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作文中心 > 散文 > 關於一棵樹的隨感散文

關於一棵樹的隨感散文

推薦人: 來源: 閱讀: 3.92W 次

關於一棵樹的隨感散文:種下一棵樹

關於一棵樹的隨感散文

忽然,我有了一個想法,去種一棵樹,樹的名字就是你的名字。就在這個春天,找一個好日子,買一棵美麗的樹苗,搜尋一把鐵鍬,走到久違的山嶺,栽種下我的愛情。

這棵樹是你,清清秀秀地佇立於朝陽的山坡。我輕撫樹的根系,讓它舒展妥帖,我用水灌溉,讓它滿足的嘆息。我小心地將你栽種到廣闊的世界上,讓春光照耀你,讓春風吹拂你,讓大地擁抱你。我把你栽種到最美的山崗,彷彿種下一個希望,雖知道只是一個奢望,我還是微笑着,我的每一個細胞都有幸福在盪漾。

你在我的世界開始成長,我用盡力量給你所有的呵護,我相信,我的目光有溫度,可以照耀你,就像沐浴的春光。我定期給你灌溉,可以滋潤你,就像雨露自天而降。我將你的周圍種下花朵,希望那美好的色彩可以讓你舒暢,我拔掉你身邊的荊棘,讓你的土壤更有營養。從此,我感恩於你頭上天空的爽朗,我感恩於全世界有陽光把你照耀,我感恩於這個春天把你種在我的心頭上。懷揣着愛情的我,種下了一棵以你的名字命名的樹,希望這棵樹長成棟樑。希望我們的愛情像這棵樹一樣,枝繁葉茂,越來越茁壯。

可是,命中註定會離散。於是我開始了相思,那是金色和藍色的相思。我開始了心痛,那是不能常常相守的心痛。我的心空忽然變得陰鬱,我的淚常常在午夜涌流。你佇立在那裏,孤單冷清,你的目光也充滿了憂傷。我是一個人,你是一棵樹,我們註定無法牽手,只好同望一輪月亮,中間阻隔的都是風涼。

種下一棵樹,就種下了一份緣。你是我的愛人,我用心血把你灌溉。想你了,就跑到那片山坡,來到和你一個名字的樹旁。靜靜地坐上一個週末,彷彿有你的呼吸在身旁,彷彿有你的聲音在迴響,彷彿有你的體溫把我擁抱,有你的脣親吻我的面龐。我在樹上貼着你的名字,把相思釋放。我輕輕撫着每一片葉子,彷彿有你在身旁。你知道嗎?愛上你並不容易,需要的不光是勇氣,還有膽量。無數的黑夜,我都掛着星星一樣的淚光。

有些愛,不能天亮,不能怒放。

有些情,不能相守,只能凝望。

那些新生的小樹,哪棵是幸福,哪棵是悲傷?還有誰,像我一樣,在這樣一個週末,也種下一棵樹,然後任思念瘋長?

關於一棵樹的隨感散文:有那麼一棵樹

有那麼一棵樹,一直生長在我心間,一直葳蕤於我記憶深處。它在那裏,在大地的懷抱裏,在歲月的原野上,努力生髮,向上向上,枝葉遮天蔽日。

嗯,這就是我年少時最敬畏的一棵樹,一棵國槐。生長在二奶奶的院子裏,是我們這個家族的榮耀。我們很崇敬它,春節給它繫上一圈紅絲線,貼上喜字。有多少年輪了?據載是明末清初栽下的,多少輩後人了?它的腰圍不斷增粗,紅線就越來越長,我們四個孩子合抱纔剛剛牽到手,它在我們眼裏,的確太高大了呀!

那時候我們在樹下玩很多遊戲,曾以爲長大後,樹還是那樣子,直到天荒地老,我們也會再相聚,合抱這棵樹。可惜,這都是我憑空而蒼白的想象,樹下的孩子們身在異鄉爲異客,定居多年不再回來,他們和她們的下一代,成了別處土生土長的人,因此別處也理所當然成了下一代的故鄉。一起玩耍過的孩子們,早已生活在不同的遠方,不知生活幸福的故園人,何時想一想童年裏的這棵樹。它曾與人語,與鳥蟲對話,與風交流,與過年的喜慶裏,像個親愛的老爺爺,微微笑着看我們吃糖嗑瓜子喝汽水。它一串串的花瓣,招引來蜜蜂,誘惑風兒吹下一陣陣花瓣雨,落在我們頭上,芬芳縈繞整個院落。我們嘻嘻哈哈接住它們,像接住一隻只飛舞的小蜜蜂一樣高興。那些往事啊,猶如樹上的葉片,數不清;我對它的感情啊,猶如樹紮下的根,深入,刻骨。

以至於多年後,我仍在紀念它,緬懷它,仍淚流滿面。與其說,年少的歡笑吹散在風裏,不如說融入雲朵裏。我寧可相信家鄉的頭頂上有片藍天,有片不飄動的雲,國槐與雲相映,如是童話裏的王子與公主。

不過,一切都遠去了,家族裏的人走了,樹一年年矮下去,像個再經不得風雨的老人。它老得太快了,十年,只十年,枝葉凌亂,一年不若一年地凋零,最後不斷地出現枯枝,烏鴉築巢,啄木鳥醫生也挽救不了它自身的敗落。

前幾年村裏換了村支書,要拆建,結果村裏沒了原來的模樣。最後他要人刨掉這棵國槐,幾個人一起動手,挖了半截,樹根下冒出一股黃煙,呼呼升騰。一時周圍的人什麼也看不見了,他們扔下工具就跑,說什麼給多少錢也不挖了。之後每到夜晚,有走到樹附近的人,眼前就一片漆黑,甚至你會在樹下轉一宿,它會讓你轉暈。

祖母說,難道人走光了,樹也頹廢了麼?

這觸動了我內心最柔軟處,一語驚醒夢中人。雖然我沒有機會回老家看看,可細細思量,樹何嘗沒有情感啊!它過了幾百年,根深葉茂,怎麼會在短短十年間枯萎?這不是樹對人的牽念是什麼?它肯定也和我一樣,悄悄落淚,悄悄自語,深深思念一羣久違的人。它心中的孩子,永遠是孩子,它心中的主人都去了不同的城市,那它的歸宿和歡笑又在哪裏?

祖母說得對,樹的死亡,與人有關,與感情有關。可樹不知道,人是沒有根的,人到哪裏,不能帶着樹啊。是的,我親愛的國槐死了,家族裏那麼些人,一代代的衍生,後人再也不回鄉下,不會曉得遙遠的家鄉曾有一棵芬芳的樹,樹上住着小精靈。他們不去記住一棵樹,樹也會傷心的,他們不回家看看,樹太孤單了,守着一片老屋老院,冷清。最終老院老屋也被夷爲平地,孤零零隻剩一棵老樹,站在一片廢墟上。至此,它還有什麼盼望?還有什麼等待與歡樂?我第一次覺得,一棵老樹,竟比人的感情要豐富。

那天我獨自開車,沒有理由地回到闊別已久的鄉下,只爲再看看心中的國槐,一路上放着蕭敬騰唱的《善男信女》歌:“不遠處有一片土,站了一棵枯的樹,仔細看那樹枝的弧度,像在哭……刻着心碎的控訴……祝福下一次總會幸福……誰的信物,從此入土,祝福什麼都不再記住……”爲什麼,不解釋,沉默地低下頭?

我當下的心情:落寞,孤寂,破碎,荒蕪……耳畔響起班主任教育我們的話:不珍惜年輕的時光,以後後悔得連哭的地兒都找不到。是啊,我已經流淚了,我找到了嗎?我沒找到。我在一棵童年的大樹前蹲下去,我沒有能力保護心愛的樹,我還有什麼資格哭泣?一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一個人如螻蟻,如草芥,如一片葉子。一個人沒有紮根,是浮萍,是附庸於河岸上的苔蘚,看上去的綠色鮮明,其實半點用處也沒有。

樹老了,我也老了,但我總感覺它沒老,它的靈魂出家了,它以另一種形式存在世間,樹永遠不會“死去”。縱然我的虔誠換不來往事,卻有那麼一棵樹,承載我無慮的童年時光,感謝它的陪伴,它一直照亮我精神的底子。

關於一棵樹的隨感散文:一棵樹

甚至,當年在一望無際的鹽鹼地上第一個發現這一棵柳樹的採油工人也不會想到,一棵樹會成爲孤東油區的`座標,一棵樹作爲一個地名越叫越響,多年之後,一棵樹這個地方會日漸繁華,車流如織,除卻匆匆過客,會有人專程來瞻仰一棵樹,以至絡繹不絕。

我們可以想象當年此處的荒涼,無邊無際白茫茫的大地,寸草不生,耳邊只是洶涌的風聲,大地像大海一樣遼闊,區別是大海是藍色的,大地是白色的,我不知道作爲第一批大規模闖入者的採油工人,踩上這塊土地時是否有大海航行的眩暈感。當一株綠色的柳樹出其不意地進入他們的視野,這絕不啻於茫茫大海里的迷航者發現航標。是的,歷史註定賦予這一棵樹不同的使命,一棵樹,成爲大地上的一盞燈,成爲孤東油區的一個焦點,成爲這個世界的中心。一棵樹,因爲不合時宜的出現,成爲最具有詩意的棲居,成爲油田人的十字架,作爲精神符號成爲一種或者多種修辭。

我最早知道一棵樹,與一場愛情有關。

我的高中同學佳,有着驚人的美麗和成績,也同樣有着驚人的自負和驕傲,她安靜地坐在我們教室的第三排中間的位置,我們都知道,她的安靜放射出驕傲和拒絕的氣息。包括最調皮的男生,都不敢把校花之類的名號冠在她的頭上,哪怕是在私下裏也不敢,我們都能想象出她對這類惡俗名稱的鄙夷,她的優秀,讓她有理由不合作,讓她有資格不虛心。時隔多年,哲學家叔本華在我堅硬的思想之牆上打開了一道門,虛心不過是虛僞的謙讓,在這個充滿嫉妒的世界裏,德才兼備之士藉此取得平庸之輩的原諒。在把虛心從美德名單劃掉的一剎那,我想起了佳,虛心不過是對平庸者的安慰,如此說來,佳當年的驕傲,對他人何嘗不是一種最好的尊重。

大學畢業之後,佳爲了追逐愛情,放棄了大城市的工作,選擇去了剛剛開發的東營油田。而佳的愛人,正是我們高中時代的一個特別普通的男同學,他不起眼到我們回憶他的樣貌都要吃力地想才行,他有着與佳一致的安靜,我不知道佳是否就是通過安靜和他在兩端對望,才芳心暗許。聽到這個消息是在一個同學聚會上,時至今日,我仍能記起佳的閨蜜在講述時足夠義憤填膺的表情,她的兩根眉毛擰在一起,嘴巴激烈地開合,像一挺成串射出子彈的機關槍,佳的閨蜜說,你們聽聽他們工作的地名,一棵樹,孤島,我們望文生義就知道那些地方有多荒涼。就這樣,一棵樹,第一次闖入了我的耳膜,隔着一張巨大的圓桌,從佳的閨蜜的嘴巴里清晰地傳遞到我的心裏。我承認,在存儲一棵樹這個地名時,我隔離掉了荒涼,一棵樹,從此只與愛情有關。

人類是從森林裏走出來的,樹和人曾經是相依爲命的關係,晝拾橡慄,暮棲木上,鑽木取火,構木爲巢,樹以犧牲的姿態,解決人最基本的生存問題,可以說,樹養活了人,哺育了人。當採油工人在荒野裏看到這一顆柳樹的一剎那,涌上他心頭的應該有對生命的呼應,是一種生命遭遇另一種生命的喜悅,更應該有原始的親近,儘管,這種天然的親近埋藏在意識深處,表象上只生髮出說不清楚的溫暖。

柳樹,是生命力頑強的物種,它的生存能力讓人讓歎爲觀止。在我的家鄉魯西,親人故去,孝子們需要拄一根棍子進行喪儀,棍子名曰“哀杖”,哀杖的取材,就是普通之極的柳樹,待逝者入土爲安,哀杖棍子一般要插立墳頭,日後,墳頭上便會挺立起幾棵小小的柳樹,迎風生長,漸露鬱鬱蔥蔥之相。我學識淺陋,不知道柳樹此物最相思呢,能代表對逝者的悼念,還是柳樹頑強的生命力,又因爲子孫的移植,能夠給予故者最大的安慰,因爲,哲學家說,唯有生殖和繁衍,意志纔可戰勝死亡。時間的長河,人類會有意無意窺破生命的密碼,哲學不過是與他們進行一次次的會師。

這一棵樹,孤零零地生長在荒野裏。它是它這個物種裏最優秀的天才,進入不毛之地的鹽鹼荒灘或許不是它的主動選擇,物種在異常的環境中會變異,對於一棵樹而言,變異成爲不像一棵樹的樹,不是一棵樹的樹,是個無可奈何的悲哀。好在它沒有繳械,而是開始了艱難而偉大的生長,生長,是植物或者任何生命的道德,無論處於什麼樣的環境,拒絕生長就是植物的惡。荒野裏的一棵樹,如果讓莊子來看,一棵樹是孤獨與大美,因爲它獨與天地精神往來,莊子看到的是內部,他知道獨處對於心靈生活的意義。而在出世的陶淵明那裏則簡單的多,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乍一看,是有些生命關懷的,野草和豆苗被看做了平等的生物,似乎與莊子的“同與禽獸居,族與萬物並。”的生命意識達成了一致,然而,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這下子,他老人家露餡了,還是要披星戴月的去鋤草。包括現在的一些文字,只見情調,不見情懷,讓人無可奈何。話說回來,陶淵明是怎樣看獨樹呢?連林人不覺,獨樹衆乃奇,作爲詩人陶淵明,他侷限的目光果然只能探取到作爲表象的外部世界。一棵樹生長在荒野,是孤獨的,是那種充沛而完整孤獨,絕非是空洞和簡了孤單寂寞,因爲一棵樹可以是自足的,可以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它的世界甚至是博大的,能盛放得起別人的世界。在我的小說《城市裏沒有楊樹林》中,有一個人物,老棵大爺,他是個地主,被批鬥成爲他的日常生活,一個人如何抗拒和消解這些,老棵大爺選擇了樹,他信任樹的忠誠,樹成爲老棵最爲忠實的傾聽者,老棵大爺的那些盛放不下的“重”,終於找到了理想的出口,樹幫助了人,讓寂寞成爲孤獨。我們也不難理解,在荒野中工作的採油人,與一棵樹建立起的那種複雜而沉重的關係,把一棵樹看做了他們的十字架,一棵樹,不可避免的被放大成精神的符號。

一棵樹被神化,接踵而至的是神的待遇,據說,樹被保護起來,圍上了八角井臺。四面八方的人來了,這絡繹不絕的人流在對一棵樹頂禮膜拜的時候,或許他們不會料到,死亡正悄然走近眼前這棵生機勃發的樹,人們不會看到一片綠意上死亡的陰影,在對樹幹撫摸的那一刻,它大地深處的一條根或許正在枯萎斷裂。樹跟人一樣,難免一死,這符合大自然的平等法則。我們可以想象被圍在八角井臺之內的一棵樹,它的死亡過程是安靜的,是不被人察覺的。首先死去的是它細小的根鬚,它們斷裂了,一部分一部分枯萎了,再就是那些“巨大”的根鬚,它們是聽着死亡的號角,以等待的姿態去死的,泥土和它們不再親密無間,鬆動,被拒絕,它們不會喘息,然後是心臟之死,在外表生機的包裹中,它一寸寸地由裏往外死去,死亡是遲緩的,就是貼耳在大地,也不會覺察到死亡的氣息,等到我們看到敗落的樹葉,枯乾的軀體,一切行將就木,樹已經死了,死亡只是漫長的等待過程,它自己能夠感覺到點點滴滴的死亡。

佳的婚姻,在經過漫長的十年之後,也死亡了。我不知道他們那麼頑強基礎的婚姻死亡過程,是點點滴滴死去的,還是轟然倒塌的。當年,我是那麼看好佳的愛情,在許多的場合,我都堅持說這是一場令人肅然起敬的愛情。事實上,再好的婚姻也不能擔保既有愛情的永存,周國平打過一個有意思的比喻:“愛情似花朵,結婚便是它的果實。植物界的法則是,果實與花朵不能兩全,一旦結果,花朵就消失了。由此的類比是,一旦結婚,愛情就消失了。”由此說來,婚姻不過是對愛情的合法綁架和劫持。讓我們來看看偉大的叔本華怎麼說,再也沒有比愛情婚姻更不幸的結合了----這正是因爲婚姻的目標是爲了人種的永存不絕,而不是個人的幸福。爲了證明自己的英明,他擡出了西班牙的諺語:因愛情而結婚的人,必定在痛苦中生活。

“看,這就是一棵樹!”隨着車的顛簸,正在走神的我聽見了陪同採風的東營市作協主席陳謹之的話。哦,一棵樹到了,我就這樣與它在現實中相逢。我沒有回望,如果回望的話,一定能看到不遠處的“一棵樹”,一棵樹與我擦肩而過,我平靜地坐着,車以平均的速度行駛,彷彿陳主席的那句話我根本沒有聽見,我與一棵樹漸行漸遠,直至我的心裏不再有它灰濛濛的影子,走過一棵樹的過程如此平淡,讓我驚訝的是,整個過程我沒有絲毫的驚訝,我平靜得像一塊又老又硬的石頭。老的一棵樹已經死去,現在站在那個位置的是另外一棵樹,但是,這另外的樹,是“一棵樹”的替身,它要一輩子生活在別人的世界裏。我想,它不孤獨,但註定要寂寞。斯賓諾莎說,假如一塊被擲向空中的石頭擁有意識的話,那麼,它也會認爲自己是按其自由意志而運動的。如果是這樣,我祝願這是真的。那麼,這另外的一棵樹不但是一個繼任者,一個一生只扮演一個角色的勤勞而偉大的演員,它會有兩個世界,一個是別人的,一個是自己的,它自己的世界是別樣的孤獨,孤獨得誠實而飽滿,它的心靈生活是巨大而豐富的,僅僅這些,我們倒是有理由向這另外的一棵樹致敬。

其實,樹也罷,愛情也罷,都遵循自然的法則和規律,對於許許多多的事物,說穿了就一句話,我們的一廂情願,都有些過分了。

最後,我要提及我在距離一棵樹最近那個時刻的走神,當時,車窗外是遼闊的原野,我的眼簾出現了塔可夫斯基電影中的鏡頭,同樣遼闊的原野,他的原野上,滿地都是氣勢洶洶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