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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閱讀與寫作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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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閱讀與寫作散文

我的閱讀與寫作散文

想起似已遙遠的學生時代,總把作文當小說寫,一個學期比別人多買好幾個作文本,高中時第一篇作文就把本子寫到了最後一頁。然而時過境遷,許多年過去了,自己卻一步步弄起分行的文字來,以致不成器的詩歌寫了一大籮筐,其餘的作品雜七雜八疊加起來還不夠出一本集子。

想來這麼些年,閱讀的作品從國內到國外,一直以小說爲主,似乎只有小說能憑情節感動吸引自己長期閱讀下去,以致寫的詩也像敘述一個故事似的,純粹以抒情爲務的詩於我是不屑寫的,七畝園學委主持朱多錦先生就說這是受了過多“小說情節”影響的緣故。

我有5年時間只看外國長篇小說,國內的一篇沒看,算來讀過的外國中長篇小說大致有200來部,一定程度上淡化了地域文化背景的隔膜,彌補了知識的裂縫,使得對西方文學作品的把握是敞亮的,對有些國家的作家寫作風格是瞭解的;歷年的閱讀不但充實了內在心靈,而且益發推崇心靈自由的精神,逐漸有了懷疑主義式的思維慣性。

當然,受益更多的還是提高了語言的表述能力,“進入文學堡壘的唯一一道門就是語言(張煒語)”,乾隆寫了兩萬多首詩,也沒贏來詩人的名分,想是語言沒有過關。我想詩人閱讀小說肯定是大有人在,外國文學作品儘管隔着一層中文的薄膜不易體會,不易看清原作的細部紋理和光澤,但其修辭特性還是能夠體現出來的,像王蒙的《雄辯症》,顯然是受了阿根廷作家薩瓦託的《地道》的影響,連裏面的句子也是,王蒙所寫“我沒說你放了毒藥,而你說我說你放了毒藥”,與《地道》中“我沒有說你不愛他,而你自己跟我說你不像剛結婚時愛他”像電影《地道戰》一樣是相通的;像“總之我的行動沒有任何一點值得一個做父親的向他兒子說你剛纔對我說的.這番話(小仲馬《茶花女》)”,像“那漸漸合攏並且最終消失的尾波當然比航船在遼闊的海面犁開的一條深谷中巨大的墳丘般的波浪向兩邊裂開的景色更能給人慰籍(懷特《艾倫》)”,這樣的語言琥珀,國內小說幾乎是見不到的,只有大手筆的作家才能把平庸的東西化爲神奇。伊摯不言鼎,輪扁不語斤,語言的困惑於我倒是逐漸少了,有時我想我在外國小說閱讀中進行的自我教育,將小說的敘事、視角運用到詩歌寫作中,把狗腿扯到羊胯上,於今天亂糟糟的詩寫作中,也未必不算是一條路子。

回顧我的創作經歷,大的退步或說跌落就有兩次,很大程度上都和閱讀停滯有關。我從小很愛讀書,小學一二年級就開始讀《青春之歌》、《大刀記》、《苦菜花》、《激戰無名川》這樣的長篇,那都是我的幾個讀高中、初中的堂叔借的人家的,我每晚都過去讀,磨蹭着不肯走。後來讀書生字少了就更爲入迷,串親戚只要見到書就非得看幾十頁不可,有一年奶奶病重住了一個多月的院,三叔用地板車將她從醫院拉回來,進門要上坡,我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書,堵着道既不知躲避也不知問候,倒是奶奶從棉被裏欠起身問我好。小學我的作文都是拿第一,一直到高中都是這樣,高二還瞞着父母訂了半年的《小說選刊》,立志以文立身,把文學視爲終身維繫。但在第一階段投稿不成功後,有心氣無底氣,1990年前後沉寂下來,幾近擱筆,就這樣持續到1994年底。這一年隻身來省城濟南發展,收入有限買不起書,所幸工作單位不遠有一廢品收購站,從那裏陸陸續續淘得兩紙箱舊書,算是有所彌補,儘管筆端生澀,又開始努力寫起來,並又有所發表。然而好景不長,在經濟大潮的衝擊下立腳不住,妻兒到來之後生活負擔加重,在窘困而又不想固窮的處境中,爲混錢動千方想百計謀求富貴,一篇又一篇替人寫起報告文學來,從98年到05年,又是較長一段時間的沉寂。可以說,走上搞文學創作的道路,自己是有過較長一段時間的“沉澱期”和“黑暗期”的,好在後來知道發奮,終有三落三起。

當文學素養、創作水平漸由幼齒轉成熟,漸由業餘轉專業的時候(雖常鱗凡介,尚不至於不敢相信這點直覺),於詩,我還是虔誠的,一直也還算努力,力圖掌握這門極其困難的藝術,儘管沒有寫出像樣的作品。20xx年參加省作協15屆作家班培訓,20xx年參與七畝園文化沙龍建設,20xx年讀山大作家班,對詩寫作的認識有了不小的提高。不少關注我的老詩人、老作家也一直期望我堅持把詩寫下去,寫好它,先別搞其他體裁。這兩年加強了對詩的閱讀,我大概是最早從市圖書館借出特洛斯特羅默獲諾貝爾文學獎以後新版詩集的借閱者,準備用兩年的時間把省圖、市圖中近年來出的中外詩選看完,這樣就得減少外國現代小說的的閱讀量,而這於我其實是不大情願的。在閱讀國外詩歌的過程中,感到因譯本不同同一首詩的差別很大,像米沃什的一首短詩,有人譯成《禮物》,有人譯成《天賦》,於是自己不得不抄了很多不同譯者的同一譯詩加以比較,大動了動筆頭

從嗜讀又有讀無類到堅持不懈地閱讀既定作品,我是有一定說服力的受益者,打的功底還算厚實。雖說開卷有益,但一直覺得只有懂得風向的帆才能遠行,要求自己不讀雜書,而是讀實至名歸的理想之書,以免爲表面的事象所困。以前曾制定每晚50頁的讀書計劃,堅持了不少年,以致廟修好了,和尚老了。詩人王鬆兄曾在一場合說:“王霽良這小子沒有泡吧、宵夜的時間,每晚50頁書不是一時半會能讀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