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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郎擔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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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郎擔散文1

在童年的記憶中,留下印象最深的莫不是“貨郎擔”了,也稱“換糖擔”。那些整日的挑着擔兒走鄉串巷的小商人,爲當時閉塞的農村帶來了些許的生機,也會帶來一些花邊新聞,主要帶來了許多農村所缺少的小商品,所以倍受老人及婦女兒童的歡迎。

貨郎擔散文

記得總有那麼幾個熟悉的,他們穿着對襟布衫,頭戴草帽,腳穿方口布鞋,手裏拿着豎笛或撥浪鼓,筐裏裝着的小商品可真不少,大多是孩子們喜歡吃的糖果,婦女或大姑娘們需要的針線及紅頭繩、橡皮筋。他們一旦走到村口就會吹着豎笛或搖着撥浪鼓,人們一聽到這種特別的聲音,婦女們就會停下手中的活,孩子們也就停止了正在玩的遊戲,從家中翻出早已準備好的破爛兒(一般都是些破布頭,廢鐵,塑料片之類的),若家中實在找不出可換的破爛兒,有幾個姑娘就把自己平時梳掉的或剪下的秀髮拿出來,圍在貨郎擔的周邊,嘰嘰喳喳的議論着想要的東西。婦女大多換的是針線,姑娘則換回心儀已久的頭繩、髮夾、皮筋、小鏡子,孩子們則換到了喜歡吃的糖果,歡天喜地的跑開了,會開心好一陣子了,至此真所謂皆大歡喜,商販則挑着換回的東西走去另一個村子。有的小孩可能家中一時拿不出能換的東西了,會與家人鬧上一陣子的情緒。

到了八十年代,隨着農村經濟逐漸走向城鎮的發展,他們的身影也就慢慢的消失了,可那些記憶是磨滅不了的,畢竟給我們帶來了童年的美好與歡樂。他們吹奏的豎笛特別好聽,想起來至今還縈繞在耳際,那撥浪鼓搖晃着敲擊的聲音,真是給我們童年的生活增添了無窮的樂趣,一、二個月總會有那麼一次,他們來到村裏,送來的並不僅僅是那些小商品,更多的是我們的期望,盼着他們給我們帶來歡樂,感謝他們,消失的身影在我們的記憶中將永存。

貨郎擔散文2

我的`童年是在陝南一個偏僻的山村裏度過的,那時候鄉下還沒有商店,平日裏買個日用品之類的小物件可是件相當難腸的事兒。每隔個十天半月的,就有個從河南挑貨過來的貨郎擔子。

那是個年過半百,頭髮花白的老漢,時常用扁擔挑着兩個大竹筐兒,框子上分別鑲着兩塊玻璃。透過明亮的玻璃,筐子裏便是一些諸如梳子、釦子、鬆緊、皮筋、髮夾、頭繩、頂針、鉛筆、雪花膏之類的小日用品。

那時候,每有貨郎擔子來,村子裏無論是大人還是娃娃,都會一股腦兒地跑出來圍着貨郎擔子看熱鬧。每每此刻,那貨郎老漢可得意了,不時的向大夥兒介紹他的物品。可惜那時候正直“土改”不久,再好的東西大家也沒有錢買。只有看的份兒。見大家只看不買,那老漢就拿出竹筐裏的小塑料喇叭和撥浪鼓兒,邊搖着撥浪鼓邊鼓起腮幫吹起小喇叭來,以此來誘惑我們這些碎腦娃娃們。每吹一陣子還對我們這幫娃娃講解一番:“這個叫狗娃咪,你們瞧……多好玩的……”說着就吱吱的吹起來。惹得我們這幫娃娃個個都哭鬧不止。

有少數拿公家工資的人家,經不住誘惑就會很慷慨的給自家的娃娃買一個狗娃咪來,再順便買點小日用品;而沒有錢的人家,就只好幹瞪着眼看稀奇。

見好多娃娃哭鬧又沒錢買,那貨郎老漢就又極不情願的對大人們說:“你們看娃哭的怪可憐的,要是真正沒錢買,那就拿雞蛋來換吧,每隻雞蛋折5分錢,我們就按東西的價格把雞蛋折成相對應的價錢,到時我到了縣城裏就把雞蛋買了再換成錢……”見那貨郎老漢這麼一說。我們原本滿臉鼻涕的娃娃們立馬就破涕爲笑了。紛紛屁顛屁顛地跑回家去自家雞籠裏撿雞蛋來換……

每次直到大人們將該買的東西買好徹底散盡,那貨郎擔兒纔會跳着擔子繼續跑村竄巷去了!邊走邊優哉遊哉地喚道:“貨郎擔子來嘍——”唯獨我們這幫娃娃們還似乎意猶未盡,跟着那老漢漸行漸遠,每回都會目送着那沉甸甸的貨郎擔子忽閃忽閃的消失在村子的盡頭,這時才興高采烈地吹着狗娃咪依依不捨的朝回家走……

隨着人們生活水平的漸漸提高,後來大些時,村子裏有了商店,我們就再也不爲買東西所發愁了。而那個貨郎老漢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

曾幾何時,就也再沒有見過有貨郎擔子的出現。不知他是因爲時代所迫不再挑貨了,還是老了挑不動擔子了或早已經作古?我不得而知,不過那貨郎老漢那久遠的叫賣聲,似乎還依然久久地在我的記憶裏縈繞。

貨郎擔散文3

在我國的傳統節日裏,滿年四季,有許多的日子值得我們回味和期盼,但也有不曾列入節日的節日,那就當屬學生們開學的日子了。除了每年暑假開學的九月一日被學生們期盼外,而寒假對於孩子們來說,還正沉浸在年的幸福裏。

當頭一晚上還跳着燈籠四處燃放煙花,第二天卻得真正的忘卻安逸和歡樂,嚴肅地投入到浩瀚的知識海洋中去。這和單調的暑假生活有了明顯的對比。但論怎樣,學生娃的主要任務就是學習,就像田間地頭的農民伯伯一樣,過罷了年,就得開始新一年的播種和希望了。

不過,在我的學生生涯裏,並不是難以割捨過年的歡樂,主要是爲開學所繳納的高額學雜費和書本費而愁眉不展苦不堪言。

我依稀記得小時候開學的情景,那時候,每年的正月十六開學,我就開始熬煎交柴火和學雜費,其次便是寒假作業還沒有完成。

那時候我一直在老家鄉下的學校裏讀書,在那還沒有電燈的年月裏,學校裏爲住校的老師們做飯的燃料便是柴火,而這些柴火就得我們這些學生娃們義務提供。也因此,除了要交學雜費外,每人還得交100斤乾柴火。每次開學,都是我在前面,大人們則挑着一大擔子柴火,喘着粗氣一顛一閃地尾隨而來,往往乾柴火不說,要是稍微有點巴溼,學校裏還會按照柴的溼度按照百分比來打折扣。只是柴火可以在寒假裏上山去砍,但每年的學雜費和課本費卻愁煞了人。

上世紀80年代初,人們普遍還比較貧窮,又沒有掙錢的門路,每年除了養活一大家人外,還得按時繳納農業稅和林特稅,尤其到了開學的日子,一家人爲了給學生娃們湊學費,大人們總是會急的焦頭爛額!生活舉步維艱的父母親別說給我們買件新衣服穿了,就連過年吃嘴都是湊合着過的。每年的大年初一,母親都是事先將她們穿過的衣服或褲子拆掉,用縫紉機改做成跟我們體型相稱的式樣,就算是過年的新衣服了,即使這樣,我們也會穿出去相互顯擺,高興好一陣子!

爲了給我們兄妹幾人籌學費,每年不過初五六,父母親就只好從糧食屯裏產出我們一大家人用來餬口的玉米、小麥、穀子、黃豆……等口糧來,用架子車拉到縣城裏去賣了錢爲我們交學費。待度過了難關後,就又設法養羊和餵豬、雞、兔等副業變賣了錢爲家裏量糧食。

小時候貪玩,常常陶醉在年的歡樂裏而無法自拔,每到了快開學的幾天裏纔開始意識到寒假作業的存在,晚上燒炕,就叫奶奶用燃燒的柴火爲我照亮,往往寫着寫着就打起盹來。奶奶就在一旁責備我:“白天遊四方,黑來補褲襠,你早幹啥去了?”儘管瞌睡到了極點,但懼怕老師的教鞭,就只好趕着繼續寫……

不知不覺間,學生時代於我來說已成爲了過去,現今的學生娃早已經免除了學雜費和書本費;農民伯伯們也免除了農業稅和林特稅。每年開學時,孩子們個個都穿着光鮮豔麗的新衣服,盡情的陶醉在新年的幸福裏,人們算是真正的過上了小康生活。但我還是非常的懷念過去每年開學時的情景,對於每年新學年的開學始終有種難以割捨的留戀情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