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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外婆的作文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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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復一日的學習、工作或生活中,說到作文,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吧,通過作文可以把我們那些零零散散的思想,聚集在一塊。你知道作文怎樣才能寫的好嗎?下面是小編爲大家收集的外婆的作文3篇,僅供參考,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精選外婆的作文3篇

外婆的作文 篇1

我的外公、外婆雖然在我出生之前就離開了人世,但我不會像從前那樣,聽到別人說起外婆就一陣心酸。因爲我有一個像《外婆家的石橋》中的外婆那麼好的奶奶。她,我的奶奶,彌補了我外婆沒有給我的愛!……

《外婆家的石橋》是一篇很好的思念親人的文章。文中講了,“我”的童年,是在杭州京杭河邊的,著名的拱趁宸橋下的外婆家度過的。大石橋給“我”留下美好的'懷念,也給“我”煩惱:我病了,外婆揹我去看病,結果在途中被石階絆倒了。

小作者有一個這麼好的外婆,多麼幸福呀!可我------

不,我有一個更好的奶奶!我的奶奶把外公、外婆、奶奶三個人應該給我的愛,用一個人的力量,全部給了我,我也很幸福呀!

也很幸福呀!

我的奶奶,一個慈祥的老人,頭髮幾乎都白了,眼角刻着一道道深深的魚尾紋,還有額頭上跳動着的,豐富柔美的“五線譜”。

兒時的我,體弱多病,常常胃痛、感冒。我深深地記得,我在幼兒園中班時的一個陰雨天,我患流感,早飯實在吃不下,奶奶只好舉着傘送我去了幼兒園。過了一節課,我的肚子就餓得“咕咕”叫。再過了半小時,肚子開始大肆地唱起了“空城計”,好多小朋友都在偷偷地笑我,我沒力氣給他們計較,只是眼巴巴地望着門口,等待着“救星”奶奶到來。終於,門口出現了奶奶焦急的身影,她見大部分小朋友都出去玩了,只有我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一動也不動,便幾急急地向我走來,打開包,取出一個新的保溫飯盒,原來是我最愛吃的炸裏脊。“沒吃飯,餓了吧。來,趁熱吃點吧!”我後來才知道,那保溫飯盒是奶奶當天冒雨跑了好幾家商店買的。吃完了,在夥伴們羨慕的目光下,望着奶奶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雨簾中,心中由然而生一種自豪。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奶奶又打着雨傘來了,她擔心我在幼兒園裏午休着了涼,特地把我接回家去。回到家,我發現奶奶剛剛脫下的外衣,已經溼透了。奶奶做午飯時,還在不停得打噴嚏。雖然當時我還小,心裏卻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我的外公、外婆雖然在我出生之前就離開了人世,但我不會像從前那樣,聽到別人說起外婆就一陣心酸。因爲我有一個像《外婆家的石橋》中的外婆那麼好的奶奶。她,我的奶奶,彌補了我外婆沒有給我的愛!

外婆的作文 篇2

見過有人恨爹恨媽恨社會恨班主任恨初戀,但恨外婆的似乎沒有。大概慈母大人的慈母大人,其慈善度等於慈母大人的平方,又不像爺爺奶奶有培養孫子安邦定國、維護世界和平的大欲望,因此我周遭的朋友連我在內,都跟外婆比較親。不止中國,全世界電影裏某些反社會反人類的“機關槍”男人,一般回憶往事時也都酷酷地來一句:“我外婆當年……”

美劇裏偏居家一點兒的劇情,都會涉及飲食,常見的某甜餅、某奶酪、某甜酒的配方,大半出自外婆家傳。我問朋友們最懷念外婆什麼,十之七八都兩眼發直,垂涎三尺。可見這點也是中西皆然——經典的外婆形象,總和飲食相關。

外婆們做的菜,比較容易分辨。比如,你在人家做客,見一道菜大衆家常,多半是小姑娘自己初學羹湯的試驗品;如果滿桌菜風骨倜儻、風味豪爽,那多半是手藝好的爸爸或媽媽露了一手。色調最溫潤、味道最淡、成色最厚的一般就是外婆菜。

外婆們下廚,好比積年高手老江湖出戰,已經過了跟你鬥劍論掌飛沙走石的境界,講究的是拈花一笑舉重若輕。外婆們大多篤信天然,鄙視各類現成的調味品,比如味精之類。反正老人家有的是時間,燉一鍋湯可以香氣氤氳之間坐等那味道絲絲支離出來。外婆們做菜很少給你大葷大油,葷少素多,疏疏朗朗地端來,嘗不出味精來,鹽也淡的若有若無。但信手放的花椒、被利用完的八角,星星點點,就又把味道襯起來了。外婆們若做味道醇厚的菜,往往做得極濃郁。比如,爸爸媽媽們的紅燒肉時常勁健耐嚼、香氣犀利,外婆們的紅燒肉或是紅燒蹄一般都一觸即融、入口便化,味道厚實得就像欣賞上了年紀的藝人演話劇,一個字一個字像兩隻腳踩實在地上,踏實、地道。

外婆們吃東西都細心,於是帶點雍容的挑剔,好比賈府太君看個戲就批評上了才子佳人。你帶外婆們出去下館子,她們高興之餘,都會對某些菜客客氣氣地挑肥揀瘦一番。到了最後,隱隱約約透出主旨,就是覺得錢花多了,菜吃少了,菜價還大大不值。有朋友跟我抱怨說,某些姑娘吃飯吃菜,講究的是食材的價格,以後好漫不經心地和閨密們說,當年某哥哥如何駝峯熊掌,翠釜玉盤,姐姐照樣沒理他。能做飯的外婆則大大不同,她們吃館菜,通常有點化學家的執拗勁兒,恨不能一筆一畫列個配方單子出來。豪奢型的大菜外婆們普遍興趣不大,但簡單家常的偏門菜,外婆們通常一吃就會,過兩天擺給你看,等你誇一句“比外面館子裏還好吃”,就泄露天機般告訴你,外面賣多少錢,家裏做如何省錢,最後感嘆兩句“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之類的話。

我外婆生前,省起錢來就不遺餘力,邊角料從來都捨不得扔,真有點“但有一技之長者,莫不爲國所用”的意思。每次在我家吃飯,外婆看着我媽扔掉的邊角料都嘆息幾聲。我小時候總覺得外婆摳門,後來才知道,她老人家是到了所謂“草木竹石皆可爲劍”的境界。比如20世紀80年代,故鄉吃魚頭、雞爪者少,全家族對外婆的魚頭湯或燜雞爪不以爲然,只有我爸常出差去廣東,回來稱讚說外婆的雞爪非常地道。舌頭是會成長的,等我後來離家獨居學做菜,才體會到外婆當初是何等寂寞的高手。

外婆們通常都用不慣現代廚房。我外婆每次燉雞都會像白髮宮女說前朝般的唸叨各種瓦罐,有兩個朋友的外婆都堅決抵制打蛋器,寧願自己用一雙筷子打得風生水起。所以,我外婆沒來得及學會現在女孩子用以勾引男朋友的西式甜點,但是,用着上古器械,她還是能手到擒來做出許多美食。我上中學時每週去外婆家玩,外婆每次接了電話,都攤麪餅給我吃。那麪餅無餡無料,略撒一點白糖而已,烙出來略帶焦的酥香、攤出來的軟滑以及那柔韌的筋道,真是舉重若輕。我外婆另有一道鹽水花生,一道過年時的紅燒蹄,簡直是天下無雙。我當年問她如何把花生弄得恁脆、蹄膀收拾得恁爛,她都說不出所以然,也沒加什麼特殊的料。今年夏天出遠門,吃了一位朋友的外婆做的粉絲雞雜,驚爲天人。絮絮問她粉絲怎麼收拾得滑不膩口又酥軟,鉢裏無油少鹽怎麼讓雞雜腥膩全去口感香脆,那位外婆也是一副“本該如此”的慈祥表情,說不出個所以然。大概外婆們個個都通了“道”,類似於庖丁解牛自然而然就做到了,只是少一個莊子代她們總結出遊刃有餘的至理名言吧。

來生我們還做一家人

我是9歲的時候跟着母親帶着弟弟來到這個家的:三間土屋、一個小院,他是這個家惟一的主人,老實而憨厚。當我們孃兒仨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搓着大手,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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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他一個勁兒地往我和弟弟的兜裏塞地裏剛摘下來的花生,母親推了我和弟弟一把,說:“喊爸爸。”“爸爸。”5歲的弟弟脆生生地喊了他一聲,他立刻激動地連連答應。我抿了抿嘴,始終沒有叫出聲來。

屋雖破、家雖舊,好歹我們有了一個家。要不,我和弟弟就得跟着母親四處乞討。家裏除了耕地的牲口,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飯桌上一下子添了三雙筷子,家裏的日子經常入不敷出。他從來沒有在母親和我們姐弟倆面前叫過一聲苦,也從未埋怨過什麼,成天一副樂呵呵的模樣。

他和母親情投意合,在他們的共同努力下,日子一天天好了起來。他省吃儉用,讓我和弟弟吃飽穿暖,飯桌上他和母親經常因爲我和弟弟吃剩下的一個雞蛋推來讓去。對於土裏刨食的莊稼人來說,那幾畝莊稼只夠一家人填飽肚子的,何況家裏還有兩個正在長身體的孩子。我已經過了上學的年齡,他說服母親,堅持把我送到了學校。沒幾年的工夫,弟弟也上學了。家裏要供兩個孩子上學,光學雜費就夠他發愁的。農忙時,他在田間地頭沒日沒夜地忙活;農閒時,他跟着建築隊出門做小工來補貼家用。每次他回來,總會帶回一些花花綠綠的糖果給我和弟弟。我已經懂事了,不再和弟弟爭搶。弟弟是騎在他的脖子上長大的,他趴在地上給弟弟當大馬騎,他把弟弟舉過頭頂去摸天花板,他揹着弟弟去鄉里看電影……弟弟和他感情很好,父子的緣分彷彿與生俱來,沒有人看得出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三間土屋裏時常傳出歡聲笑語,他的知冷知熱也融化了母親心裏的堅冰,她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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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3年後,母親病逝了,撇下了我們仨。我和弟弟在母親的墳前哭得死去活來,他把我們緊緊地抱在懷裏。這個鐵打的漢子臉上有冰涼的液體落在了我和弟弟的臉上。家裏的氣氛一下子沉悶了,看得出他比我們還傷心,夜半醒來的時候,我經常看到他在微弱的油燈下撫摩母親的照片。

日子還得過下去,家的重擔從此全部落在了他一個人的肩上。他依舊早出晚歸地忙活,忙完了地裏忙家裏,既當爹又當媽。沒媽的孩子早當家,我不但繼承了母親的脾氣,還繼承了母親理家的能力。母親去了,我要和他一起擔起照顧弟弟的責任。我堅持不再上學,我學會了蒸饅頭,學會了做飯炒菜,學會了縫被子縫衣服。弟弟畢竟小我幾歲,他很快便從陰影中走出來,又開始活蹦亂跳。在弟弟的感染下,家裏恢復了往昔的歡聲笑語,我們似乎淡忘了母親的去世。在他無微不至的呵護下,我和弟弟一天天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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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讀初二那年,突然有一天,家裏來了兩個陌生的客人,和他在另一間屋裏嘀咕了半天。送他們走的時候,他的臉色很難看。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向我和弟弟道出了原委。原來那兩個人是從東北過來的,是生父派來的人。生父再婚後,女方不能生育,抱養了一個女孩兒。這次他們費盡周折、四處打聽,趕來魯西北這個窮山村,就是想要回弟弟。

我們一家三口商量了整整一個晚上,也沒商量出個結果。弟弟主張讓我到生父那邊。弟弟說,女孩子在農村沒有什麼出路,好歹生父那邊在縣城,又是幹部家庭,給我安排個出路沒問題。他問弟弟:“你把姐姐安排好了,你自己呢?”弟弟說:“我是男孩兒,讀完了初中還要考高中、考大學呢。就算考不上,我也能出去打工或參軍,比姐姐的出路多。”

這一晚上,數我的話最少。儘管弟弟說得痛快,可我知道弟弟是捨不得他,我們都捨不得他,捨不得這個家。那晚,我徹夜難眠,在這個命運攸關的時刻,在這個改變命運的機遇面前,我第一次失眠了。同樣輾轉反側的還有他,半夜裏,我聽見他起來了好幾次。

第二天、第三天,那兩個客人又來了,他們和他的談判一直沒有結果。生父要的是能夠傳宗接代、繼承家業的兒子,而不是我這個女兒。從內心裏來說,我們一家三口都不想分開,這些年,我們仨相依爲命,少了哪一個這個家都不再是家,不管是死是活,我們都要在一起。可是上個世紀80年代末期的農村還很落後,對於一個只有小學文化的女孩子來說,的確是沒有什麼出路,我已經快被逼瘋了。

最終的結果是,生父同意我們姐弟倆一起回東北,少一個都不行。也許是休學後在家裏待着太憋屈,“英雄無用武之地”太久,我沒有表示任何異議,弟弟卻死活不同意,不肯去東北,他捨不得他的老師、他的同學,更捨不得養父。

弟弟是被那兩個說客抱上車的,一路上,弟弟一直哭一直喊。他在門口看着我們上車,淚水四溢,十多年了,他親手養大的一雙兒女就這樣被活生生地帶走了。我的心裏涌上一種從未有過的酸楚。也就是從那一天起,我才驀然發現,他已經在我心裏佔據了不可替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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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東北的第一年,弟弟自己扒火車偷偷跑回山東3次,鬧得生父家裏雞犬不寧。也許到了此時,生父和繼母才意識到,我和弟弟是有思想、有頭腦的人,我們不會受人擺佈,我們知道誰對我們好,誰對我們有恩。只有這個時候,生父纔會覺出我的重要性,弟弟離家出走,除了我,沒有人能勸回來。

永別了,睡美人

作爲世界上昏迷時間最長的病人,埃德瓦達·歐貝拉在一張木質單人牀上睡了42年。

和童話中睡美人的故事不同,沒有整個宮殿的僕人、小狗和鴿子陪伴她睡去;只有歐貝拉的家人,爲了實現對她的承諾,在這數十年中堅守着她。

這份不離不棄的承諾始於1970年1月3日。那一天,本來是歐貝拉父母結婚22週年紀念日。但清晨的時候,不滿17歲的歐貝拉在身體劇烈的顫抖和疼痛中驚醒。這個美國邁阿密的女孩,一年前患上了糖尿病,需要定期服用口服降血糖藥物。

儘管家人以最快的速度將她送去醫院搶救,但爲時已晚。她在嘔吐出降糖藥後,陷入了昏迷,被醫生宣佈爲植物人。

在意識即將模糊的時候,歐貝拉努力握住母親凱伊的手,用顫抖地聲音懇求道:“答應我別離開我好嗎,媽媽?”

“當然,寶貝,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咱們一言爲定。”母親作出了一生的承諾。

從此以後,凱伊全身心照顧睡美人女兒。爲了防止女兒生褥瘡,每隔兩個小時,她就要給歐貝拉翻身。除此之外,她用導管給昏迷中的歐貝拉餵食,定期注射胰島素。一天24小時,凱伊一次性睡眠的時間不超過90分鐘,幾乎每一次都是剛剛睡着就要馬上起來。

童話中的睡美人公主,沉睡了一千年之後,醒來依然是15歲的模樣。而現實中,隨着時間的流逝,歐貝拉的眼角和額頭慢慢出現了細紋。因爲長期臥牀,她的身體開始發胖。爲歐貝拉翻身變得越來越辛苦,凱伊卻依然每天重複着這些枯燥而辛苦的動作。

每次爲女兒翻身,她都小心翼翼,生怕打攪了女兒的美夢。可同時又急切地希望歐貝拉能夠醒來,所以她還爲女兒讀書、彈琴和聊天兒。雖然自說自話,她卻樂此不疲。有時歐貝拉也會睜開眼睛,望着母親,似乎在傾聽,又彷彿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從1970年到20xx年,這38年間的每一天,凱伊都是這樣度過的,直至20xx年3月去世。

在女兒昏迷的第七年,丈夫逝世,凱伊的家中逐漸債臺高築。截至20xx年的時候,爲照顧女兒,她已經欠下了20萬美元(約合人民幣130萬元)的債務。即便如此,她依然堅守着承諾。每年的3月27日,她會邀請朋友爲女兒舉辦生日晚會。

她總說:“能夠照顧歐貝拉是我的福氣,而不是負擔。”

在她去世之後,歐貝拉的妹妹科琳辭去了馴馬師的工作,接替了母親。科琳表示:“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在她昏迷後,她教會了我以前所沒有的耐心,教會了我要無條件地付出愛,使我在一夜之間長大了。”

這一家的故事感動了許多人。有人自發爲他們建立了一個名爲“歐貝拉的故事”的網站,上面有歐貝拉家人的近況和募捐的聯繫方式;一名日本音樂人專門爲歐貝拉譜寫了一首曲子,作爲背景音樂在網站上循環播放;作家戴爾還據此寫下名爲《說好的承諾》一書,記錄“無條件的母愛”有多麼偉大。

幾乎每天都有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專程登門拜訪。爲了不打擾她們的生活,更多的時候,人們只是靜靜地走進敞開的院子,站在這座刷着淺粉色油漆的小房子的門廊下,默默地留下祝福和禮物。在歐貝拉52歲生日的時候,人們在她家面積不大的院子裏放飛五顏六色的氣球,以此寄託他們美好的祝願。

20xx年11月21日,科琳像往常一樣,替歐貝拉翻身、洗澡、刷牙、塗上凡士林脣膏。她告訴姐姐自己要去喝一杯咖啡,很快就會回來。歐貝拉對她報以最大的笑容,並眨了眨眼作爲迴應,隨後,閉上了眼睛,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科琳回來後發現姐姐已經永遠地沉睡了。“我想,母親在對她說:‘來吧,我們一起走吧。’”

一位自由撰稿人在博客中寫道:“雖然歐貝拉的世界非常簡單,她無需爲尼克松下臺感到失望,無需爲‘9·11’事件感到恐慌,但她所失去的不完美的世界正是生活的精彩之處,她讓我珍惜這不甚完美的人生。”

母親這樣老去

母親打來電話,說給我做了兩雙單布鞋,正適合這時候的天氣穿,問我在外的具體地址是什麼,準備寄過來。

我告訴她,城裏有賣,而且不貴,讓她不要寄來了,下次回家再拿。何況郵局在鄰鎮,很遠,母親又不識字,填個單子都要請人幫忙。

母親聽了,仍不依不饒,嘮嘮叨叨地講上次回家我說運動鞋穿着腳氣好重,想換一換小時候的布鞋穿。聽到這裏,我犯然想起曾與母親聊天時不經意說過這句話。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母親竟記在了心上,並且還特地做了兩雙。

電話那頭,母親有些怯怯:“已經好多年沒做布鞋了,不知做得合不合腳?昨晚才趕好的,就是想你儘快能穿上。”我沉默了一會兒,心裏堵得慌,陡然難過起來:“您不識字,我怎麼把地址給您啊?”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蒼老的人男人聲音:“小汪啊,我是你張爺爺,你媽把我請來記你的地址。趕快報吧。”張爺爺曾是村裏的書記,識得字,可他家離我家有3里路。我能想象到,母親是怎樣一針一線地用布一層一層納着鞋底,在好幾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就着燈光穿針引線,跑3里路送上幾個土雞蛋,請人來記我的地址。然後趕到鄰鎮,好言好語地讓郵局工作人員幫忙寫個地址,郵寄給在外的兒子。

我的喉嚨開始哽咽,眼睛有些溼潤,對着電話筒,我大聲地說:“媽,明天就寄來吧,我正等着穿呢!”

記得上次回家,住在城裏的外甥女要吃家鄉的陰米(把糯米蒸軟曬乾炒熟)。家裏已經好些年沒有弄了。那天傍晚,我陪母親出門,挨家挨戶地借糯米,走了大半個村子都沒有。我勸母親不要再借了,不就是小孩要吃嘛,隨便打發一下就行,但是母親十分固執,非要借到不可。到了晚上9點多,我們纔在村尾的一家借到半升。一回到家,母親便急忙跑到廚房生火。我勸母親明天再弄,可矮小的母親卻仍舊獨自生火,圍轉竈臺拿着鐵鏟不停地炒。站在竈臺旁,高出母親一大截的我,清晰地看到母親的額上溝壑縱橫,一叢白髮凸顯頭頂。不到50歲的母親,在昏暗的燈光下放佛頃刻就老去了。

其實,我們的歲月裏,都有這樣一人個——不辭辛苦,不嫌麻煩,任勞任怨,用自己的根根白髮,條條皺紋換取我們的茁壯成長。當我們學會感恩,驀然回望之時,她卻早已躲在時光背後悄然老去。這個人就是母親。

父親的敲牆聲

晚上10點,隔壁又傳來了父親的敲牆聲,錯落有致的敲聲聲在靜謐地夜裏顯得格外動聽,牆的另一邊,兒子聽着這熟悉的聲音,臉上出現了一抹會心的微笑。

一旁的兒媳婦不樂意地說:“又傻笑了,在我跟兒子面前,從來沒見你這麼高興過。”

兒子連忙把手指放在脣邊:“噓,小聲點。”

父親的敲擊聲一直持續了大約5分鐘,正是一首歌的時間,兒子敲在牀上靜靜聽着,一直敲擊聲停止,兒子才輕輕伸出手指,在牆壁上輕輕敲了幾下,作爲迴應,隔壁又傳來兩下敲擊聲,然後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20年來,相似的情景已經無數次上演,這已成爲父子倆的必修課。母親去世,兒子娶妻,孫子出生,都沒有阻止過父子倆的約定。

兒子的童年並不美好,3歲時,兒子就表現出非同一般的音樂天賦,他常常跟着收音機中的音樂起舞,小小的手指隨着音樂節拍敲打不停。有一天,一位音樂老師偶爾見到了正在家門口敲打節拍的兒子,一時驚爲天人,他對母親說,兒子的潛質驚人,如果可以,他願意教兒子彈鋼琴。但是,當音樂老師走入兒子的家門,看到徒有四壁的'家和躺在牀上百無聊賴的父親時,卻不發一言靜悄悄地離開了。

相似的情景還曾不止一次重現過,兒子的音樂天賦沒有被髮掘出來,但父親卻對音樂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他讓母親買來大量音樂書,開始自學起音樂知識,他還常常跟兒子探討音樂,但是,漸漸懂事的兒子卻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對音樂的熱愛,他甚至一見到父親談論音樂就立刻轉身而出,回到自己的小屋一呆就是一天。

家境的貧窮讓兒子小小年紀便對人生有了清醒的認識,7歲時,他曾經悄悄跑到一家樂器店,在一架潔白的鋼琴前呆立了許多,那鋼琴真漂亮啊,如果把它搬到家裏,自己一定會彈奏出無比動聽的音樂,但是,他卻知道鋼琴標籤上那個天文數字是自己家無法承受的,母親沒日沒夜的辛勞也只能勉強維持家中的溫飽而已,他根本沒有資格擁有這個高貴的夢想。這時,他不由自主地有些恨父親,父親明明知道自己學不起音樂,還總在他面前談論音樂,這真的不可原諒,希望父親早一些停止這無聊的舉動吧。

令兒子失望的是,父親似乎真的迷上了音樂,兒子一回家,父親就會自顧自地說個不停,說到高興處,他還會用他那修長乾瘦的手指在牆壁上敲擊不停,那聲音零散空洞,聽到兒子耳中更是變得刺耳而充滿嘲諷。

兒子漸漸長大了,他習慣了父親的無所事事和癡迷音樂,雖然父親敲牆的技術越來越好了,有時甚至會抑揚頓挫地敲上半個鐘頭,但兒子仍然提不起半點興趣,但是母親喜歡上了這種聲音,聽到父親有節奏的敲擊聲,母親的臉上便會露出笑容,那笑容在母親皺紋密佈的臉上綻開,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父親注意到了兒子的反感,他眼中常常會閃過一抹傷感,更讓他擔憂的是,隨着年紀長大,兒子變得沉默而敏感,這是很危險的事情,那怎麼辦呢?父親若有所思。

兒子16歲生日那天,父親用手指給他敲了一曲《生日快樂》,看到兒子的臉色略有緩和,父親小心翼翼地說:“孩子,我想跟你約定一件事。”

“什麼事?”兒子有些不耐煩地問。

“每天晚上睡覺前,爸爸會在牆上給你敲一支曲子,你如果聽了,就敲敲牆迴應一下。好嗎?”

兒子下意識地想拒絕,但看到父親一臉的緊張和母親一臉的祈求,他猶豫了一下,點點頭答應了,但他接着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希望父親除了晚上敲一支曲子,其它時間就不要再談論音樂或是敲打牆壁了。

從此後,父親一直忠實履行着這個約定。在夜深人靜時,父親的敲打聲總是會準時傳來,起初時,兒子仍然會焦燥不安,但漸漸地,一切都發了生了改變。

夜深時,聽着父親有節奏的敲牆聲,兒子的心境竟然漸漸平和下來,那敲打聲讓寂靜的午夜具有某種震懾人心的力量,它似乎把暗夜中隱藏的真實逐一顯現了出來,讓兒子有了面對內心的勇氣和力量,他漸漸陶醉其中,想起了許多塵封的往事。他想起童年時自己坐在父親肩間開心地笑着,他想起父親健壯的手臂是那麼溫暖而安全,想起躺在牀上的父親在午夜裏悄悄落淚,衆多往事紛然沓至,讓他清晰地看到了一個一直被忽視的父親,突然,他的心犯然顫動了一下,他想起了如今正在隔壁用心敲打牆壁的父親,緊接着,這種顫動劇烈起來,終於,兒子心靈最深處那處最柔軟的所在被觸動了。在簡單的敲擊聲中,他聽到了許多東西,有傾訴,有痛苦,有堅強,還有一顆父親博大而脆弱的心。

兒子18歲的時候,積勞成癡的母親去世了。彌留之際,她拉着兒子的手說:“別怪你爹,他心裏比誰都苦,但是,他答應過娘,不能走在我前面,現在,我要你答應我,讓你爹好好活下去。”

母親走後,兒子哭着把父親從牀上背起,把她背到母親墳前,父子倆抱頭痛哭了一場。那一刻,他終於能夠正視自己的父親了。雖然,父親在他3歲時就因爲一次事故失去了雙腿,但父親對他的愛卻從未有過一絲殘缺,想起心如死灰的父親強裝笑顏與他談論音樂和敲擊牆壁,他的心中總是充滿了深深的愧疚,他知道,那是父親在用自己的痛苦爲他帶來生活的希望。

以後的日子裏,他習慣了每個夜晚聽隔壁父親的敲牆聲,後來,聽衆裏多了他的妻子和兒子。

兒子曾經問過他,爺爺爲什麼要敲牆呢?他回答,那是爺爺和爸爸的約寶,爸爸是在用牆彈奏音樂呢,你聽,爺爺彈得多好聽啊,比世界上任何一種樂器都好聽,因爲,爺爺是在用心彈,彈的是一首叫作愛的曲子。

一封沒有地址的信

我家的聖誕樹上掛着一隻空白的信封,上面既沒有收信人的地址,也沒有寄件人的簽名。它掛在那裏已經10多年了。

這件事應從我丈夫邁克討厭聖誕節說起。其實他並不是討厭聖誕節本身,而是他認爲聖誕節被過度商業化了。人們盡情地花錢,瘋狂地買禮物,把其他事都拋到了一邊。由於丈夫有這種感受,所以有一年聖誕節,我決定打破傳統,爲他準備一份特別的禮物。

那年我們的兒子凱文12歲。在聖誕節前夕,他的學校組織了一場非正式摔跤比賽,對手是當地教會資助的一支隊伍,其成員大多是貧困家庭的孩子。我們一家人都來到賽場觀看比賽,看到對方選手穿着破舊的運動鞋,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兒子及他的隊友,他們身穿金藍相間的制服,腳上是嶄新的摔跤鞋,顯得格外耀眼。

比賽開始了,我發現對方選手沒有戴專用頭盔,只用一頂薄薄的帽子保護着耳朵。毫無疑問,我兒子的隊伍以絕對優勢獲勝,並取得了所有級別的冠軍。坐在我旁邊的丈夫嘆氣道:“我真希望他們當中有人會贏。其實他們的一些選手很有潛力,但就這樣輸掉了比賽,等於輸掉了他們的信心。”邁克曾帶過小型的橄欖球隊、棒球隊和曲棍球隊,所以對孩子非常瞭解。而我的靈感也由此產生。

當天下午,我購買了一些摔跤專用的頭盔和鞋子,並以匿名的方式送給了本市的教會。

在那個聖誕節的夜裏,我把一隻信封掛在聖誕樹上,裏面寫着我做的那件事,並告訴邁克,這是我送給他的聖誕禮物。邁克開心地笑了,他的笑容爲聖誕節增添了光彩。

以後每年的聖誕節,我都繼續着這個傳統。我曾送給弱智兒童一套曲棍球裝備,也曾送給一對老年兄弟一張支票,因爲他們的房子在聖誕節前一週被大火燒燬了。

在我們家,拆信是聖誕節的重要活動。聖誕節的早晨,那封信總是我們最後拆開的禮物。孩子們站在一旁,睜着大大的眼睛,滿懷希望地看着父親從聖誕樹上取下信封,然後拆開,一起閱讀裏面的內容。一年又一年,孩子們慢慢長大,但掛在聖誕樹上的那隻信封從未失去它的吸引力。

這一年,我們失去了邁克,他因患癌症而去世。聖誕節如期而至,我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痛之中。但在平安夜,我仍把一隻信封掛在聖誕樹上。第二天早上,我發現有三四隻信封掛在聖誕樹上。這些信是孩子們掛上去的,他們把自己做的善事寫在信裏,獻給他們的父親。

這個傳統還在延續,並且會被我們的子孫後代傳得更遠。到時,他們也一樣會睜着大大的眼睛,滿懷希望地等待着他們的父親從樹上取下信封。

外婆的作文 篇3

兩年前,外婆家養了一隻小黑狗。

小黑狗有一對三角形似的小耳朵,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睛下有一個烏黑的小鼻子,小鼻子下有一張不容易被發現的小嘴巴,它叫的時候,尖尖的'牙齒就會從嘴裏露出來。它的毛髮是黑色的,在太陽光下閃閃發光,像穿了一件黑色的毛大衣。小黑狗的腳很短,尾巴很長。

小黑狗很貪玩。有一次媽媽給它買了一個小玩具,它就整天整夜地玩,連飯也不吃。它很喜歡趴在小玩具上。

它的脾氣也不好,要是小黑狗在休息時,你大聲叫喊的話,小黑狗就會咬你。它快醒的時候,我就對它做了好幾個鬼臉。

它跑步的速度很快,連我也跑不過它。

小黑狗吃飯的時候,總是先聞一聞,再看一看好不好吃,好吃的話,它就吃,不好吃的話,它就一點也不吃。

雖然小黑狗調皮搗蛋,但是我還是很喜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