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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親情有關的散文彙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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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的生命,給予你

與親情有關的散文彙總

從前,有一個老夫老妻,他們生活在城市的一個偏僻的角落,他們的生活很艱辛,兒女都不管不顧,留他們兩個在家,出去過幸福的生活……老爺爺每天晚上陪着老奶奶出去走走逛逛。他們來到一個公園,坐在那椅子上,身後是美麗的湖泊,眼前是幾顆大樹,樹中間有條小路。一對對情侶走來走去,在街道上,老太太的頭靠在老爺爺的身上,他倆看着這些情侶,不經想起以前,那美好的日子。可惜現在已人老珠黃。老奶奶問老爺爺:“如果有一天,我突然離去,你會怎麼樣?”老爺爺沒有說話,老奶奶看着他,看了許久,又依附在老爺爺的身上。

一個星期過去了,突然有一天晚上,老奶奶得了重病,需要緊急去醫院治療,老爺爺趕緊撥打了120,他的手是顫抖着。撥完電話,老爺爺以最快的速度走了過去,把老奶奶包在懷裏。急救車來到了,把老奶奶放上了車去……

來到了醫院,經過檢查,老奶奶的心臟已經很難跳動,氣血不通,需要輸血和換心臟,可是醫院已經沒有心了。需要有人跟老奶奶換。老爺爺立即跟醫生說:“我來!用我的!”醫生說:“這樣你會沒命的。”“沒事!就用我的!”醫生聽老爺爺的語氣,像是已經確定了,只好拿合同來籤……

簽完合同,老爺爺又像醫生要了一張紙,寫了一些字,跟醫生說:“等她醒來,把這個給她。”醫生點了點頭。

手術做完了,十分成功,老奶奶的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轉。可惜的是,老爺爺去世了……

老奶奶醒來,沒有看見老爺爺,便問醫生他去哪裏了,醫生沒有說話,把那張紙條給老奶奶看,醫生便出去了

信上寫:“老伴,還記得那天你問我的話嗎?我不是沒有回答,因爲我捨不得你走,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看着你在病牀上躺在,我的心十分難受。我想我應該回答你的問題了‘我把我的生命,給予你……’對不起,我走了……”

看完這個紙條,老奶奶哭了……病房裏,只剩下一張老爺爺留下的紙條和老奶奶那傷心的淚水……

木槿花開的季節

木槿花朝開暮落,但每一次凋謝都是爲了下一次更絢爛地開放,就像太陽不斷地落下又升起,就像春去秋來四季轉輪,卻是生生不息。

轉眼已到六月,是木槿花開的季節,也是母親身體最不大好的日子。

我的母親已年近六旬,父親他一直在外打工,很少回家,我因此沒有體會過父愛是什麼滋味,但這並不妨礙我健康快樂的成長,在我長大成人期間,母親給了我很多的安慰和鼓勵,是我成長道路的導師。

“媽,你怎麼又去補鞋了。”母親從外面回來,帶着一切補鞋所需的工具,我知道她又偷偷的去補鞋以賺取小錢了。明明自己的身體不大好,卻還要出去。我不由得責備起她來。

她卻笑了笑,“在家悶着也是悶着,我能給家裏一點補貼也是好的。”

每每母親這麼說的時候,心總是很痛。我家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小時候我哥哥夭折了,現在只剩我這麼個獨子,可我卻還沒有足夠能力養家餬口。

自己父母年紀都那麼大了,卻未能安享晚年。

“以後你不要這樣了,我畢業了打工了就能養活你們了。”

母親慈祥的繼續說,“孩子,我是因爲想出去活動活動才順便補鞋的,不要想多了。”母親知道我的憂慮,她知道我擔心她時日無多。

母親的身子其實是有病的身子,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病,要治其實也挺簡單,也就好生養着,可就目前情況來說是不可能的。

我大一,其實我本不願上高中讀大學的,父母的擔子很重,很累。可是父母希望我將來能有所出息,不要走他們的老路,打工,或者耕田。

可他們何曾想過,我自己想要走什麼樣的路?

接下來的日子,母親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我真擔心有一天她就這麼去了。

然而上天還是讓我的擔心成了真。

母親下葬的那天是個下雨天,我就這麼的跪在母親墳前,顧不得下大雨,就這麼跪着。旁邊,還有着我一年難得一見的父親。他眼睛都腫了啊,他沒少哭。

我已經很長時間不知道孤單的滋味了,因爲習慣了孤獨,而今天有一種很孤單的感覺,我想這來自母親的離去,很可怕,很無助,突然就覺得這世界上就只剩我一個人了,我有些不知所措,很害怕,媽媽,我想你爲何要去得那麼早,上天爲何那麼早的奪去你的生命?徒留我這兒子空空的思念。

事隔三年,我已畢業,甚至已經結婚,卻沒有母親欣慰看向我已長大成人的目光。

我想到當時母親離開的情景,能體會人死時候的無助和淒涼,這感覺很久沒有了,自己從來不計較什麼,就感覺自己很幸福一樣,很想在夜晚爲自己編一個溫暖的牢籠。這個世界上我一無所有的來,卻註定帶着一身的思緒走。

想找個角落哭一下,然後自己活在自己編織的溫暖牢籠裏,陪着寂靜的夜晚,迎接黎明的到來。

母親

我是個農村的孩子,從小在土地裏成長,我那時候知道家裏有個姐,兩個哥哥,他們也都很疼我,過得不比其他人差。後來,我慢慢長大,才知道,原來母親是改嫁給我父親的,兩個哥哥是我母親生的,姐是母親沒改嫁時抱養的。我還小,對這些沒什麼牴觸,一些人的異樣眼光我也沒察覺,日子就這樣慢慢過着。

小學我學習很好,每次不是第一就是第二,給家裏添了許多榮譽。那時家裏也還算可以,兩個哥哥都出去打工了,老爸也是,但我知道,他幹不了幾年了,因爲他很老了,老到快退休了。我小時候的生活就是上完課回來就看電視,地裏的活我很少參與,畢竟我是老爸唯一一個真的兒子。不是我喜歡自己一個人孤僻,而是村裏的孩子總是欺負我,所以我不想去找他們玩。就這樣一恍十幾年過去了,我也長到了十一二歲,快要小學畢業了,那時學校裏挑選了幾個學習很好的.學生去鎮上考試,看看有沒有能考上縣重點的。一般來說,每年都會有一兩個能上的,不知是運氣好還是縣裏故意施捨的。懷着激動的心情,隨着幾個老師去鎮裏了。可能是鄉村的孩子吧,沒見過世面,對這一切新鮮的設備充滿了好奇,以至於考試都沒怎麼用上心,考完了才知道後悔,帶着對家裏人的、學校的愧疚回去了。

整整兩個月都過得不怎麼踏實,想着肯定考不上縣裏了。尤其是母親還突然病了,臥牀不起,心裏很煩悶。家裏人也不知道怎麼了,兩個哥哥都回來了,可以看出,他們的臉色都不好,至少我看來是這樣的,老爸更加,整天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但是問他們又不見說,只是提醒我老媽生病不要隨便進入她房間,我對於這很有疑問,不過也沒去問什麼,想趁着暑假開結束玩玩呢,上了初中可就忙了。快要到八月了,小學班主任還是打來了電話,說我考上了,只有我上了。我聽了有點不可思議,最後還是感覺這是縣裏施捨的,不過管他到底是什麼,反正我可以拿着通知書去縣城讀書了,很高興。……

可就在快要開學一個月左右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影響了我一輩子的大事,從此我的人生就像是充滿了黑暗……

母親的病,更加嚴重了,最後還是嫂子告訴了我真相,只是我當時小,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說,母親的病是艾滋病!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我還天真的問這能治好嗎?多久能好?嫂子只是搖頭,沒說什麼了。第二天全家都去了醫院檢查,我越來越感到疑惑了。可回了家又整天玩,對家裏的事不聞不問。

直到,母親走了……

突聞噩耗,我蒙了,一瞬間感到天天蹦地裂,呆了好久,可淚卻一滴沒有流。我沒哭,真的沒哭……回到家,母親房間早已關閉了,兩個哥哥在門口商量着什麼,我看到了他們眼眶的淚水,老爸不知去向……想進去,哥攔住了我,大聲呵斥我說不行,我也怒了,不過終究被他制住了。我眼睛紅了,哥沙啞的說,爸去找人了,這事需要特殊的人來主持。我靜靜地坐下,什麼也沒有說,把頭埋在了兩腿之間。誰也不知道,我忍不住了,淚水浸溼了褲子,只是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過了不知道多久,老爸回來了,他眼睛也是紅的。我用麻木的眼神看了看,還是沒說什麼。他們說現在還沒有什麼事,讓我回自己房間裏呆着,剛開始像沒聽到一樣,最後還是老爸一把把我丟了回去,並在外面上了鎖。我使勁拉了拉,沒用。淚水再一次流了下來,我用枕頭埋住了自己的頭,讓聲音儘量小,更小……時間過得很慢很慢,枕頭也溼潤了,門被打開,是嫂子。叫我去祠堂,不知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多的人,有專門從事這種事情的,村裏人也忙上忙下。兩個哥哥也在,只有姐姐沒回來,她正在進行考試,家裏打了個電話通知她,並不準她回來。邁着沉重的步伐,跟着兩個哥哥完成了所謂的儀式。

當晚需要守夜,沒讓我去守,趕我回去房間了。我一晚沒睡,淚流了一遍又一遍,心裏的無助、彷徨沒有人述說,對自己日後應該怎麼做提醒了一遍又一遍,誓言,發了好多,悔恨更多。我恨,我悔……

第二天,早早地起來了,默默擦乾了淚水,只有紅腫的眼睛無法掩飾。採用土葬。麻木的跟在母親的後面走,去送她最後一程。旁邊的親戚朋友都哭聲遍地,但是誰是真的傷心誰在裝模作樣我很清楚。我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一滴淚也沒流下,許多人說我無情。我狀若無聞。要放下去了。按照儀式我們幾個都要向坑裏灑點泥土,抓起幾把泥土,我狠狠拋下去,然後轉身,再也不看一眼。隊伍跟着回了,我走在了前面,淚又沒忍住……

接下來要做的是守孝,頭七,過了,然後是二七……我只過了三七,就要開學了。在這一個月裏,飽受了人間冷暖,別人對我的異樣眼光我察覺得到,就連以前一些很好的小學同學,或者說我把人家當朋友的人,見個面比陌生人還要陌生。村裏的人也指指點點的……一切的一切,我漸漸明白了。是那種病的問題,呵,都滾吧!我在心裏發了一遍遍的誓言,別讓我有這一天,到時候讓你們後悔到吐血,不該!

天生的孤僻,加上這些事的發生,我的性格更加變得孤僻、自卑。最後,我沒上縣重點讀,我堅持要回鎮裏普通中學讀了。到了初中,知道我的過去的只有一個,小學同學。關係還算可以,我的過去,我不想對別人說,他也沒有怎麼對別人說我的事,至少我看到的是這樣的。於是,我就這樣平常的過了一年。由於我的自卑,有時候我也會虛構一個已經不存在的母親,我好害怕,害怕他們知道了這一切之後看我的眼光,我也很害怕孤獨,多年的孤獨並沒有讓我習慣,我只是沒有辦法,而現在擁有的朋友我不想失去,我只能繼續裝……

我母親走了後,我缺少了母愛,父親也更加忙了,拖着他越加年邁的身子還要工作,也很少關心過我,我知道,母親的離去對他的打擊很大……

三年,一恍就過去了,初三,我開始退步了,學習一團糟,還老是違反紀律。我想像個普通人一樣玩耍,一樣生活,融入他們之中。我想交個女朋友,因爲我想要我缺少愛,我想她能夠給我像母親一樣的關愛,但是註定孤僻的我不可能成功。高中了,我更加頹廢了,學習一點也不跟不上,我想要努力,卻毫無辦法,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該廢了……我愧對母親,愧對家裏人對我的希望。但是我有夢想,夢想的實現並不一定要靠學習,我說過,有一天會讓當年那些人後悔,努力拼搏,是我的目標,到死也不變。母親,原諒我的懦弱,不敢承認你的離去,只能以一個虛構的人替代你……兒子不孝。沒錯,您是影響了我的一生,但我不怪你,也沒有資格,我對您是充滿了後悔,爲何當初我連你的最後一眼都見不到……爲何當初我沒有關心過您……爲何?……到這,淚,又流了……

母親的債

他進家的時候,母親已經離世,乾癟的手裏拿着一封信,眼睛直瞪着他回家的方向。母親就他這麼一個親生兒子,可是他卻沒能見到母親最後一眼,他不禁淚如雨下。

母親是個苦命的人,從他記事以來就沒有見過父親。聽周邊的人說,他兩歲那年,母親所在的道班發生泥石流災害,父親和另一個同事在災害中失去了生命。

父親離世後,母親身邊又多了一個男孩,正是和父親一起離去的那個男人的孩子,母親承擔起了撫養兩個孩子的重任。他從小就不喜歡這個小他一歲的弟弟,他總覺得一個外人分享了他和母親的幸福。從他記事以來,家裏生活一直很艱難,母親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媽,艱難地維持着一家人的生活。他覺得如果不撫養這個外來的弟弟,生活至少會比現在好一些。

母親對他們兩人從來沒有偏心過,一個雞蛋兩個人分,一碗飯也要兩個吃。上學了,他有的書包弟弟都有,他有的文具弟弟也要有一份。他懂事後,有人登門勸說母親將弟弟送出去。母親不同意,摟緊弟弟說:“孩子,這債,媽這輩子沒機會還了。”當時,他很奇怪,母親怎麼會弟弟說這樣的話,是還什麼債啊?

初中畢業後,他和弟弟同時考起了高中,以母親的收入根本不可能供兩個人同時上高中,母親只讓他去上高中。弟弟的學習成績比他好,他斥責母親太過偏心。母親沒有說話,只是抱着弟弟哭泣,口裏又是那句話:“孩子,這債,媽這輩子沒機會還了。”從此,弟弟便在家分擔一些農活。

高中三年,他花了母親和弟弟寄給他的很多錢,可是高考還是落榜了。也就是在那一年,母親退休了,根據單位上的政策可以有一個人去頂替母親的工作去單位上班。這一次,還是選擇了他。他覺得有些內疚,堅持要弟弟去。母親不允。他又聽到母親對弟弟說:“孩子,這債,媽這輩子沒機會還了。”

他內心波浪陡起,這麼多年,母親爲什麼老是重複這樣一句話?

到底是什麼樣的債,他想問,但一直沒有開口。

他工作後,一路順利,進了城,安了家,升了官。可是,母親一直沒有同意和他一起住在縣城,母親說習慣了鄉下的日子,住城裏很不習慣。

母親病重的時候,他正在外地出差,等趕回到家時,母親已經離去。他小心翼翼的拆開那封舊的有些發黃的信封,信是母親親筆寫的,內容很簡單:“我兒,等你拆開這封信的時候,媽已經在另一個世界了。有一件事,媽瞞了你很多年,其實弟弟纔是媽親生的,你親生母親在你出生時因爲難產去世了。那次泥石流中你父親和弟弟的父親托起了我,而他們倆卻再也沒能走出那片泥海,那一年你才兩歲。如果沒有你父親,媽就活不了了,弟弟也活不下來了。所以,媽和弟弟用這一生還你和你父親的債。”

看完信,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個斗大的“債”字,在他眼前化作了一個斗大的問號。。。。。。

雨中的回憶

又是一個雨季,小雨淅淅瀝瀝地下着,眼前的景象籠罩着一層薄霧,朦朧的一片,使我的思緒追溯到我的童年。

那是一個雨夜,半夜時,高燒不退的我,又說着夢話,那是一個可怕的夢。父親着急地一把抱起我,冒着大雨往醫院跑。我依稀記得,當時父親臉上掛滿了水珠,是汗水、是雨水、還是淚水?!然而他用衣服把我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我的臉往他寬大的胸懷裏扣,不讓一點雨侵襲我。家離醫院雖不遠,但還是顯得走得很艱難,因爲我那時已經是讀小學了,所以體重不見得輕。那是我不幸的雨夜,又是我幸福的雨夜,因爲又父親的愛。

父親是個細心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母親就比較粗心大意一點。從小身體就不好的我,沒少讓父親操心,他戒了八年的煙,也是爲了照看病中的我,爲了不讓自己瞌睡而再次吸上的。

很小的時候我就被外婆村子裏的人笑稱是父親的“寶貝”,一直到現在,村子裏的老人碰到我還是叫我“張寶貝”(我姓張)。別人雖然這樣叫我,但父親對我沒有絲毫的溺愛。他從來都是很嚴肅的,對我好的方面從來不過分的誇獎,做錯了事也從不包庇。他愛讀書,偏因種種原因初中未畢業便退了學,所以我知道他把希望都寄託在我身上,雖然從來都不曾要求我要做到怎樣好。

如今我在異地讀書,這便增加了父母對我的牽掛,父親很少打電話來,每次也沒有太多的言語,只要聽到我的聲音,相安無事足矣。至愛無言啊!

忘不了的雨季,父親爲了我能繼續深造,帶着沉重的步伐,南下尋找打工機會,望着他上車的背影,我的心不禁一陣酸楚,努力控制自己,眼淚還是禁不住流下來,淚水,雨水混成一塊兒。當他因就業無門,無奈返回,他的眼裏充滿了歉意。我對他說:“爸,只要您身體好,比什麼都重要。”

我知道他很苦,我心裏也很疼,這雨就像我的淚水,這雨就寄託着我對父親的思念。

我想,人世間沒有什麼情感能比親情更重的了。對我而言,沒有什麼比父親對我的愛更重了。

小青

小青是我的妹妹,是在我身下比我小兩歲的妹妹。九歲了,還不會站。不會站的小青說話鋼鋼地,清脆而響亮。她並沒有殘疾,是飢餓造成的。那時候生活極其艱難,每天都餓的飢腸轆轆。

站不起來的小青,母親每天都讓我照顧她,我也不知道大人都忙些啥。我每天看在小青身邊,等她拉了尿了的時候給她擦一擦。有時小青與我說話。她很聰明。她用席子片做成一個“姑姑娘娘”(小孩玩的東西)用小指一轉唱道:“姑姑娘娘推磨嘍,推什麼?推穇子,給你老婆婆壓圓子……”每唱到這裏時,她都會把那“姑姑娘娘”扔到我身上。

小青是我們姊妹中,長的最好看的一個,若不是站不起來,一定是個美女。

記得,一個春天的下午,小青對我說:“哥,你照顧我,我長大了一定忘不了你。”我笑了笑,無力回答妹妹的話。過了一會兒,小青對我說:“哥,我餓……”我有氣無力地趴在了小青旁邊。從早晨沒吃飯,中午沒吃飯,大人幹什麼去了呢?仔細想想,從前天下午每人吃了半快糠餅子之後,大概誰也沒吃半點東西。我趴在小青身邊,迷迷糊糊睡着了。睡着中晃晃呼呼聽到小青說:“哥,棉花頭好吃,好吃呢……”我強睜開眼,朦朦朧朧看到小青撕着炕上髒得象炭一樣的棉花頭往嘴裏填。我無力再管小青,我昏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是被母親的哭聲喊醒的。我看見母親抱着小青哭喊着:“小青啊,我苦命的孩子……你就這麼活活餓死啦……”我看到小青張着嘴,口裏塞着髒棉花,小手裏抓着一撮,永遠地停止了呼吸……五十多年過去了,每當想到這件事,我就淚水連連。

我把這個故事講給外孫女聽,外孫女說:“你不好到小賣鋪買根火腿腸給她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