班挑夫、車伕,與及客棧裏的接客夥友,都一鬨上船,招攬生意,所以人聲嘈雜。一時母親、嬸孃、姊姊都醒了,大家知道......

  • 第七十五回 巧遮飾贄見運機心 先預防嫖界開新面 當下我和伯述兩個跟了文琴進去,只見堂屋當中還有一個燈,文琴卻讓我們到旁邊花廳裏去坐。花廳裏先有了十多個客,也有幫着在那裏發給彩物的,也有商量配搭贈品的,也有在那裏苦思做謎的。彼此略略招呼,都來不及請教貴姓臺甫。文......

  • 第七十二回 逞強項再登幕府 走風塵初入京師 前一夜藩臺因爲得了幕友、兒子鬧事,被河泊所司官捉去的信,心中已經不悅,及至兩次去討不回來,心中老大不舒服。暗想這河泊所是甚麼人,他敢與本司作對!當時便有那衙門舊人告訴他,說是這河泊所本來是前任制臺的幕賓,是制臺交代......

  • 第六回 徹底尋根表明騙子 窮形極相畫出旗人 卻說我聽得繼之說,可以代我寄信與伯父,不覺大喜。就問:怎麼寄法?又沒有住址的。繼之道:只要用個馬封,面上標着‘通州各屬沿途探投勘荒委員’,沒有個遞不到的;再不然,遞到通州知州衙門,託他轉交也可以使得。我聽了大......

  •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假風雅當筵呈醜態 真義俠拯人出火坑 當下我兩人走到樓上,入到房中,趙小云正和衆人圍着桌子吃西瓜。內中一個方佚廬是認得的。還有一個是小云的新同事,叫做李伯申。一個是洋行買辦,姓唐,表字玉生,起了個別號,叫做嘯廬居士,畫了一幅《嘯廬吟詩圖》,請了多少名士題詩......

  • 第九十回 差池臭味郎舅成仇 巴結功深葭莩複合 苟才自從送了自己媳婦去做制臺姨太太之後,因爲他臨行忽然有禍水出自美人之說,心中着實後悔,夫妻兩個,互相埋怨。從此便懷了鬼胎,恐怕媳婦認真做弄手腳,那時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一會兒,又轉念媳婦不是這等人,斷不......

  • 第七十八回 巧矇蔽到處有機謀 報恩施沿街誇顯耀 當下陳伯琦道:那邊那一班人,一定是北洋來的。前一回放了幾隻北洋兵船到新加坡一帶遊歷,恰好是這幾天回到上海,想來一定是他們。他們雖然不識字,還是水師學堂出身,又在兵船上練習過,然後挨次推升的,所以一切風濤沙線,還是內行。......

  • 第九回 詩翁畫客狼狽爲奸 怨女癡男鴛鴦並命 卻說我聽見有人喚我,睜眼看時,卻是繼之立在牀前。我連忙起來。繼之道:好睡,好睡!我出去的時候,看你一遍,見你沒有醒,我不來驚動你;此刻我上院回來了,你還不起來麼?想是昨夜作詩辛苦了。我一面起來,一面答應道:作詩倒不辛苦,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