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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葦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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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葦抒情散文1

我的家鄉,在遼西朝陽,是十年九旱的地方,沒有蘆葦。好像在凌源與河北交界的刀爾登有點葦塘。最早聽説蘆葦,是一個玩伴得到一個喇叭嘴子,説是葦子杆做的。後來聽説粽子葉是葦葉的。接着有幸讀了孫犁先生的《採蒲台的葦》,很是敬重。前幾天,去了盤錦,親眼目睹了葦塘和蘆葦蕩,就寫幾個字紀念它。

蘆葦抒情散文

盤錦那個地方,水泡子葦塘,就像咱家的菜園子,觸目可及。那葦子,就像咱家的高粱玉米,抬眼就是一片。稻田似乎成了葦塘的裝飾。朋友,見了那碧綠的葦塘,可不要見了戀人似的撲上去,有愛也有陷阱;有蘆葦,腳下必有水塘。如果水面漂浮着一層淺綠的碎片,那就一定包圍着荷塘。

那裏的蘆葦,葦葉窄小,僅一指寬,是不能包裹粽子的。所有的蘆葦,葉片都是朝着一個方向生長着,那就是水流的方向,大致無二。蘆葦杆有一人多高,亭亭淨植;蘆花剛要開放,就像雞爪子草的草穗。據説,蘆花開的時候,很是壯觀:白花花的,就像冀中平原上的武工隊戰士,頭上裹着羊毛肚手巾,穿梭在青紗帳裏。風吹起來,那就像錢塘江大潮,白浪滔天,氣勢非凡;再加上風聲,比安塞腰鼓還壯闊激烈震撼。

回來的時候,路過東郭葦場羊圈子葦場。那莽莽蒼蒼,遼闊無際的蘆葦蕩,水天一色。除了路是白的,水是白的,如長堤一痕。整個天地,就如一片碩大的荷葉。汽車奔馳,就如奔跑在廣闊無際的大草原上。就像茅盾在《白楊禮》中美的黃土高原一樣,只有滿眼的綠了,叫你在這綠中沉醉着,掙扎着。所有的葦葉都朝着一個方向生長着,堅強不屈的生長着,彷彿在思考着什麼。

盤錦是鶴的家鄉,鶴依戀着葦塘。人是思想着的蘆葦,我的根該伸向哪裏?我的幹呢,不屈的挺直着嗎?我該向哪裏張望呢?

蘆葦抒情散文2

春天,山坡上背陰處還有尚未融化的殘雪,所有的野草已經忍不住躍躍欲試——春天的第一抹綠色,是它們的旗幟。

茅草是最樸素也是最性急的。一片冬天的枯黃裏,隱隱約約透出淺綠鵝黃的,就是它了。我總疑心“草色遙看近卻無”,這兒的草色,説的就是茅草。

茅草的嫩芽裏包着嫩嫩的花苞。這花苞嫩到什麼程度呢?抽出來,剝開外面淺綠嫩紅的外衣,瑩白如玉的;嘗一口,甜滋滋,但這甜又不是蔗糖甜得浩浩蕩蕩,而是欲説還羞、小清新的那種甜,咬一口,滿口都是春天。

茅草嫩花還有個名字,叫“谷荻”,很詩意的一個名字。但我的家鄉,叫它“茅芽尖”。這個名字,很家常很親切,就像鄉村父母稱呼小女兒,叫“妮妮”“二丫”。

和茅草模樣相似,但沒有嫩芽可食的,是蘆葦。

跟茅草不一樣,蘆葦最美的季節在秋天。秋風起,河邊蘆葦蕩裏,一片白茫茫説不清、吟不盡的蘆花,浩浩蕩蕩,令人無端就起了鄉愁。

扯下來的蘆花和彈過的棉花有些類似,看上去都柔軟喧騰,但蘆花不保暖。傳説中有後母拿蘆花給繼子做棉衣,看上去厚實,穿上卻冷得要命——人性裏大抵有這樣一種,裝得厚,相交薄,其實不足為怪。

因為沒有任何人會無條件地給另一個人温暖。就連父母對孩子的好,也是有條件的,那個條件就是,你必須是他們的孩子。

扯得遠了,繼續説蘆花。蘆花當棉花,當然不行。它們在秋風中搖曳,只負責美與惆悵。

曾讀劉大白詩:“歸巢的鳥兒,儘管是倦了,還馱着斜陽回去。雙翅一翻,把斜陽掉在江上,頭白的蘆葦,也裝成一瞬的紅顏了。”蘆葦“裝成”紅顏,真是詩家情境。

茅草就不一樣了。除了春天給孩子的味蕾以驚喜,還有很多重要的用處,如茅屋就是以茅草做的屋頂。古代沒有鋼筋水泥,拿樹枝做了房樑和檁條,中間的縫隙就可以用茅草遮擋起來。杜甫《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卷我屋上三重茅”,可見住的就是茅草屋。詩家不幸國家幸,茅屋裏的詩人寫出千古名句:“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蘆葦比茅草高大許多,卻不能為人遮風擋雨。但蘆葦另有一種好處——做蘆蓆。

在席子裏,蘆蓆不算最上品。它沒有竹蓆的清涼細緻,也沒有蒲席的芳香柔軟,但像茅屋一樣,它是古時窮人的“標配”。蘆蓆沒有細緻的編織,甚至有時候還會扎出一根蘆稈,刺了人的皮膚,但它簡單易得,對那些白天在炎陽下勞作一天的農人來説,晚上吃飽了躺在蘆蓆上一枕酣眠,從不用擔心它染上汗漬或者翻身弄皺了——可見,粗糙有時候比精緻更體貼。

去年秋天,一時無聊驅車閒逛,不知不覺到某個山坳,發現村民不光編織蘆蓆,還有以茅草做“草圏”的習俗。秋天,將潔白的茅草割回家,捆成紅棗粗的“繩子”,一圈圈纏上去,下面墊上竹箅,就成了一個蒸籠。拿來蒸肉、蒸饅頭,頗有草木之氣。

蘆葦抒情散文3

在童年的時候,外婆家的小花園裏總有那麼一大片草,每當秋天來臨,它就會變成一大簇潔白的花,輕輕搖曳着,舞姿優美。它們枝幹挺拔,葉子又細又長,花兒白白的,毛絨絨的。調皮的風兒歡快地舞蹈着飄過,拂起一大堆花朵的絮兒,絮兒漫天飛舞,好似飄起了鵝毛大雪。

這時我和表姐表弟就會拍着手哈哈大笑:“下雪嘍!下雪嘍!”隨即就伸手欲接那輕飄飄的絮兒,可總也接不住,毛毛的絮兒倒粘在頭髮裏,一個滑稽樣。我們總是在“雪”中活蹦亂跳,常常停下來望望對方的樣子,不禁被逗得捧腹大笑。

“這是什麼草?”我一臉童真地問表姐,認定她比我大,一定會知道。

“呃……”表姐結巴了一會兒。其實只比我大一歲的她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但是這個姐姐的面子不能丟啊,她清清嗓子,假裝一副知識淵博的樣子,裝模作樣地説:“那……叫雪花草,你們沒有發現它開花時飄起的絮兒像雪花一樣嗎?”“哦!”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裏充滿懵懂。

用雪花草大戰一場是童年時我們三個孩子最愛玩的遊戲之一。首先,選草是關鍵。我們會各自貓着腰,在茂盛的雪花草中尋找一根枝幹粗壯,花兒最多,絮兒最多的雪花草,小心翼翼地把它拔下來。有時我們用盡全力才能把它折下來,這樣就説明這是一根結實的“好草”。

挑到“好草”的人,要麼洋洋得意地擎着那根草,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意思是説:看,還是我有眼光!;要麼喜上眉梢,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要麼驕傲地仰天大笑,得瑟地顯擺着。

下一步,大家都互相瞄瞄對方,擠眉弄眼地用眼神示意着,這意思是互相“結盟”。“嘿!”表姐朝我眨眨雙眼,我心領神會地點點頭。表姐一聲令下,我們拿着自己的“武器”---雪花草不約而同地撲向表弟。

表弟慌了,隨手抓過雪花草就想擋住我們的進攻,可是寡不敵眾,依舊無法擺脱我和表姐。“砰砰砰”我們的雪花草如雨點般毫無章法地打在表弟身上,絮兒到處亂飄,“雪花”落在表弟的頭髮上,衣服上,弄得他滿身滿臉都是“雪花”。他倒也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在漫天的“白雪”中嬉笑着跑來跑去。也許,這就是童真,這就是童年。

“它這麼大,能不能當掃把?”天馬行空的表弟又開始奇思妙想了,“正好用來掃地嘛,前幾天外婆不是説沒有掃把嘛!” 表姐想都不想就答應了:“好哇!”説幹就幹,我們費盡力氣拖來幾根粗大的雪花草,它們大概是這草裏的佼佼者了。接下來就該找繩子了,可是哪兒有呢?我們又遇到了一個難題。“有了!”表姐靈光一閃,噔噔噔跑上樓,翻出一隻運動鞋,二話不説就開始拆鞋帶。

鞋帶拆完了,表姐興奮地拎着鞋帶,一圈一圈地纏在幾枝雪花草上,打了個結實美觀的蝴蝶結。“看我們的大作--小小年紀就會做掃把了!”我高高興興地説,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欣喜,真想把“掃把”拖出去炫耀一下。

這時,外婆回來了。“外婆,你快看!我們做了一個掃把!”表弟得意地向外婆炫耀着,高高地舉起“掃把”大聲叫喊。“你們用什麼做的?”外婆忍笑説道,好奇地打量着這奇葩的“掃把”。“雪花草!”我們三個異口同聲地大聲回答。

外婆終於忍不住大笑,笑成了一朵菊花:“哎喲!什麼雪花草啊!那是蘆葦啊!哈哈哈……”她是在笑什麼?笑我們的童真?笑我們的幼稚?我説不清。

儘管我們摯愛的雪花草變了個名字,但我們還是喜歡它,喜歡它花朵的純潔無瑕,喜歡風吹過它飄起的絮兒,喜歡在漫天潔白“大雪”中翩翩起舞,喜歡童年時代伴隨我度過的那漫漫蘆葦花……

蘆葦抒情散文4

(一)又見蘆葦

沂河之濱,夕陽欲下,漫步而行,有風吹過,那一片片的蘆葦隨風而動,忽現一片片濕地,展開一片開闊的水面。不由讓我想起故鄉的蘆葦,二十多年前的往事,浮現眼前,仍那麼安靜,那麼恬淡。

讀友所拍照片,沂河蘆葦甚是可愛,突然萌動遊看的念頭,想那如煙如雨的蘆葦叢中,有着一個極其夢幻的輪廓,由風吹橫斜的蘆葦和那夕陽下的湖面主宰的濕地之冬,一定勾畫出一幅唯美的畫面。果不其然,我看到了,蘆蕩浮搖,與夕陽、晚霞渾然一體,蔚為壯觀。這分明是嚴寒裏的一份春天,似回到了那與我兒時相伴的蘆葦叢中,多了一份温暖和童趣。

我的家鄉在蒼山鄉的農村,村頭有一條小河,河邊便是蘆葦,很大很大一片,兒時的夥伴常常在放學後結伴而行,去尋找童年的樂趣。看到蘆葦搖曳時,似乎是在審視着我那美好的未來,曾經的綠色讓我心醉,可那一浪又一浪的綠色裏,卻藏不住青澀的童年。夏天遠遠望去,蘆葦碧波盪漾,枝幹綠色枝頭白色,很有層次感,那是一片蘆葦的海洋,兒時的我似乎從未走出蘆葦蕩的包圍。要説印象深刻的,當數蘆葦根,放在嘴裏嚼嚼,舌頭生出甜津。

初冬時分,蘆葦在寒風中搖曳,顯得楚楚動人。蘆葦是可以作為冬天的暖爐,葦葉是做飯取暖的燃料,蘆花可以編成過冬的棉鞋,蘆葦還可以編成葦蓆、蘆帽,圓滑結實的葦杆還是家鄉建房造屋的重要材料,至今我老家的屋頂上還用着葦杆編成的“網笆”,安然無恙地蓋在房頂上了。嚴寒中將蘆花掌在手中,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讓我在寒冷的冬天,體會到春一般的暖意,真是那麼神奇,温暖的塞滿了我的童年。可是我回過頭來想想,正是由於很多像蘆葦這類“朋友”的幫襯下,我的成長曆程才顯得愈加充盈。多年來,我離開家鄉去求學、然後工作、定居城市,雖然蘆葦從我的生活中已慢慢走遠,但它卻一直在我心中。

方文山在《愛過你》中寫到:蘆葦也只能在冬季,白茫茫的.美麗。我是有幸知道的,如果你沒有見過,可以去沂河岸邊去尋找他的足跡了。蘆葦花並不如其他的花兒一樣豔麗,但你放眼望去,那一簇簇,一叢叢地,立在枝頭,也煞是好看。有風的時候,那絮絮飄飛起來,你的目光也會隨它們飛起來。

冬日河水緩緩地流淌,帶着寒意的風掠過臉頰。在沂河這靜謐的嚴寒裏,風中的它該是最美的,因為,他帶給我的是心靈的追憶,堤壩上偶有飛過的小鳥,悠閒的神情感染了我,忽然感覺自己和飛鳥一樣,擁有了一雙飛翔的翅膀,有了與天空、湖水和諧共舞的情懷。不是嗎?孕育的春,盛開的夏,嫻熟的秋,含蓄的冬,都不慌不忙的周而復始。只是在這風韻的冬日,它已全部包容。這是一個生命的過程,是一段生活地歷程,是一種心情的感悟,需用心去閲讀和領悟它的靈性。舉目遠望,城市、高樓、樹木都沉浸在風動的蘆葦中,成為蘆葦的背影,若隱若現。不經意間,已經走近蘆葦。蘆花在嚴寒中悦然開放,手舞足蹈地在初冬的餘暉中歡暢,成為蕭瑟冬季裏一處獨到的亮麗風景。瞧它,已經深入到了湖邊,看去,水面上罩着薄薄的煙霧,吹着微風,風搖着霧氣,煙雲隨着風,時而飄起,時而垂下,時而分開,時而聚集,宛若漂亮的仙子在仙樂的伴奏下偏偏起舞,衣帶飄飄,舞步盈盈……夜色漸漸濃了,月亮漸漸的升高了,遠處的樹影,水中的倒影,開始漸漸模糊起來。夜色把美麗的蘆葦包圍,夜風低低的絮語,與靜靜的水聲,彈奏入眠曲,輕攏着蘆葦入夢,葦似碧玉,透着醉人的清澈,沉醉着夜的幽靜……

法國思想家帕斯卡爾説過:“人是一枝會思想的蘆葦”。人是孱弱的,生命孱弱如蘆葦,不知哪一陣風將它吹折,就像一根蘆葦,但人又是堅強的,從柔弱中煥發出無窮韌性,那種連自己都有可能意識不到的堅韌,陪伴着我們一路向前。我想借用諾貝爾文學獎莫言的一句話來形象蘆葦,那就是“心如巨石,風吹不動”,因為他的生命堅忍不拔。

佛家編撰的《雜阿含經》中有一段這樣的文字,讓人看後難忘:“譬如三蘆立於空地,展轉相依而得豎立。若去其一,二亦不立;若去其二,一亦不立;展轉相依而得豎立。識緣名色,亦復如是,展轉相依而得生長。”這段文字道出了生長於惡劣環境中的蘆葦可以不倒的真諦:展轉相依而得豎立,展轉相依而得生長。在我們的生活社會環境中,我們同樣需要與同伴、同窗、同事、同胞、同類的“展轉相依而得豎立”。當我們心中慈悲的力量擴張時,善的能量就會越來來越充足,最終讓我們生活在純潔與快樂之中。蘆葦是渺小的,它卻有着偉大的品性,它的品行始終不改,展轉相依而得生長。天空裏的星光倒影在水面上,偶有招手,我想那分別在與蘆葦相約,迎接明天的朝陽。經歷春的孕育,夏的洗禮,秋的成熟、冬的考驗,我想蘆葦的美同樣在冬季。此時,我的心情豁然開朗……

(二)雨中登西山

週日會有一場大雨,本來是應該呆在家裏的,女兒提起想逛逛人民公園的西山,我想風雨中的公園定會有別致的風景,風雨抵擋不住前行的腳步,我們全家便每人一把雨傘前往公園,着實感受到了平日的不同。

臨沂市人民公園位於臨沂市銀雀山路東段,與沂河毗鄰,西山只是公園的一處至高點,山頂約有100平方米大小。人民公園我是去過幾次的,不管是春天的踏春尋覓,夏天的消暑游泳,還是秋天的盡看色彩。

來到公園的北門,東側景觀牆上鐫刻的“臨沂人民公園”6個字由臨沂著名書法家錢守寬先生題寫,鮮豔的巨型音符做成的圍牆將院內樹木映襯得鬱鬱葱葱,門前的燈柱下雕刻着不同的樂器。進入大門,在全長110米的景觀道中軸線上,自北向南按年代順序依次雕刻了巴赫、亨德爾、莫扎特、貝多芬、舒伯特、肖邦、舒曼、柴科夫斯基、冼星海、聶耳等中外音樂名家的頭像。景觀道的兩側各設置了9棵景觀燈具小品,表面雕刻的是臨沂市地方民歌《沂蒙山小調》的曲譜,景觀燈柱與地雕相結合,形成了縱深感強烈的入口形象,如臨樂海,彷彿跨越時空與諸位音樂名家共赴一場音樂盛宴。

走到景觀道的盡頭就是金雀廣場了。金雀廣場呈圓形,由中心花壇、五線譜鋪裝、薩克斯噴水雕塑小品、浮雕柱、親水木平台等景觀小品組成。五線譜鋪裝共有8組,採用不同色調的石材組合而成五線譜的代表性符號;薩克斯噴水雕塑小品巧妙地把管口作為出水口,使音樂與水相得益彰。在5個浮雕柱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每個柱子上的表面雕刻了5幅不同的仕女奏樂圖,着中國傳統服裝的5位仕女正分別演奏簫、笛、月琴、琵琶、古箏等中國傳統樂器。此處設置了親水木平台,既可觀景,又可沿階而下戲水遊樂。此時,小池中的荷花已經盛開,在雨水的敲打下,微微顫動,好像是在告訴我們,夏天已經來了。

我們沿石路向西山方向走去,登山的小路兩側分別佈設了一些鵝卵石,雨水也有自己的選擇,沿着石路順勢而下,形成流水擊石的自然景觀,潺潺流水、纏纏綿綿、悄悄潤物。微雨飄在臉上的感覺有如微風拂過,這樣的天氣,漫步初夏的公園真是一件極美妙的事。

因為雨天,人民公園的遊人極少,走在公園裏,感受不到往日的喧鬧,整個公園顯得寧靜、清幽。晴日裏人民公園的景色是非常絢麗的,而此時的人民公園象是籠罩了一層輕紗,所有的豐華、美盛盡在薄霧之中,多了一些空濛、迷離之美。

不知不覺來到了木橋台階,這是從北面登西山的必經之路。登上台階,沿線的各種花草樹木盡在眼前,有青翠的槐樹、聖潔幽香的玉蘭花、醉人眼眸的石榴花、細密的紅葉……映入眼簾的嫣紅、碧綠、奼紫、鵝黃在雨珠的映射下分外的晶瑩、清透、唯美。看去,那些豐滿的小綠葉上,小水珠兒正在輕盈的跳着歡快的舞蹈,水珠與花、與草、與樹、與葉演奏出一曲美妙的樂曲。

看到熟悉的槐樹葉,我想起了兒時的遊戲,我便和女兒提議一起做遊戲,那是我兒時和夥伴們在春夏季節經常玩耍的遊戲。我摘取了三串槐樹葉,將其中一串的樹葉去掉,用手把槐樹葉遮蓋,讓女兒先抽,真巧,女兒抽到了那串沒有樹葉的,女兒顯然不高興,説這個遊戲不好玩,雖然我給她講述事情的道理,似乎讓她有了一點點感悟,但是如何客觀的對待類似的情況,我想或許時間會讓她更加明白。

抬頭之間,西山已經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便加快了前進的腳步。站在西山山頂入口處有一位打着帶有“寶悦電動自行車”字樣雨傘的女子,瞧去,這位女子在清秀中透着心思,顯然她等待的不是我們,但是卻為西山增添了一份氣息,想必,這女子也是懷着對雨的期盼來到了這裏。

登上西山,引來女兒的一聲歡呼聲,想必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風景,找到了生活中不一樣的境界,找到了雨中不一樣的西山。站在西山,突然之間,感覺雨量增大了一些,風兒也加足了勁的吹,顯然女兒的力量是抵擋不住這風雨的,雨傘幾次被風兒吹翻。站在這裏,我想起“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那句話來,突然有“登蒙山而小沂蒙,登西山而小沂河”之感。

站在西山東側,向下是步行的石階,最下面是一片池塘。放眼遠遠望去,沂河風光盡收眼底,北湖心島清晰可見,在這風雨交加的時刻,沂河和公園融為一體,勾勒出一幅山水和諧的風景之作,如果有畫家選此處妙筆生花,必會創作一幅絕好的城市美景。

在西山上欣賞了美景,自然要下山再看看池塘了。沿東側路線下山,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感受着雨珠、風聲、鳥語、花香,好不愜意。因為幽靜,平時感受不到的大自然的天籟之音此時卻在耳邊此起彼伏。因為有樹木的遮擋,雨量感覺不大,但是從樹上往下滴的水珠的聲音清晰可聞,敲打在我的雨傘上。

沿路看到一處空地,幾棵大樹高聳入雲,看到一塊牌子,我便讓女兒辨認上面的內容,五歲的女兒輕鬆的讀出“武當拳劍、養生太極”這八個字,讓她給我們解釋含義時,她説,這是打拳的地方。想來,往日豐富的生活經歷,對於孩子來説,定能為她快樂的成長帶來活力。這雨中登山,或許也會為她快樂的童年增加一份記憶。

下山後頻臨公園南門處,一排涼亭便呈現在眼前,走進涼亭,女兒告訴我掛在涼亭上空的那古色燈籠上的三個字是繁體字,叫“順風塘”,看着這三個字,讓我陷入沉思。我想,掌握知識也是一種力量,人生或許就是如此,期待可以生活順風,生命順風,這需要一種智慧。孩子與我們親風雨、賞美景、探古今,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穿過順風塘,一片池塘便展現在了我們面前,池塘邊成排的楊柳,葱鬱的水蒲,鮮豔的荷花,好一處幽靜的天地。忽然,兩隻小鳥悄然落到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我便喚女兒瞧看,想必這鳥兒也是前來感受這風雨的洗禮,或許我們的交談聲打擾了它們,兩隻鳥兒相伴飛去。此處荷花開的歡暢,多處盛開的荷花襯托出風雨中公園的美麗,順風塘前的荷花看的夠親近,那二十多朵荷花,多是紅花,只是兩朵是白花,但是花蕊都是黃色的,細心的人才能看的貼切。一陣微風拂過,看到西山遇到的那個女子正靜靜地坐在順風塘的涼亭裏,此情此景,想必這小女子的腳步也捨不得離開。我以最慢的節奏去觀賞、感受公園的安逸,心情卻很輕快。

雨中漫步公園,有微雨輕觸肌膚,有微風輕揚裙角,有花香留在髮梢,心情濕潤、輕快、沉醉,此時,彷彿塵世的喧囂、煩擾已經和我沒有了任何的關係。站在池塘旁邊的小橋之上,看着潺潺水流、魚行穿遊,會有一種小橋流水、留連忘返的感覺。

走出公園時,才發現雨水已經打濕了我的整個褲腿。想來,我人生就正如這風雨歷程,感受着生命的珍貴和精彩一定可以忽略褲角那雨水的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