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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夜色闌珊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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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某年某月夜色闌珊散文

三月的陽光很暖,暖暖的陽光輕輕地拍打在逐漸復甦的大地上,天空藍起來了,風吹在臉上暖得讓人想閉眼凝神。

河邊的風颳得格外的響亮,他歪着頭和頭髮花白的老人攀談。

她一步一步走近他,放慢腳步,感覺臉頰開始發燙,血液循環驟然加快。

那短短的幾步,她卻耗了巨大的心力,胸腔中如大石壓頂般!

她匆匆地脫離,在距離不遠不近的地方,站定。

她能夠清晰地看見他的臉,笑容輕溢,牙齒白皙。

待他迴轉身過來,她感覺又回到了少女懷春的豆蔻年華。

他回過神來,轉身,遠遠地朝她微笑,空氣中像是有淡淡的糖果的清新甜味。

走近,走得更近,她看見他嘴角微微向上輕揚着,眼神中一絲陰鬱逐漸淡開一些,笑容收攏的時候,隨即又牢牢地凝集在一起,化成更濃烈的憂鬱。她的心莫名疼了一下,像是被法條擰緊了一下,狠狠的一下。

“來好久了吧,怎麼也不叫我?”臉上洋溢的依然是微笑。

“你是不是也等了好久。”她看見他的臉凍得發青。

“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這兒。”

他輕輕撫摸着她被風吹亂的頭髮,問:“冷嗎?”

此刻,心中的暖意和周圍的大氣互相扭打成一團,她豎起厚厚的衣領將腦袋縮進衣服領子裏,手插進了衣服兜裏,她看見他拉着長長的風箏的線,奔跑,表情異常嚴肅。

“你喜歡風箏,飄起來放線的感覺,還是收線的感覺?”

她站在他前面,看着他一步一步往後退。

“當然是放線了,因爲能夠飛得更高啦!”

……

2

河面上水紋激烈洶涌,她望着河水發呆,水無長形,無色無味;水無常態,忽冷忽熱。

各樣的器皿都可以將它輕易改變,它亦能平心靜氣地適應各樣的改變。

這一刻,馬路上車輛穿梭不息,他拉着她,神情凝重。

人海洪流中,她看着他,感受他,他的手和他的心。

突然如此的靠近,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很愛他,覺得他就是自己想要愛的那樣的人。

華燈初上,他跟她成爲緣分中命運裏註定的一對,天造地設。

手拉手從幼小的童年走過來,然後他不小心將她丟失,丟失在人海洪流的中央。

而就在今天,又在人海洪流中,他輕輕地拉上她的手,若干年的內心的悸動,再次被悄悄喚醒。

“車流人海中央,你還會孤單麼?”

他望着她笑了,她輕輕地點頭,然後慌張搖了頭。

“放心吧,我在你身邊,你不會孤單的!”

幻覺,又是一場奇異的幻覺,自他開始,幻覺接二連三,真實的幸福和期待的滿足,漫漫地探出腦袋來,月光瞬間灑滿了虛幻而又清晰的這一刻……

3

誰說過誓言?

柳上飛絮,桃花瓣,一切空空。

雨來了,風起了,空氣稀薄的時候,你就來了。

真的很高興可以遇見你。

過屬於你自己的'生活,找一個愛你的男人,給你殷實的生活,然後慢慢相愛,一直到老。

彷彿他又在她的身邊,發間還遊動着他細長的手指。

“你不喜歡我?”

“喜歡!可是愛情和婚姻是兩碼事。”

“愛情可以主觀臆想,婚姻多的則是柴米油鹽。”

說承諾不可信,說誓言不可聽,因爲不能兌現的誓言就是謊言,無法做到的承諾就是欺騙。

真正的好,是行雲流水自在而爲,不刻意,不強求。

真正的愛,是急流勇退雲淡風輕,不苛責,不計較。

思緒突然混沌,不分明,不光亮。

心上也突然像有一把鋒利的匕首,輕輕地刮過來划過去,一點也不痛,但是鐵器皿那銳利的寒光依然讓人冰涼和絕望。

晚上蜷縮着身體,感覺依然冰涼。

還好,睡眠依然沒有嫌棄她,給她了一個溫暖,舒適的覆被。

夢也格外眷顧她,滿眼美好的翠綠和心境純透的新鮮,依舊很輕柔撫摸她細細軟軟的神經,整個心扉依舊全是春天的氣息。

月光終於沉了下去,掉進了無邊的黑暗裏。

她繞着長長的絲線,沿着旋轉樓梯拾級而上。

空氣中忽然盛開着大朵大朵溫暖的令人沉醉的笑意,笑着醒來,嘴角分明還保留着微笑的姿勢,訊息一條條寫好,只停留在心底。

用黑黑的眼睛盯着漫長的黑夜,長久的對視,許久周圍沒有一點亮光,甚而沒有一點光亮的蛛絲馬跡。

四周一片漆黑,也沒有一點聲息,毫無聲息,無聲無息。

她緊緊地抱着自己,一點也不敢放開,不想多說了,也無話可說。

於他,這只是萍水相逢的一個點,是河邊的一條水草輕輕碰着了河岸。

一朵閒散的花開,自然凋亡,只需要一瞬間……

4

那個時間,產生幻覺;那個時間,幻覺消亡。

是芳草碧連天的春天,還是荒草悽悽被風吹的秋天。

女人的愛就是被愛,現在相信了,並且篤信不移!

午夜的酒吧,依舊渲染着喧囂,蠱惑着失落,彌散着令人心碎的沉醉。

午夜的街角,燈火依舊明亮。

找一個垃圾桶,在它跟前吐得天昏地暗。

輕輕地有人拍打後背,一臉關切,裝出來的關切。

忽然想起一個人的眼神,滿眼的柔情蜜意,關切的溫情和溫暖突然彌散開來,可是眼睛清晰了,看清楚,乾嘔了好幾次,硬是沒吐出來。

是久經沙場的男人,懂得拿捏,收放自如。

是久戀情傷的女人,懂得疼惜,不在放逐。

記憶惶惶,亦昏黃起來,不透一絲光點。

像是一張發黃的老照片,底色已經退去,當年曾經的那個大致模樣還在。

似有似無的是有笑容綻開,像是一個溫暖的迴應,也像是一個有關於記憶的印證。

心動一點,一點只有一次,只爲一人。

不知道這段恩愛是否久遠,只知道某年某月夜色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