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作文中心 > 散文 > 眼裏的婼悕經典散文

眼裏的婼悕經典散文

推薦人: 來源: 閱讀: 3.34W 次

從萬千漢字中,拾出“婼悕”兩個字,使之成爲她至今爲止全部文字創作呈現的印記,這是一種怎樣的奇遇呢?兩個古漢語用字,即使試圖用詞典釋義的方式探查其命名的意圖和隱祕,也是一件十分微妙的事,因爲每一次試探都是對一種個體心理痕跡的重新梳理,其結果往往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眼裏的婼悕經典散文

2007年10月的一個夜晚,婼悕以一篇新聞稿“闖”入我的課堂。我這樣說顯然有修飾記憶的企圖,而這種修飾卻更容易清晰地切入我後來的心情。我曾在《送別》這篇文章中,用這樣一段文字形容她,“婼悕是大一時的課代表,貌似後來她對此也迷糊了。其後,她的寫作生涯就消失在我眼中了,用一句時常聽到的話,叫做水消失在水中。而水從此洶涌於海了。到了大四,她一封郵件發來,小說、散文、劇本,好傢伙,這年頭,可以看走路,不能看走眼。一會兒,她又是低調的,躲着藏着許多故事,至今我都不曉得她在哪裏教了半年。她的論文是關於詩詞唱和的,自己卻難得寫詩;她是智慧而狡黠的,她的文字也總是叫人豁然幾分,又莫名其妙幾分”。

這段文字點出了在她畢業前我所瞭解的基本面貌。這個有故事的人,這個神祕的女子,在全部學生時代的青春記憶中,竟願意拈出個“也無風雨也無晴”來加以刻劃,這幾乎就是一種自我虛擬。虛擬出一個等待的形象,在來不及開始的時候,就學會了等待。我很自然地想到了“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蒼老”這句話。最早我是在優客李林的一張專輯裏聽到這句話的,上世紀90年代的專輯,那是專輯裏一首歌的歌名。後來顧小白又以這句話爲題在西祠衚衕上寫了一個帖子,以懷念自己的觀影歲月,接着又把它作爲了他的影評集的書名。細細品嚼這句話,惆悵會不請自來。優客李林在1995年解散了,林志炫還在唱歌,李驥卻早已消失在大衆的視野裏了。

文字,是走入她世界的最好的媒介,但她的文字中卻恰恰藏着兩個自己。一個堅硬如鐵,一個柔情似水。她也喜歡稱自己的東西是文字,在一篇文章裏說,“不是自謙和過謙,而是自知與自明;文學是用來教養的,內蘊、深厚和流長,對於這種教養,我懷崇敬、嚴肅的心情,尊重文化的差異和價值,也修養其間的學識和道義;在我觀念中,即便是網絡文學和其他異教文學的興起和‘流行’,‘文學’這個詞本身便是正統和學術,或者武斷,只論,不證。”哈哈,只論,不證,這活脫脫就是她的狡黠形象,就那麼睜着一雙妙目望着你,或者望着你背後的風景,或者竟是望着遠方,嘴裏說着來塞不來塞,心裏念着,看你怎麼說,嘿嘿……

她的文字帶着濃郁的.生活質感,那是來自於一種對於細節的精準捕捉和獨特把握,體現出細膩而敏感的心理能量。我並沒有讀完她的全部文字,特別是她的小說,出於對言情小說不可名狀的牴觸,我翻開的只是俠骨柔腸的《倚天屠龍續》,催了大半年,終於有更新了。張無忌的女兒,居然取了個“權”字,這簡直是一種劇透,然而又暗合了婼悕文字中揮之不去的宿命感,讓人唏噓。

讀的最多的是她的散文,那種書寫心情和回憶的文字。“這麼早就開始回憶了”,樂評人李皖曾用這樣一個篇名來寫文章品說高曉鬆的音樂;而我至少從2005年開始,一讀到大一學生的回憶類文章,也常常會拿出這句話來加以點評,因爲它似乎是那麼貼切。可惜的是,這些文章裏的回憶大多簡單空泛。婼悕也在回憶,“輪迴”、“宿命”、“隔世”、“十年”,這些詞語就那麼紮在那裏,如果對她毫無瞭解,想從文字本身去考察她的生命印記,我覺得是困難的,因爲她早期的文章,敘事的含量是比較少的。不過近期的文章,有所改變。但換一角度看,如果她就是寫給那些能讀懂的讀者看的,懂得就好,又有何不可呢。如此說來,是我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