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語文基礎 > 日誌 > 應該是怎樣日誌隨想

應該是怎樣日誌隨想

推薦人: 來源: 閱讀: 1.86W 次

我就覺得我這麼多年就沒明白過。我覺得這二十年來一直糊里糊塗的。

應該是怎樣日誌隨想

我一邊成長,一邊問自己,應該是怎樣的。爲什麼要問,因爲對身邊的一切已經規定的東西抱有質疑感。我甚至覺得我的這種質疑感與生俱來,無法排除掉。

我把我曾經認識深刻的,認識相對完整的,覺得“這就是那樣”的那些東西,在不斷走不斷看見不斷知覺的過程中一點一點的打破。比如我對人性,對觀念,對文學,對道德,對藝術,對政治。對曾經感興趣的一切。

是的,我毫不留情的在不同的環境裏給予不同的判斷和解讀,就如我曾說過的這句話,自己所制定的規則僅僅適用於下一次改變之前。

我對所有的人性都有包容性,當然是在我沒有生氣沒有發怒時。因爲太懂愛達爾文的進化論,沒錯,達爾文很可能道出了一個事實,什麼樣的事實,人類沒有過去,在沒有人類和有人類較早的那些時間段裏,是沒有規定的,沒有任何規定說,“應該是這樣”。後來我明白爲什麼一些舊的東西總是可以根深蒂固,因爲大多數的人就是覺得,“應該是這樣”,可應該是怎樣,真的知道嗎?

不要用道德看待任何東西。

我好像也深切的明白,用黑格爾的話說,“存在的都合理,合理的都存在”,黑格爾在打破一些禁忌。他道出的'不是的一個現實性的世界問題,僅僅是一個現實性的人類自身問題。可是就像康德的墓碑上刻得那句話“有兩種東西,我們愈是時常愈加反覆地思索,它們就愈是給人的心靈灌注了時時翻新,有加無已的讚歎和敬畏——頭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法則。”

我們內心的思索,是人類羣體性的思索,於是人類有了最基本的道德觀,可是它合理嗎?我們每天嘴上說的並不一定是真的的道德,真的道德來源於行爲。有對錯嗎?沒有,可是對我自己而言,我始終小心翼翼,不敢幹壞事。因爲骨子裏有一種東西在嘯叫,使我害怕,我不敢做出格的事情。我原本以爲我這便是遵從道德。後來明白,我遵從的只不過是我內心的恐懼感。

再來談談文學,文學是什麼,文字是什麼,閱讀是什麼。以前總是說文學和閱讀偉大的力量在於消除偏見在於知道。可是後來想想,文學的本身就有偏見。

我曾經爲什麼那麼喜歡讀《麥田裏的的守望者》,僅僅是因爲他給予了壞事物和好事物平等的地位,這裏的壞事物指的是“叛逆”等等,中國的文學喜歡大團圓,應該是中國的對於想法和觀念而言都是基於對事物肯定和讚美的一種遠古性傳承,給不了善和惡平等的寫作地位。我如今讀一本書。如果作家是傳播一種善良,一種美,我只能說作家的寫作意圖太自我了,你的書裏你的文字裏,存有偏見,對一種叫“好”的偏見。這種偏見在於作家對一種東西的渴望。如今我強迫自己改變審“美”觀,對美的嚮往抵不住對思考的嚮往。我本應該只是讀書,應該是這樣。可把書讀完以後呢,應該是怎樣?

我曾經喜歡梵高,因爲他的畫。我曾經喜歡高迪,因爲他的建築。我曾經喜歡莫扎特,因爲他的音樂,我喜歡全世界的藝術,哪怕我並不懂。僅僅是因爲它體現着對生命的擴張力。可我依然明白,我那叫盲懂。

因爲我從沒親眼見過,我只是聽說過。或者說不是因爲他們,是因爲他們使生命的想象力有了時空感,是因爲有了他們的作品,從而使人類有了另一種生命力。可是他們的意見也是這樣嗎。他們,生與藝術,死於執着,始終不肯向妥協低頭。應該是怎樣?

我的觀念太複雜了。沒有一個線穿起來。我有好多的斷斷續續的想法,比如,我對農民,對農村,對高中,對大學,對那些生活在最低層的那羣人等等是存在極其讓我不安的想法的。

我總覺得它們不應該是這樣。就像農民,每個國家都有階級,每個國家的階級裏都有一個是農民階級,這是一個從始至終的階級。王朝更迭,最受苦的是農民。戰爭來臨,最愁苦的是農民。階級鬥爭,最能被利用的是農民。批判性鬥爭,最先餓死苦死得是農民。我並不想爲他們伸冤,我知道這是歷史和人類自身的我就是純粹的心疼他們。不光是他們,還有那些最底層的人們。

我曾上高中時和很多的底層人談話,有清潔工,有被城管攆來攆去的小商小販,有開三輪汽車的,有下崗職工,有偷竊犯。我就僅僅是想了解他們的生活。因爲我總是在問,爲什麼是這樣。我好像是想用他們述說的他們的經歷和經驗來回答我內心對這些問題的執着。

高中的時候覺得那不是高中,大學的時候覺得那不是大學。後來明白,身在高中和身在大學都是一樣,一半迷惘的像是清晨裏想要去掙脫的那團白霧,剖析不了,掌握不了,甚至是愛不了也恨不了。一半清晰的像是手裏小時候握着的彈珠,一眼就看明白了,且能知道接下來玩的花樣。身在它中,永遠不知道他的真實模樣,只有有一天遠離了它,回頭一望。纔會發出下面的感嘆。

“這就是他媽的高中”“他媽的這就是大學”。可真的是這樣嗎。或者說到底是怎樣。我心裏還是無法給一個準確的定義。也許你能。

寫到這,還是想說說政治。政治這個東西,我覺得它一出生就被賦予了黑色的性質。談起它,除了它的歷史還能給人一種進步的希望和暖色外。其餘談它的無非是這個把那個批批,那個把這個評評。包括人,包括事,包括意識形態,包括上層建築和經濟基礎,到底誰錯誰對,那也不知道啊,誰說得清。到頭來看還是,應該是怎樣。

我所感興趣的一切,一切的一切,應該是怎樣,讓我再走走,再聽聽,再看看,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