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鴨的散文隨筆

牧鴨的散文隨筆1

天高水闊，一派湛藍。

澱邊灘頭上的鴨欄一打開，那白雲般的鴨羣擠着、叫着向水邊涌去。蹣跚的鴨步，扭動的身軀。領頭的幾隻略顯瘦小的公鴨，啞着嗓子招呼着鴨羣。多數母鴨早已在鴨欄裏產下了蛋，顯得一身輕鬆；幾隻不肯循規蹈矩的母鴨，執意要在葦叢邊尋覓產蛋的地方，那尾部顯得略加沉重。

終於，鴨羣緩緩地在水面浮動起來，就像是好大的一朵白雲飄在湛藍的天空。辨不清是天上的雲落到水裏，還是水中的鴨羣返照到天上。

澱裏的世界此刻真的挺安謐、挺實在：旺盛的蘆葦葉上還殘留着清晨的露珠，嫩綠的水草時不時地探出個頭來，似乎在看一眼水面上的世界，又倏地一下藏進水中。那是因爲水中活潑的魚兒碰動了水草後，又慌張地游去留下的痕印。

清晨的白洋澱好靜，只有早起的水鳥此呼彼應地在葦叢中歡叫着。鴨羣就在鳥鳴伴奏中向遠處漂去，一隻靈巧的鴨子前後左右驅趕着鴨羣。有幾隻精力充沛的鴨子忽地半躍出水面，兩隻帶蹼的腳撥着水，撲棱幾下翅膀，又回到鴨羣中。還有幾隻猛然把頭扎向水裏，捕捉偶爾經過的小魚。但是它們缺少魚鷹的本領，十回入水九回是空的。

牧鴨人叫長鎖，他的牧鴨生涯已有二十餘年，牧鴨時他用不着像草原騎手那樣揮動長長的套馬杆，也不像牧羊人那樣要靠準確的投擲技術和牧羊犬來維持“秩序”。他憑的是水鄉人對鴨羣的情感，在他吆喝鴨羣的'一聲聲呼喊中融入了對鴨羣的呵護。夏日孩兒臉，一日三朝變，剛纔還是晴朗的天，眨眼就會有風雨襲來。對這，長鎖心中有數：鴨吃草，水甕陰，你要不信刨艾根。這是長鎖二十多年牧鴨生活總結出的經驗，遇到這種風雨即將來臨的情況，長鎖不驚不恐，用雙棹有節奏地拍打着水面，嘴裏發出“啊喝、啊喝”的聲音，鴨羣就會快速飄向灘地，來不及的話，也會向葦壕深處躲去。

隨着白洋澱旅遊事業的發展，長鎖不僅擴大了自己的鴨羣，而且整個李莊村孵鴨的、牧鴨的、醃鴨蛋的、做松花的、銷售的已經形成了產業鏈。對這，長鎖有自己的看法：牧鴨就是讓鴨子吃活食，至於飼養，他從不摻入任何添加劑，講的是誠信，追求的是健康食品。

鴨羣遠去了。牧鴨人驅趕着鴨羣點綴在湛藍的水面上，給水鄉塗抹出一幅生動的畫面，給生活增添了生機和希望。

牧鴨的散文隨筆2

戴着斗笠，握着竹竿，牧放一羣活潑雲朵，像花綻放。

同半山居霧竹屋告別，鴨聲沾着山花香味從後屋穿過前屋，驚飛門前鳥兒，灑滿青石板小路，縈繞在山間。

和山羊打個招呼，別咩咩叫，青青草管個飽，閒了就臥看蜻蜓斜斜飛蝶婷婷舞，太陽落山會趕你回家。

與小溪流通個商量，鴨喜歡捕魚捉蝦，不會攪渾清清溪水，不會折斷柳枝倩影，也絕不會把水底雲彩撈走。還有嘎嘎叫聲沒有道破誰家的祕密，只是一吐爲快，打破了寧靜別生氣。

也該向鴨們提個醒。

對面坡樹綠得滴翠，挽着枝條迎，爆裂留下的豆，草叢藏着的蟲，巖坎腳的天螺，是盤中美餐，就多多享用。

收割後田地空空蕩蕩，有掉下的穀粒，落下的草籽，應拽住豐收尾巴做到顆粒歸倉。

還有夜裏小小柵欄不是樂園，柵欄外面雖有自由，黃鼠狼眼睛卻閃着綠幽幽光。

趁鴨吃飽了歇息時又做點什麼呢。

向在遠方打工的爸爸打個電話，這期評上了縣三好學生，發了張大獎狀，媽媽也給買了一個漂亮書包。

今天給隔壁小弟啥，要愛護鳥鳥蛋不能掏了，彈弓也免了，就削個陀螺送他吧。

滿地野花好漂亮，精心採一朵，回家悄悄插在媽媽頭上，可以分享她燦爛笑容。

對了。墊着斗笠坐下，靜下心，掏出書看上一陣子。

輕輕風兒別調皮，吹動梳理羽毛鴨羣，也吹暖放牧的童年。

喃喃鳥兒別吵鬧，少年夢想像白雲越飛越遠，越飛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