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斯科到聖彼得堡的列車上散文
從莫斯科到聖彼得堡上車前，我們的晚餐是在一個地下室吃的，這是傳統俄餐，一盤色拉，一碗湯，一份主食，還有一杯茶，麪包無限量供應，土豆泥是冰凍過的，俄式紅腸是冷的，蛋糕甜得有點奶油味，俄羅斯的飯菜不是太甜就是鹹，有點不配胃口，中國領隊很有點人性化，他也許事前知道我們吃不慣這種大餐，悄悄從國內帶來了“老乾媽辣醬”和羅卜幹、鹹菜，在吃團餐的過程中發揮了作用，大家把 “老乾媽”分享在飯上，才滿意地離開了餐桌。
這時，大家的時差還是沒調整過來，俄羅斯傍晚8點，等於北京時間是在第二天的凌晨1點鐘，時差5個小時，西斜的太陽還掛在俄羅斯的天上。 餐館離莫斯科車站很近，我們是乘9點的車前往聖彼得堡，預計旅途也要8個小時，這也是個遊客可以相互熟悉的的時間段，可以坐在火車上聊聊天，然後睡上一覺，第二天天亮就能到達聖彼得堡。
莫斯科乘火車沒有檢票口，是根據導遊手中的遊客單據一一進入的。車站大廳兩邊全是些賣吃的和賣工藝品的小店鋪，顯得頗爲熱鬧。俄羅斯上火車的地點很有意思，頭頂防風雨的天蓬是用鋁合金和硬塑料緊緊融合後，用鋼絲繩吊起來的，長長的一排無一根柱子，就像蓮篷懸在空中，齊刷刷地凌空托起，足有十八節車廂那麼長。快客鐵路不遠對面是高鐵專用軌道，電線是掛在豎立着的倒人字型兩邊，忽如海燕揚起飛騰的翅膀，一柱可挑兩邊車用電線，這樣的設計比較簡單，但也屬新穎。
我們在導遊的帶領下踏上了從莫斯科開往聖彼得堡的軟臥車廂，這是一列雙層列車，說是軟臥車廂，其實很簡單，和中國的硬臥車廂差不多，裏面是4人一間的包廂，車上有洗好的被套和枕套，爲確保清潔，都用塑料袋包裝着，臥鋪牀要自己動手鋪好了才能入睡，這樣做覺得挺乾淨的，能培養了旅客自己的動手能力。
包廂的牀比較狹，睡在上鋪的人擡不起頭，不能坐起來。同團隊的遊客都說，我們這樣受點委屈無所謂，但俄羅斯人高頭大馬，乘坐這樣的火車能習慣嗎？還在沒上火車前，導遊就告訴我們：俄羅斯列車的車廂比較低矮，車廂房間不大，大家要入鄉隨俗，將就一夜。導遊見我們將信將疑，就又說：俄羅斯人對牀的要求確實不高。這是俄羅斯傳統的生活方式。習慣成了自然。換一個角度思考，我們能在俄羅斯列車的狹小的牀上躺下，其實也是在體驗小牀帶來的韻味……
有遊客說：睡小牀能夠提高警惕性，可以把貴重的東西抱在牀頭邊睡，少了一些寬有的空間和距離，多了一份安全性有什麼不好。這話一點不假。因爲，俄羅斯的列車上常有小偷，俄羅斯人慣叫他們“土豆”。從莫斯科到聖彼得堡列車上的小偷很多，有男有女，他們常常扮成遊客串門，會趁人熟睡或疏忽間悄悄摸進包廂來偷東西，所以導遊關照我們：睡覺前，用繩帶之類的東西把列車門綁好，這樣小偷就進不來了。
有經驗的遊者告訴我們：在列車上，最好是能跟俄羅斯人住在同一個車廂，列車上的小偷年齡都比較輕，除了俄羅斯本國的，還有來自其他國家的流浪者，這些小偷看到高大的俄羅斯人，就害怕得像老鼠見到貓似的不敢進門，他們主要的目標是偷竊從中國和亞洲其他國家來的旅遊者的錢財和手機等物。
當天，和我們一起上車的二個文友被安排在頂層一個車廂的包間內，裏面一上一下靠左的兩個牀鋪就是屬於他們的專利，而對面的上下兩個小牀鋪上，躺着兩個俄羅斯姑娘。列車是公共場所，在車上這樣的安排在國內也是常事，不會覺得大驚小怪。
列車開了約一個小時，太陽依然沒下山，我們包間裏的四個人，看看時間還早，就請列車服務員關上了門，來到餐廳的咖啡座，每人要了一杯冰淇淋，一邊品嚐，一邊聊文學寫作，真是一次極好的文學寫作交流。
在車上，我們遇到了一位遠嫁中國的俄羅斯姑娘，她的身邊是一箇中國男孩，兩人親親熱熱的，看似一對異國相戀的小夫妻。俄羅斯女孩很漂亮，高高的個頭，大大的深邃的眼睛似乎會說話。我們在喝咖啡時，和諧地和俄羅斯女孩聊起了她外嫁的話題。
俄羅斯女孩笑着，直言不違地說：如今的俄羅斯男人中，以我爲中心和大男人主義的男人比較多，這就造成了中國人所說的男尊女卑。結婚後，俄羅斯有的男人通常什麼活兒都不幹，而且在酒後經常對自己的妻子大打出手，這種大男人主義使得俄羅斯姑娘大爲反感。所以，近年來一些俄羅斯姑娘走進異國婚戀的很多，她們要找一個勤勞誠實的男人相伴，找回女人一生的幸福。
她說這幾年來，她在中國一家公司工作中，喜歡上了坐在身邊的聰慧男孩。她說結婚後中國丈夫對她很好，處處爲她着想，不像有些俄羅斯的男子嗜酒如命，傲慢不遜。中國丈夫對感情和婚姻的認真態度讓她感動深深。
說着，姑娘拉着丈夫的手笑得十分燦爛。原來美麗的俄羅斯女孩心中，深潛了這樣的一份寄託，就是要尋找婚姻的尊嚴和情感，所以她大學一畢業就來到中國留學，同時也尋找着自己心中的偶像，把愛獻給了異國他鄉的心上人……
在談到俄羅斯人的生活情況時，這位健談的俄羅斯姑娘風趣地用順口溜講述了俄羅斯的一些值得了解和一笑的社會生活現象。好奇的我把這些內容記錄了下來。給它一個習慣性題目，就叫做《俄羅斯十二大怪》。
青草遍地白雪埋，鄉下房子木頭蓋；
甜的點心鹹的菜，喝酒生怕朋友快；
大沿帽子像鍋蓋，拉達舊車跑得快；
姑娘大腿露在外，幹活全是老太太；
人高馬大牀太窄，向人要煙不見外；
作客送物不送錢，三十多歲當奶奶。
一是青草遍地白雪埋。俄羅斯人口只有一億多，地廣人稀，森林和綠地覆蓋面積卻達到了45%。俄羅斯民族注重護綠愛綠，是熱愛大自然的民族，無論是首都莫斯科還是木屋小別墅，四周都是青草綠地。由於俄羅斯大部分的國土冬季寒冷漫長，有的地方下雪期達150多天。聰明的俄羅斯人經過長期的選種育苗，選擇了一種可以抗寒的青草，經過世紀的演繹，俄羅斯的青草能夠四季常青。即使大雪漫天的冬季，青草被埋在大雪下面，依然是碧綠如春，風景這邊獨好！。
二是鄉下房子木頭蓋。俄羅斯森林多，郊區和農村的房子基本上都是靠圓木壘起來的。包括現在年輕一代，在郊外修蓋祖傳的別墅舊屋時，仍沿用了老祖宗的傳統，除房頂外，牆壁裏裏外外基本上都是用木頭建造的。這種鄉村房子既環保又實惠，特別是經過裝潢好的房子會冬暖夏涼，住在裏面度假休閒，對人體健康有好處。
三是甜的點心鹹的菜。俄羅斯人喜歡甜食，就連喝茶也要在水中放上一包糖。如果到小食品商店和超市去看看，點心的花色品種雖然不是很多，但嘗一嘗都是帶甜的。也許是生活在北方的緣故，俄羅斯人做的飯菜都偏鹹。所謂的俄羅斯大餐，菜裏的鹽似乎也不要錢似的。有中國旅遊團隊請導遊關照廚師在菜湯中少放點鹽，結果卻仍然鹹得不能多吃。
四是喝酒生怕朋友快。俄羅斯人非常喜歡喝酒，尤其是烈性酒，如伏特加、中國的白酒等，他們都非常喜歡，而且他們的酒量也非常大，不上班時，他們喝酒就一定會喝醉，有的醉得不省人事，醒來再接着喝，俄羅斯在酒桌上喝酒不用勸，所以俄羅斯人請客喝酒有個奇怪現象，是生怕別人和朋友多喝了，怕自己喝少了。所以俄羅斯人喝酒時能喝就喝，不能喝的也不勉強，但如果發現同桌喝酒有弄虛作假現象，那麼會被灌醉了才方休。
五是大沿帽子像鍋蓋。在世界各國軍隊中，俄羅斯軍隊的大沿帽是最大的，俄羅斯海軍的大沿帽大得還有些誇張，在街上常看到一些小個子軍官戴着大蓋帽像是扣了個鍋蓋似的，很不成比例。這其實是個歷史遺留問題，當年蘇聯紅軍在設計軍服時，軍人的帽子帽頂策劃的寬大，挺拔，使得俄羅斯人的小腦袋帶上後像頂着鍋蓋一樣。這一風格至今被保留。俄如今的正規軍、內衛部隊、警察以及其它強力部門的軍官都戴大沿帽。特工部門的軍官平時不穿軍裝，但每個人家裏都有一套軍裝，其中的帽子也是這樣。所以在莫斯科等地隨處可見頂着“鍋蓋”的軍人或警察。
六是拉達舊車跑得快。俄羅斯街上有很多國產拉達車在每天奔跑。他們開的拉達舊車速度特快，常常和奔馳車比賽。一方面可能是舊車不怕碰，另一方面可能是在尋找一種閒暇的刺激。俄羅斯新型的拉達車只賣5000美元，普通的俄羅斯人堅持用舊式型號的不少。而現在年輕人有了錢也會去買奔馳、奧迪等進口車。在俄羅斯，幾十年前國產的拉達車，看上去髒兮兮的，但主人大多是車破人膽大，即使在堵車中被撞了也無關係，相反還可以得到一些賠償，所以車主搶起路來常把豪華的奔馳、寶馬甩到後面。
七是姑娘大腿露在外。俄羅斯無疑是盛產美女的地方。年輕的俄羅斯姑娘大多金髮碧眼，特別是她們的身材，絕大部分在結婚生小孩之前，整個身體和腦袋的比例是九比一，號稱爲九頭體身材，長得確實是漂亮。一些去過俄羅斯的朋友總會感嘆：在大街上走着走着，不經意間就會被驚豔的美女吸引回頭看看。所以俄羅斯人會自豪地說，俄羅斯姑娘是國家的財富。
也許有人會說，別看她們年輕時漂亮，一生完孩子形象就糟糕透頂，成圓木桶了。其實，這已是過去的事了。如今新一代的俄羅斯姑娘吸取了前輩們的教訓，非常重視健身和主打飲食，生育後她們堅持守住自己的體重，立志不當“肥胖的俄羅斯大媽”。俄羅斯姑娘皮膚很白，大腿又長又直，很像是走在銀幕上的修長模特兒，她們喜歡穿超短裙，以展示其魔鬼般的身材。即使是嚴寒的冬天，仍有許多姑娘穿着裙子，據說她們喜歡穿一種中國製造的保暖長筒襪，走在城市大街上像芭蕾舞演員似的，成爲一道亮眼的風景。另外，有的年輕姑娘還喜歡披粗毛線織的露肩服。漂亮的披肩加大腿露在外，給美女們又添上了濃濃的斯拉夫民族風情和風采。
八是幹活全是老太太。在俄羅斯各個地鐵站、火車站、汽車站的清潔工；在商店、公園、飯店掃地的；在博物館、圖書館看門、值班的，大多也是俄羅斯已經退休的老太太，就連鄉村路邊出售自家土特產的也是老太太。這些年來，俄羅斯婦女除了承擔起生兒育女以外的社會工作外，許多本來應該由男人乾的粗活累活，大多變爲由女性來承擔了，絕大多數的退休老年婦女也加入了龐大的工廠和商業單位的招工隊伍中。她們力所能及地走出家門多幹點活、掙了錢可以補貼家用，俄羅斯老年婦女既要關心家庭的衣食住行，又要外出打工，一心掛在兩頭，成爲俄羅斯家庭和社會工作的偉大的女性。
九是人高馬大牀太窄。俄羅斯屬白種人，普遍比亞洲人身材高大。但奇怪的是，他們用的牀都顯得狹小。想當年，彼得大帝身高二米多，睡的也是一張小牀。他“人高馬大牀很窄，雙膝彎曲地上垂”。相傳當年彼得大帝就是用這樣的自覺行動來喚醒民衆的憂患意識的，他不允許手下將士高枕無憂，睡得太熟，睡小牀能隨時準備迎戰侵略者。由於彼得大帝是俄羅斯人心中的神，所以俄羅斯人傳承着世紀睡窄牀的傳統習慣，一直留傳至今。
在俄羅斯，一些羣衆除了郊外有度假別墅以外，大部分在城裏還居住着板樓公寓，房間並不寬敞。俄羅斯的房型絕大多數是在35平米，45平米，60平米不等，這在中國人看來是標準的小戶型，如果能達到100至140平方米，已經被莫斯科人認爲是高不可攀的豪華大宅了。可見狹小的居住空間是不允許俄羅斯人換一張舒適的大牀的；特別是在莫斯科，新樓盤8000至10000多美元一平米，俄羅斯人在盤算自己的收入時常會望而卻步。所以俄羅斯人睡小牀是傳統，這也許就是俄羅斯人自古以來引以自豪的睡覺方式。
十是向人要煙不見外。在俄羅斯，這些年頒佈了禁菸令，但在城市大街的某些空曠地是定點可以抽菸的，凡抽菸的人就會不約而同集中在一起，有些煙癮重的人，等到身邊沒了煙，不管你認識不認識，只要看到有人口袋裏帶煙的，俄羅斯人就會很自然地向擡起手來向他人要一根菸抽。這時，煙友也會樂哈哈地從口袋裏掏出煙來送給對方。近幾年，俄羅斯的少女吸菸也越來越多，成了俄羅斯的一大時尚。別看她們打扮入時，在公園和大街上看到有人在抽菸，也會向行人（包括外國旅遊的人）要煙，而且微笑着不臉紅。
十一是作客送物不送錢。在俄羅斯，人逢喜事或過節，最忌諱的是別人送錢，他們認爲送錢是一種對主人人格的侮辱。根據俄羅斯的傳統，空手上門做客當然也是不禮貌的。必須帶點禮物，什麼禮物多少不限，而且最好能因人而異。俄羅斯人走親戚或朋友圈，常送的禮物有圍巾、手套、腰帶、頭巾、襯衫、錶帶、錢包、香水、指甲油、香粉、桌布、文件夾、熨斗；相冊、花瓶、國際象棋、沙發靠墊；蛋糕、巧克力、酒、茶、咖啡以及書刊等等。最常見和最好的禮物就是鮮花。
俄羅斯人送花很是講究。首先一定是鮮花，送的花朵必須成單，如3，5，7一朵玫瑰或者石竹也是一份相當不錯的禮物，奇數在俄羅斯被視爲吉祥的數字。在俄羅斯，凡花朵成雙的花束是用以悼念亡者的。另外，在選擇送哪種鮮花時，應該考慮到它們所包含的象徵意義。例如：白玫瑰象徵純潔無邪，黃玫瑰象徵夫妻之間的情愛，白百合象徵着純潔，玫瑰的蓓蕾象徵着含苞待放的青春，勿忘我象徵着回憶，表示“要記住我，鬱金香象徵着富麗堂皇，水仙花象徵着縱垮子弟的習氣，蝴蝶花象徵着真誠的欺騙等等。同時，送花時還要考慮到花的.顏色。自色象徵着少女的純潔和童貞，所以一般用潔白的玫瑰或百合花對新娘表示美好、真摯的祝願；紅色是勝利、吉慶、勇敢的顏色，紅花，如紅玫瑰，不僅可以送給女主人，女同事，也可以送給男士。由於黃色是離別和背叛的象徵，所以－般不送黃色的鮮花。
送什麼樣的禮品，這主要取決於與朋友關係的近遠。俄羅斯人所注重的並不是禮品的價格，而是它所蘊含的友情，他們在送禮時常常說幾句充滿情誼的話語：“我發現這顏色對您很合適”等等，這更暖人肺腑。其次，俄羅斯人對禮品持一種值得稱道的心態。俄羅斯人有禮尚往來的傳統。但並非所有的物品都能當禮品，如手絹，按照俄羅斯的習俗，手帕是用來擦眼睛淚水的，因此不宜作爲禮物。俄羅斯人接到這樣的禮物，就要象徵性地給送禮人幾個戈比，表示我把這手絹買下了。俄羅斯人收到禮物時，會當着客人的面把禮物的包裝紙或者盒子打開，這是一個民族的傳統，大可不必驚奇，這是俄羅斯人真誠地表示自己的謝意和對他們友情的尊重。
十二是三十多歲當奶奶。俄羅斯是個人口嚴重缺乏的國家，目前只有1.43億多人口，且新生兒出生率連年下降，人口總數每年遞減75萬，經測算到2050年，這個國家就只剩下8000萬人口，恐怕連保證最基本的勞動力都成問題。這叫俄羅斯政府頗爲擔心。所以俄法律規定年滿14週歲就可以結婚，俄杜馬規定，子女結婚只要本人雙方同意，可以不通過父母。法律一經頒佈，立刻引起了俄羅斯社會各界的強烈反響，各式各樣的說法都有。所以如今在俄羅斯，16歲當媽媽，36歲當奶奶的已經不算新聞。在陽光燦爛的冬宮廣場，風韻猶存的少婦推着小車走時，就經常會聽到有小孩子叫推車者爲奶奶的。見到這麼漂亮年輕的奶奶，真的會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爲了增長人口，讓那麼小的孩子結婚，她們沒有工作，這是孩子生孩子，這樣生出的孩子質量到底如何？經濟上不能獨立，生孩子要靠家庭養育，這是很不成熟的。由於年齡小的關係，生理上的關係，生活來源等不穩定因素，產生了許多值得研究解決的多種問題……
聽了俄羅斯姑娘的介紹，我對俄羅斯社會生活又有了一些大概的瞭解。當我返回車廂，躺在狹小的牀鋪上，我想起早年在我國雲南旅遊時，也聽導遊講過當地民衆中流傳的順口溜。什麼“竹簡當菸袋；草帽當鍋蓋；這邊下雨那邊曬；四季服裝同穿戴；老奶奶爬山比猴快等等。其實這是人們對生活中的一些情趣和怪現象的歸納總結，通過順口溜這種形式，可以讓人們能記得牢一些而已。
第二天早晨5點多，列車到了聖彼得堡車站，俄羅斯聖彼得堡的美女導遊早已站在列車門口歡迎我們。而尾隨後面的入住在列車上層包廂我的二位同道，他們卻眼色朦朧，一臉無奈，其中一位悄悄告訴我：夜裏沒有睡覺。
“爲什麼？”在我的追問下，他們把事因告訴了我，話中還帶着一些羞澀感。我聽了，立即把文友包廂發生的事告訴了中國導遊，誰知道導遊笑着說：你們別多心，怪我事前沒和大家講清楚，坐這列車我們也得遵守俄羅斯風俗習慣，我知道俄羅斯的姑娘晚上睡覺喜歡裸睡，而且有的還喜歡趴着睡覺。這樣一來，牀小的問題也就自然被她們解決了。但中國人卻很不習慣，許多人睡覺都喜歡穿着睡衣睡褲。國家不同，民族不一，生活方式自然也不一樣，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列車是公共場所，有規矩但不會相同，你睡你的，她們睡她們的，井水不犯河水，只要堅守中國和文化聖人柳下惠的“坐懷不亂”，就什麼也不會多疑多想了。大家聽了，點着頭哈哈一笑。
這時，我看到站在我們身後的兩位俄羅斯姑娘，睜大了好奇的眼睛朝我們看着，她們不知道我們在說些什麼，只是向我們微微一笑，然後招招手，拉着箱包走了。箱包的輪子在地板上滾動，發出高低不一的聲音，像播放着一首悠揚的樂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