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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那些年的你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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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的,不知怎麼的來到了這個市場街,或許是美食的誘惑,也或許是對某人的念念不忘吧!

告別那些年的你散文隨筆

五年前,我到了一所縣城的高中,枯燥乏味的生活讓我們無處不在的找樂子。談論誰長得漂亮向來是每個男生所擅長的話題。我眼光似乎和他們不一樣,他們說長得好看的我覺得也不過如此。但是對一個人我和他們達到了共識。

第一次見到你時,我看到了一張稚嫩又單純的娃娃臉,好似初中的孩子一般。從別人的口中,我得知你也不過是在隔壁班裏。然而我很少看見你。因爲你可能喜歡在教室靜坐的習慣吧,給我一種“養在深閨人未識,天生麗質難自棄”的感覺。

每次不知道爲什麼,在和別人開玩笑時候,每每提到你的名字的時候,我的心都有一種怵動的感覺,彷彿那一刻心臟哽咽住了一般,這種感覺會在我接近你的時候尤爲的強烈。

高一那年運動會,你坐在我不遠處,我拿了一盒芥末味的薯片,騙給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吃,她剛一入口,就立馬成了苦瓜臉。她讓我也給你,在我們滿懷期待的看着你吃了後,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這讓我們不禁愕然。自此,你給我留下了不一樣的印象。

到了高二,開始了文理分班。分班的那天,我的內心無來由的急切,而又隱隱的害怕,不知道害怕着什麼。當知道你與我同一班時,我無來由的感到了如釋負重。班裏調座位時,我暗自急切而又興奮。最後你坐在了我後面的不遠處。每每看你一眼,心中就莫名的舒暢了許多。而我害怕被你發現我的存在,用細碎的破鏡片通過反光來看你。每每你的眼睛撇到我這時,我都很慌張把碎鏡片攥在手裏,感到莫名的心虛,即便被玻璃刺扎破手指也不知疼痛。那一年,我文具盒裏裝了許多摔碎的鏡片。

我第一次和你說話是在期中考試的時候,你說想抄我的`生物卷子,那一晚我高興的難以入睡,也是我從小到大最對考試滿懷期待的一次。我第一次給你買的東西是一盒晉糕,我說自己買的多了,給你吃吧。你欣然收下,沒說什麼。當我瞭解到,你家住在菜市場後面的那個小村子裏時,我就週末常常在那轉悠,期待在無聊的時間中,裝作一次偶然的邂逅,雖然所謂美夢從來沒成真過。

一次,我與哥們一起偷偷去網吧,他手裏拿着煙,似有意無意的口中彪着自己的“媳婦”怎麼這麼之類的話。那時他與你常常在一起玩,我就已經猜到了什麼,但卻不敢相信。當我得到肯定的答案的時候,那一刻,我感覺喉嚨裏面好像有口口水咽不下去一般,呼吸有些困難,卻強加鎮定,像往常一般與他們嬉戲打鬧。那一晚,我僅有的幾次感到了失眠。我自我安慰道:那又沒什麼,我們本來就沒什麼關係,我在這自作多情什麼!那次,我終於在思想上與阿Q走的最近了。

我的那個哥們人很差,或許在吃醋的人眼裏,就沒有好人吧!你說你知道他經常欺騙你,爲了逃避一些事和很多人串通,你很聰明的都看在了眼裏,但是你說沒關係。他經常欺負你,你疼出了眼淚,這或許是所謂的打情罵俏,你說那又沒啥,因爲你喜歡他。我嬉笑的調侃你,還有他,也只能在看到你開心時,感到一絲滿足。

或許,分心會讓一個人不那麼累。我對你說我喜歡一個瘦瘦的女孩,你說你感覺很不可思議。你說我一天笑的很沒心沒肺,想不到我還是一個有感情的人。爲了幫我,你爲我出謀劃策,你給我打氣,你還要幫我說話。雖然最後還是沒成功,你給我分析原因,你說的從來沒正經過,很輕浮,感覺給人表白就像做遊戲一樣。我白了你一眼,說哪有啊,我從來都是以正經稱名的。

我從來不覺得我有過什麼機會,我只是想多看看你罷了。覬覦之心不敢有,窺伺之心亦也無。班裏面的人對我說,’她不可能喜歡你的,人家眼光高的很。‘我慌忙解釋,’沒有,就只是想做個普通朋友罷了。‘心裏卻淡淡的失落,也不能自問哪句話是真話吧。

到了高三,再次分班,我的那個哥們被分到了差班裏。老師天天敲桌子,對着一向是最差的一屆學生吼叫,嚴抓嚴打手機、小說、還有高考前夕的黃昏戀。你與他也不過在偶爾的下課時見見面。

我們的高三,不知什麼是所謂的緊張時刻。每每晚自習,你都習慣站在教室後面過你的休閒時光。我也因此常常陪着你,與你閒聊。我才知道原來女神也會幹我們一樣的壞事。就和小學時候驚奇原來老師也要上廁所時的心情一樣。你說你初中時候經常通宵上網,翻牆逃課打過架,但是後面長大了就懂事了。你說你也有和我一樣的很煩心,很想走近你心裏卻越走越偏的父母,你說你和我一樣的叛逆心很重,經常和父母吵得不可開交。你還說你特別愛看恐怖片,而且一點也不害怕,別人都在哭爹喊娘,你說你看起來像在看喜劇。我很難將這些和溫柔,通情達理的你聯繫起來。卻也越覺得你不可思議,而又高不可攀。因此,我給你起了個“變態”的綽號,你嬉笑的罵我,也沒說拒絕。

高考結束,我沒考好準備復讀。當聽到你也沒考好,準備復讀一年的消息的時候,我竟然感到了高興。我們互相加油打氣,在爲來年做準備。我偷偷從別人那拿到的你的照片洗了幾張,照相館的老闆驚歎道,你女朋友啊,這麼漂亮,我笑了笑,沒回答。我將拿到的照片貼到我宿舍牀角。每當我心情急躁的時候,看一看你的照片,內心總會平復下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或許,你是一抹陽光,也或許,你是我仰望的期望攀登的山頂吧。

那一年,想與你在網上與你聊天,我常常會和你說一些無來由的話,你都細心的一一爲我回復。這,也許就是你人格的美麗之處吧。

第二年我們各自考上了理想的大學。我想給你慶祝一下,不出意外的,像那些所謂的曾經關係那麼好的親哥們,好姐們一樣,對於肆意消費人生的時間多之又多,對於與我見面出去玩的時間一分鐘也沒有。而曾經天天和我打架吵架互相貶低的一個同學,卻成了和我關係最好的人。

三毛曾經對自己逝去的愛人寫道,’你是我遙不可及的夢‘。或許我也只是和其他人一樣,只是你燦爛生命中的習以爲常的一個過客罷了,可有亦可無。但是我卻已經將你當做我青春裏的最重要一枚徽章,掛在芳華年歲牆壁上的最中央。

我與你幾年不曾見面了,卻時時刻刻的想念着你。有一句話不是說過,’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我也在期待着像奇蹟一樣的什麼事情的到來。

時光荏苒,歲月一往無回。我的青春,不像別人的那樣,燦爛,值得留念。我們雖然從來沒有走近過,但卻隨着時間的蹁躚越走越遠。我手機裏收藏的是經常自己安靜聽的你的語音消息;我手機裏播放最頻繁的是宋冬野的《安河橋》,我最喜歡的是歌詞的最後一句:“我知道,那年夏天,和你一樣回不來,我也再不會對誰滿懷期待,我知道,這個世界,每天都有太多遺憾,所以你好,再見。”但是,我期望,當我能在與青春揮手道別時,能夠再見你一面。僅此而後,再見,哦不!是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