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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變眉心,百變世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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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喜歡貓,不管是公貓或者母貓(或者叫它們男貓或者女貓),怎麼叫都有不雅之嫌,它們的統一共性是:見了你不是逃竄就是眯着眼兒羞答答的看你,煞有趣味。所知道大文豪老舍寫字常有貓兒作陪,那一定是個好心境,好情趣。

百變眉心,百變世界散文

基於貓兒被世人公認有一副裘皮之身的典雅之舉,充滿逗趣的溫婉之態,由此喜歡它們不費任何理由,愛貓的人多,不愛貓的人少,且信。

常常趕了夜路碰上野貓打架,停下車子追它們傻看一通,那貓兒們的確是在打架,你一口,我一抓的鬧的不可開交,疑惑的是一會倆貓兒又交疊匍匐在一起。

想笑,一個人且忍了去,一旦笑出聲有人若聽見便把我當一個瘋女子,追打我自然不敢,但會有那些凌亂的眼光一齊射向我,爲看貓打架招惹了一臉羞紅不值得計算的。

看了許久,才發動車子走人。

依舊聽見它們繼續嬉鬧的聲音。

我愛憐的渾身纏綿,該怨得那些貓兒個個溫柔如女子似的。

我的愛貓癖幼時就有的:攬了貓睡覺,抱了貓親嘴,抓了貓當皮球,輕撫了貓當戀人……歲月去了這麼久仍不改這樣的癡愛。

招惹貓,不曾分陌生或者餵養過的,後來的這些年纏愛的這些貓均是陌生貓,陌生貓的體態更令你神馳願往:我追,它跑,我停,它上,我貓着身子,它瞪了眼兒,我安靜,它潑辣,我準慈愛,它準瘋狂,一個靜,一個動,它感覺與我的接近是安全的,愛意的,安全的,它才肯爬上我的膝蓋在貓在我的懷裏,一個短暫的過程,我們彼此獲得了一種愛,它像一孩子,我像一個母親。

與貓嬉戲,那種歡欣是忘我的,痛快的,放縱的。

貓兒的眼的確高明,它在最短的時間裏亦能分辨出好壞人來:危險時它迅速給你一個潛逃的無影無蹤,安逸時它給你一個柔美的對接,我很驚奇貓的智慧。

多次和貓兒周旋,嬉戲,多少拿準一點貓兒的一些特點脾性的,於是我就有了更多的心情和貓兒玩,逗貓的情趣便似女子的百變眉心變着戲法逗它們玩樂。

沒有見過母貓生小貓的場面,但見過貓死的過程。

奶奶養的衆多貓兒中有一隻吃了被藥死的老鼠那個很痛苦的死去場面,今天讓我想起來還心有餘悸,開始是睡那裏軟綿的,四肢還有些小動作彈騰,慢慢的就不動了,一雙澄亮的小眼兒眯起一條縫兒,漸漸的睡去了,它死了。

那個彈動的動作一定是毒藥發揮的作用讓它疼痛難忍?我這麼想,想着想着就哭了,奶奶就罵我傻瓜,一隻貓兒死了,你就哭啊,哭喪呢?我不敢哭了,可是到了晚上睡覺還在想着那隻貓死去的情景還會鼻子一酸,心口一疼。

老媽知道我這麼對待一隻貓張口大罵:這麼一個傻貨,長大也是個傻貨。

我到現在依舊這般喜歡了貓兒,大概真如我媽媽說的那樣:一個傻貨。

2

兩隻狐狸。

一隻狐狸睡去了,另一隻沒有睡,沒有睡意的狐狸說夜真是一個黑乎乎的白天呀,睡去的狐狸說三國正在平分天下呢,大旗壓陣,戰將鏗鏘。

一個人說它們該死的,都不睡,幹嘛呢?

一個狐狸說我不想睡,一個狐狸說我睡了,可能是夢在說話。

兩隻狐狸快把那個人氣壞了,那人是想等他們全睡了,欲用弓箭射死他們。

一隻沒有睡去的狐狸叫醒做夢的另一隻狐狸讓它不要睡了,那隻做夢的狐狸大罵不睡的狐狸:‘你瘋了,你懂這叫干擾天體的公正,夜裏是睡覺的時間不睡,白天那你幹什麼呢?”

不睡的狐狸氣急敗壞的罵了夜夜做夢的狐狸:你說你睡了還大口的說胡話,亂噴,你那是睡了嗎,干擾人家正常休息,你不也瘋了嗎?”

兩隻狐狸爭吵了半休也沒有爭吵出個對錯來,彼此一個繼續不睡,一個繼續夢裏瞎胡噴。

兩隻爭執了半天的狐狸無奈的.找那個人評理:你說我倆誰對誰錯呢?

一個人說這兩隻狐狸道:“一個沒有白天,一個沒有黑夜,一個在上帝那裏,一個在夢裏,誰都沒有錯,誰都沒有對!你不想睡覺了,那你就把黑夜拿走吧,讓你的日子永遠過白天,另一個你既然喜歡做夢,就拿走白天吧,把黑夜拿來永遠做你的夢吧,評判結束。”

兩隻狐狸聽了那個人的話後面面相覷,誰也不說誰,一個繼續不睡覺,一個繼續做夢。

3

一隻蝴蝶標本在我一個發黃的筆記本里夾了很多年,再度拿出來一種壓制後的乾澀,扁平,夾帶一個生命的憂傷。

過多的意幻它飛的動態很扎眼,讓你很留戀。

翻轉過來,沒有哪一種動物超越蝴蝶的美麗:婀娜多姿,優雅萬方,楚楚可人,百媚漣漪……懷疑自己也變一隻彩蝶亭亭玉立迅疾轉入花叢。

它的另一隻翅膀不知道什麼時候少了一小塊,它飛不起了,幻想由此也少了一部分的完整,看着很是玩味,尷尬,心中念念不忘在做一隻標本來替代它在我世界裏存心的久遠,又自責我歸於冷心,不管怎麼說它既使風乾了也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標本亦是標本,我在這裏再次當做了活的姿彩。

我很揪扯又無限糾纏,我愛自然,也愛上一個又一個阿紫的生命,這隻蝴蝶標本在我的內心來看,它從來沒有死過,亦不扮演標本的角色。

如是夏季纔有蝶兒的魅影,只是那個時候我幹什麼去了,怎麼錯過捉它於我的指尖上,蝴蝶是一種特靈性的動物:輕盈,飄渺,旖旎,嫵媚,淺淺的落愁,以至於我忽略了它還攜帶着愛情的魂魄,千年傳唱的《梁山伯與祝英臺》,只要你發現是兩隻一起飛的時候,定是梁祝的影子了,一旦想到此我那堅硬的手也就下不去捉它們做我的標本了。

想不起來這隻風乾了多年的標本,它的具體制作的時間,那一定是捉住它的時間,慢慢的折磨它死去我開始了這般動作,書頁真好,居然能藏着一隻鮮活的生命且如此燦美的珍藏這麼久,慶幸它被我捉的幸福時光。

蝴蝶一定哭泣了很久方肯綿綿的睡去。

我記憶的幸福時光是它悽美的逝去之時,它怎麼能夠不怨恨我?它卻跟着我這麼多年,素月青燈,山嵐清影,它是那一抹不曾沉浮的美意絕境。

心思一點點的軟綿,跟着蝴蝶一起軟綿的。

一個人對於美好東西總會生出很多思想波段的,蝴蝶它嗎?

此刻,我講述的是一隻蝴蝶的故事,它的生命陪伴了我的生命。

百變眉心藏着一個百變的世界,這隻蝴蝶,我要是不狠勁的狂翻亂翻怎麼會翻出它百變後的今天?

它的樣子依舊很動人,依稀的花花翅膀,花花的肚子,要不是秋天阻擋它是不是該飛了去,感謝了這個秋天,終懂得有一個生命陪伴我,絮絮風聲的百變世界,演繹的百變眉心中還有這等蝴蝶花事,實屬醉心,也酣暢,最後是一種深深的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