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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味生活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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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無非是枯燥的,而乏味與有味相溶其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一直這麼說着。爲了不落下一個誤人子弟的罵名,有時只能在心裏這麼說着。

趣味生活散文隨筆

每天清晨,鍾鈴驚醒了夢,就開始了枯燥而乏味的一天。原本睡眠就不足,還天天做着雜亂無章的惡夢。常常是輾轉於牀枕,似睡非睡地熬到黎明。即使沒有鍾鈴,窗外的麻雀,也會把我吵醒。於是,十分不情願地穿衣起牀,重複着日復一日的忙碌。下廚房洗着昨晚的碗筷、鍋盆,這就是鍋碗瓢盆曲吧。或者有時乾唱幾聲歌句,五音不全的嗓音,令家人厭煩。之後,便給孩子熱飯,叫孩子起牀,一邊聽讀英語、國語,一邊吃着那殘羹剩飯。我呢?再到三個臥室之中,清理大兒子上學走後留下的被子、及小兒子和我們攤下的被子,任一股股異味,侵蝕着麻木的神經。打開窗戶,透透風,算是通通外面的清氣吧。但一股股冷風,又讓身體顫抖。更揪心的,或者說有點憐憫的,是深怕冷風把暖屋中的二十幾盆盆花,給吹襲的萎縮起來。還有最令我厭惡的,數只蒼蠅從紗窗中鑽了進來,滿屋“嗡嗡”地亂跑,害得我拿起蠅拍追着亂打,還不時的生氣。要知道,那一堆堆不引人注意的蠅屎,最是骯髒。孩子幼稚的童音,響滿了整個家。我拿起掃帚、畚箕、小鐵鏟,一邊清掃着滿地的灰塵、頭髮,一邊鏟着瓷磚上的污垢。說起來最怕別人笑話,懶惰的幾個月也不動用拖布去擦地,更不用說拿着抹布跪着擦。但偶而擦擦窗臺。真不想時間流逝,可她總是悄無聲息地從身邊流走。我還得刮鬍子、洗臉、刷牙,還得叫孩子整理書包、紅領巾、胸卡、鑰匙,還要叫孩子穿的暖和些,別一出門就感冒。由此可見,這是多麼的煩躁,更氣的是日日如此,這就是生活。

出了樓門。爲了給化妝的妻子節省點時間,我把妻子的電動車,從鎖着的小房中搬出來,便開着車送孩子去上學。走在大街上,街上太亂了,不是堵車,就是行人、電動車、汽車亂穿而行,不知該走向哪邊。小商小販們擠成了狹窄的通道,讓我不免生氣而又無可奈何。倘若氣血上涌,稍不冷靜,掛倒晨練、買菜或者上班的行人,那可就倒大黴了,所以只能是忍着。早晨的陽光倒是暖和,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有朝氣,可偏偏射住擋風玻璃,直恍眼,看不清道路而倍加小心翼翼。氣吧!上班時間緊張之時,偏偏碰上紅燈,有心闖過去吧,那一排排的車流,會怎麼看?若是惹惱了交警,來個罰單,二百元沒了,還得扣分,真不划算。

總算到了單位,可樓道里鴉雀無聲,靜得出奇。沒有了簽到補貼,沒有了指紋器,上班的時間觀念淡了。可我偏偏就喜歡這段時間的安寧。走進辦公室,掃掃地,用電熱壺燒一壺開水,泡上茶,坐在辦公桌前,讀古詞,填古詞,無人打擾。這該是最安心的時候,但糟心的是,越填越感到困惑、空虛了。總是覺得沒有什麼意義,有時甚至想把所填的近千首詞與近六百首日誌,通通撕掉,從而不再丟人現眼。還養成了一個壞習慣,一動筆就想抽菸,弄得小小的空間裏,煙霧瀰漫而繚繞,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恨自己沒有毅力,竟然改不掉。這也罷了,勞費心血的日誌,起初還覺得有點道道,可過後越看越覺得水平浮淺,從而枯燥無聊,不成個樣兒。短暫的安靜之後,同仁陸陸續續來了。但新的憂慮就來了。見了領導,得上前打招呼,有時就得想該怎樣去拍拍馬?見了同事,就得想,近日我是否得罪人了?那怎麼他老是斜眼看人呢?諸如此類的事情。有時,總算有點工作可做了,但常常是沒多長時間,便幹完了。工作之後的空虛,更是可懼。閒無事事之時,便坐在電腦前,看看網上發表的日誌,梳理梳理寥寥無幾的留言及聽取別人對日誌的意見。不多久就得下來,眼睛經不起長久的電腦輻射,更不用說玩遊戲了。或偶而爲之,甚少。但常常令人怨聲載道的是,電腦經常無網。竄竄門,見者多有玩手機、看報、讀新聞,或者調侃、胡編之類,還是弄得到處煙霧迷朦。索興哪兒也不去,坐在桌前,讀讀書罷了。有點靈感之時,想寫點小說,未料才幾千字,就擱淺了。寫點文章吧,一來填詞已費了心神,心腦累了;二來怕收不住筆,說不準會罵鬼,鬼的僕從狼狗會再次撕咬出血污來。所謂撕咬的怕了,不敢再次前行。以至於在街上,遠遠望見狗,就趕緊躲開,深怕向我撲來。我便詛咒,讓咬人的狗死絕。但枯燥的生活,依然前行。是一種煎熬,熬到了下班。爲了發瀉胸中的悶氣,總想相跟幾人去飲酒。惹得妻嫌子怨,一來開着車,令家人十分擔心;二來家中無人幫忙家務。妻子很累,只得不時的回家,以幫忙,使妻子少累,算是所得無幾的'欣慰。

在家中,依然喝酒,那怕是一個人。也許是年長了,饞像百出。看見妻子炒的幾碟菜,就酒蟲癢癢。幾杯酒一下肚,就躺到牀上看電視,不一會兒,就迷糊着了。但不到幾分鐘就醒了,便再看電視,直到妻兒或上學或上班而去。也許看電視會很久,也許會上電腦寫一點文字,更多的依然是開車去上班。下午的單位,一向很寧靜。人少或各自都忙碌去了。我依然喜歡着這段寧靜的空間,重複着讀書、寫字,寫字、讀書的習慣動作,直到下班時間離去。有時甚至寫到夜幕的降臨。妻兒曾道,誰家下班這麼遲?可我就是這樣,好讓煩惱與枯燥遠去,卻一直在身邊,趕也趕不走。

乘着夜幕回家,霓虹燈已全然亮了起來,川流不息的車流、人流、燈流,或許會讓一天疲憊的心思有所緩解,但一天的枯燥,依然相伴而行。在這枯燥的日子裏,我似乎忘記了打麻將。要在以往,打麻將象是成了我的專長。說起來,我已經對麻將冷淡了。但讓我心累的是,自從離遠了麻將,寫了點文字,許許多多的友人也疏遠了,有的甚至一年也未見一面,都是枯燥惹的禍,我是否應該恨之?也有別的因由吧。一天一天地熬上一個月,那微薄的工資,在一次又一次的上禮中,消耗殆盡,從而經不起了。倘若說失去玩麻將之快樂,那就只有走向乏味的生活吧。

晚飯後,把鍋碗筷子推在一邊,便看電視。妻子常常是一上牀就打盹瞌睡,瘦小的她太累了,或許這都是繁忙枯燥生活引來的吧。我再懶惰,也得給孩子檢查一下作業。還常常生孩子的氣,總是嫌孩子不用功,簡單的題常做錯。此時,常回憶起自己上學的往事來,感到那時的生活,纔有意義。之後,或上上電腦,或在看電視當中,疲睏地做夢去了。當讀高中的兒子晚自習後回到家裏,妻子醒來熱飯,我也醒來鋪展開被子並催小兒睡覺,還得再催促大兒早早休息,這時,往往已是午夜了。但此時的我,反而無眠。便一直看着電視,不知會在何時,似睡非睡而夢,偶而醒來,電視還依然亮着,就像是一盞夜燈,在看着我們。

明天,當鍾鈴再次響起時,一天的生活是有味還是乏味,在不知不覺中,就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