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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學生感悟:匆匆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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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是獨自面對的失樂園,也許是自己構築起來的圍城,又可能是時光的手,不小心摩挲了我們那時稚嫩的臉。

大四學生感悟:匆匆那年

  一

“哎哎,眼下還是大三的大好年華,你小子怎麼就提‘畢業’這種忌諱的字眼了呢?”看到我在文件裡敲下篇首,大山撇了撇嘴,到喉的蘋果片險些沒能嚥下去。我假裝沒聽見,繼續沉浸在文字中。

“畢業”兩個字,好端端的怎麼就遭人忌諱了呢?怕提起,恐怕是沒有面對未來的勇氣;懼分離,也許是缺少當下應有的危機感吧。反正一年之後的光陰,我們都是要面臨的——那道橫亙在我們面前的社會溝壑,最終都是要跨越過去的,不是嗎?

如今,將回憶中畢業的味道拿出來重溫,頗有預熱的意味。我曾經以為,真正的“成人禮”,不光是年齡長到18歲,更是單槍匹馬殺入社會洪流。因此高考落幕的那年,我雖然正值風華正茂的18歲,卻並沒有感受到自己真正長大。當有人因為身心解放而鬼哭狼嚎,我表現得超乎尋常的冷靜。不是為了默然祭奠終於要逃離高三的苦海,只是為了享受那一刻,哪怕曾經被接踵而來的打擊折磨得不輕,因為彼時仍在一起,就好好感受體會,不輕易飆淚說畢業,不輕浮談離別。

“畢業了,一定要記得我呀!”“今後你出國,不要忘了我們說好的……”那些“一定”、“必須”以及肯定之詞,似乎是彼此情深不倦的鐵證。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不得不步入新的階段,錚錚誓言都將落定為塵埃。

  二

有人說,長大是獨自面對的失樂園,也許是自己構築起來的圍城,又可能是時光的手,不小心摩挲了我們那時稚嫩的臉。

可千萬別忘了,分岔路口,我們也並非孑然一身,我們還有朋友。作家徐懋庸說過一句話,我十分認可,大致是這個意思:朋友是存於同一個軀殼的兩個靈魂。彼此相慰相藉,有獨立的精神意識,又互相需要。這是我渴盼的友誼。

就在去年的六月,我們宿舍送走了兩個大我們兩屆、專升本的學長。那晚謝師宴,兩個人喝了不少,從外面一路顫顫巍巍地走回來。到了樓底,有個直接跟軟柿子一樣癱在地上,宿舍阿姨趕緊過去,幾乎無法站穩的他們卻不讓阿姨幫忙。兩個醉了的人就那樣一起相互攙扶著,幫助此時記憶不良的對方“一二一”數著步子,像是丈量著相遇相識的時光,替彼此銘記,並且共同朝一個方向邁去。那是我在大學見過的最溫馨的場景。

我們宿舍其他幾個人在一旁呆呆望著,知道幫不上忙,也不必出手。醉至興奮,他們竟還一起高聲吟起了詩:“悄悄是別離的笙簫,沉默是今晚的康橋……”從頭到尾,兩個人都是在關切對方:現在感覺怎樣,好點了沒?今後打算怎麼辦,往哪裡去?……沒有想到,他們的分別沒有充斥太多傷感,滿滿都是甘之如飴的記憶。

既然畢業就擺在眼前,離別也在所難免,我們就不必費盡心思作躲避現實的說辭,生怕“就要走了”總是脫口而出。

是的,你認真出現,我才不敢怠慢錯過。曾經想過用“生如夏花”做筆名,可是不想青春太易逝,還沒能好好感受夏花的絢爛、熱烈,轉眼就要暗含著淚道別。

  三

大一曾經一起共事的學長學姐,如今竟就要看著他們走到十字路口,各奔東西。有的打算到部隊去,有的為了工作奔忙,還有的在準備再一次的考研。我們發現自己處在尷尬的大三,眼看他們匆忙從身旁經過,卻連寒暄都是匆匆,不知道用哪種表情去應對,轉身之後,想著畢業的接力棒很快也將傳到我們手中。

一個大四同專業的學姐遠在深圳實習,許久沒有聯絡,看到她空間發了日誌《我的23歲生日誌》,我很好奇,便立即去點—

“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也是我的23歲生日。

這次的生日不像以往的生日,身邊沒有朋友或者親人陪伴。在深圳這個偌大的城市,除了辦公室裡剛認識的張娟和幾個別的部門的同事,幾乎不認識人。這次的生日沒有身邊朋友的祝福,沒有歡聲笑語,只有我獨自一人在寫著這篇日誌。

火車本來是應該十點十分到達的,但是臨時停車了兩個小時,所以到站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現在只有累、餓和肚子痛陪伴著我。

今天我23歲了,身邊沒有朋友,只能收到遠方的你們的祝福。這是一個孤獨的生日,但也是一次獨特的生日。謝謝你,23歲的自己,註定要獨自學會成長,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有所擔當。”

讀完,我舒了一口氣,感覺無比暢快。

她的實習工作是前臺銷售,與所學的會計完全無關,可她,竟表現得如此坦然。“慢慢學會,不給自己加那麼多的條條框框,像一直被禁錮的軀殼終於等來了喘息之機。”這是她的心聲。她的故事告訴我,前途未卜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隨心的選擇能夠幫助我們掙脫沒有方向的枷鎖。23歲的她,有一個意義非凡的生日。獨自面對全新的挑戰,不正是時間給予我們的緩和、蛻變的契機嗎?

  四

剛剛畢業了的班助,曾經在我們初來乍到時,給過我們許多家的溫暖。她現在在外企工作,整天見不著她QQ頭像有上線的跡象,人人網和微信朋友圈也變得一片荒蕪,我們都調侃她在校時拼命淘寶,不慎將網齡透支。

她爽朗地談著畢業留給大家的美好紀念,絲毫沒有表現出懊悔、過分留戀之意,反倒充滿著感激。“不惶恐說畢業,不浮躁談離別。但談一談,是為了未來有明確的規劃,找到自己的方向,而非掃了當下的輕鬆愜意的興頭。”這是她娓娓道來的箴言。

不為分道揚鑣後的“相見難”過度消極,這不是非得掙脫不可的魔咒。似乎,已經身為局外人的他們,已經開始學會看透畢業與分別的必然,也漸漸懂得在微笑再見和痛哭留戀中取捨。

看起來,他們、她們,那些已經離開和正在離開的人們,包括接下來的我們,都將面臨這樣一個看似殘酷的過程:畢業,分離,相聚,再分離……其實不然,因為前人總歸留下來太多的堅實腳印,帶給守望的未來太多實現的可能,年輕的我們,仍有許多時間、精力去完成未實現的理想,又有什麼理由繼續沉浸在彷徨中呢?

的確,對我們來說,大三,離畢業還有一年多呢。可是,卻不能這麼消耗著過,要提起十分勇氣,準備迎接更精彩的明天。

匆匆那年,我們對彼此承諾過許多誓言,包括永不相忘、永不分離等等,可是終究要面對,大膽地讓它來,平靜地看它去。讓它好端端地待在那裡,不為了誓言可能會破碎而時刻擔驚受怕、想著如何去逃避危機,我們才能開啟這個矛盾的心結。

同樣,不一定等到畢業時,才想起什麼遺憾,才開始悄悄泛起傷感;不一定待到離別時,才訴說不捨對方的衷腸,才表現出珍惜。要好好把握當下,我想,這是青春最獨特的進行時,和終將到來的告別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