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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蚊抗爭何時了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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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蚊子叮咬的經歷恐怕人人都有。

與蚊抗爭何時了抒情散文

記得小時候,每過完一個夏天,必定弄得傷痕累累。胳膊上,大腿上,凡是被蚊子咬過的地方,都被我撓得流血,甚至流黃黃的粘液,還是解不了那鑽心的奇癢,非得等它過了勁,才結痂痊癒,然後再咬,再撓,如此循環往復,直到秋天到了,蚊子消退爲止。

最驚心動魄的要數初中時一次夏鋤勞動,大家都分住在老鄉家裏。白天下地幹活,且烈日炎炎,不知蚊子都躲到哪裏養精蓄銳去了。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家家都在屋裏用青蒿子攏起濃濃的青煙,前後窗戶洞開,說是把蚊子薰出去。可我覺得蚊子沒薰怎麼樣,倒把我們薰得涕淚橫流,頭昏腦漲。再看那蚊子,也許是欺生吧,非但沒少,反倒變本加厲似的只圍着我們轟炸機一般叮個不了。沒辦法,有一次我只好用一件上衣把頭包上,只露一個出氣的小縫,再穿上長衣長褲,早早的躺下休息。耳邊是當地的大人孩子們在談天說地的聲音,他們抽菸喝茶,嬉笑打鬧,瀟灑自在,而我的周圍則是一片蚊子的嗡嗡聲。也許是我捂出的一身臭汗,把全村的蚊子都引到我這裏來了吧,只覺得蚊子在我周圍裏三層外三層的轉着,叫着,苦於沒處下口,彷彿一伸手就能攥死一把似的'。事情過去多少年後,每想到那情形還不由讓人心驚肉跳。

那時家家的居住條件都差不多,都是一間小平房,北方人也不習慣睡蚊帳,連紗窗都很少有人家安,任憑蚊子咬。有時一覺醒來,可能眼皮上叮個包,也可能嘴脣上木木的漲乎乎的腫了一塊,都是常事。最

讓人受不了的是有時在你腳心上叮個包,讓你撓也不是,不撓也不是。這時候,真恨不得把蚊子大卸八塊,方解心頭之恨。

近幾年,隨着老百姓居住條件和居住環境的改善,被蚊子叮咬的機會少多了。有時整個夏天都不曾被蚊子咬過,即使偶爾被咬了一兩個包,由於年齡大了,承受能力、忍受能力都比小孩強多了,人也比小孩聰明多了,不再去拼命的撓,而是抹上點唾沫,忍上一會兒,癢勁過去了也就好了。因此,漸漸的竟把蚊子的猖狂和歹毒淡忘了。

隨着改革開放的深入發展,我們這些大國企的“四零五零人員”都逐漸的離開了自己的單位,或者單位本身就已經停擺。爲了生計,有一技之長的人便開始了天南地北的打工生涯。開始我和老伴各自單獨行動,近幾年年齡大了,爲了互相有個照應,我便做了專職的“隨軍家屬”.他打工的地方多是江浙、安徽一帶,那裏江河水塘多,熱天時間也長。白天綠樹掩映,水波盪漾,倒也詩情畫意。可一到晚上,蚊子成羣結隊,一團一團的飛出來,立刻讓我淡忘多年的記憶又復甦了。

由於我們打工的工廠規模都比較小,又都地處郊外,四周都是稻田地。我們的住處門窗能齊全就不錯了,門板都是一條一條的小板拼成的,縫子足有一公分,多少蚊子都鑽進來了。

開始,我們買了蚊香,以爲這是先進武器,插上電就好使,誰知還沒有原始的蚊香好使。但蚊香一盒一盒的燒過之後,一算賬,好像早把一頂蚊帳燒進去了。於是當我們二進安徽時,先買好了蚊帳。每天晚上早早的把蚊帳掖嚴,再仔細檢查一遍,看有沒有潛伏在裏面的,然後往裏一鑽就不敢出去了。人坐在裏面,儼然囚徒一般。睡下還早,不睡又悶熱難捱。即使睡下,也還要時刻留着第三隻眼警戒着,你只要稍稍挨在蚊帳上,那無疑又給蚊子送去美味了。

蚊帳裏是把握了,但畢竟呆在蚊帳裏面的時間是有限的。特別是陰雨天,蚊子整天都在上崗,時不時咬你一口,即使你穿着兩層衣服也全然不在話下。

老伴就更苦了,他要工作,沒有選擇的餘地。而他工作的車間裏又都悶熱潮溼,唯一的一個窗戶又正好通着大家淋浴的房子,那裏正是蚊子的大本營。老伴晚來發福,本來就愛出汗,可爲了防蚊子,只好整天穿着長衣長褲。儘管這樣,還是免不了臉上手上被咬上幾處。更糟糕的是近幾年很少被蚊子咬,對蚊子的抵抗力已大大降低,也或許是南方臭水塘的蚊子毒性太大,總之,被咬之處都鼓起一個大水泡,不小心碰破就流水,又紅又腫又癢,好幾天都不過勁。唾沫已不靈驗,鹽水、清涼油統統試過,都不見效力。問大夫,他也沒什麼好辦法,只好靠時間老人來慢慢撫平傷痛了。

有時也發狠,科學在一天天發展進步,爲何小小的蚊蟲奈何不得?都說它又傳播流腦,又傳播瘧疾的,百害無一利,爲什麼就不能發明一種行之有效的藥物或器物,將它一網打盡呢?

真盼着那一天早日到來。

二零零四年六月於安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