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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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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窮,沒辦法,農村來的孩子。

窮散文隨筆

我也有些許“富有”,源於我的思想和精神。

夜,十點多,下班後,獨自找了一個街邊小攤吃一些下鍋煮的麻辣燙來添我的五臟廟,但不得不說,外地的麻辣燙,到底沒有家鄉的好吃。我就這麼低頭吃着,回憶着,儘量讓自己的身心得已休息。

“這個,好吃嗎?”一個女人,掩着身後的兩個女孩子,站到我面前問到。我聽後默然擡頭望去,我以爲我看得很多後的眼眸已然渾濁,但當我看向她的眼眸之後,不由得心中驚歎。“渾濁,無力。些許絕望,一種對生活的妥協。”那是我第一眼看到的和感覺到的。不由讓我想到了四年前,我在鎮上河邊的一個貧民窟中看到的那些人的眼眸,但又些許不同,因爲貧民窟中的人,基本只有老人和小孩,老人眼眸中,會多一些滿足,小孩眼眸中,多的太多。“啊~還,還行,我也纔剛吃。”隨後我選擇了沉默,我又能怎樣,畢竟這世上,不是每一處心底,都有天堂。

女人坐了下來也吃了起來,不過,點的東西,少一些,便宜一些罷。“媽媽,我能吃嗎?”小女孩不諳世事,很是天真活潑。“你還小,不能吃。”女人無色的說着。小女孩的表情依然還好。“你去幫媽媽買包煙還有一瓶雪碧過來”,接着女人從一個破舊的包裏掏出幾張散錢給小女孩。小女孩接過錢後並無多言,和另一個小女孩手牽手的去了對面的小商鋪。

兩個小女孩在女人的碗中拿了幾串吃的,很是開心。像是女人“獎勵”給她們的一樣。“媽媽,媽媽,你知道嗎?我們家不是很窮嗎?但她(另一個小女孩)家裏不是很有錢嗎?我們經常一起玩,而且我每天也沒穿過相同的`衣服。然後,然後今天老師居然說我家裏也很有錢。哈哈。”小女孩銀鈴般的聲音天真的笑着。聽着這話,我心中猛然一抽,擡頭瞄向女人,他的表情發生了些許變化,眼眸中似有一道光閃過。可隨後一切有歸爲沉寂,灰一般的沉寂。女人“哦”了一聲,接着吃了。她點了一根菸,喝了一口雪碧。似乎這兩樣東西已然把她麻痹,面無表情的吃着。

“我給你們說啊,待會我去打麻將的時候你們不要吵我,等那個男的來了就隨他回家。告訴他,我今晚就不回來了。”隨後她又強作歡笑的說到“等我今晚贏了錢,明天帶你們吃好吃的。”小女孩聽見很是高興,單純的她並沒有想很多。

我想了很多,想了很久。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這是一個怎樣的媽媽,這,又是一個怎樣的小女孩。很多年後,小女孩又會怎樣。是繼續女人的生活,還是一奮而飛。

“阿姨,結賬。”我結了賬單,默默離去,夜色消散了我的身影,卻把她們的音容刻於我心中,久久不能忘懷罷。

窮又怎樣,生於這世間,不還是要活下去,放下一切的,活下去。

炎暑,下午。炎熱的天氣,地面上的熱空氣,彷彿讓其空間都扭曲了。着實讓我受不了。我不顧那麼多,衝進路邊的小商鋪,買了一瓶冰水。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嗯~爽!!

“請問,我能用這個,換點吃的嗎?”正在我結賬的時候,一位年齡大概七十幾歲的老奶奶站在店前的馬路上,用期望的眼神看着老闆。她手中拿捏着兩個大銀。袁世凱頭像的。老闆淡漠的看了一眼,很顯然,將她歸爲江湖騙子之流了。我走上前去看了看。問了一下,老奶奶很“無辜”的跟我說“我一天沒吃東西了,餓。沒錢了,想用這個換點吃的。”我聽了,講真,心中有點抽,但也沒怪老闆的無情,這世道,好人很多,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是時時刻刻做好人的。誰都不是聖人!誰都有難唸的經。我買了幾個麪包,一瓶牛奶給她。

記得小時候,鎮上有一個被鎖在鐵籠子裏的男孩,他下肢畸形,不能站立,只能靠鐵籠子支撐着身體。他每天都在一個橋頭那裏乞討,但是他言語不清,又有些呆滯。只會傻呵呵的笑。每次我母親買菜經過那個橋頭的時候,不管如何,只要看見了他,她都會給她買一份早餐,並給他一塊錢。那時候家裏很窮,真的很窮。父親在外打工,賺不了幾個錢,母親是裁縫,每天也就幾塊錢的收入,可是家裏卻又四個人,我那時候還小。我曾問母親,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家裏也沒錢啊。母親笑了笑,卻又面帶些許嚴肅的跟我說到:“我們是沒有什麼錢,但我們至少有一個家。”那時候,我並不懂,只是記下了這句話。多年後,現在的我,已然懂得。

“奶奶,你這是什麼情況咯?怎麼這個樣子了。”我不好意思的開口問到,有些吞吐。“我,我跟她們幾個打牌,把錢輸沒了。我在家裏找到了兩個這個,想到這邊來換些吃的。你剛剛給我買了這麼多,這兩個,你拿着。”她不好意思的說着。滿頭的大汗。我看着她,聽着這話,心裏也不知道該是什麼滋味。“你,你能不能幫我買點飯,家裏還有兩個小孩。他們生病了。這兩個錢你拿着。”她不好意思的說着,用蒼老的聲音,又用枯黃的手向我塞着兩個大銀。真的,我這時候,也不由得覺得我不會是被訛了吧,但想了想。都了又怎樣,萬一是真的了,心裏會好受嗎?我不想要她的大銀。只是轉身走進的路邊的一個快餐店,找老闆點了兩份飯菜給她。隨後便送她離去。

默然回首,轉身回家。是的,心中很感慨。回想起母親說的,我心中又不免安心了幾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