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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通用2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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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都知道隨筆吧?隨筆是散文的一個分支,是議論文的一個變體,兼具議論和抒情兩種特性。那麼,怎樣才能寫出好的隨筆呢?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供大家參考借鑑,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通用20篇)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1

夜深時分,秋意正濃,急切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陣陣秋風吹來,一股股寒意襲滿全身,象春天一般的日子終於結束,顛倒的季節重新顛倒過來,爲季節正名。深秋跚跚而來,秋風秋雨取代春風撫面。

沒有霓虹燈的都市,靜靜地躺在夜色裏,象酣睡的巨人,偶爾穿梭而過的車輛,發動機的轟鳴就象巨人發出的呼嚕聲。

燈光暗淡處,一抹月色瀉下,方使前方的路隱約可見。月光如水銀般灑向每個角落。擡頭望去,皓月高懸。投下的身影陪伴前後,似乎不讓我一路孤單。

向前走去,月亮永遠在我前方,象是給我指路,怕我迷失了方向,又象是我忠誠的衛士,讓我不再畏懼路途坎坷。

於是我朝着月亮的方向行進。沐一身銀色,月光下的夜色就象是一片浩瀚的海洋,由遠而近、由近而遠的車燈射出的燈柱,嚴然是掀起的一波又一波浪濤。

置身其中,猶如一片小舟,裝載着人生,隨着海潮起起落落,沉沉浮浮,或劈波斬浪。

夜色中的身影,遠遠望去,如同海洋中的孤帆,是那樣的渺小,卻仍不停地航行,未達目的的港灣,依然航行在海浪中。即使的碧波萬丈,巨浪滔天。

夜色中的匆匆而行,形單孤影。

辛勞的人們疲憊了、睡着了;喧囂的都市睏倦了、睡着了。

高樓林立間偶爾相嵌的燈光,預示着都市這巨人還在自主地呼吸。

在晨間的縷縷霞光下,月光褪盡。醒來的都市方顯它的色於彩,於是,我在這白天和黑夜交換之際。在黎明和黑暗形成的天地裏,不斷地穿梭。

尋求讓自己的世界被穿越,讓自己的靈魂經受洗禮,讓自己的身心經歷碰撞。

都市夜歸,猛然間的流星劃過,頓時的耀豔,內心瞬間在秋夜萌動。

都市夜歸,有多少看似獨立孤行,卻按捺不住那顆驛動的心。

不願身心俱染紅塵,在一片喧囂嘶吼中退避三舍。形似冷漠,心如火般。

秋風還瑟瑟,秋色夜歸,總有一番滋味在心頭,總有一番感觸隨。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2

又是秋風四起,秋雨淅瀝,搖擺着樹枝。吹落了的枯葉,翻滾着,欲要掙脫秋風的擺佈。僅有的樹葉還在堅守着最後一抹綠色。

秋的季節,總有許多故事發生。

在都市的一角,默默行走,漸漸遠去的喧囂,不再肆虐耳膜。回首望去,可有幾許留戀?

一個個背影是否還如當初的期盼?一個個的心願是否還如當初的熾熱?一個個的渴望是否還如當初的急切?雖說秋的寒意終會被陽光驅散,可週身的血脈早已涼涼的。

秋的季節不盡是秋高氣爽,桂花飄香。

空氣中似乎聞到的硝煙揭示着一場戰鬥。

沒有搶炮聲,可比兵戎相戈更慘烈,沒有血肉橫飛,卻是靈與肉的碰撞。沒有彈盡糧絕的肉搏,卻是我是你非的博弈。

在善良和邪念之間、在正義和邪惡之間、在吶喊和呼喚之間。一場撕殺昏天黑地。沒有腥風血雨,卻是極其的慘烈。

失利者不是血肉模糊,恰似被掐脖割喉,難以發聲。這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演繹着正義和邪惡的較量。

朗朗乾坤下決鬥。志在喚醒還在沉睡的善良的人們,緊隨着正義的旗幟,迎風獵獵。

秋風瑟瑟,絲絲寒意。早已由心底上涌。

只有智者才無畏,只有勇者才無懼。

秋天的故事在秋的季節裏,秋天的故事引無數的人兒駐足、關注和思量。

在享受自然賦予人們愜意的季節,更多的思索在腦海中延續。在生命合着季節奏響美好樂章同時,有多少仁者爲正義、爲真理直言不諱、直抒己見?又有多少智者爲正義、爲真理搖旗吶喊?引領多少勇者竟相隨。

秋天的故事裏,更有幾分瀟瑟、悽楚、哀婉。秋天的故事豈止是在秋天裏發生!

在每一個季節,在每一個季節裏的每一天。讓人忘卻了歌舞昇平,讓人忘卻了燈紅酒綠,讓人忘卻了是否可有自由呼吸的清新空氣?

只有秋天裏的藍天白雲,還在訴說着烏雲蔽日的秋天裏的故事……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3

這周秋雨童鞋又耍流氓,放我鴿子,秋風童鞋最近都是晚上纔來,不知道他在憋着什麼大動作。動靜挺大的,直接的影響就是晚上很涼,早上有點冷。

路邊銀杏的葉子又黃了幾分,不知道是不是每天被秋風童鞋騷擾的緣故。雲童鞋最近很少露面,這讓太陽君很是得意。每天中午高高在上耀武揚威。

木槿最近好像也不在狀態,留了滿地花魂,讓人看着有些憐愛。城市這個鋼筋水泥鑄就的圍城裏,只有一些無人打理的地方可以看見野草。嗯,他們也挺爭氣的在努力活着,眼下也在養精蓄銳,等待播下充滿希望的種子。按照生物課上的理論草木灰是補鉀的好材料!

生活依舊不鹹不淡的繼續着,就像出遊走進了山裏迷了路,擡頭就是陽光,低頭就是小徑羊腸。不是沒有盡頭,只是有點沉迷在路邊偶然閃過的一抹風景。

這時的秋,天很高,傍晚一般見不到霞,落日夕陽挺美的。如果站在山頂涼亭,咔,一幅落夕圖就定格了。可惜,最近實在沒那個閒心去山頂。《借山而居》已經看完,偶然得來的平靜心情在一點點消耗殆盡。我大抵該去寺廟體會一下道人的生活了吧!道心……不提也罷。

秋天就該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貼點秋膘,羊肉火鍋應該是首選,約上三五好友,涮起來挺不錯。不過也有弊端--費錢。錢是好東西,尤其對金牛座來說,它帶了的安全感很安全。

《與愛同行》估計要被推遲了,不過《120封情書》倒是以意外的方式被激活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所以這兩本存在腦袋裏的書,接下來就會成爲我的新寵。順利的話村頭廁所就不缺紙用了。

暫且就這樣吧。秋的故事還在繼續,十月一馬上就到了,也到了中秋,春花秋月,賞月自古也被稱爲高雅的事。“一輪茗中月,不慕畫中仙”,“清風明月不用一錢買”誰有好茶贊助點?

願你的心中有一片海,以自己的方式等風來……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4

真正的秋應該是從收穫的那天開始的吧!學生一開學,就意味着秋收的第一仗打響了。

機械代替人工的時代,秋收變的輕鬆了。懶人推動社會的發展變的越來越被認可。這裏的懶人指的是那些爲了偷懶努力研究,努力提升工作效率的人們。如果你想整天曬太陽混吃等死還不勞而獲,好了,你可以接着等,天堂都懶得召喚你。

今年四月去郊區採風,還記得當時拍了一張樹上繁花似錦,樹下滿地落英的照片,心裏被觸動曾經寫下過“若繁花落處埋一罈老酒,是不是可以藏一捧陽光,留百縷花魂,釀香醇之味,待到舉案齊眉,酣酌西窗……”的詞句。

這次再到原來拍照的地方,那棵樹依然還在,不同的是樹上結滿了果子,樹下也落滿了果子。也許這就是從春華走到秋實的見證吧!幸運的是這次出行看見了花未眠的木槿。可能是緣分使然吧,有一株木槿茂密的枝條間,竟僅剩一朵妖嬈的花。倔強的頭高傲的擡起,高冷的氣質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動人。

這時候的秋,早中晚分明,中午的太陽很毒,早晚的風很涼。有些“營養不良”的樹葉已經老態龍鍾,等金風玉露一相逢,估計就要滿地離殤了。

這次秋講的故事比較歡快,盡是收穫的喜悅。從春到秋,我又走過了三季,我見過繁花似錦的春天,見過四葉草、五葉草祝福的夏天,也見到了秋實盈碩,高冷魅惑的秋天。待見到虯骨間綻放的冰梅,一副四季圖就可以成型了。 來年,我要把四季裝進口袋裏,把真心一起都給你,你在哪?我迷路了,我在等你……

秋說:我還有故事,你要不要先喝兩盅?罷了!我沒有在樹下埋酒,只是信手拈了落花的魂。我還是再聽你說說以後的故事吧。說不定我也有……亦或者你的故事裏會有我。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5

一轉眼,8月還有幾個小時就將成爲過去。看着朋友圈裏有人曬80後開學薅草的照片,一晃就是十幾年。

前幾天我說“秋天該是有故事的,須溫上一盅酒,沏上一壺茶,或坐在果香盈碩的樹下,或半躺在偶有風徐的陽光裏,聽它慢慢說”。

它到底說了些什麼,我也很好奇。秋,夜晚的風漸漸有了涼意,徘徊在燈紅酒綠的街頭,看着大學校園裏出出進進,來來往往的稚嫩的臉,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子。嗯,我也年輕過,現在還不算老。也許成長就是每日拿起刮鬍刀讓昨天晚上新長出來的鬍子跟早上的太陽告別吧!

早秋的葉子還沒有韻味,須再等些日子,層層疊疊顏色不一的時候,正好。我曾見過銀杏葉的黃,楓葉的紅,還有那些妖孽的綠。不過秋天和冬天的綠總是缺少點靈性的。哦,除了冬天雪藏的那些。

城市的秋,沒有農村的秋顯得那麼分明。印象裏在農村老家,這個時候就快忙起來了。收花生在前幾年可是個體力活兒,可以和更早之前的拔麥子齊名了。十五六歲幹這種活兒累的直不開腰,大人會安慰說人還小,你那不是腰,是“半截”,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爲什麼這麼說。

入秋就意味着白天的時間越來越短,晚上的時間越來越長。不過生物鐘一旦形成了,管他白天還是晚上加一塊都是24小時,也沒什麼區別。

我想秋天也不會傻不拉幾的把它的故事一股腦的都說完,索性慢慢聽它說吧,我也沒溫酒沏茶。可能最近心裏比較亂吧。不過暫且記下,總會有平靜的時候。

除了秋現在嘮叨的這些以外,我想我也該是有故事的吧!嗯,這個故事該從哪說起呢。

也許本來就沒什麼故事,只是自己在十年裏寫了很多沒演的劇情,而那個演員,那個女主角不知道劇本,不知道你要演什麼,加上本身我就是個“慫”貨,姑且叫慫貨吧,嗯,挺尷尬。

明年計劃開始寫自己的故事《與愛同行》,可是現在連個故事的主人公都沒找到。汪汪汪……

秋,我還是等你說你的故事吧,麻煩你講的慢點,風有點大,眼睛有沙。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6

一個有名有姓的人,只因爲膚色稍微黑了一些,先是被父親呼之爲黑娃,以示與二弟白娃的區別,繼而被大人小孩們黑娃、黑哥、黑叔、黑伯、黑爺地叫,總之與黑字拖不了干係,以至於到現在還是孑然一身,這對於我的族兄來說,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但是你沒辦法,他從不反抗,更糟糕的是,不但人家叫順了,他自己也聽順了,老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

當然,從上面的話裏,大家或許也看出來了,黑哥之所以到60多歲還是光棍一條,顯然不全是因爲大家對他的稱呼,更在於他的憨直、倔強、沒心眼、無城府。用我們老家的話說,是個傻傻的實誠人。

先說他的憨直吧。當年他在生產隊負責養雞時,他當村支書的老爹有次來問:“黑娃,咱隊裏現在有多少雞,給我大概報個數?”黑哥的憨勁就上來了,說:“那哪能行,我給你數好報過去。”過了老半天,黑哥終於數準了,趕快跑到大隊部報數。當時大隊部正準備開會,只見他做立正狀,一本正經地彙報,說黑的多少隻,白的多少隻,花的多少隻,總數多少隻,直聽得大夥兒目瞪口呆。這時婦女隊長打趣說:“黑娃,公的多少隻?母的多少隻?”黑娃一怔:“哎喲,這個……這個真沒統計。”大夥兒頓時鬨堂大笑。他老爹氣得滿臉通紅,直呼讓其快滾。黑哥的實誠勁,從此成爲村裏最有名的笑料之一。還有一次,他老爹說:“黑娃,麥地裏的野燕麥都快張瘋了,吃罷早飯快去鋤鋤!”黑哥很爽快地答應了,一直忙到下午一點多才回來,而且說自己鋤了三畝多地。他老爹不太相信,就跑到地裏去看,一看氣得差點暈倒。黑哥確實是鋤了三畝多地,而且還把野燕麥鋤得很乾淨,可問題是他只鋤了野燕麥,其它的雜草幾乎一根沒動。於是“傻大個”的外號又迅速在村裏傳來了。

再說他的倔強。記得那是上世紀九十年初的一個秋天,當時鄉里組織修路,要求各村每家出一名勞力。黑哥做爲村支書的長子自然不願落後,就自告奮勇地去了。走時帶班的村幹部一再交代:“天氣預報說要變天,大家都穿厚點!”他卻仗着自己個大結實,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壓根兒就沒當回事。結果第二天還真就變天了,黑哥凍得直打哆嗦。帶班的村幹部就挖苦道:“黑娃,冷不冷?”黑哥說:“不冷”。村幹部笑道:“不冷你發抖個啥?!”哪知黑哥脖子一梗,昂然答曰:“抖也不冷!”這一下不打緊,除了引起滿場鬨笑外,黑哥在整個鄉里都出名了,被稱作“鴨子死了嘴還硬”的樣板。

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黑哥也挺不容易的,而且優點也不少。他是個很通情達理的人。過了幾年,他的兩個兄弟都陸續成了家,成家後自然就牽扯到分家。黑哥的母親過世得早,只剩下從村支書位置上退下來的體弱多病的老父親。他不願跟兄弟們爭,主動承擔起了贍養老人的義務,只要了二畝薄田和一頭他使喚慣了的驢子。黑哥很孝敬老父親,每頓飯總是伺候父親吃完自己才吃,每當看到他駕着驢車載着老父親去看病時,鄉親們無不打心眼裏佩服。大家感慨地說:“還是這個傻兒管用啊!”黑哥也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十多年前他的父親不幸病故,這之後驢就成了與他朝夕相伴的夥計。可偏偏天道吝嗇,連這僅有的慰藉也要奪去。前幾年秋收時節的一個黃昏,黑哥駕着驢車往田裏送土肥,拐彎時一不留神,連人帶車都滾到了溝裏。他身上被碰掉了好幾塊皮,那頭老驢則被壓斷了兩條後腿。第二天兄弟們就幫他聯繫到了一個驢販子,當把錢送到他面前時,他卻縮在牆根下埋着頭不吭聲,過了許久,才擡起淌滿淚水的臉,咧着嘴顫抖着哭道:“驢啊……俺的驢啊……”這悽楚的哭聲,浸染着黑哥多少的悲苦、孤獨與無奈啊!在蕭瑟的秋風中,尤其令人不忍聽聞。

最近一次見到黑哥,是在今年國慶長假期間。那天黃昏,我去黃土崗上給祖母燒完紙錢後正往回走,猛然聽到遠處有吆喝聲,過去一看,原來是黑哥正在放牧着一羣波爾山羊,大概有二十多隻吧。頭髮灰白、衣衫單薄的黑哥,拎着一根長長的鞭子,不時招呼着他的羊羣,在別人收穫過的土地上,在深秋坦蕩的原野上,放牧着單純的生活。他仍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老弟,快回家吧,天快黑了,咱這兒的土路可不好走啊!”他熱情地催促着我,風把他的衣衫吹得呼呼直響。我就忍不住想,實誠人雖難免有可笑之處,但若真能做到像他那樣單純忠厚,像他這樣純淨不染,就有些坦蕩和大氣的風範了,就不能不令人尊敬了。或許在這樣的秋天,能自由自在地與羊羣相伴,就是對這個心念單純的人最好的慰藉吧。是的,這是屬於黑哥的秋天。

我就在這樣的心緒中離開,等到我再一次回首時,黑哥和他的羊羣,都已消失在蒼茫的暮色中了。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7

一隻蒼蠅說:我很累,現在城裏都是衛生馬桶,找不到吃的了,爲了生存,我只好到偏遠的鄉下去覓食……

一隻蚊子說:我很悲哀,秋天纔來,那些傢伙就穿着厚厚的,無處下牙,到了冬天,我還不餓死?

它們的對話讓一隻老鼠聽見了,它說:你們兩個真笨哪,要想不餓肚子,就要抓住機遇,在主人解手的當兒,趕快去。

蒼蠅與蚊子聽了,恍然大悟,這還真是個好主意,虧你想得出,太好了!

不過,蒼蠅遲疑了一下,說,主人家的門或窗子都嚴嚴實實的,進不去呢。

這有何難?老鼠說,我帶你們走地下道吧,你們在我嘴裏呆着,不要出聲,我把你們送過去就回來,你們用好了餐,我再去接你們出來。

就這樣,老鼠用它的機智普度了蒼蠅與蚊子,此後,一年四季,蒼蠅與蚊子都不愁吃的了,街上到處都是亂飛的蒼蠅,嗡嗡叫的蚊子,好不熱鬧。

而那隻聰明的老鼠卻只能整天呆在地道里,蒼蠅與蚊子有些同情它,勸它也到地面走走,它不敢,說是怕讓貓吃着。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蒼蠅與蚊子苦思冥想,有了一條妙計:蒼蠅叫來很多同伴附在老鼠身上,把老鼠打扮成貓的模樣,蚊子則叫來很多同伴,附在老鼠嘴邊,學着貓的聲音,一起叫喚,終於,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可以大搖大擺地穿過大街小巷了,就連真正的貓也看不出端倪來。

多好的合作伙伴哦!!!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8

秋季,是個收穫的季節;秋季,也是一個讓人回想往事的季節,在這個美麗的秋天中,我又想起了我的外婆。我的外婆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她高高的、胖胖的,她的行動不方便,每次走動都需要拿着她的柺棍,我的外婆之所以這樣,是因爲她患有高血壓而導致中風了。我每個星期放學了,我都會去看看她,然而有一天,我再也看不見了。

外婆以前還在世的時候,給我記念最深刻的事是:那是一個星期六,我騎着自己的自行車到外婆家,在路上我看見了許多毛茸茸的草,摸起來很舒服,於是我就摘了許多拿到了外婆家,到了她家,我問外婆這是什麼草,外婆告訴我,他們把它叫做狗尾巴草,聽了這個奇怪的名字,我高興地笑了起來。後來,我的外婆用這狗尾巴草教我做小狗,外婆她慢慢地弄,最後終於弄好了,一隻極像小狗的樣子了,然而我怎麼弄也弄不好,外婆笑着對我說:"你媽媽也是我教的,她一學就會,你怎麼教都教不會,你媽媽怎麼就生出你這樣一個小笨蛋呢。"我聽了之後,生氣地嘟起嘴巴,外婆見了連忙拿起她弄的小狗放在我手裏說:"你看,你也弄好了一個,外婆剛纔怎麼沒看見呢。"聽了之後我又開心地笑了。

還有一段時間,我媽媽去了醫院,我因爲要讀書,所以就被他們安放在外婆家,有一天早晨,我外公給我下了一碗麪條,我吃了一口就再也沒吃了,說:"外公做的面不好吃。"於是之後的每天早晨,儘管我的外婆行動不方便,但是我的外婆仍每天早早地起牀給我下面條吃,外婆下的面可比外公弄的好吃多了,我每天早晨都吃得精光纔去學校。然而在我讀九年級下學期時,我由於補課而有一個星期沒有去看外婆,等到我放假了再去看外婆時,外婆已躺在那個可怕的棺材裏了,我再也看不見外婆了,她走了,就連最後一眼也沒有看見我。現在我很想對外婆說:"外婆,您還沒有教會我怎樣用狗尾巴草弄小狗,您還沒有讓我好好孝敬您。"

在這個秋天裏,看到了這些狗尾巴草猶使我想起了我的外婆,也許以後的每個秋天都會有這樣的故事,我真的很想來世再做我那個和藹可親、慈祥的外婆的外孫女。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9

他的額頭不停地出汗,脖子也像水洗了一樣,我就站在他頭上的位置,從門口的洗臉盆一把一把地擰乾毛巾,然後給他反覆地擦。他不說話,眼睛盯着屋頂,嘴一直張着,一個勁朝裏吸氣。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端祥這個老人,他的臉上佈滿了很深很深的皺紋,嘴脣邊有幾個黑色的小點,是毛孔堵塞沒有及時排出去的污垢。

炕上坐了很多人,她們輕聲細語地問他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就像是一個剛剛學會說話的嬰兒,大家圍堵在一起去試探他對新生世界的認知,然後在他表現出色之後鬨堂大笑。他的舌頭僵硬,以至發出的聲音像一條直線,一股勁就扔到了聽者的耳朵,給人造成硬梆梆的衝擊。但就算這樣,炕上的所有人都很欣喜,我看到她們眼裏泛着慈祥而綿柔的光。

因爲,在此之前,他已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我也問他,您能放下這個家嗎?他說,不,不……放心。

雖然他很艱難地發出了這幾個字,可他的臉上非常平靜,並沒有被常規的生離死別的沉痛感扭曲。

腕上掛着吊瓶,一個接着一個,一刻不停地將那些帶着刺鼻氣味的液體以龐大的不可抗拒的霸道流入身體,他就穿着了一條秋褲,高高挽到了膝蓋,可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燥熱。他來回變換着腿的姿勢,一會兒兩腿架起,一會兒平行放下,就好像一個人的心不在焉,狂亂而不安。

他,是我孩子的爺爺。

中秋節回去時,他感冒了,婆婆說之前除了吃飯、提褲子用人幫忙之外,別的都挺好。我看他很是沒有精神,除了吃飯時候坐起來,其餘時間大多是要躺着,我讓他多去院子裏走走,他說不想去,就想躺着緩緩。從炕上下來,就到沙發上,要麼再回到炕上,勉強和我們說幾句話,眼神迷離,像是在做一場很吃力的角逐,最後不得不又臣服於枕頭。

八月十六,中午吃完飯,從院子裏回來他又躺在了堂屋的沙發上,我們要走了,他勉強坐起來,還囑咐我們路上慢點。

過了兩天,婆婆就打來了電話,看樣子很緊急。

或許,對於死亡,如此真切而近距離的死亡是我猝不及防的。雖然春天的時候已經檢查出他的病是運動神經元,神經方面的病倒底是難治的。而且他這種情況全世界也是難題,先從手腳,再到呼吸,直至全身神經萎縮而死,然而他除了手神經不受支配以外,別的都好。

急匆匆趕回去時,他已經只會吸氣,不會呼氣,他就躺在炕下靠近窗戶的地方,他瞪着雙眼死瞪着屋頂。婆婆在後炕坐着,苦着臉,小妹抱着纔剛出月子的小孩不停地哭。先生沒顧上脫鞋就跳上了炕,他跪在他父親的面前,輕輕地搖着胳膊,拍着臉,他說,爹,爹,您怎麼了?您怎麼了?

老人沒有回答,他也回答不出來,他僵硬的舌頭似乎已經脫離了塵世,無法爲這個世界的一切代言,可是他的眼角分明有兩行滾燙的淚,在落。

我哭了,先生也哭了。

突然,老人的吸氣更急促了,眼睛越發呆滯。先生忙俯下身,一口一口做着人工呼吸,我握着那雙老了的手,生命的體溫還在,他於這個世界的緣份還沒有割斷。

再後來,連夜到了縣城醫院,不收,轉院,去市裏,依然建議回家,好說歹說,可能也是爲了成全兩個兒子的孝心,醫生留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就起身返村。

回到家裏,他突然就會說話了。我不知道如何去解釋這樣一個奇異的現象,是像老年人所說的迴光返照嗎?至少,我這樣想過,在炕上所有趕來看望的親人們歡喜着說他總算是病好了的時候,我在暗自丈量着他生命的腳步,我不敢說出來,卻又強烈地預感着這個生命的遠去,他似乎變得越來越輕,在慢慢掙脫我握緊毛巾的手。

天,下雨了,很小很細的雨。

秋雨不沾衣,古人總是這樣說。是的。不沾,它那麼輕柔,生怕驚擾了人間,可是就是這樣細碎的雨卻像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揮殺秋日所有的驕傲,院子裏的茄秧一個個耷拉着腦袋,西紅柿已沒了豔麗的色彩,一個個葉子也蜷縮着,顏色是暗的,沒有半點生氣的暗。那條狗,油亮油亮的黑色的毛的狗也不叫了,沒了往日的張狂,一切變得如此安靜。

在秋天,或者秋天以前的糾纏,就這樣,在一場細碎的雨裏漸漸被埋葬。

凌晨,老人走了,當我在似睡非睡的夢裏忽然聽不到他拉鋸一樣的吸氣聲時,一骨碌爬起,他的臉已經是暗無光澤的灰褐色,眼睛定格在某一刻,那是他於塵世最後的影像,嘴還張着。先生又試圖用最親密的方式喚回他的父親,可是他的人口呼吸根本無法對抗死神的手,等我把婆婆和大哥他們叫到身邊時,老人已經走了。

沒有留下一句話,甚至沒有一點疼痛的扭動,安靜與從容是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方式。

在秋天裏生,於秋天裏死。這是他與秋天最深的緣分。

給他合上雙眼,與秋天作別。

直至很多年後的今天,我仍然在想,不是所有的死亡都是盛大而喧囂的嗎?就連一片落花都有着零落成泥碾作塵,爾後更護花的悲情與豪邁,爲什麼他的離去是那麼簡單?甚至連回憶都是輕的。他沒有像電視劇裏看到的那樣不放心地安排好兒女們的生活,連與他相濡以沫幾十年的妻子都不曾有一句話別。

按村裏的習俗,二七、三七日我們都要着孝服再去上墳。大哥趕着毛驢,我們坐在小木車裏。已是深秋,葉子一片一片地落,決絕地落,風已有了深深的寒意,刮在臉上有了隱隱的疼。車輪碾過厚厚的黃葉,還有那些被一點點扯去了枝杆的枯草都讓人感覺到了一種蒼涼。這時的秋天,都在集體頹廢嗎?

那一刻,我想,他那般安靜地離去,是因爲發生在秋天嗎?就像順應生命的起落一般,他與那些葉片一樣,沒有疼痛,沒有悲傷,只不過選擇了一種方式永生。

而此後,通往他的路,也只是在秋日裏這一片蒼涼了。

又過了幾天。他五七的時候,在去墳地的路上,我又看到了那些樹,葉子落得越發乾淨,他已經與秋天一起漸行漸遠了。

秋天過後,就是冬天了,是更深的沉寂,大地變得非常安靜。

寒來暑往,轉眼,到了他一週年祭日,依然是黃葉飄飄,我們帶着一種淡淡的惆悵在秋天的路上去看他,感慨着歲月,也感慨着人生的無常,不覺爲秋日的這把蒼涼長長地發出一聲嘆息。

還沒有到墳地,電話那頭便傳來了消息,大嫂生了,生了一個兒子。

我一邊走一邊嘀咕,爲什麼偏偏是今天呢?然後失神被腳下的一塊石頭絆了一下,差點摔倒,等我想要找那塊石頭算帳的時候,卻發現它的下面露出幾顆鮮嫩的草芽,周圍是一堆黃葉,它本來在石頭溫暖的庇護下安然地生長着,卻被我不小心驚擾了。

我又仔細端祥了一番,那些草芽很嫩,很綠,充滿了生氣。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10

在一個秋天的夜晚裏,發生了-件奇怪的事。老奶奶種下的大南瓜不見了,還有的冬瓜被咬得到處都是小洞。爲了找到夜裏瓜類的“襲擊者” 村裏的人們開始建設了A級“觀察成員”。從此,“觀察成員”的故事就開始了。

又是一個夜晩,隊員們拿着手電筒,認真尋找、觀察每-個角落。 突然,-個成員小聲地對大家說:“大家快來看呀,那裏有個小刺球。”他邊說邊指着-個長滿瓜的角落。大家聽了,立刻趕了過去,對着那個角,將手電照過去,沒想到這個小傢伙很靈敏,-看到隊員們就立馬逃走了。隊員們傻了眼,因爲,他們根本沒有看清楚小傢伙的面貌。嗨,只能等到下-個夜晚了。

到了第二天夜晚,隊員們都紛紛跑來,再次觀察。可是用手電筒照了半天,連小傢伙的影兒都沒看到。只好再等下個夜晚了。

這次,成員們在白天的時候給菜園全面安裝了各種不同的機關。到了夜晩,真沒出隊員們的意料,這小傢伙不但跑出來偷吃瓜,而且被隊員們安裝的機關給死死抓住了,還在機關裏垂死掙扎呢!

第二天早上,老奶奶一一謝謝了隊員們。當打開機關裏的籠子時,隊員們發現這隻小傢伙——刺蝟。從此,他們善待這隻刺蝟,不再討厭這隻刺蝟,還把它稱爲村子裏的“吉祥物”。

幾天後,將它送回了大森林深處。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11

謹以此文,還有我的無限深情,

敬奉金秋!題獻給那個昨天。

——題記

一、田園詩

秋收時節,砍完的苞米地,像個廣袤無垠的草原。

苞米砍倒以後,才能看見人。幾百畝的大片地,此時才一覽無餘平時隱在苞米地裏的各種野草。到處放躺着零亂的苞米秸。齊刷刷直立的苞米茬子,如兇器密佈的龍門陣。走在地裏,稍不留神便會被或高或低的苞米茬絆倒、甚至摔到苞米茬上,自然挺危險。滿地雜草山花,昆蟲蹦爬,蛾蝶翩躚,燕雀來往、起落翱翔。在這美妙的田園,零散隨意點綴、穿行着男女老少,做着各自的活計,以各種體態勞動造型,抒寫描繪着美麗的田野,像在爲大地打扮、梳妝。構成一幅溫馨迷人的秋色圖;伴以鄉民幸福的笑臉、快樂的對話朗笑,昆蟲王國民間樂隊的演奏亂彈混唱,共譜一曲原生態的《田園交響樂》。直起腰仰視藍天白雲、秋高氣爽,天地間充滿了無限詩情、美妙畫意。

這是一個恢弘、浩大、而溫馨的鄉村生產、生活圖景。

仔細瞅瞅、想想,眼前的一切多麼感人!其中俗世生活的煙火味,令人深深陶醉、無比感動!

一天忙到黑、一年累到頭的農家,終於有飯吃了!在這青黃不接的當口,鄉親們怎能不歡心?幾月前收成的一點小麥,主要得留着過大年!平時哪裏捨得吃?只能是天天看着糧缸裏的小麥,默默幻想着麥味麥香,望眼欲穿空流饞涎、肚皮餓得咕咕叫。

在苞米壟間、雜草叢裏擡腿一走,便“濺”出許多飛蟲,多的時候像一團團灰塵顆粒、或煙霧騰空而起。它們一塊兒出動,在我們眼前周圍歡跳翻飛。有些頭腦過熱者,乾脆伸出雙手撞到我手上來和我握手,爬到胸前大膽擁抱,甚至飛到臉上熱烈獻吻,絞盡腦汁與我們套近乎、獻媚!就像現時明星的粉絲羣差不多。

滿山遍地許許多多忙活秋收的人們,雖然辛苦忙累,卻是滿心歡喜。操勞近半年的莊稼,終於有了結果,豐產、豐收了!幾個月生長期裏,每棵苞米都活得不容易!沒被病蟲害“吃光”,免除自然災害等外力破壞;鄉民擔心洪澇、乾旱、風雨冰雹;始終惦記、懸在半空的心思,這時終於可以放下了。特別是,有些原本糧米已經斷頓的農家,更是喜出望外!終於不用餓肚子了;現在起,又有米下鍋、能吃上飽飯了!

糧食進倉了纔算自己的。長在山裏,只要一天沒收到家,心就吊吊着!

看着秋收的苞米,我們深知,苞米歷經幾個月的風風雨雨沒有夭折,今天的收成多麼來之不易!想想麥假時,套種苞米剛剛長出半尺來高,青翠欲滴綠了大地;麥子收割以後,纔有了出頭之日。而麥茬苞米,那時候剛剛下種。

至今不忘夏季、麥假時,我們在苞米地裏幹活的情景。

田園裏的許多東西、農活,都被年少的我們玩成遊戲,給苞米疏苗亦然。播種時,苞米粒是沿地溝憑手感隨機撒進地裏的,經常疏密不勻,禾苗密集處就得拔掉一些。一片片一行行鮮嫩青綠的禾苗,眼看着就歡喜!拔掉的苞米苗,可以帶回家餵雞鴨喂兔餵豬。苗高10幾釐米時便開始疏苗,也叫“間苗”,就是隔三差五間或去掉一部分。苞米疏苗往往要先後幾次,一輪未必能疏到好處,苗矮時也故意留密一些作爲餘地,防止各種意外損害、如風雨、病蟲害。長到半米、一米時,若發現禾苗過密便需再次間苗。這時候高高的苞米苗就更有用了,更不捨得扔掉,我們一捆捆扛回家餵豬,或曬乾當燒柴。

這活兒也被我們當成遊戲,依照稀密程度快速拔苗,一邊彎着腰沿壟往前拔,一邊密切關注同伴的位置速度,不時歪頭側腦瞭望,邊拔邊跑你追我趕,嘻嘻哈哈好不熱鬧。

還有授粉,這是秋假初期乾的農活。授粉,有時是學生幹,有時是勞力幹。多爲女勞力做,因爲勞動強度不大,若用男勞力幹成本太高。

等到苞米穗長到半大了開始授粉。授粉需要先“接粉”,這是大人的事情,我們幹不了;接粉,需要夠到苞米梢,我們孩子們長得矮夠不到,勞力一手擎着類似盤子的器物靠近苞米梢,一手搖晃苞米秸,梢上的“花粉”便飄下來、紛紛揚揚落進盤子,收集起來。再由專人用這些花粉爲苞米穗授粉,把花粉一點點散發到苞米穗上端的彩色絨絨上。苞米穗大致長在苞米秸半腰,一般一棵長一穗,多者二至三穗。有的生產隊,直接用器物接一棵花粉,接着就地給穗子授粉,這樣浪費花粉。

從理論上講,大片的苞米地人工不授粉,一般也可以。但是,不能保證一定高產。爲此,才需要人工來“幫”苞米的忙,格外爲其授粉。苞米的'“自我授粉”,自然效果如何要看天氣情況,比如授粉期老是陰天就不行,花粉不“盛開”;要看風力大小,是否能滿足需要,風太小過大都不好。一般的風力、陽光天,成片的苞米地——苞米梢上、笤帚頭似的許多根花枝,其花粉才能落到附近苞米穗的彩絨上面,彩絨每根絲上都有花粉才能結粒。否則,苞米就是半穗、大半穗。

可見,苞米的“自然”授粉,大致是互相授粉、互相幫助——齊心協力、團結互助,我爲大家、人人爲我;不可能你自己的花粉正好掉在自己的絲絨上,一是有風的影響,二是苞米沒有絕對垂直的,即使垂直,花粉也不一定正好落到自己的穗子絨絨上。花粉落上去的數量不夠,苞米就長不滿籽粒。可見,苞米家族,是很講團結互助、很有“集體主義”精神的!

授粉期,你去苞米地看看,往往滿地都是花粉和粉包包——像些小花骨朵,一攤攤、一片片黃瓏瓏的粉末和花苞,都是被風颳下來的。穗絨彩絲上面,也是密密麻麻的粉末。

花粉很輕。接花粉時,花粉是飄飄灑灑像粉塵一般紛紛揚揚、滿空飛舞。有許多花粉飛撒到了別處!因此接粉時,其實也是順便對周圍的苞米在授粉。女勞力爲了不受花粉的侵擾,往往用頭巾把整個頭部毛髮包裹起來,還有脖領也要捆紮一下,以防花粉的無孔不入!所以,這時節苞米地裏,經常是一片一片的“花大姐”——姐妹們個個包着五顏六色的頭巾,猶抱琵琶半遮面,此時的女勞力纔算是真正的“村姑”,從外表到心靈,都名副其實。

花花六綠的頭巾,與蒼翠的禾苗交相輝映,共同妝扮、浸染了美麗多彩的田野。

看看,一穗苞米的結粒,就這麼“費時費力”,如此嚴苛的條件。真是爲大自然的造化,爲造物主的天斧神工,爲宇宙萬事萬物的神祕、奧妙與和諧,而驚異、歎服!

授粉,同樣也被愛鬧貪玩的我們,演繹成田間喜劇、或體育比賽項目。我們邊授粉邊奔跑、追逐,誰跑在前頭說明他幹得快、有本事。因此,撒藥、間苗和授粉是我們兒時特別愛乾的農活,給了我們嘚瑟、逞能的良機。小夥伴心裏暗暗較勁,都想撒得又快又好爭第一。由於比賽、圖玩,便常常忽略了質量,把活幹得馬馬虎虎。還會經常碰壞莊稼,踩倒禾苗;冒冒失失絆倒摔跤,有時四仰八叉,甚至直接把幾棵苞米苗壓倒在身下。看見他的狼狽相,夥伴們都禁不住鬨堂大笑、起鬨嘲笑。這時候,如果動靜鬧大了,被隊長副隊長髮現了,那可就糟了,這一頓“狠剋”是逃不掉的。

莊稼地裏的學生娃,演繹了無數喜劇、笑料,迸發了無限的青春、活力,以及幼稚與率真,博得了無數掌聲與笑音。

苞米田中的少年故事,和苞米一樣蒼翠,一起成長、成熟,至今還青春靚麗、常青不老!續寫着年輕的童話。

二、除毒菌

那是上世紀70年代秋收時節,當時我在故鄉山東煙臺牟平縣觀水公社半城村讀中小學。每逢夏秋兩季,農村學校都放麥假、秋假,支援生產隊農忙季節收穫、耕種,都是義務勞動。記得,每年“三秋”鳴槍開幕,鄉村便立時轟轟烈烈、沸騰起來。村街、山裏掛起紅布橫幅標語:誓死打好“三秋”搶收搶種的人民戰爭!村裏村外一派拼搶繁忙景象。廣播網成天滾動播放有關“三秋”的內容,縣裏三令五申,確保豐產豐收顆粒歸倉。公社專門在牟平七中(觀水高中)校園大操場上,召開全公社機關工作人員、農民參加的萬人大會,公社黨委書記親自做長篇專題報告,動員部署秋收秋種大會戰。公社機關幹部也都下鄉駐村,指揮、幫助全公社農村的秋收秋種。

夏天麥收後的麥田,很快轉化爲苞米地。一片片套種的苞米苗鮮嫩青綠,脫穎而出、不斷躥高;像儀仗隊般一對對排列整齊。而麥茬苞米,則是割麥後才播種。苞米壟間的麥茬子,同時逐漸變灰暗、腐爛,等到幾個月後的秋收時,幾乎已經不見麥茬的蹤影,統統變成塵土肥料、回饋給大地;生於斯、歸於斯。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煙臺老家雨水特別充沛,比現在多多了。農村俗稱“老雨淋子”。恰巧天氣預報水平還是初級階段,農業、農民、糧種的抗災能力都不很強。多少年、多少次,秋收時節大雨不斷,間或亦有颱風、冰雹光顧。苞米都倒伏田裏,花生、地瓜、土豆在地裏生芽或發黴腐爛。那倒伏的苞米地,看上去好似垃圾場,苞米秸與野草橫七豎八攪在一起,一片狼藉。豐收的果實,眼睜睜收不到家,糧食損失慘重。

半年的血汗白流了,這時候,父老鄉親是最難過的。

秋天菌毒很多,地裏、莊稼、野草、蟲類等,往往都是攜毒者。在田裏勞動,身上經常會染上毒菌,特別是四肢。身上中毒了,也沒有乾淨刀子割開皮膚,即使有也不一定使用。農家總是很潑辣、化繁爲簡:用手指甲或薄石頭片,直接切開皮膚,雙手拇指甲相對大力猛擠皮肉,擠得生疼還是咬着牙一個勁猛擠,生硬地擠出血液和毒水,局部血擠乾淨了,毒也就差不多了;有時毒性大,就得先後反覆擠幾輪,才能除完菌毒。

當然,在山裏勞動的髒手或石塊,是沒法消毒的,鄉民也從來不會想到還要消毒。我們學生僅憑着課本上學到的一知半解,好心提醒他們應該消毒,往往惹他們一頓嘲笑、批評。說我們是書呆子,書念多了,書生氣,太嬌氣,說“不乾不淨,吃了不招病”。對此,我們完全無力反駁。被說得灰溜溜的臉紅脖子粗,倒好像我們犯了錯誤、說了錯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只好在心裏默默委屈難受一陣子,悄悄嘆口氣,不敢出聲。

那時候,沒有什麼殺毒殺菌藥,比如風油精、驅蚊花露水;即使有,農家也買不起。所以,染毒了發癢難忍,我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手指甲使勁抓撓、刮摳,恨不得把中毒部位一下子剜下來,將毒菌直接摳出來。身上特別是四肢,往往凸起一個個毒疙瘩,抓撓重了皮膚就直接流血。經常是抓碎了皮膚,然後感染、發炎、膿腫,甚至長成瘡癤。

有時手上有刺,需要挑出來,便等待收工回家用縫衣針挑刺。也有的女勞力,有時襖的套袖上帶着“關針”,問男勞力要打火機或洋火,把關針的針尖燒一下消毒,就可以在山裏隨時結對、互相挑刺。

三、分燒柴

苞米秸,生產隊留下一些,其餘的分給農戶作爲燒柴。

由專人目測、走步測量,大體估摸着地片面積分給各戶。至於苞米秸粗的細的、高的矮的,那就只好大致猜測均衡一下,沒法絕對地均等。沒有工夫一斤一斤稱量,也不容易稱重。所以有時會惹出一些爭執、糾紛,有的農戶覺得自家分的苞米秸太少,就唧唧咕咕鬧意見,有的私下發發牢騷也就過去了;有的氣不過,就在山裏公開爭吵。或者與“分匠”爭辯、發火,甚至找隊長理論,要求重新劃分等。有時,乾脆就直接吵起架來,與分匠對罵,粗話連篇,連幾輩祖宗都能帶出來。吵升級了,有的甚至動手打架,雙方撕扯糾纏在一起,打得滿地滾。有時,兩家因此結下怨仇。

苞米根,也要按人口分到各戶,估摸着壟數或者長寬距離分開。各人揮钁一個個刨出來,再費事巴力磕掉根的泥土、裝進網包。地土乾燥時,一磕苞米根,塵土飛揚衝得泥塵滿身都是。頭髮、脖領裏面,以及鼻孔鼻涕都是灰黑塵土。刨完,用獨輪小推車把苞米秸和根推回家,曬乾了當柴燒。而有些窮困人家,沒有小推車,只得把苞米秸、及網包裝的苞米根肩扛、或背或擡回家;大人、孩子一塊幹,對他們而言,真是累死累活的。

苞米根高的矮的密集稀疏,都有爭講,有時也會引起爭執糾紛,雙方就找到分匠或隊長評理。因此,在農村分匠是很不好當的,往往出力不討好。分匠按走步估量的區域面積劃分,不可能完全相等。大家還會爲誰家分的苞米根高點、矮點計較,甚至爭爭講講、吵起架來,有的也是吵翻了臉。

但是,奇怪,從來沒有誰嫌自家分得多;更沒有爲自家得多了而爭論或吵架。哈哈!

也別說爲這一點柴草爭吵。其實,這是燒飯的重要部分,對農家而言這就是大事情!不夠用,就得累死累活來回趟跑上百八十里地,去大山裏摟草,你想想,那得遭個什麼罪?可以說,柴火不夠燒,可就沒法吃飯了。所以,農家爲莊稼秸稈、毛草而爭吵、打仗,還算是可以理解的。

鄉下嘛,農家嘛。也沒有什麼大利益,於是,小利益就成了大利益;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小事情便也成了大事情。

各種作物的果實和秸蔓,都需要人工搬運。往村裏運送地瓜蔓、苞米秸、花生蔓,也是鄉下一景。這時只見村裏村外田間路邊,人車熙攘川流不息,手提的、肩扛的、兩人擡的、小推車推的,男女老少齊上陣。馬車或拖拉機裝載得像座小山;而勞力用小車推的苞米秸地瓜蔓花生秸,像個移動的大草垛,早把推車人“埋”在裏面,他與別人互相看不到,也看不見道路,只得憑經驗和感覺走,有時無形中就推進地溝裏,人仰車翻。然後,從溝裏費勁巴力拖出車子,或者叫他人幫忙一起把車子擡出來,重新裝車、捆綁。

秋後,你到鄉村走走,大街小巷是處可見金燦燦的玉米棒子。除了自留地出產一點,隊裏還分給各戶一些玉米棒子。家家戶戶把金色的苞米穗掛在屋檐下,或堆在房牆邊、平臺房頂,有的甚至圍捆在房前屋後的大樹幹、或木樁、石柱上,堆成一個金黃色的圓柱體苞米垛。上面搭一塊遮雨物件就算齊了。看看這些糧垛的大小,也就不難看出年景收成如何了。

這豐盈,是播種的史記,春華的結晶,季節的證詞,秋實的宣言。

我分明看見,鄉親們的汗水嘭嘭有聲、落入大地;汗珠鑽進作物根系,在枝幹內部,用四肢使勁向上吱吱地攀爬;躍升枝秸峯巔,繼而染紅了蘋果,餵飽了玉米、稻穀、高粱。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12

秋風捲起落葉,秋雨綿綿,這思緒隨着一襲薄涼秋意,把記憶拉回到那個曾經的秋天,散落在落葉裏的故事不停的在腦海中涌動。

早上起來推開窗戶,看見窗外淅淅瀝瀝地下着小雨,門口的大樹下落了許多黃葉,幾個打着雨傘的行人匆匆忙忙地從落葉上踏過去,走路帶起的風把腳邊的落葉吹的翻了個身。天氣很涼,昨天還穿着短袖裙子的人今天就都換上長袖長褲,彷彿一夜之間就到了秋天。幾隻排着人字型的大雁“嘎嘎”地叫着由北向南飛去,彷彿是在提醒人們,不要再懷疑了,秋天真的來了。

記得三年前,也是一個秋雨綿綿的日子,天氣也是這麼涼,秋收完的母親把我到了客車站,車來了,我揹着行囊在母親的千叮嚀萬囑咐下,隨着人流上了南去大連的客車。車啓動了,透過車窗我看見母親一直朝着我的方向揮手,嘴裏還喊着什麼,但我卻一句也沒聽見,車越走越遠了,母親的身影最終消失在濛濛的煙雨中。我的眼角溼潤了,那是我第一次離開家外出打工,那年我二十二歲。

本來母親是不同意我出去打工的,因爲家裏的生活條件並不是太差,可野心勃勃總想到外邊看看的我卻執拗要去,我對母親說:“媽,你不用擔心,我去大連表弟表妹家,讓她們給我找點活,有她們在,我都不怕你還擔心個啥?”母親拗不過我,只好勉強同意。

客車在高速公路上飛快地行駛,車窗外的景色很蕭條,地裏的莊稼都收完了,只剩下白花花的茬子站在壟臺上,遠遠看見山坡上的樹木葉子黃的深淺不一,中間還摻雜着常綠的松柏,黃一塊綠一塊的就像少女穿的花裙子。再看近處路邊上的樹,葉子已經飄落了許多,幾根光禿的樹枝在秋雨中瑟瑟發抖,昨天還綠的不可一世的野草,如今成了悽黃的一片,溼漉漉地蹲在地上,樣子很是頹廢。

車子一路向南,行駛了七八個小時終於到了目的地,車門一開,被晃暈的我急忙走了下去,這似乎沒有下雨,因爲地面很乾,不過天空還是陰沉沉,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下雨。車站人很多,熙熙攘攘的,揹包的,扛行李的,抱孩子的……大家不論朝哪個方向都是步履匆匆。站前的小商小販都在使出渾身解數扯着嗓子吆喝招攬生意。我站在站牌下東張西望地尋找着表弟的身影,我來之前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讓他來車站接我。這時,一個四十多歲貌似鄉下女人打扮的人湊到了我身邊,她用低低的嗓音問我:“小姑娘,你是來大連找工作的嗎?跟我走吧,工資包你滿意。”說着就伸手拉我的揹包,嘴上還不停的討好說:“來,我幫你拿包,我都看你在這站半天了。”我連忙抓緊揹包說:“我不找工作,我是在等人。”女人白愣我一眼嘟嘟囔囔地走開了。我驚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趕緊挪了個人多的地方,心想:“這大連人也太熱情吧。”

表弟一家人原本是和我住一個屯的,前幾年流行到城裏打工熱潮,他們一家和表妹一家就都來到了大連,居住在旅順,小夫妻就靠打工維持一家人的生活。

我在表弟家住了兩天便要求他和表妹幫我找個包吃住的工作,他們很快就給我找到了,我興奮不已,因爲以後再也不用給表弟表妹添麻煩了。

大連是個海口城市,旅順港在戰爭時期是兵家必爭之地,它是水陸交通的一個重要樞紐。解放後,這裏由於交通便利,故而經濟一直都很繁榮,領先於其他大中小城市。

在這裏,有許多個人開辦的水產品加工的小工廠,外來打工的人也很多,他們來自全國各地,操着不同的口音和方言。

早飯後,表妹領着我來到了一個沒有廠名的工廠,裏面除了一排破舊的廠房外還有一個小二樓。在院子裏,我們見到了老闆夫妻倆,他們是大連本地人,四十多歲。表妹以前在這裏幹過幾天活,所以和老闆娘還算熟,我們說明來意後便跟隨老闆娘來到了工作車間。推開門,室內光線很暗,裏面有很多女人在一邊工作一邊南腔北調嘰嘰喳喳地嘮嗑。她們手上都戴着膠皮手套,身上戴着塑料圍襟坐在凳子上,面前放着一張鹽嘖斑斑的長條桌子,倆人共用,桌子上擺着一把工具刀,一個長方形白色塑料花筐,裏面裝着半下剛剛系完的海菜扣。這時,老闆娘問我:“就這活,你看看能幹不?一天四塊錢的伙食費,住不花錢,論斤掙錢。”

我說:“沒問題。”於是,我和表妹回去到商店買來行李和工作必須的塑料套袖、圍襟、手套、工具刀以及刀片。回到工廠已經是下午了,我把行李放到了寢室的上鋪,因爲下鋪已經住滿了人。上鋪也有了兩套行李。說的好聽這是寢室,實際上就是工棚子,牀是木頭板子釘的,而且板子上還帶有毛刺,板子上邊鋪着一層葦簾子,靠牆有一張桌子,上鋪的人只有踩着它上下。

我安頓好後又送走了表妹。等我回來時食堂的飯已經做好了。我伸脖子看了一眼,竟然是我很多年都沒吃過的疙瘩湯,稀溜地裝了一大禍。我看着這鍋疙瘩湯就犯愁了,晚上喝一肚子疙瘩湯還住在上鋪,半夜上廁所萬一踩吐嚕掉下來咋辦?可不吃就只能餓着。

晚上睡覺了才知道和我睡一個牀鋪的兩個人都是四川的,搭話就算認識了,沒想到在以後的一段日子裏,我們三人竟然成了一個“偷飯”團伙。

第一天上班,業務不熟,還好,挨着我坐的大姐是黑龍江望奎人,她是舉家搬遷到大連的。我在這也算是異地見到老鄉了,熱心的大姐又給我介紹了四位海倫的老鄉,她們都是四十幾歲的人。以前常聽一首歌中唱到“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可當時聽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而此時卻不同了,我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正意義。本來素不相識的幾個人,就因爲我們同是來自黑龍江省的,一句“老鄉”就把我們緊緊地聯繫在一起了。

鄰座大姐教我如何用刀把寬大的海帶邊去掉,去掉的海帶邊不能仍,放在一起就成海菜絲,裝箱後是可以出賣的。去掉邊後再把它分割成一指寬的海帶條,然後在把海帶條繞在手指上系成一個扣,扣的兩頭只能留一寸長,以扣不開爲準,否則,是要返工的。

我從沒幹過這活,兩隻手笨的很,大姐都系一捧海菜扣了,我才繫了幾個,心裏越着急,手越不好使。大姐笑着安慰我說:“你剛來,彆着急,熟能生巧,幹幾天熟了就快了。”就在這時,一輛車停在了院子裏,老闆娘開門朝屋裏喊了一聲:“都出來卸車。”只聽見一陣桌椅響,人們都向門口跑去。大姐拉着我的手說:“快走,一會兒搶不着海菜了。”我一邊跟着大姐往外跑一邊驚訝地問:“海菜還要搶啊?”大姐說:“菜少人多,不搶你就沒活幹,知道不。”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陣勢,等我和大姐跑到車前時,車上已經站滿了人,根本擠不上去了,可大姐還是圍着車廂轉,找機會往上爬。我懊惱地說:“這搶不到菜只能眼睜睜地看別人掙錢了。”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就聽車上有人喊:“劉燕,你傻站在那幹啥?快過來看菜堆。”我一看是海倫的一位大姐在朝我喊,我急忙跑到車廂的另一邊,只見車上裝海菜的絲袋子往下“啪啪”地亂飛,車上有人往下扔,車下有人往一邊拽,如果看不住就被別人拽走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搶菜的時候大家多數都是以老鄉或團伙爲單位的。

在後來的日子裏,幾位黑龍江的老鄉大姐對我幫助很大,大多時候我們幾個幹活都是一個整體,在這裏,我是最年輕的,因此,有啥事我都跑在前面,幹在前面,由於我的手腳勤快,會來事,那幾位大姐都很喜歡我,她們平時買啥吃的也會喊我一起享受。

爲了能夠多掙一點錢,我們幾個在這住宿的人天天晚上加班,幹到十點多鐘纔回去睡覺,有時一不小心刀尖劃破手套傷到了手指,那就慘了,知道傷口上沾到鹽是啥滋味嗎?(海菜出海後,太陽一曬,上面就會出現白色的鹽粒。)整個手甚至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那真是專心地疼啊!難怪抗戰時把它當成一種酷刑。於是,顧不上摘掉手套,趕緊跑回屋把手插進水盆裏。有時晚上運海菜車回來,我們就加班卸車,卸一車海菜才三十塊錢,然後七八個人平分,其實,真的很辛苦。

在打工的這段日子裏,最讓我難忘的、也是最氣憤的事就是老闆娘竟然嫌我們吃的多而不讓我們吃飽飯。每天晚上下班回去,老闆娘站在盆前看着,一人只能拿一個拳頭大的饅頭,一碗白菜湯,然後老闆娘就把飯盆端進裏屋去了,屋門一關,這時我們就聽屋裏老闆娘的兒子問老闆娘:“你把盆端進來她們能吃飽嗎?”

老闆娘回答:“吃不飽拉倒,誰叫她們太能吃了。”這和進廠時的承諾完全是言行不一致嗎?有時,海倫的大姐就“咣咣”地敲門要饅頭,人家隔着門就是說沒有了,氣得人都只能乾瞪眼。

頭幾天忍過去了,可時間一長肚子受不了啊,再說飯錢她照扣,總是覺得心裏憋的慌,幹了一天活晚上還吃不飽,餓着肚子睡覺也不踏實。

上班時我就和鄰座的大姐說起老闆娘的苛刻,沒想到,大姐隔三差五地就用飯盒從家裏給我帶些飯帶菜,讓我感動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連說謝謝。什麼是老鄉?危難之處能見到鄉情的纔是老鄉!

俗話說的好:“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手呢。”這天下班回來,我先進屋洗的手,等我來到廚房時,裏面進進出出都是下班的人,因爲去寢室和廚房走的是同一個走廊。這時,我看見剛蒸好的饅頭正亂七八糟地躺在鍋裏的簾子上,於是,我靈機一動,平生第一次爲了填飽肚子而伸出了手,我快速抓起三個饅頭轉身進了寢室,趕緊把偷來的饅頭裝進了一個塑料袋裏,然後藏在牀上的被子底下,儘管手被燙的生疼,但心裏還是升起了一絲快感。

大家照樣還是一人一個饅頭一碗湯。

晚上睡覺前,我悄悄地拿出藏在棉被底下裝饅頭的塑料袋,摸一下,饅頭還有點熱乎呢,我把饅頭分給同鋪那兩個四川來的姐妹,她們驚訝地小聲問我哪來的,我也壓低聲音告訴她家是偷來的,於是,我們三人一人捧着一個饅頭一邊吃一邊偷偷地笑。從那以後,我們三個人只要有機會就下手拿,有時拿重了吃不了就偷着扔掉,誰叫老闆娘對我們那麼太苛刻了呢。在以後的日子裏,我們三個人從來吃的都是富富有餘,晚上再也沒餓過肚子,終於明白一個道理:“團結就是力量大了。”

我在這家海菜加工廠只幹了兩個月,我查了一下賬本,去掉飯錢還能剩下四百八十元,老闆娘怕工人走所以都不給開工資,說年底一起算。我找到老闆娘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說:“我家老孃病了,急需要錢治病,你看能不能借我五百快錢啊?”老闆娘看了我一眼居然信以爲真,她回到辦公室開了一個條子拿來讓我簽字,然後遞給我五百塊錢。我心裏暗暗高興,總算把工資騙到手了,可我不能白占人家二十塊錢的便宜。於是,我又在這幹了兩天才告別同鋪姐妹和所有的老鄉,離開工廠踏上了回家的列車。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外出打工,也是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打工,這次打工的親身體會讓我知道了外出打工人的不易和辛苦,更多的是無奈......

事過多年,每次想起這段南下打工的經歷,彷彿事情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那些親切的老鄉和兩個四川同鋪姐妹以及苛刻的老闆娘的音容笑貌都會在我的記憶裏浮現。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13

今年暑假由於各種繁瑣之事太多,再加上沒有升職心情很不好,於是,直到八月中旬才領着老婆、女兒回到了我的家鄉,回到了那個闊別多年的小山村。

闊別多年,一朝相見,驀然發現父母已老了,就連庭院也失去了往日的繁華。雖說是噓寒問暖地嘮叨個沒完,但是我總覺得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爲了掩飾自己的困窘客氣了一番後,便在妻子與父母你一言、我一語的家常事理的交談聲中悄然走出了家門。

望着院子裏那儘管葉子有些發黃但還在散發着綠色的豆角、黃瓜、西紅柿等蔬菜,我驀然就感覺到了一種田園的舒適與寧靜。

二十年了,除了結婚的時候回來一趟外,自己也一直沒有好好地在老家住上幾天,如今回來了,不免唏噓感嘆了。

院子裏那個淘氣的小男孩哪去了?那個扎着兩根“羊角辮”的可愛的女孩又在哪兒呢?依稀有一陣嬉戲歡笑的聲音迴盪在耳邊,眼前浮現出一幅“青梅竹馬”的場景:一個男孩子在葡萄架下穿梭着,一個女孩站在門前的向日葵下面用手捂着眼睛大聲地叫着:大哥哥,你藏好了嗎?快點,我要放手了……

這一藏便是二十年,而那個可愛的小妹妹,你真的放手了嗎?

郎騎竹馬女弄梅/蟬鳴花間蝶雙飛/蝶雙飛,樹低垂/秋風吹落葉/秋雨潤花蕊/一行鴻雁天際飛/揮手問,何時歸?

觸景生情,驀然間心底便一陣顫動,於是便出口吟了一首詞,反覆唸叨起來,口在念着,腦海又浮現出了一幕場景:李子樹上,一個男孩在樹葉叢中鬼頭鬼臉地向下窺探着,遠處的葡萄架下一個女孩在傷心地哭着:“大哥哥,你在哪裏啊?嗚……嗚……”

……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14

晚飯吃得很早,鄉村的習俗就是這樣,當你放下碗筷的時候,一抹斜陽還掛在窗上。

家人還像往常一樣,一邊看電視,一邊拉家常,而我卻有了閒情雅緻,出了院門來到了村口去欣賞秋日的鄉村夜景。

秋日的田野很迷人,特別是傍晚的時候。

村前的那道彎曲的小河還是那樣清澈,而河水卻在暮靄中像個少女一般靜靜地流淌着。河對岸的玉米地一片一片地望不到頭,在晚風的吹拂下,一搖一晃地發出嘩嘩地聲響,好似一首交響樂,演奏着生命的樂章。

漫步在村邊的小道上,看飛鳥入林,聽蛙鳴蛐叫,剎那間兒時的情景便一幕一幕地閃現在眼前……

在這鬱鬱蔥蔥的田野裏,我們一羣小孩子捉迷藏捕田雞,玩得是那樣的開心,那樣的忘乎所以。

在這個秋風瑟瑟的田野裏,在這個河水潺潺的堤岸上,我對着那個眼眶紅紅的女孩,對着那個我自認爲很喜歡的小妹妹,說出了一句溫柔而富有男子漢的話語:“等着我,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那話語真可謂是感天動地,真可謂是情意綿綿,於是便有了緊緊的擁抱,於是便有了那句至今都難以忘卻的呼喚:“我會等你的,你一定要回來看我啊……”

唉,如今我回來了,可那當初的誓言卻變成了謊言。

驀然回首的時候發現,村子裏一盞盞燈光悄悄地亮了起來,此刻,我便感覺到好像是你的眼睛在看着我。

羞澀的微笑,驚喜的淚水……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15

西山頂上一片烏雲慢慢地飄了過來,我知道快要下雨了。

秋天的臉色總是那麼琢磨不定,就像是受了怨氣的小媳婦一樣,臉一陰一晴的,於是,不免讓我心煩意亂,不免讓我油然而生出一種鬱悶之情。

秋雨滴答,打溼了樹葉,也淋溼了路邊的那一朵朵小花,它落在了河裏,便濺起了一朵朵水花,就像是心底的漣漪一樣,一圈一圈地,直漫上心頭,很溫也很柔。

爲何我還是這樣悽楚?爲何還是這樣難以拋下那一縷遙遠的記憶?秋雨之中我一遍一遍地問着自己。

心底一陣輕顫,剎那間便蕩起幾分溫柔。

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卻也失去了蹤跡。

秋雨綿綿之間,一縷情絲連成線,就像是漫天的蛛網一樣,絲絲連連,讓我壓抑喘不過氣來。

一陣風吹過,渾身溼漉漉的我一下子便感到了寒冷、感到了孤單,於是一個念頭飄過腦海:該回家了。

……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16

“你知道嗎?想當初,那時的我真是喜歡你的。”

一個女孩子在靜靜的河水邊悠悠地說出了這句話,也真是難爲情了。

晚秋的鄉村很美,綠色的山,綠色的水,綠色的街道,綠色的田野。

碧綠的河水在蔥綠色的樹木掩映下微波盪漾,河岸邊那曲折蜿蜒的堤壩上長滿了墨綠的藤蔓。

就在這怒放的花叢之間,一雙男女靜靜地站着,他們凝視着河水一動不動,遠遠望去像是兩尊雕像。

“你現在還好嗎?”就是這隨口問一句,也足以讓我哽咽了。

心裏微微一顫,眼裏便露出了溫柔。

秋風吹拂,玉米葉子在沙沙作響。

我彷彿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那個秋風瑟瑟的夜晚,於是耳邊便又想起了你的那句輕柔的話語:“我會等你的,你一定要回來看我啊……”

輕輕地你走了,悄悄地我哭了,在朝陽映射河水的那一刻,我發現天邊的那朵白雲竟然消散了……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17

陽光在秋葉的反射下透出一縷金黃,秋風掠過樹葉散發出夾着桂花的芳香。

“再讓她睡會兒吧。”

“去把她叫她起來吧”

這是期中考試前段時間的早晨,我時常聽到的對話。每天清晨,當月亮拖着疲憊的身軀極不情願地躲進雲裏時,母親和父親便忙着爲我準備一天的愛。

門外響起輕微的奏樂聲。父母親每天總是會把聲音壓倒最低,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很清脆,輕輕地流水,輕輕地攪拌,輕輕地切聲……他們所做的一切都不會弄出太大的聲響,儘管我已在房內醒來。

門外開始發出細微的交談聲“去把她叫起來吧”!爸爸使勁壓低他那粗礦的聲音,媽媽不做聲,也許她搖了頭或擺了手。於是門外接着便沒有了聲音。也許她搖了頭,或擺了手。於是門外又恢復了原來的沉寂。

過了大約五、六分鐘,爸爸又一次對媽媽說“叫她起來吧”。父親用力壓低他那粗而沙啞的聲音。這時母親才說出從起來到現在爲數不多的話。“再讓她睡會兒,昨天覆習到這麼晚,晚上若再不睡好,白天上課該累了。”也許是媽媽的話說服了爸爸,他不再做聲。

鍋裏的水開始不停的要求出來。發出輕微的反抗聲。這時媽媽總會把鍋開一個小口,讓他們自由,儘量不吵醒我。

門外的交談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鍾之後再次響起。這次是這麼清楚,這麼的清晰,也許他們就站在門口。“叫她起來”。“好,叫她吧。”門被輕輕地打開了,伴隨着飯菜香味的愛瞬間充滿了屋子,媽媽輕輕地推推我,溫和地說:“起來吧。”我“嗯”了一聲。媽媽會稍微停留。

我也會像賴牀似的躺上一會兒,因爲我不想讓媽媽看到我淚流滿面的樣子。

媽媽出去後,對爸爸說:“起來了”,於是門外的聲音會變得稍微大一些……

漸漸地,我想起了昨晚的事,一直複習到深夜的我打着哈欠,牆上的鐘“嘀嗒,嘀嗒”的響着。媽媽推開門說:“該睡了”。但我固執的想複習下去。母親沒再說什麼,便出去了,過了五分鐘,門開了,一杯熱騰騰的牛奶放在我面前,“快趁熱喝吧,喝不完就去睡。”想到這裏,我不禁熱淚盈眶。

秋風縱然夾着涼意,陽光的溫暖和桂花的芬香更是沁人心脾。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18

“葉子的脈絡裏,清晰地流淌着你看不見的流年……"

如果不是程的提醒,我還想不起自己的記憶裏曾出現這樣一個人。生活太忙碌,我在這種平淡流逝的日子裏才感知到一個人的記憶力是多麼有限。

程說,五年了,這五年來你已經忘記她了吧。

我不知道怎樣做纔算忘記,但在我的記憶裏,有關於她的點點滴滴正在漸漸淡去。這種逐漸丟失的感覺很要命,而我並沒有刻意去忘記什麼。有關她的現狀,我也是從朋友的口中知道一些信息,比如說她現在正在某所大學跟她的男朋友一起。我所知道的便僅限於此,她在另一座城市有她的幸福,這便足夠了。那個曾經令我心動的連微笑也帶滿憂傷的女孩,此刻她手中緊緊握住自己的幸福,她在努力地生活,這便足夠了。我也在努力地生活。”每天,每天……"我這樣定義自己的生活,它與悲傷與失落與幸福或不幸無關,它就像春夏秋冬四季更替一樣,它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或者陽光,或者方向,爲了新的生活,一些人選擇記得,另一些人選擇忘記,而無論哪種選擇,都不過告訴我這樣一個事實:有些人的生活,不希望別人去打擾。我不想去打擾誰的生活,我只想在自己的軌跡裏好好行走,記得或者忘記讓時間來決定。生活還是一如既往向前鋪展開來,我還是那個我,變了或者沒變,面帶倔強,堅強微笑,努力生活……

你只記得有這樣一個秋天

那個女孩在你耳邊說

下個秋天到來的時候

要時常想起她

而你只想起那天的落葉

脈絡裏清晰的流年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19

沿着凹凸不平的土路往田野深處走,可以看到一片稻田,金燦燦的,該收割了。

勝子一屁股坐在路沿上,打算歇口氣。

“哎約!什麼東西?”

勝子“騰”地蹦起來,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很硬。起先他以爲是石子兒,可當他看到那個亮閃閃的東西時,卻吃了一驚。

約,一支筆!還是枝鋼筆呢!

勝子皺了皺眉頭,這是誰丟的呢?他望了望路那頭,應該是學生放學回村時掉在這兒的。這枝筆還挺新的,很漂亮,用城裏話說,那可算得上“有檔次”的呢!丟筆的人肯定很着急,應該給人家送過去。勝子想了想,把鐮刀塞到岔路口的草叢裏,拍拍手上的泥土,邁開大步朝路那頭走去。

他邊走邊欣賞那枝筆,銀白色的蓋兒,黑亮的筆桿,筆底頭有一圈金黃色的邊。

真漂亮,他暗想。今年能有個好收成,到時候我就能去上學了,說不定還會有一枝像這樣漂亮的筆呢!他這麼想着,心裏美滋滋的。

他已經能看到那棟白色的樓房了,大概已經到了放學點兒,學生們正三五成羣地往出走。

“約,王大勝!幹嗎來啦?”

一個穿着整潔的白校服的男孩正朝這邊走來,勝子認出來了,是同村的張智文,他爹做了點生意,家裏有幾個錢,他從來不和勝子等人爲伍,勝子和他的朋友們也不喜歡他。

“我願意來就來,關你啥事!”

白校服男孩愣了愣,做出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也不想管,我猜你是想來趴窗戶聽聽課吧?”他說完轉身走了,他還有要緊的事。

勝子氣得夠嗆,竟然拿最讓勝子痛心的事來說,太缺德了。勝子在心裏很瞧不起他。哼,要是叫他知道我撿了一枝好筆,他不知是什麼表情呢!他想。

勝子走到了校門口,那美麗的校園,高大的教學樓,一直是他嚮往的,割稻子時他眼前總閃現着學校的樣子,差點割到了手。他也想走進學校和大家一起收穫知識,而不只是在泥裏做着每日如一的農活。

想着想着,他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了,學校已經走光了人,關門了。

他只好回家去了。

“糟糕,到底掉到哪兒了?”

張智文低頭在回村的土路上搜尋着,他新買的筆昨天是掉這兒了,可他怎麼也找不到。他開始暗罵自己的大意,竟然把新筆弄丟了。

“唉!”他嘆口氣,繼續搜尋着。

勝子匆匆往家趕,忽然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在前面,好像在搜尋着什麼。

他心裏一陣幸災樂禍:這小子也有今天!

他追了上去,一把拍在那人肩上。

“哎約!是你呀,嚇死我了。”

“咋了,丟啥寶貝了?”勝子笑着問。

“該你啥事兒?”張智文兇兇地說,“你不也不讓我管你嗎?”

“我想你不會在意丟了什麼東西吧,你有錢,對不?”

“那是我爸的錢,再說,有錢也不能亂花,那樣是敗家。我這枝筆可是很新的呢,也不便宜,前天剛買,昨天就丟了,我爸肯定得發火。”

勝子愣了。他把手伸進了衣兜裏,掏出了那枝筆。沒等他說話,張智文就叫了起來:

“呀!是你撿到了!太謝謝了!”他一把奪過筆,欣喜地看着。

“再見!我回家啦!”

勝子仍愣在那兒,看着那個白色的身影遠去,好一會纔想起來回家。

勝子去地裏回來,昨天忘了把鐮刀取回來,捱了一頓訓,到現在心情還沒好。學校開學已幾天了,爹還沒和他提一個字。

“王大勝!王——大——勝!”

勝子忙回頭,是張智文,氣喘吁吁地朝他奔來。

“什麼事?”

“老師跟我說,國家減免了農村孩子的學雜費,你能上學啦!”

“真的?”勝子站住了,心裏在想他是不是在耍自己。

“當然!對了,昨天那筆的事再謝謝你,我爸說你是好孩子,將來有出息!”

勝子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麼好的事。他眼前又浮現自己也和許多穿着白色校服的孩子坐在教室裏上課的情景。

落日的餘暉把張智文的白校服和勝子沾滿泥土的髒褂子都染成了金色,看不出什麼區分了。兩個孩子肩並肩走在回家路上。勝子心裏開心極了,這個秋天,他收穫了稻子、入學的機會和一份可貴的友誼。

秋天的故事隨筆散文 篇20

風把雲撕開,一條條扔在天際,早晚的氣溫漸涼,有一片兩片的樹葉悄然黃了,在南方的街頭一目瞭然,秋天,即將來了。

我像冬眠的蛹,在秋天的氣息中蠢蠢欲動。在過去幾個季節我做了什麼?我在哪裏?有什麼存留下來的記憶?我不記得了;我的大腦,只剩下去年秋天的影像,青藏高原的蔚藍和金黃,山口上迎風狂舞的五彩經幡。別的什麼,也許是平淡的,也許是悲傷的,了無痕跡。真的了無痕跡嗎?似乎又不盡然。黃昏來臨之際,站在某個角落,看白晝與黑夜交匯的壯觀與沉重,心裏忽然一動,透過肌膚,我撫摸到了隱隱的傷,看見了傷口處的淤血。

毫無疑問,一定發生過很多事情。一路走過,我只願意記住秋天的豐碩、高遠和燦爛,那些陰暗的、悲痛的,猶如蜻蜓輕輕滑過水麪,瞬間墜入虛無。我是一個平常人,永遠也無法修煉成仙,也就存着平常人的感知,春花秋月,喜怒哀樂,無論我多麼希望多麼努力,終究還是寫在我的額頭,沉入我的心底。

很多事情是毫無徵兆的,只有在事情過後,才醒悟原來一切都是定數。很奇怪怎麼會在走過無數次的平地上重重摔一跤,哪些事情是可以避免的,哪些事情是終要到來的,也許,只有天才知道。

清晨的微風中,我向往着秋天。冬天的記憶遠去了,春天的花影模糊了,還有夏天的酷熱,漸行漸遠了,那麼,我的生命,註定只有秋天了。或者說,我只願意有秋天。在秋天裏,我頭腦清醒,行動敏捷,我像一匹野馬或者一頭小鹿,自由地呼吸和歌唱。然後,在一彎寧靜的湖水邊,我聽見了心靈深處的另外一個聲音。

於是,我懂得了,並非所有的付出都有回報,所有的播種都有收穫;並非這個世上的人都得愛你喜歡你,他們可以愛你喜歡你,也可以恨你討厭你;凡事不要看得太重,即使你信任多年的老朋友突然反目成仇,你被中傷並蒙受不白之冤,也不要試圖辯解,因爲有些事情越描越黑永遠說不清楚;物慾橫流的世界,友情很脆弱,在冠冕堂皇的背後,往往隱藏着人們不願意看見不願意承認的功利和虛僞。沒有人能改變什麼,除了改變自己。

原來以爲有的人是永遠不會離開的,可是還是離開了;原來以爲有的朋友是可以一生一世的,可是還是半途分道揚鑣了;原來以爲用心付出就會有好報,可是以怨報德的人還是偏偏遇着了;原來以爲轉角處一定有鮮花盛開,可是迎面而來的是滿目蒼涼;原來以爲愛恨對錯都要說出口,可是註定了開口就是錯;原來以爲自己多重要,可是回頭看,這個世界沒有了誰都是好好的;原來以爲堅持是一種品德,可是學會放下是人生的必修課;原來以爲一些人和事難以容忍,可是時光老人告訴你包容是大智慧;原來以爲轟轟烈烈纔是美,可是走過歲月,平平淡淡纔是真。原來以爲……

大江東去壯懷激烈,越過高山峽谷深澗險灘,千迴百轉,一路奔向遼闊的大海,從仗劍長嘯到心平氣和,日月如梭,愛如潮水,有什麼樣的語言可以表述?又有什麼樣的文字能夠描畫呢?!

好幾個季節沒有寫作,不寫作的日子,我心如死灰。日子就這樣過去,真實又不確定。關於生命意義的思考變得懶惰,在日復一日的重複中,一切都似乎毫無意義。但是,我心裏肯定,一定是有意義的,所有的生命,生存或者毀滅,愛或者恨,重逢或者離別,都有着特定的非凡意義。

秋天就要來了,多好啊!我彷彿嗅到了野菊花的芬芳,聽到了候鳥煽動翅膀的聲響。我像冬眠的蛹,在秋天到來之際甦醒。其他季節留下的那些悲傷那些迷茫,轉眼間隨風而去。無論我沉睡多久,我終將在秋天醒來;秋天,那是我的季節啊!

一低頭的溫柔,寫下千年相擁

夜。微微昏暗,隨着絲絲清風一併散落,也許舒暢,一抹殘月輕柔着情人的手指

似近非近處,好似海鷗的狂叫,爲何如此?平靜的海面驚不起一絲波瀾,何來彼岸對酒把歌,何來萬丈狂瀾, 一曲憂纏,幾度夢碎?

隨即,愈加清涼,窗外有着夏雨的節奏,敲打着聽不懂的扉頁年華,時光恆古依舊,遷移着你的思緒不停追憶,

即使並非情願,髫時的過往鞭策着你的靈魂,愈加劇烈就愈加痛楚

那些似燈非燈的月下,紅顏若似殘月,嘆着再世逍遙,一個人的小溪,享受着一個人的風景,讚歎着一個人的

自由,擁有着所有的寂寥,又怎麼是自古逢秋,這麼典雅的古箏,彈着末世的年華,對面痛飲,飲着怎樣的心酸,

銷聲匿跡,明知那盡頭只是閒雲。

今朝,哪怕各領風騷數,誰又能爲誰折腰,留戀駐足在時光的面前,一派胡言,也還是束手無策,流年似刀,

所謂不解風情,斬斷離愁,斬斷靈魂,留下相思淚,烈風乍起,猛然驟雨狂落,敲着恩怨鼓,念着夢中人,尋着今世愛戀。

人生若只如初見,無非是留戀前世,人世塵囂,迷戀晚霞,又怎去享用朝陽,定是宿命的咒語,讓你傾身於紅塵,葬身於紅塵,丟了命,亦是與情了了結,斷了線的情絲還是那麼直白,難怪神話各仙貪戀凡塵,難怪多少世人爲情而死。

愛情,是怎樣的卑微,又是何等的神聖。

筆尖在春風中漫步,會繪出怎樣的蒙娜麗莎,怎樣的笑看青春。

所謂情願,又有了滿眼的支離破碎,會被誰拾起,又會被如何刺傷?它已嵌入你生命的情鎖,你需要彌足珍惜。

心境繁華過後便是蒼涼和平淡,聽說你一人的手太單薄,需要牽手去體會平淡,聽說曉風其實戀上了漆黑,又會留下怎樣的誓言。

何時你匆匆的腳步進入我的生命,讓我一心沉淪在你的夜晚。

流年似水,歲月如風,獨愛墨染,何處是相逢?是那夜的慰藉?還是你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