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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喜說漢字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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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很多老年人一樣,休閒的時間我多半用來看書看報。書報上的故事、消息都是由漢字有序排列帶給我們的,首先必須是認識漢字,然後纔是讀明白文章。這具有中國特色的文字,我認了一輩子了,越認越覺得認識它們真的挺艱難。

憂喜說漢字散文

我有時嘆息,漢字它老媽生它們的時候,怎麼沒有計劃生育的政策呢?讓它們有特多的兄弟姐妹,而且其中又有許多相似得讓人沒法一眼認清,辨認同旁同音字可能最教人頭疼了。給散文大家餘秋雨挑錯,不就指出他把人旁加尊字的字寫成樽了。其實這有些難怪,電腦也沒有那個字。認不清被用錯的情形時常遇到。我曾有個同事,文化程度不高,正努力學習。有一天,大家正說一件事,她來一句:“是什麼綠故?”我正沒好氣,就撞她道:“綠故?不是紅故啊?”她正經地說:“我沒開玩笑。綠故,不就是什麼原因的意思嗎?”我明白了,大叫:“媽呀,你錯到爪哇國去了!你看清楚,這綠字右邊,這麼一歪歪、一斜楞、一堆縮,就跟‘原’認了乾親,跟着姓原了,叫緣故!”

漢字的一字多音,據說是外國人學習漢語的一個關卡,其實,中國人也常常難過其關。我讀小學時,每天學幾個字,回家趕緊跟奶奶顯擺,教她認讀。本來老太太說話時能分清首都的都和都來了的都的發音,讓我拿書一強調,她反而不會讀了,進而全讀反了。媽媽終於於心不忍,說:“行了行了,別折騰老太太了,本來明白來着,硬讓你教糊塗了。”

漢字本來有形聲會意等特點,但有的'漢字也不知怎麼回事按字會意那意就很錯。比如射,寸身,多小的個頭,似乎該讀矮,而矮,委矢似乎該讀射。有人說不知是那個大人物把這兩個字唸錯了,從此就這麼錯下來了。真是這樣麼?

儘管漢字認讀起來有諸多困難,但中國人最能隨遇而安,堅持克服困難勇敢地捍衛、使用漢字,並從中發現、創造出不少樂趣,文字遊戲由古至今,久盛不衰。我就很喜歡一些字趣對聯,比如,冰冷酒,一點兩點三點(冰字可寫成水字左肩加一點);丁香花,百頭千頭萬頭(萬字繁體字)。

漢字難辯認,中國話又極俏皮,在文字上出的笑話,讓人多年後想起來仍舊捧腹。記得文革中流行一個笑話,搞大批判,工農兵走上臺,一位“筆桿子”寫文章,由“老粗”來念。文中寫到“黑爪子掙錢白爪子花”,意思是勞動人民創造了成果,讓不勞動的享受了。那位竟念成了“黑瓜子掙錢白瓜子花”。這是一句許多人都知道的俗語。一時間滿堂鬨笑,會也開不下去了。主持人腦袋靈活,馬上喝道:這不就是白爪子的罪惡嗎?造出來的字,讓我們勞動人民能說不認識。

不知道還有那種文字像漢字這樣學認的時間很長。中國的語文課一直到初中還會有生字,就是讀完大學,也會不知在那篇文章中就讀出一個生字來,別說古漢語,非專業學者,恐怕都是小學生了。

學習漢字非得下一番苦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