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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小動物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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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是一種抒發作者真情實感、寫作方式靈活的記敘類文學體裁。小編整理的描寫小動物的散文,希望給大家帶來幫助!

描寫小動物的散文

  描寫小動物的散文【一】

若以數量來類比,美國的松鼠大概就是我國的麻雀。它們可以任意走在喜歡的地方——柵欄上、樹上、屋檐上,享受着它們的自由。並且由於數量繁多與法律保護,大家也都懶得理它們了。

那時科羅拉多州正下着大雪,或者說在科羅拉多,只要入冬,雪便很難化去。小時候聽說松鼠會把一年的糧食全都搬運進樹洞再也不出來,可我親眼看見它們的小腳印深深淺淺地印在雪地裏,後院的茶桌椅子上,籬笆柵欄上。我以此確信松鼠並不會睡一整個冬天,甚至在白日裏也會大膽地結羣散步,或者爬在樹上蹦跳,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引起一陣小型雪崩。

除了松鼠,夜晚的來客還有兔子。它們的腳印稍大一些,也更深。我從未在白天見到兔子,想來它們是更害羞的一個族羣,不樂於在人們的眼光下過街。當然也有可能是另一種猜想——兔子不想出現在宿敵狐狸面前。

在這之前我也見過狐狸,是在國內的動物園。和那裏其他的“展品”一樣,狐狸也是髒兮兮地窩在自己的籠子裏,水泥地上灑着水,散落着遊人們從籠子縫兒裏塞入的“饋贈”。

再見到狐狸,是坐在車裏。公路旁的農場已被白雪掩蓋,雪白一片,唯有兩隻狐狸站在那裏,它們百無聊賴,只是散步,全沒有松鼠和兔子的匆忙。第二次看到的狐狸是個落單的,同樣地優哉遊哉,以審視自家後花園的氣勢散着步。爲何古人總認爲這種臉面上其實並不能算是漂亮的動物會幻化成狐仙美女?大概也是因爲看見了這樣的步伐氣度,似女子嫋嫋婷婷罷了。

這是我在美國的第一個冬天,不曾有聖誕老人來過的痕跡,但又的確能夠看到每天早上,門前都會有這樣的小腳印,真像是很美好的約定。後來我去了俄亥俄的學校,和同學們說起見過狐狸的事情,大家都以爲我在開玩笑——又特別認真地告訴我:“但是這裏有小鹿。”

這大概是此地地大物博的另一種體現,你真的不知道在下一個地方會遇見什麼樣的小玩意兒。俄亥俄雖然比科羅拉多更加靠近北方,但卻沒那麼多的降雪,也真的沒有狐狸。後來經過觀察,發現連松鼠都有點不一樣,俄亥俄的松鼠尾巴更小。而這裏有另一樣動物能彌補沒有狐狸的遺憾,就是同學們跟我講過的小鹿。它們只在夜裏出現,一羣一羣地立在草坪上,使得我很多次以爲它們真的是園藝雕像。與狐狸的精怪氣質相比,鹿更容易被描述爲優雅而帶有仙氣的。圓眼睛招人喜歡,跑起來比同類的動物如馬或驢子更輕盈,四肢一起展開,只差身上的九色光芒即可封神。我曾在凌晨趕飛機拉着箱子出宿舍樓,恰好看見草坪上鹿的一家警惕地看着我,也沒有跑。直到我拉動了行李箱,那聲音在靜謐的夜晚莫名成了危險的信號,嚇得鹿的一家四散跑開。

而再如牛羊馬這樣的動物,在公路邊的農莊更是隨處可見。它們對人類的熟悉,直接造就了它們對人類的冷漠。啄木鳥倒也曾有聽見過,但視力太差望不見到底在哪,不過那聲音倒不是很煩人。最惹人不愛的要算臭鼬,主要是因爲那股子隔着車窗都抵擋不住的味道,彷彿拿着一個香油瓶子在你鼻子下晃悠。學校裏有一條小路連着湖,湖裏養着一羣鴨子,每日瞧着來來往往爲了考試爲了論文頭皮撓破的大學生好不樂哉,午後打個盹,全都眠臥在樹下的陰涼處,在葉下長長相守。到了想逛草坪的時候,就排着隊過馬路,車來了也得停下等它們邁着八字步走完了才能繼續行駛,可見鴨子們纔算是校園裏的霸主。又聽聞某屆西班牙來的交換生不懂規矩,抓了一隻鴨子回家烹之。後被學校發現,罰了上千美金。估計小哥自己也哭得挺慘,終於知道了這裏誰是不能惹的。

有時候無聊,我也曾向愛好動物的朋友講述這些小片段,對方大呼不信,這又不是在童話世界,哪裏來的那麼多小動物,而且說好的高樓大廈繁華迷眼美利堅呢?

我想了想說,你對紐約費城洛杉磯和美利堅合衆國之間的理解一定有什麼誤會,它們不是一樣的。

  描寫小動物的散文【二】

鳥獸們自由 的生活着,未必比被人豢養着更快樂。據調查鳥類生活的專門家說,鳥啼絕不是爲使人愛聽,更不是以歌唱自娛,而是佔據獵取食物的地盤的xx;鳥類的生活是非常的艱苦。獸類的互相殘食是更顯然的。這樣,看見籠中的鳥,或柙中的虎,而替它們傷心,實在可以不必。可是,也似乎不必替它們高興;被人養着,也未盡舒服。生命彷彿是老在魔鬼與荒海的夾縫兒,怎樣也不好。

我很愛小動物們。我的“愛”只是我自己覺得如此;到底對被愛的有什麼好處,不敢說。它們是這樣受我的恩養好呢,還是自由 的活着好呢?也不敢說。把養小動物們看成一種事實,我纔敢說些關於它們的話。下面的述說,那麼,只是爲述說而述說。

先說鴿子。我的幼時,家中很貧。說出“貧”來,爲是聲明我並養不起鴿子;鴿子是種費錢的活玩藝兒。可是,我的兩位姐丈都喜歡玩鴿子,所以我知道其中的一點兒故典。我沒事兒就到兩家去看鴿,也不短隨着姐丈們到鴿市去玩;他們都比我大着二十多歲。我的經驗既是這樣來的,而且是幼時的事,恐怕說得不能很完全了;有好多鴿子名已想不起來了。

鴿的名樣很多。以顏色說,大概應以灰、白、黑、紫爲基本色兒。可是全灰全自全黑全紫的並不值錢。全灰的是樓鴿,院中撒些米就會來一羣;物是以缺者爲貴,樓鴿太普羅。有一種比樓鴿小,灰色也淺一些的,纔是真正的“灰”;但也並不很貴重。全白的,大概就叫“白”吧,我記不清了。全黑的叫黑兒,全紫的叫紫箭,也叫豬血。

豬血們因爲羽色單調,所以不值錢,這就容易想到值錢的必是雜色的。雜色的種類多極了,就我所知道的——並且爲清楚起見——可以分作下列的四大類:點子、烏、環、玉翅。點子是自身腔,只在頭上有手指肚大的一塊黑,或紫;尾是隨着頭上那個點兒,黑或紫。這叫作黑點子和紫點子。烏與點子相近,不過是頭上的黑或紫延長到肩與胸部。這叫黑烏或紫烏。這種又有黑翅的或紫翅的,名鐵翅烏或銅翅烏——這比單是烏又貴重一些。還有一種,只有黑頭或紫頭,而尾是白的,叫作黑烏頭或紫烏頭;比烏的價錢要賤一些。剛纔說過了,烏的頭部的黑或紫毛是後齊肩,前及胸的。假若黑或紫毛只是由頭頂到肩部,而前面仍是白的,這便叫作老虎帽,因爲很象甘年前通行的風帽;這種確是非常的好看,因而價值也就很高。在民國初年,興了一陣子藍烏和藍烏頭,頭尾如烏,而是灰藍色兒的。這種並不好看,出了一陣子鋒頭也就拉倒了。

環,簡單的很:全白而項上有一黑圈者叫墨環;反之,全黑而項上有白圈者是玉環。此外有紫環,全白而項上有一紫環。“環這種鴿似乎永遠不大高貴。大概可以這麼說,白尾的鴿是不易與黑尾或紫尾的相抗,因爲白尾的飛起來不大美。

玉翅是白翅邊的。全灰而有兩白翅是灰玉翅;還有黑玉翅、紫玉翅。所謂白翅,有個講究:翅上的白翎是左七右八。能夠這樣,飛起來才正好,白邊兒不過寬,也不過窄。能生成就這樣的, 自然很少,所以鴿販常常作假,硬插上一兩根,或拔去些,是常有的事。這類中又有變種:玉翅而有白尾的,比如一隻黑鴿而有左七右八的白翅領,同時又是白尾,便叫作三塊玉。灰的、紫的,也能這樣。要是連頭也是白的呢便叫作四塊玉了。四塊玉是較比有些價值的。

在這四大類之外,還有許多雜色的鴿。如鶴袖,如麻背,都有些價值,可不怎麼十分名貴。在北平,差不多是以上述的四大類爲主。新種隨時有,也能時興一陣,可都不如這四類重要與長遠。

就這四大類說,紫的老比別的顏色高貴。紫色兒不容易長到好處,太深了就遭豬血之消,太淺了又黃不唧的寒酸。況且還容易長“花了”呢,特別是在尾巴上,翎的末端往往露出白來,象一塊癬似的,把個尾巴就毀了。

紫以下便是黑,其次爲灰。可是灰色如只是一點,如灰頭、灰環,便又可貴了。

這些鴿中,以點子和烏爲“古典的”。它們的價值似乎永遠不變,雖然普通,可是老是鴿羣之主。這麼說吧,飛起四十隻鴿,其中有過半的點子和烏,而雜以別種,便好看。反之,則不好看。要是這四十隻都是點子,或都是烏,或點子與烏,便能有頂好的陣容。你幾乎不能飛四十隻環或玉翅。想想看吧:點子是全身雪白,而有個黑或紫的尾,飛起來象一羣玲瓏的白鷗;及至一翻身呢,那裏或紫的尾給這輕潔的白衣一個色彩深厚的裙兒,既輕妙而又厚重。假若是太陽在西邊,而東方有些黑雲,那就太美了:白翅在黑雲下自然分外的白了;一斜身兒呢,黑尾或紫尾——最好是紫尾——迎着陽光閃起一些金光來!點子加是,烏也如是。自尾巴的,無論長得多麼體面,飛起來沒這種美妙,要不怎麼不大值錢呢。鐵翅烏或銅翅烏飛起來特別的好看,象一朵花,當中一塊自,前後左右都鑲着黑或紫,他使人覺得安閒舒適。可是銅翅烏幾乎永遠不飛,飛不起,賤的也得幾十塊錢一對兒吧。玩鴿子是滿天飛洋錢的事兒,洋錢飛起卻是不如在手裏牢靠的。

可是,鴿子的講究兒不專在飛,正如女子出頭露臉不專仗着能跑五十米。它得長得俊。先說頭吧,平頭或峯頭(峯讀如鳳;也許就是鳳,而不是峯,)便決定了身價的高低。所謂峯頭或鳳頭的,是在頭上有一撮立着的毛;平頭是光葫蘆。自然鳳頭的是更美,也更貴。峯——或鳳——不許有雜毛,黑便全黑,紫便全紫,攙着白的便不夠派兒。它得大,而且要象個荷包似的向裏包包着。鴿販常把峯的雜毛剔去,而且把不象荷包的收拾得象荷包。這樣收拾好的峯,就怕鴿子洗澡,因爲那好看的頭飾是用膠粘的。

頭最怕雞頭,沒有腦構兒,楞頭磕腦的不好看。頭須象算盤子兒,圓忽忽的,豐滿。這樣的頭,再加上個好峯,便是標準美了。

眼,得先說眼皮。紅眼皮的如害着眼病,當然不美。所以要強的鴿子得長白眼皮。寬寬的白眼皮,使眼睛顯着大而有神。眼珠也有講究,豆眼、隔棱眼,都是要不得的。可惜我離開鴿子們已念多年,形容不上來豆眼等是什麼樣子了;有機會到北平去住幾天,我還能把它們想起來,到鴿市去兩趟就行了。

嘴也很要緊。無論長得多麼體面的鴿,來個長嘴,就算完了事。要不怎麼,有的鴿雖然很缺少,而總不能名貴呢;因爲這種根本沒有短嘴的。鴿得有短嘴!厚厚實實的,小墩子嘴,纔好看。

頭部以外,就得論羽毛如何了。羽毛的深淺,色的支配,都有一定的。老虎帽的帽長到何處,虎頭的黑或紫毛應到胸部的何處,都不能隨便。出一個好鴿與出一個美人都是歷史的光榮。

身的大小,隨鴿而異。羽色單調一些的,象紫箭等,自然是越大越蠢,所以以短小玲瓏爲貴。象點子與烏什麼的,個子大一點也不礙事。不過,嘴兒短,長得嬌秀,自然不會發展得很粗大了,所以美麗的鴿往往是小個兒。

大個子的,長嘴兒的,可也有用處。大個子的身強力壯翅子硬,能飛,能尾上戴鴿鈴,所以它們是空中的主力軍。別的鴿子好看,可供地上玩賞;這些老粗兒們是飛起來才見本事,故爾也還被人愛。長翅兒也有用,孵小鴿子是它們的事:它們的嘴長,“噴”得好——小鴿不會自己吃東西,得由老鴿嘴對嘴的“噴”。再說呢,噴的時候,老的胸部羽毛便糙了;誰也不肯這麼犧牲好鴿。好鴿下的蛋,總被人拿來交 與醜鴿去孵,醜鴿本來不值錢,身上糙舊一點也沒關係。要作鴿就得美呀,不然便很苦了。

有的醜鴿,彷彿知道自己的相貌不揚,便長點特別的本事以與美鴿競爭。有力氣戴大鴿鈴便是一例。可是有力氣還不怎樣新奇,所以有的能在空中翻跟頭。會翻跟頭的鴿在與朋友們一塊飛起的時候,能飛着飛着便離羣而翻幾個跟頭,然後再飛上去加入鴿羣,然後又獨自翻下來。這很好看,假若他是白色的,就好象由藍空中落下一團 雪來似的。這種鴿的身體很小,面貌可不見得美。他有個標幟,即在項上有一小撮毛兒,倒長着。這一撮倒毛兒好象老在那兒說:“你瞧,我會翻跟頭!”這種鴿還有個特點,腳上有毛兒,象諸葛亮的羽扇似的。一走,便撲喳撲喳的,很有神氣。不會翻跟頭的可也有時候長着毛腳。這類鴿多半是全灰全白或全黑的。羽毛不佳,可是有本事呢。

爲養毛腳鴿,須蓋灰頂的房,不要瓦。因爲瓦的棱兒往往傷了毛腳面流出血來。

哎呀!我說“先說鴿子”,已經三千多字了,還沒說完!好吧,下回接着說鴿子吧,假若有人愛聽。我的題目《小動物們》,似乎也有加上個“鴿”的必要了。

  描寫小動物的散文【三】

工作累了,擡頭看看窗外,幾隻鳥兒在枝頭飛來飛去,嘰嘰喳喳,互相梳理着羽毛,多自在。

就想,做一隻鳥多好,或者隨便做一隻什麼動物,在大地上奔跑,在天空中翱翔,藐視人類,想幹嘛幹嘛,爲什麼偏要做一個笨笨的兩足獸?

豈知,動物世界的殘酷,遠遠超過了我們的想象。那裏充滿着殘忍、冷酷、兇險、無助……

鳥兒展翅遠去,等待它的不僅僅是樹梢,更多的.是老鷹、xx、狂風驟雨、鳩佔鵲巢、流離失散。

或曰,縱有苦難,但是有自由啊。

可是季節轉換之際,生活在淡水中的鰻鱺,要洄游數千公里到海洋深處產卵;生活在大洋中的大馬哈魚則反向遊動數千公里進入江河上游產卵,明知一路艱難險阻,也要硬着頭皮去,那是它們一生中擺脫不了的規律;大雁南飛,燕子北來,哪裏有食物,哪裏纔是它們的家,它們被食物牽引着,戮力前行。風和日麗的時候,你擡頭看到的是藍天、白雲,它們卻沒有這份閒情,它們要提防飛機、禿鷲,還要繞過山頭,竭盡全力飛過一片海……偶爾的枝頭小鳥鬧春,恰如人類登上峯頂自拍一樣,那種暫時的生命的綻放,算不上自由。生命本身從來都不自由。

獅子很強大吧?你看到過在連續幾天的暴雨中,悽惶躲避在樹下的獅子嗎?雖然有很厚的皮毛,但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嚴寒中,凝霜把眉毛都凍成一坨的駱駝應該是極不舒服吧?深陷沼澤的斑馬,苦苦掙扎,還是不可避免一點點被骯髒的泥水淹沒。被困在島上,餓得皮包骨頭的北極熊,遠遠望去,就像一件活動的皮衣……大自然賜予它們多少,就向它們一點不少地收回去多少。

最直接的威脅還是來自於天敵。動物與動物的關係,基本就是你死我活的關係。大家都以吃飽爲第一要義,只能遵循弱肉強食的唯一邏輯。一羣疣豬正在聚精會神地覓食,躲在草叢中的花豹猛然躥出,咬住一隻幼小的疣豬迅速跑掉,其他疣豬隻能遠遠看着花豹一口口把自己的孩子吃完;成千上萬的牛羚穿越東非大草原,渡河時被躲在水中的鱷魚一下咬住其中一隻,它的親人們救不了它,幫不上忙,只能眼睜睜看着它掙扎着被拖入水底;而兇猛矯捷的花豹,不幸在晚上遭遇一頭獅子,第二天早晨,它已經變成一堆白骨。在它們的世界裏,陰險和技巧一點不比人類的爭鬥更少。人們多以爲靈長類動物只吃野果和植物,但野外攝製組拍到一個畫面:一羣大猩猩對另外一個羣落的大猩猩展開追擊,活捉對方一隻幼崽,將其生生撕裂後分而食之,那些大猩猩猙獰地笑着,大口咀嚼着,看上去非常恐怖,而幼崽的母親,就在遠處的樹枝上,淒厲地嚎叫。多少生離死別,隨時隨地發生,轉瞬之間,連個過渡都沒有。不幸者的親人們無能爲力,沒有手段,沒有智力,那種痛徹心扉的打擊,只能用宿命兩個字來自我安慰。

即使在自己的族羣裏,也是危機四伏,步步驚心。帶着幼崽跑來跑去的母熊,最怕其他公熊(甚至幼崽的親爹)偷襲幼崽。公獅吃掉獅羣中幼獅的情況更是屢見不鮮。猴羣中,只有猴王自己可以跟母猴們交配,整個猴羣中的母猴都是它的妻妾,其他公猴只能背地裏跟母猴偷情,但這樣的後果很嚴重。據媒體報道,瀋陽動物園裏的猴王,不知通過什麼手段居然分辨出一個剛剛出生的猴崽不是自己親生的,毫不猶豫地將其殺死了,母猴抱着死去的孩子幾天不吃不喝。動物的痛,並不比人類少。

非洲鼬的情況與此類似。只不過,其頭領是一隻母鼬,團隊裏的公鼬都是她的“面首”,只有頭領自己可以生育幼崽,如果其他母鼬(哪怕是首領的姐妹或者姨媽)與公鼬偷情生崽,要麼是首領咬死幼崽,要麼是母鼬帶着孩子遠離這個羣體,自己去謀生。但對於羣居動物來講,這無異於自殺,母鼬出去尋食,小鼬隨時都能被其他動物吃掉……

人活着,確有那麼多的坎坷,那麼多的不如意,但畢竟還有個屋子,還有幾個親人。所以啊,別幻想着成爲動物了,下輩子投胎成動物,肯定是一種詛咒。

  描寫小動物的散文【四】

若以數量來類比,美國的松鼠大概就是我國的麻雀。它們可以任意走在喜歡的地方,柵欄上、樹上、屋檐上享受着它們的自由。並且由於數量繁多與法律保護,大家也都懶得理它們了……初來乍到,我尚爲客,松鼠纔是主人。我拿着相機對它們吧唧吧唧地拍,想來它們也覺得很奇怪,自己的尾巴毛兒是今天沒理順嗎?彼時我姐姐在一旁悠悠地喝着牛奶道:“我剛來的時候,也最愛小松鼠了。後來發現滿街都是,已經看膩了……”我不以爲然,這樣也該是被理解的,畢竟在我國松鼠這種動物街上是不會有的,動物園裏也不屑爲它開闢個籠子。

那時科羅拉多州正下着大雪,或者說在科羅拉多,只要入冬雪便很難化去。小時候聽說松鼠會把一年的糧食全都搬運進樹洞再也不出來,可我親眼看見它們的小腳印深深淺淺地印在雪地裏,後院的茶桌椅子上,籬笆柵欄上。我以此確信松鼠並不會睡一整個冬天,甚至在白日裏也會大膽地結羣散步,或者爬在樹上蹦跳,不定什麼時候就引起一陣小型雪崩。

除了松鼠,夜晚的來客還有兔子。它們的腳印稍大一些,也更深。我從未在白天見到兔子,想來它們是更害羞的一個族羣,不樂於在人們的眼光下過街。當然也有可能是另一種猜想——兔子不想出現在宿敵狐狸面前。

在這之前我也見過狐狸,是在國內的動物園。和那裏其它的展品一樣,狐狸也是髒兮兮的窩在自己的籠子裏,水泥地上灑着水和遊人們從籠子縫兒裏塞入的“饋贈”。那是候我還很小,只覺得爲何它全然沒有了故事裏的狡黠、漂亮。再後來觀賞了同樣圈在水泥地牢裏的獅虎熊之輩後才恍然大悟,原來在動物園裏再神氣的異獸都只不過是階下之囚。水泥籠子裏的狐狸是落難美人,和貴妃當年慌忙奔逃最終死在馬嵬坡一樣,只是獨缺了一根上吊的繩子。

再見到狐狸,是坐在車裏。公路旁的農場已被白雪掩蓋,雪白一片唯有兩隻狐狸站在那裏,一下子以爲晃了眼睛看岔了。後來又詢問了同車的人,哦,那的確是真的狐狸。它們百無聊賴,只是散步,全沒有松鼠和兔子的匆忙。我知道它們應當是西方的狐狸,但一瞬間卻穿越到了東方的意象上,像是散了的大觀園,飛鳥盡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倒乾淨。這一次的相遇讓我發現原來狐狸也是可以在除了動物園之外的地方被觀賞到的,以至於我再次在家中看見外面草地上的狐狸也不至太過驚詫。第二次看的狐狸是個落單的,同樣地優哉遊哉,以審視自家後花園的氣勢散着步。爲何古人總認爲這種臉面上其實並不能算是漂亮的動物會幻化成狐仙美女?大概也是因爲看見了這樣的步伐氣度,似女子嫋嫋婷婷罷了。

這是我在美國的第一個冬天,不曾有聖誕老人來過的痕跡,但又的確能夠看到每天早上,門前都會有這樣的小腳印,真像是很美好的約定。後來我去了俄亥俄的學校,和同學們說起見過狐狸的事情,大家都以爲我在開玩笑——又特別認真地告訴我:“但是這裏有小鹿。”

這大概是此地地大物博的另一種體現,你真的不知道在下一個地方會遇見什麼樣的小玩意兒。俄亥俄雖然比科羅拉多更加靠近北方,但卻沒那麼多的降雪,也真的沒有狐狸。後來經過觀察,發現連松鼠都有點不一樣,俄亥俄的松鼠尾巴更小。而這裏有另一樣動物能彌補沒有狐狸的遺憾,就是同學們跟我講過的鹿。它們只在夜裏出現,一羣一羣地立在草坪上,使得我很多次以爲它們真的是園藝雕像。我不記得我是否有在動物園裏看見過這樣的鹿了,但即使見過怕也是他鄉相見應不識的模樣。與狐狸的精怪氣質相比,鹿更容易被描述爲優雅而帶有仙氣的。圓眼睛招人喜歡,跑起來比同類的動物如馬或驢子更輕盈,四肢一起展開,只差身上的九色光芒即可封神。我曾在凌晨趕飛機拉着箱子出宿舍樓,恰好看見草坪上鹿的一家警惕地看着我,也沒有跑。直到我拉動了行李箱,那聲音在靜謐的夜晚莫名成了危險的信號,嚇得鹿的一家四散跑開。

說起來一定是半夜出行的人類不好。人有人的時間表,鹿也有自己的。本來劃歸好將夜晚的草地留給它們,卻半路出現這麼一個唐突的不速之客還提着一個製造噪音的玩意兒,惹得一家人無法好好享受月光浴,着實可惱。如果有交流的辦法,怕那天的我已經被鹿先生及其家人投訴了一百次,說不定還會建議把凌晨兩點之後的人類全都圈在鐵柵欄裏,這樣才足以保證動物的權益。

而再如牛羊馬這樣的動物,在公路邊的農莊可說隨處可見。它們對人類的熟悉,直接造就了它們對人類的冷漠。啄木鳥倒也曾有聽見過,但視力太差望不見到底在哪,不過那聲音倒不是很煩人。最惹人不愛的要算臭鼬,主要是因爲那股子隔着車窗都抵擋不住的味道,彷彿拿着一個香油瓶子在你鼻子下晃悠。學校裏有一條小路連着湖,湖裏養着一羣鴨子,每日瞧着來來往往爲了考試作論文頭皮撓破的大學生好不樂哉,午後打個盹,全都眠臥在樹下的陰涼處,葉下長長相守。到了想逛草坪的時候,就排着隊過馬路,有車來了得停下等它們邁着八字步走完了才能繼續行駛,可見鴨子們纔算是校園裏的霸主。又聽聞某屆西班牙來的交換生不懂規矩,抓了一隻鴨子回家烹之。後被學校發現,罰了上千美金。估計小哥自己也哭得挺慘,終於知道了這裏誰是不能惹的。

有時候無聊我也曾向愛好動物的朋友講述這些小片段,對方大呼不信,這又不是在童話世界,哪裏來的那麼多小動物,而且說好的高樓大廈繁華迷眼美利堅呢?

我想了想,說你對紐約費城洛杉磯和美利堅合衆國之間理解的一定有什麼誤會。它們不是一樣的,就如世界上也沒那麼多閒得無聊的高富帥就喜歡和灰姑娘玩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