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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讀與問候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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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沒讀過多少書的人,甚至分不清各種文體的區別,但我卻很早就開始寫雜文了,在十年前,我就曾是某一站的雜文版主,並曾經在網絡上上課,教人如何寫雜文。

拜讀與問候散文

爲此,我很洋洋得意,就如周立波一個沒讀過大學卻能到大學給師生們進行演講,這種得意與驕傲是作爲個人很難控制的。直到我遇上了一位文友,她在回貼中輕聲細語地問我:“如果你的觀點是錯的,你將如何?”,她一句輕輕地問,卻如雷鳴閃電重重敲響了我,爲這個問題我想了很多天。

一直以來,一個似懂非懂雜文的我爲會寫雜文而自傲,以爲憑藉自己的敏銳性足可以繼承魯迅的匕首與投槍,一篇篇批判性的文章,在一聲聲拜讀與問候中讓我找不到北,混然忘了雜文最重要的是什麼。

直到那位文友的出現,直到她輕輕地問了我,我苦苦沉思好幾天,最後弱弱地回道:“如我的觀點是錯的,那麼我將推翻我的觀點,重新寫文,並向世人道歉。”,但失去自信的我,深感恐懼的我陷入了“見山不是山”的狀態,爲此我瞬間迷失了自己,苦苦掙扎想突破關口,卻一直無能爲力,只好放下文字。

放下文字的我苦苦思索雜文到底是什麼?我帶着問題向生活討教,帶着思索向古人求教,在化了大價錢後的我終於有一天醒悟過來,“見山不是山”只是一種幻象,山永遠還是那座山,這是自然的力量,決不會以個人意志爲轉移,而雜文的精髓就是順應自然的力量,去突破人世中種種困惑,達到“見山還是山”的'狀態,只在此山中,雲深仍識山。

是的,魯迅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文字是匕首與投槍,魯迅也從沒攻擊日本鐵騎侵佔中國,更沒攻擊國共兩黨的內戰,不是他不想,更不是他不敢,而是他不願、不爲,山的狀態與形成是自然的積累,想用一篇文章去改變山的形貌那只是自欺欺人。

對魯迅來說,這都是小事,這僅是山中兩隻螞蟻在打架那樣的小事,作爲一篇雜文,所立足點必須要大,大到突破民族、國家、政黨的歸屬感,而還歸人性真善美

這就是魯迅的偉大之處,他見山仍是山,他不會去妄想用一篇文章讓日本人放棄侵佔中國之心,更不會去妄談國共兩黨內戰的必要性,這是山中的矛盾,這是自然的衝突。若不是中國洞開門戶引誘日本,日本人決不會侵犯中國;若不是人性的迷失,國共兩黨也決不會以犧牲無數華夏兒女的生命去玩這樣一場可笑的遊戲。

因此,把魯迅的文章定義爲匕首與投槍那是幼稚的,在槍炮面前匕首與投槍能有多大作爲?難道說只用匕首與投槍就能擊敗武裝到牙齒的日本人嗎?這是對文明的藐視,這是對文明的踐踏。

以魯迅之能他會這麼低劣嗎?顯然不會,魯迅決不會去做什麼匕首與投槍,那樣投入戰爭毫無意義,魯迅的立足點必是高高在上,他用他的文字成爲黑暗社會中的指南針,他用他的文字成爲病態社會中的主旋律,因此他寫《聰明人傻子與奴才》,他寫《二醜藝術》等等去告知世人什麼纔是真正的愚蠢,什麼纔是文明社會中聰明人應做的。

在一聲聲拜讀與問候中,如是雜文愛好者們從此迷失了自己,以爲自己真的是左手匕首右手投槍,那麼必然陷入‘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的狀態,那麼這樣的文字不但毫無意義也必將使你正邪難分,陷入成爲西漢楊雄那樣的千古罪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