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爲何堪散文

雪肆虐冷，白白乾淨寒。雪雨天，人們不出屋不出手，而在道路旁簡陋不能再去簡單棚子下，沒站腳地。風帶着雪雨，溼的，冷的髒的，亂糟成泥漿。年過半百的老兩口，有嘴難言，苦水被封冰，擱放於心，打內冷顫哆嗦，他們已是有家歸不得。

要說這母親受苦遭罪，那這位父親則是辛苦勞累，他們勤儉持家，也該有屋舍遮風擋雨的，不該是風口受凍，那雨布怎能擋住四面風雨刺骨。___雖然，兩人本鄉本土，但沒人問津，不是他們人心向背，是礙於他們有兒女。附近人都知道這老公倆的事情。顯然分家後，還未及時找好住處，也正對上這句話:屋漏偏逢連夜雨。多日陰冷潮溼鬼天氣讓老人們不知道暖和是什麼了吧！也看得出老人有顆好強心，硬骨子氣，並未告知出嫁女兒現在生活情況，是擔心怕添加困擾給予女兒生活上，也是認定這不是個事沒那必要性吧！相信自己肩骨還能擔事，或者認爲不光不彩不必加以宣揚散播。

說起分家，老人隻言片語苦苦說着“都說要兒防老，可還不知怎麼死呢！”後就唉聲嘆氣。說到兒子兒媳，先是沉默無言，無聲勝有聲，說明更多。對於他人勸解，揮手罷了不聽，說“水是深是淺，是渾濁是清澈，不要聽人家說光看其表面，唯有在其中方可瞭解”看似語無倫次，實則已表明現在狀況立場。對於一家庭火候拿捏，合心不稱意，合意不對心，不是這裏不好就那兒的不對，好好壞壞一張嘴是不講良心的。沒錢財權勢的`公爹婆掏心掏肺遠不如外人一句討歡心的話，日日付出，得到的永遠是埋怨。算了，老人感覺心累至極，不予以爭辯，還是分家就分家，當自己無兒生養的都是閨女。

這事說來說去，老人真的感覺很累很累，對那些人前人後，兩面三刀之人不搭理，任由他們挖苦貶低，因爲那些嘴碎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是不死不得了，一死寂寞了，平時解悶樂子。說來也怪，這風氣似乎邪陰之氣助長。對於兩人想放眼找德高望重者，估摸着挖地三尺，也不見得有骨渣子是。身邊的置身相處的，雖不是牛鬼蛇神但都是各懷鬼胎各自有小九九打着如意算盤，想必自私自利比比皆有。

此時，老人“唉，不怕寒冷，不怕暴風雪雨，就是怕這歲月不饒人吶！時間攆着我們老去，有天走不動不能忙該咋辦！”老人擔心老了動不了了，誰給端水送飯。不怕那言語評價，只要他們捫心自問，對得起自己良心就行。那是風口中臭氣，自然會被風帶走的，至於他們的孩子，是否感懷他們的好就不知了。

事情爲何發生到今天地步？老人也有問。而答案卻是是是非非，家常瑣事，糾糾纏纏說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想來老人也只能說憑良心，對得起自己心就好。（眼，看；實則須知。耳，聽；心則感知。心，聞；虛則實質，一個爲什麼。）一個人好與壞，不是嘴說，眼看，耳聽，是日久見人心，經過時間判定。

一個人真情實意還是虛情假意，困難見真情不是甜言蜜語是實打實的幫助。一個德高望重值得尊敬敬仰的人，不會因身份地位來看待你，加以不會用地位輩分壓榨於你。不用權衡利弊，不用掂量份量。一個人可貪要有度，一個人可欲望但要知分寸，一個人千萬懂得反思過錯……這，一切都在老人肺腑中翻騰，那又怎樣呢！只是語無倫次，前言不搭後語，老人沉默不提起任何事情。他，在風中行走，爲自己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