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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獎三人行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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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0日一上班,習慣性打開電腦,登陸到QQ,一貫不太熱鬧的魯迅文學院第七期研討班同學QQ羣猛地滴滴聲不斷,待看了,才明白,新一屆魯迅文學獎揭曉,十位中短篇小說獲獎者中竟有三位是魯七的學員:魯敏,盛瓊,李駿虎,同學們紛紛上來祝賀。作爲同學,我自是非常高興,但當天要出個差,便顧不上發言,關了電腦出門去了。但坐在車上,看着車窗外秋天的田野,便想起了和這三位獲獎者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

魯獎三人行散文隨筆

先說說魯敏吧,在魯院時,她已經是備受文壇關注的青年作家了,但爲人卻非常謙和,不見一毫鋒芒,對於人事也有着一種江南女子特有的細膩與溫婉,印象中有兩件事頗爲難忘。一是學習中途我們集體去江西參觀,大約是由瑞金到贛州吧,在中巴車上,她與李駿虎坐一排,我坐在他們前一排,沿途看見許多的水泊,魯敏便問李駿虎,湖和泊有區別麼?中國人真複雜,一個水字,弄出許多花樣,湖呀海呀溪呀河呀。李駿虎說,那當然有區別,古文中不是還有淖啊汀啊,每一個字所表述的意義是不一樣的。李同學於是說了很多,魯敏很認真地聽着。隨後,不知她又問了個什麼問題,估計比較低級。李駿虎笑着說,這不明白啊?魯敏有些狡黠地說,我勤學好問麼,再說,我問你,不是顯得你有學問麼,你就有成就感啊。我在前面聽了這話,不禁偷偷地樂了。再一件是離校之時,那晚北京下着雪,家在南京的魯敏、黃雪蕻同一個車次,而我的火車時間也與她們大致相同,便打了一輛的往北京站去,到站候車時,黃同學大概是讓一位南京的同志到時去接站,電話聯繫時,魯敏再三叮囑說,把我們到站的時間說得遲一些,不要讓那人去早了,只能讓我們等人家,不要讓人家等我們。

接下來要說到盛瓊了,其實她就是我們安徽安慶人。我和她第一次說話是在開學兩三天之後,那天晚上,我們在一個同學的房間裏聊天,我不知說了句什麼話,盛瓊驚訝地說,咦,你是安徽的吧?嗬,我知道我們是憑鄉音找到了老鄉。她隨後說了一句較地道的安慶話,我們一下都樂了。關於盛瓊,同學半夏有個評價:她有時靜得厲害,有時又動得厲害。我應該能理解這句話。盛瓊平時特別安靜,與人說話時也是低眉看着對方,很真誠,也有點害羞的'樣子,而且總是帶着微笑,但有一次,我們在晚上舉行了一場舞會,樂聲響起,大家先是有點躍躍欲試,但敢於下到舞池裏的不多,盛瓊卻率先跳了起來,她扭得柔美而奔放,用半夏的話說就是:妖妖的!畢業時,盛瓊因有事先離校了,而當我在火車站等車時,她卻在遙遠的廣州給我發來了短信:同友老鄉,記得你的方正隨和,先行離校未能面別,見諒!

最後,說說駿虎。在魯院,我和他很少談文學,我們交手最多的是打乒乓球,我們的球路相近,屬於硬朗的快衝型,打起來,嚓,嚓,嚓,熱鬧是熱鬧,就是沒有多少回合便見分曉,駿虎是個講究的人,即便是打乒乓,他不願意用魯院的球拍,而是自己買了新拍,說是“欲善其事,先利其器。”說也怪,自從他有了新拍,球技直線上升,我以前能與他打個平手,後來總是輸多贏少,每逢贏球,他就笑得特別開心。畢業時,我們相約,再相見時,還打一次乒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