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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情感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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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囚心,歸期未有期

其實寫這篇文章的時候一直在想用什麼樣的題目才能暗喻此刻的心境或者心情呢。故人囚心,她曾是你的故人,也曾囚你幾年,幸福或者悲傷已無關,最終承諾或者誓言只是口頭言語云雲,最後也沒作真。歸期未有期。

空間情感日誌

發現,你也可以祝福她了。因爲只有自己過得很好的人才有能力去祝福另一個人。“我很好,你也是。”未曾見面,久違的問候只是互相的祝福。得知她的婚期將近,你又是怎樣的不知所措。最終只是倉促的說句:“祝你幸福。”

你想要不要見個面,送上一份大禮,還沒說出口就打了退堂鼓。再見面確實是一件不錯的事,你和她幾乎可以像老朋友。所以再見面也不會尷尬。可以看着她說着不着邊際的話,確定她是否過得幸福,就很好。畢竟曾經你深愛過她,牽着她走過了小小縣城的大街小巷。你心裏多少還掛念着她。可那不是一種愛情,只是你心中的某一小部分而已,像是幾年的回憶,又像夢過一樣。如實而已。你會偶爾提起卻不會再去說什麼,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幸福的權利。你也不會刻意和她聯繫,對你而言,她只是一個存在,就夠了,靠的太近並不是一件好事。你們是那種想把彼此的號碼刪除,要按下刪除鍵的時候又捨不得,留着號碼卻不會打給對方,擁有彼此的號碼是你們最後的關聯,這樣就很好。

時間不僅僅教會了你去祝福,還教會了你很多東西。

你已經忘記了你們當初爲什麼分手了,當初爭執的不可開交,現在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你覺得有點可笑。或者說分開沒有任何理由,只是爲了散場,然後很默契的揮了揮手。那麼到底是是原因分手,你終究是不知道,也許是時間偷偷篡改了記憶,又或者是距離不知不覺的偷走了那應有的回憶。不管怎樣,我們都長大了,那些不再重要,也無關大雅。

你到現在才明白,不管當初怎樣的不歡而散,只要時間夠長,下一次相遇你們就是有緣,也會成就另一種圓滿。只是這種圓滿不是你們彼此而是另一個。跟着你就驚醒,那些都是過去了,你該感謝她,讓你經歷年少不可或缺的愛情,是她讓你變成了一個更好的人。

那些過去的過不去的最終都會過去,不僅會過去還會成就你的未來。

其實在很久之前,久到你還遇到她之前。你曾無數在腦海模擬相遇的場景,反覆練習着沒有草稿的言語。你以爲自己會不知所措,在她的面前你就像個孩子。你也不確定見到她,你就可以過得更好。你的堅強在她一舉一動中分崩離析,你以爲你掩藏的很好,可沒有一次逃離過她的細緻入微。因此,你很感激他,你很感激三年不長不短的在一起,也很感激那次的偶遇。你終於可以確定自己真的很好,在她給的愛中成大。

分手後的再見面,從來不是一場敘舊,而是一個試煉,考驗着自己是不是真的長大了。

最後,你需要去祝福她,當成愛畢業典禮上的一種見證。你終於可以安心,終於可以今後安心陪着身邊的人。而你更知道祝福她也就是祝福你。因爲這便是把過去已經留在了時間裏了,你可以更好的向前走。

祝福,是這五年糾纏不清最好的畢業證書,你很高興的領取了這張證書。故人,歸期未有期,而你會遇到一個從新開始的故事。

  鳳舞傾絕,爲君一生

黃昏點降脣,朦夜朧月醉。初然心雖碎,憶亦伊之淚。

初學舞那年那日,你曾說喜歡我的舞,從此爲了你一人而舞。

相逢此世,也願爲君一生輕舞,尤記當初的琴箏和鳴的蕭瑟餘音,似君所如,寥落之至。墜下的斑點似流瀾的水色紗衣,披一襲蜿蜒的靛青素綢,孤注一擲的凝眸象你決然離去的方向,親近着月弦,對月淺笑。

初見的臺子上,我躲在無人矚目的角落裏,學着姐姐的舉手投足。

你和萬千看客一樣,在紅樓的西側,魂遊神往的看着姐姐清絕天下的鳳舞。唯一不同的是,你也曾側目看過我一眼,輕輕點點,似是輕描淡寫,卻生生讓我有了一眼萬年的錯覺,或與那便是一眼傾心吧。

你輕輕抿着脣,眼裏掠過悄無聲息的淡然。

我低頭看自己的水色紗衣,雖與姐姐的鳳舞設計的如出一轍,但終究少了一些神韻。我躲進內室,不敢再看姐姐的舞,也怕你的目光,將我和姐姐做比較。

晚間,院子裏升起璀璨的燭火,紅樓裏的人已離開。我坐在亭子裏,開始回憶姐姐的形態動作,開始蹩腳的練習,從最開始的生硬死板,到最後的靈活,就像行屍走肉有了靈魂。我進入了忘我的境界,遠方的燭火、身畔的篝火會有身後靜靜存在的人……都被身不由己的忽略了。忘了最喜愛的璀璨星辰,忘了和姐姐微笑一樣的朦朧月牙,就那樣別無所求的孤獨起舞,水袖飛揚……

“原來這莫茗閣內跳舞好看的並非什麼舞絕蘇茗,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久之,舞至絕至,酣暢淋漓,卻徒然有聲音響起,恍然之間竟如隔世一般。

回頭看見一人靜靜地立在那,燭光灑在他的臉上,就那樣輕輕的笑着,“原來是你!”

靜靜立在那的人便是你,看着對面的彼此你我同說出這句話。

“以後不要在人前跳舞,只許你爲我一人而舞。”

我嗔怒“霸道,我又不是你一人的舞女!”

那日,不知不覺中將我的身份透露給一個陌生人,或許在那是我變異芳心暗許,一生只爲君舞,蘇禾,而你說你姓穆,名子承。

隨即人影逐漸遠去,如風似水般來去匆匆,了無痕跡。

那日,姐姐拉着我的手,“小禾,若有一天姐姐嫁人了,你會高興嗎?”

“姐姐不要我了嗎?嗚嗚……”

姐姐已經十九歲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我雖年幼,卻何嘗不知?只是真正與姐姐分離,那份情又怎能割捨。

姐姐撫着我額頭的劉海,拭去我眼角的晶瑩的淚珠,輕聲安慰:

“當然不會,我嫁給穆公子,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去穆府,只是沒了雀兒的陪伴,怕你會孤獨。”

“只是孤單嗎”我知道我鎖不住姐姐的一生,姐姐的鳳舞只有在愛人眼中才能綻放最奪目的光彩。

看着窗外的景色,想起了你,淡淡的語氣有着一些桀驁不馴,穆子承。

穆子承,穆。姐姐此刻的夫君也姓穆……

在這偌大的江城姓穆的唯有一家,但穆家此輩,嫡出的少爺只區區一人。

我還是不願相信,姐姐出嫁那日我躲在後面,偷偷看姐姐夫君的模樣,相隔甚遠,去也看清了那張臉,是與那天夜裏萬分相似的面孔。

我輕輕抹去淚水,留下一封信與姐姐,“願此生姐姐幸福。”我想在你與姐姐之間,我更愛我的姐姐。

與姐姐成親的是穆子言,而那日在我身後的是穆子承,雙生子,雖有一樣的面容,卻有不同的性格,而這些我都不知道。

當我再次回來時,我也十九歲了,三年不長也不短。當再次回到紅樓,沒了姐姐的鳳舞,這紅樓也只是一座空樓了,芳草蘺蘺,只是人去樓空,物是人已非,回望,紅樓那一樹的櫻花,開的正盛,繁華落盡一地的紅塵,院落之間彷彿還能見到當年在月下起舞的場景,只是子承,姐姐,都不在了,還好在當年穆公子將紅樓置下當做聘禮,今日我纔在江城有安身之地。

清明前日,姐姐和穆公子回到江城,再見,無言,淚千行,姐姐在,穆公子在,可是,子承你又在哪裏?

普陀山的楓葉還沒有紅,我在普陀寺等你,姐姐說你去了那裏。

在見到你之時,你也不再是你,不再是在月下一襲白衣,青絲如瀑的子承,寂塵,你已喚作寂塵,青燈古佛相伴。

那容顏依舊,只是多了從容,在那雙鳳眼中再也沒有我的身影。

我輕喚你子承,“施主,貧僧法號寂塵。”

普陀寺外,沒有櫻花,沒有絲竹之聲,我也沒有華服,將挽起的髮髻放下,輕舞一曲,鳳舞我用三年時間跳得出神入化,只是當年要我爲他跳舞的'少年,不在了。

舞盡一曲,已是我的一生。

離開的時候,回頭,透過那半掩的寺門看見一雙流淚的鳳眼……

從此,世間再無鳳舞。

鳳舞傾絕,爲君一生。

  憑什麼忘卻你的承諾

“烏雲遮蔽了天空,窗外又是陰雨時候,傘下的戀人中,不再有你我手牽手”熟悉的旋律總是勾起人對往昔的回憶,那些年,我們青春美好的歲月,總是會想起你,想起你對我的笑,你對我的好。

還記得一個上午,我睡得迷迷糊糊。室友說外面下起了大雨,我一下子被驚醒,腦海中迅速勾勒出你的課程表,糟糕!你第一節有課,我正準備給你發短信問你有沒有帶傘,你的信息就來了。

“子軒,快下課了,我沒帶傘,你來救我吧!嗚嗚……”

“乖,你等一下,我馬上到!”

我衝到水房,簡單洗了一下臉,帶上傘就消失在雨中。到了你上課教室外面等你,才發現自己衣服都溼了,我抖擻了一下我的羽毛,又整理了一下被雨打風吹過的髮型下課鈴聲就響了。你是第一個飛奔出來的,看到我,甜甜一笑,“你坐火箭來的嗎?”你一邊說一邊走向我,雙手抓着我的一隻胳膊來來回回地搖,我用另一隻手揉揉你的頭髮,說:“這是一級任務,當然得坐火箭了。”

你笑了。

我也傻傻的笑了,這是後來你說的,你說當時我笑得很傻,很傻。

我拿起地上的雨傘,準備走,你說:“等一等吧,現在人太多了,我懶得和他們擠。”

你一邊說一邊拿出紙巾給我擦臉上的雨和汗的混合液。

“好,都聽你的。”

我們走到一邊,你的同學也陸陸續續的出來了,有人和你打招呼,你一一回應。其中有你寢室的好姐妹調侃你:

“哎!小顏,你男朋友挺帥的嘛!你是不是配不上人家啊!”

你小臉一紅,大聲反駁:“要你管!該幹嘛幹嘛去!”她們笑着走開了。一會兒人都走光了,我牽起你的手:

“可以走了嗎?”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嗯”你認真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配的上你嗎?”

“當然!”我斬釘截鐵地說。

“真的嗎?”

“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可是……可是你學習那麼好,能力那麼強,人還那麼帥,我……”我打斷了你想要說的話,雙手扶着你的肩膀把你轉了過來,我看着你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傻瓜,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是喜歡你,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嗯,我知道了!”

我們出去的時候,雨已經停了,我們手牽手到小吃街買吃的,買你愛吃的麻辣燙。

往事還歷歷在目,當初的我們是那麼的要好,可是,爲什麼現在會這樣?

2008年9月25日,我作爲跆拳道社社長在校園的餐廳外面講話,宣傳跆拳道的精神,鼓勵大一的學弟學妹參加本社團。講話完畢,我站到一邊,社團的五位部長坐在凳子上,他們前面有兩張桌子,上面放着報名表格,所有報名的人員排成了五排隊伍,我看一切準備就緒,就準備離開。忽然,你走到我面前,怯生生地問:

“學長,我可以報名嗎?”

“可以。”

“那報名到幾點結束?我聽說這是最後一天。”

“下午兩點,今天是最後一天,你可以現在去排隊。”

“可是現在是十二點四十五,一點導員讓我們開會,兩點才結束。”

“哦,這樣。我也很遺憾,你下學期來報名吧!我們下學期也有報名時間。”

“學長,你幫幫忙,我想參加。”

“很抱歉,我要是幫你了,對其他人就很不公平”你眼睛有點兒紅,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頭低的很低:“學長,對不起,打擾你了”說完,一陣風似地溜了。對此,後來你說我當時怎麼那麼欠揍,現在想想,的確是。

旁邊的宇子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大,你怎麼把一小姑娘弄哭了?不厚道啊”說完,這傢伙就哈哈大笑。他是我的同學兼好兄弟兼室友兼手下----唐慕宇,大三學生,我一般都叫他宇子。他的笑聲弄得我心煩意亂,好像我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了,這都叫什麼事兒啊!我心中暗暗發誓,惹誰都不能惹小姑娘。

9月26日,這是這一學年對新成員的第一次訓練,六點在湖邊的空地全體集合,我照往年一樣,先對新成員表示歡迎;再列舉練習跆拳道的好處,它可以強健體魄,可以堅定意志,後來我才發現,它還可以交女朋友,不過這是後話;再宣讀跆拳道的宗旨;最後五組成員分別跟着自己報名時的部長去訓練。我準備繞湖跑一圈,剛起步,就聽到宇子那欠扁的聲音,“老大,過來一下。”

“什麼事兒?”

“你過來一下。”

“事兒真多。”我走到他身邊。

“到底什麼事兒?神神祕祕的”只見宇子對我一直使眼色,眼睛都快抽搐了,我偏頭一看。心想怎麼是你?我又想起昨天中午你紅紅的眼睛,感覺自己真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轉念一想,這小姑娘挺有恆心的麼,竟然又跑來了。

“老大,老大,想什麼呢?看上人家了!”我回過神來。

“信不信我揍你”作勢我舉起了拳頭嚇唬他,他雙手抓着我的拳頭笑嘻嘻的說:“信,當然信,但是現在該怎麼辦呢?”

“什麼怎麼辦?”

“人家小姑娘想來訓練。”

“那就來……哎!我說你小子,這不是歸你管的嘛!”

“還不是爲了你好。”他小聲咕囔一句。

“那我就做主了。”這小子一邊說一邊對我擠眉弄眼的。

“嗯!”

“那我讓小姑娘走了,我可是公正廉明的人。”

“你敢!”我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就急了。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別當真”這傢伙忽然話鋒一轉:“老大,我好像看出來點兒什麼”我一愣,忽然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擡腳踢他,這傢伙很機靈,彷彿早知道我會那樣,一跳開,轉身跑開了。跑到了你那兒說了幾句話,你們就朝我這邊看了過來,我轉身大踏步回到湖邊,臨跑前,看到你和其他成員在一塊兒練習踢腿。我不知不覺嘴角上揚,朝着前方,腳步輕盈的浸在晨光熹微中。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跑完一圈回來,你站在那兒,好像是在等人。我快要走到你身邊的時候,你說:“謝謝你,學長”我四處看了一下,就我一個人。我想我猜到了宇子剛纔和你說了什麼。“不用謝”我邁步往前,你就一直跟在我身後,我想我是不是該說些什麼,我腳步一停,你就撞到了我身上,我們異口同聲地說了“對不起”然後相視而笑。我問:

“你是去餐廳吃飯嗎?”

“嗯,學長,你呢?”

“我也是,一塊兒去?”

“好啊!”

我們一邊吃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第二天,第三天……

我們從今天天氣如何,到彼此的姓名、專業,到彼此的愛好,喜歡什麼書?什麼顏色?什麼電影?電話號碼是多少?直到後來彼此喜歡什麼性格的人?但誰都沒有提到自己有沒有男女朋友,其實,當時我是認定你沒有男朋友的,第一、你來學校剛一個月;第二、你從沒有提起過;第三、直覺,男人的直覺。

我發現我們聊得很投機,我很開心!

有一天早上,你終於發問了:“學長,唐學長怎麼不和你一塊兒吃飯?你們不是很好的朋友嗎?”我心中暗暗竊喜,你終於問我這個問題了。但我表面十分鎮定自若:“他呀,重色輕友的傢伙,有了女朋友根本就忘了我這個兄弟!”

“學長,你爲什麼不配女朋友呢?”

“我孤家寡人一個,可憐得很。”

“哦。”

“你呢,你男朋友?”

“我也孤家寡人啊”你說完,我們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一樣。

我想我應該趁熱打鐵,我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鼓起了勇氣,“你……”

不湊巧的是,宇子那傢伙和他女朋友安雅走了過來,“老大,真巧,我們坐一起吧!增進增進感情”說着就坐到了我旁邊,安雅和你坐在了一起。我給他使眼色,這傢伙就當沒看見。“喲,這不是小顏學妹嘛?”說完他又衝我說:“老大,你們在約會?”你馬上接口,“沒有,沒有,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別急着撇清嘛!某人可不一定這樣想哦!”他說着衝我眨眨眼。你看向我,他們也盯着我看,彷彿在等我宣佈什麼重大消息似的。“我是希望小顏做我女朋友”我是注視着你說的,你耳根一紅,低下了頭。

“小顏學妹,考慮一下吧,老大,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哦”你還是低着頭,不說話,我有些失望。“宇子,一會兒打籃球,去不去?”“我陪小雅逛街呢”宇子隨口說到。安雅在桌下踢了宇子一腳,“阿宇,你腦子有毛病吧!我不是讓你明天陪我逛街嗎?我今天有課。”宇子明白了過來,“哎,對!你看我這腦子。老大,走,現在就去”說着推着我就往外走,還一邊回頭說:“媳婦兒,一會兒你自己回去。幫忙照顧一下小學妹。”

“知道了!你好,小顏,我是安雅,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我就聽到這麼一句,也不知道你們後來說了什麼,不過再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倆就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了。我很好奇,女性只靠幾十句話就能成爲好朋友了,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記得後來,我問過你,當初你們都說了了什麼,可你說那是你們之間的祕密,我也沒再問過。

我和宇子打球出了一身的汗,雙雙躺到了場地上。我問他:“宇子,你說她什麼意思啊!你有經驗,給我分析分析。”

“別管她什麼意思,你只管表達自己的意思就可以了。”

“剛纔你也看到了,聽到了,我還怎麼說。”

“你都沒有正式表白,憑什麼讓人答應你呀!我追小雅可追了很長時間的,這你知道吧!你對自己要有信心,依我看,他應該也喜歡你。”

“什麼叫應該?”

“那你怎麼辦,放任她成爲別人的女朋友!”

“絕對不可以!”

“那不得了。”

“我知道怎麼做了。”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喂,小顏嗎?”“我是劉子軒,我有話對你說”“你等着,我馬上到你宿舍樓下”“嗯,先這樣”

我到的時候,你已經在那兒了,我幾步走到你面前,用比演講還正式的口吻說:“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嗯,我明天給你答覆”“好!我等你的消息”

晚上,我一直拿着手機看時間,終於如願以償地按下了發送鍵,我從來沒有感覺到時間是那麼漫長。九分鐘後手機“嗡嗡”響了,我顫抖着手查看新消息:“我願意”只是這三個字就讓我激動不已。後來,我問你爲什麼思考了那麼長時間,你說你被我嚇糊塗了。你沒猜到我所謂的明天是指晚上的凌晨零點,你打完了信息,忘了按發送鍵,後來纔想起來的。

就這樣,我們成了男女朋友。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後來的那個大雨傘是專門爲你買的,我之前有一個單人傘,可是自從有了你之後,我爲了方便就買了一個雙人大傘。既可以爲你效勞,又可以牽你的手。可有一次下雨,我的衣服還是溼了,我抱怨雨太大,傘太小。你貼心的說:“你回寢室把衣服換下來,我給你洗,保證比你洗的乾淨”事實證明,在洗衣服方面,女生的確比男生有天賦,正因如此,我就經常奴役你。每當我穿着你洗過的衣服出現在你面前時,你總是會說一句:“看我洗的乾淨吧!”

“乾淨,以後一定是位賢妻良母”說着,我親了親你的臉頰。

“可是,子軒,我不會做飯哎!”你垂頭喪氣地說。

“不是還有你老公我嘛!以後我做飯給你吃,你只要會點餐就行。”

“有你真好!”說着你踮起腳尖,也親了我臉頰一下。

小顏,你知道嗎?我現在基本上什麼飯都會做,但是……我最給誰吃呢?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接吻嗎?你的臉頰、耳朵紅紅的,低着頭說:“這可是人家的初吻”我哈哈大笑,把你摟入懷中,低聲在你耳邊說:“我會對你負責的”聽罷,你握緊你的小拳頭捶打我,還一邊咕噥:“討厭你”我當時別提有多開心了。可是,我有沒有告訴你,那也是我的初吻。

還記得這隻手錶嗎?我手上帶着這隻,這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件生日禮物,我很開心。從那天起,我就一直戴到了現在。六年了,它陪伴我六年,而你已經離開我身邊兩年了。我們的兩年之約都已經超期兩年六天了,你忘了你的承諾了嗎?

四年前,我畢業想留到本市,這樣就可以陪在你的身邊,可你說你畢業想去杭州工作,希望我現在去打好基礎,到時候你就可以直接投奔我,從此我們定居杭州。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爲了我好,畢竟齊齊哈爾不太繁華,工作機會也不多,我到杭州離家也近。還有就是我很久很久之前說過,我的夢想城市是杭州,我只說過一次,沒想到你記在了心上。但我不想離開你,爲此我們吵架了,這是我們第一次吵架,我以前就知道你很倔強,但我還是小看了你。

之後幾天,你再也沒有出現在我視線之中,打電話電話不通,發短信短信不回。去教室找你,你也不搭理我。我真拿你沒辦法,最後我妥協了。但你一再保證,畢業後你就馬上到杭州找我。臨走那天,你把我送上了前往杭州的火車上。當火車啓動,慢慢、慢慢地加速,你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我的腦袋都是空的。我從坐上車看着窗外的你,就一直保持着那個姿勢,直到夜幕降臨,窗外星光點點,我纔回過神來。

之後的兩年期間,我們聚少離多,我有工作要忙,你也有學業要忙。況且齊齊哈爾離杭州是那麼遙遠。可是,我們一直保持着緊密的聯繫,不管工作到多晚,每天我都給打電話,你也經常給我留言。假期我們也見面。

我一直在等你畢業的那一天,2012年7月2日,這一天終於來了。你興高采烈地打電話給我,說你已經坐上了火車,讓我到火車站去接你。我去了,我一直等一直等,但都沒有你的聲影,我給你打電話,可是停機了,我給你充了話費,再打,關機了。我瘋了一樣滿世界的找你,聯繫所有能聯繫到的人,可都沒有你的消息。我感覺天都塌了,我買票去了你家,可已經人去樓空,鄰居說不知怎麼的,你們全家都搬走了,沒有人知道你們去了哪裏。我問有沒有人看到你,他們都說沒有。

你知道這幾年我午夜夢迴的痛嗎?有人說時間是治癒一切傷痛的良藥,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我到現在還忘不了你?難道是時間不夠長嗎?但即使是時間的問題,但是我想我的傷口應該在癒合中吧,但爲什麼我會越來越痛、越來越痛。爲什麼我不能忘懷?爲什麼你放棄我們彼此的曾諾?爲什麼你那麼狠心的拋下我?我到現在還放不下你,而你,憑什麼輕易的放下?憑什麼?你忘卻了你的承諾,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兩年了,我一直在打聽你的下落,但你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有些事情我一直不願意相信,我已經習慣了欺騙自己。對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宇子和小雅結婚了,我去參加了他們的婚禮,祝他們幸福。他們也祝我幸福,於是,我來找屬於我的幸福。

2014年7月2日,我坐上了齊齊哈爾開往杭州的火車。我想:說不定我可以在火車上碰到你。

  未流去的情

流水帶去了清泉,卻不曾帶走自由的餘波,就如世間的戀情一去不回頭,留下的只有淡淡的臉蛋,卻還不去,當初的味道,當初的緊緊心聲的跳動,三言兩語的問候,還在我心頭。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深深的心中越發的憐愛着你,戴着眼鏡、芬芳黑亮的頭髮,悄氣的臉蛋兒等等說不完的優點。某時,明亮的教室下,座位身後的你,豐富多彩地講述,詢問我或某些事物的看法,那時,我們真心很快樂吧!而當你耍小女孩脾氣的時候,我只有逗逗你的玩笑,你嘴巴還嚼着餅乾,突然你爆風式的餅屑擊中了我,玩笑開的不是時候,還是我太壞了呢?

急忙的你站立起來拍打着我身上的餅屑,還有一起吹去桌子上凌亂的餅屑,你說:“怎麼還笑,我等一下控制不住就……”於是我哈哈大笑了起來。此時我感到我非常的幸福因爲有你。

如此一場來去匆匆,但未曾抹去的初戀開始。沒有煙花式的祝福、禮樂的讚歌,還記得那飄飄的長髮,被我強悍的鼻子,無知的我卻不知道是何種香氣,我想該是洗髮水的餘香涌現,不過我喜歡,我害怕這魅力的溫度,被風吹走消失了。

有了幸福當然就有了痛苦。對於那次某人的喇叭式泄密,但是你給予的反擊,直接明瞭,她說“xxx(名字就不公佈了),你真的喜歡我嘛?”短時間樓道的同學都停留了時間——等待着什麼,在你身旁的我,感到驚訝與彷徨,腦子一陣陣的急速轉彎,我該說什麼,我要說什麼,我看着你那,帶着期待的眼睛,雖然有眼鏡阻礙着,我默默的走向出口的樓道,我的耳朵聽到了,安慰聲、議論聲等等,你的閨蜜們恨恨的看了我,我感到十分心痛,因爲喜歡是不能傷害喜歡的人,不能讓愛你的人流淚……只有我自己後悔的走去。

打那以後,你我偶然的走出走進,對死了我這個慢半拍的自己,我不會也沒有偶像劇、小說的浪漫,沒有感動天地的誓詞,沒有鮮紅的玫瑰、沒有馬車的高雅……等等。

記得那年,我錯過很多,讓你等待了卻沒有結果的果實,渴望不到的花朵,讓你心痛的一言兩語,我自己都在滴血。

不知道我自己從何處看到;人生最難忘的是初戀,最難忘的是初戀喜歡的人;我覺得是這樣吧!我卻讓你留下痛苦,不知道我說的是否正確呢?讓你高傲的性情,留下刀刻的血淚。xx我真的對不起你,讓你痛苦等等我不知道的你是讓我第一個心痛的女孩。短短的文章,5年的心痛。還好吧!現在沒有聯繫方式的你。

  剎那如花

“只是因爲在人羣中多看了你一眼,從此就沒再忘掉你容顏……”

這是我喜歡的歌曲《傳奇》裏的歌詞。每次聽到這樣的歌曲,總能觸動我內心最柔軟的東西。一剎那感動比起我們漫長的年華不過是長河裏一朵浪花,隨着長河的流動,它已被擊碎消失。可是那一剎那,卻宛若蓮花,從此開在你我的心頭,或許今生來世我們都銘記心田。

那個清晨,我走出花園的瞬間,他騎着單車出現在我的眼前,當我擡頭的瞬間,他純淨的眼神看着我,只是輕輕說了一句:“原來是你。”當我轉身離去的那一刻,他依然凝神遙望。我知道,那便是所謂的一見鍾情。我相信一見鍾情,那是兩顆心沒有經過相識的浸染,沒有經歷大街小巷的徘徊,單是那內心裏天然自發的一種情感。

我想比起那些日久生情是多麼的難得。故事就在一瞬間便開始了。而之後的故事縱使多美好,而那個清晨的一瞬,便是今生記憶裏最美好的一幕。那天的陽光琉璃般傾瀉校園,那天的花兒溫婉地開在每一個枝頭,那一雙純淨的眼神泉水般零落心海。至今已是十年多,剎那如花卻永恆至今。

當我冷得哆嗦的時候,老師將自己的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如瀑的暖流涌遍了全身,我激動得熱淚盈眶。那幸福的淚水至今流在我的心裏,老師那溫暖的目光至今難以忘懷。我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她是一位美麗的女老師,她總是喜歡給我們梳頭髮,講故事。

當她溫柔的雙手撫摸着我的頭髮,我多麼希望時光駐足,能讓溫暖永駐我心。可是我知道,瞬間就會逝去,而之後便是平淡的歲月。想起老師那淡淡的體香和輕柔的話語,我似乎至今還能聞到。美麗的瞬間總是剎那逝去,而留給心靈的卻是一份永恆的花香。

在那個清風飄拂的夜晚,我們一起走在寬闊的大路上。那會除了你我,一個人也沒有,可是月光卻灑落一地,皎潔的月光映照你我的臉龐,我們的心兒彷彿回到了青春時代。其實,我們知道自己已不是青春少年,可是內心的那份默契和守候卻勝過千言萬語。我們也知道,美好的時光總會如花期一樣短暫,可是誰能抵擋住我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和期盼呢?那個夜晚,我們說了很多,但卻感覺什麼也沒有說。

當我們一起坐在青石臺階上,一起感受着清風拂面。當你問我是否感覺月亮在行走?我甜蜜一笑,告訴你:“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就看過月亮,當然月兒在緩緩行走。”月光柔柔,夜空靜靜,風兒輕輕,心兒淡淡。當我們起身臨走的那一刻,感覺幸福是那麼的真實,宛若一串明珠,晶瑩剔透,需要用真心才能感受;宛若水中愛蓮,出淤泥不染,需要用一顆寬容博大的心才能接納。

人生長河,剎那如花。那些美好的剎那,我知道會有很多很多。歲月流逝,我知道瞬間的永恆也許不是我們追求的終點,但是卻演奏出每個精彩生命裏不容錯過的美好華章。

  青春有張不老的臉

秋風乍起,我縮了縮脖子,裹緊外套一個人走在空曠的大街上,這時我看見不遠處有一位老人家在賣冰糖葫蘆我剛想跑過去買,卻又停止了腳步,因爲我想起了你——瑤瑤。

我家住在幸福小區,2單元3號樓,而你家恰巧住在我家樓下。真是巧我們倆又同在一個學校,又同時被分進同一個班。我相信這是上天安排的,這是緣分。記得我們第一次認識是在上晚自習的時候,老師讓我們上臺進行自我介紹,當你說到你家住在幸福小區時我就開始注意到你了。放學後,我找到了你,“我也是幸福小區的,咱倆一起回家吧。”我略帶羞澀。“好啊!”你一副很開心的樣子。我們倆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我叫小杰。”我說。“我叫何瑤。”你低着頭說到。

幸福小區離我們學校大概也就十多分鐘的路程,但是我們倆卻用了半個小時纔回到了家。真不知道你爲什麼走的這麼慢,到了我家樓下,你卻說你到家了,謝謝你小杰。“哪裏,我也到家了。”我推辭說道。當時我們倆一臉的詫異表情,你家住二樓,我家住三樓,想不到咱倆這麼有緣。

星期天早上你來找我玩,我正在專心致志地玩魔獸,“小杰,我作業做完了,你寫完了沒有?”你一臉真誠的樣子,我卻沒空搭理你,只是看了你一眼,卻又在繼續遊戲,你見我沒有搭理你,跑回家去了。等我打完BOSS,我立馬從書櫃裏拿出倆杯你最喜歡的草莓味優樂美奶茶,沏好後跑下樓去找你,進門之後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瑤瑤對不起!隨後我把奶茶放到你的面前,你接過奶茶說:“好吧!這次就原諒你了,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永遠也不搭理你了。”“好啦!剛纔我是在玩遊戲玩的太入迷了,來乾杯。”這時你我臉上同時浮現出了笑容。

“我想出去走走。”瑤瑤真誠地看着我,那一對清晰透徹的大眼睛好像有什麼話要向我傳達,或許已經傳達了,我卻沒有領悟。我說:“好,我陪你一起去。”等出了門,一陣秋風向我們襲來,我感覺到有絲絲涼意,走在大街上,原本熱鬧的大街上只有幾個下班的行人,這時你打了一個噴嚏,我趕忙把褂子披在你的身上。“謝謝你,小杰。”你含情脈脈地看着我。一句謝謝,卻讓我心溫暖了好久,走着走着看見一個賣糖葫蘆的老大爺在那吆喝着,你說你要吃糖葫蘆,我走過去了買了倆跟,遞給你一根,然後你和我一起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

這是高一時候的故事,現在我已經上大一了,三年了,三年沒有見到你了,當年高一下學期的時候你就退學了,後來你告訴我,你要走了,說是要搬家,現在的這個家是租來的。那一天知道你要走,這時我才感覺到離別是多麼的悲哀,臨走那天你給我打電話說是要走了,當時我聽後連一件外衣也沒來得及穿就跑下樓去找你,在樓下我們說了很多的話,但是你我都沒有哭,怕是讓對方傷心,但是我依稀看見你眼角的淚痕。

“瑤瑤我喜歡你。”我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我也喜歡你。”說完你頭也不回地衝進出租車裏,在車裏你和我招手,我也向你招手。

這時秋風乍起,而我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衫,我一動不動地站在風中,任憑秋風刺穿我的胸膛,我已經呆滯了,整個人麻木了一般,我已感覺不到寒冷,不知不覺一滴熱淚從眼眶中滑落了下來,滴落在了你給我買的那一件白色長袖襯衫上。

後來這三年的時間我們沒有再聯繫過,我和你斷了聯繫不代表我不想你。三年了我一直在想念着你,不知道你是否一樣在想我。

就在前幾天你突然聯繫到了我,那天我在電話裏喊你瑤瑤時你哭了,哭得我肝腸寸斷。你說:“三年了,我又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依舊還是三年前的聲音,你的嗓音沒有變。”聽你說完,我心底不禁捫心自問,真的沒有變,我對着鏡子照了半天才發現我真得沒有變,只是我又長高了,那件白色長袖襯衫有一點小了。你是在人人網上找到我的,我的網名依舊叫----愛你瑤瑤。我的頭像一直是那張咱倆一起在我家電腦前照的那張。

瑤瑤我想對你說,青春就是用來懷念的,16歲的你我三年後變成了19歲的你我。三年的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青春有張不老的臉它叫記憶,當年那些美好的記憶永遠封存在我們的腦海中,秋風永遠也吹不散他們。

  回眸往事空憔悴,無語蹙眉珠淚潸

情似水,夢如蓮。爲誰憔悴爲誰歡。誰知寂夜徘徊苦,無那宵宵抱枕眠。衾鳳冷,枕鴛單。幾回魂夢與君牽。落紅不記來時路,魂夢縱有也枉然。

永夜漫漫歡意少,忍憶當年,共許相偕老。無語凝眸心欲曉,妝臺常畫蛾眉巧。怎奈畫堂春謝早。刻骨相思,幽怨胸頭繞。流水落花魚雁渺,幾時共看斜陽好?我輕釦你的十指,挽留那份熾熱的餘溫,搖曳了一個又一個恬靜的心夢。那一刻,我迷失在彼此的情柔裏,繾倦於兩兩相對望的美景裏,醉在纏綿的悠揚裏。

人未老,鬢先殘。別來淚眼不曾幹。奈何今世情緣盡,可許來生執手牽?情易碎,夢難圓。樽前幾度嘆陽關。前生孽債今生淚,心似死灰度暮年。情易老,愛難收。當年誰許共白頭?昔時月下千般誓,皆化浮塵伴水流。裹一身素素淡淡的憂,何時你才能讀懂那一雙多情的眼眸。塵世的風月中,你我終是無緣,一次次的擦肩而過。空留遺憾在心間。

夜寒蟬悽切紜,驚回好夢正銷魂。枕邊輾轉難重寐,窗下徘徊和淚吟。風悄悄,月昏昏,欲將心事付芳樽。流光容易催人老,此去經年淚滿襟。一世傾盡,難逾百年。初臨於凡塵,愛是胎記,命運的規則與生俱來。冥冥中,紅線飛舞,纏繞如絞,牽拉着這一半陰的姿態,不由自主去配那一半陽的吻合。尋覓的過程,幽微馥郁的心事縱使飄渺無系,也終是要落地生根。瘋長的心思藤蔓,隨意剪一枝,累累紅豆,相思泣如血。人生總是不巧。

離別的心情。如那縷髮絲也捲起了千古的思念,洗盡的歲月鉛華,我願借你一生,與你一起慢慢變老。前世,你爲我輕吟,今生,我爲你低唱。花開時節,千年闕歌,絃音起時,是那一弦流動的淡淡憂傷,那是今生歸來的若水三千。夢中歸來,還是水月的纏綿,還是心心相印的愛戀。紅塵日月,總是有一些疼痛,寄在一眸望不穿的秋水。相逢的日子總是來的太晚,思念的淚卻流的太多。

曾經爲你的嫣然綻放,一季飄落的飛紅,朵朵飄落都是念你的心。一懷綿香的翹首,仍是爲你炫舞的曾經;仍是爲你一如既往的執着;仍是爲你迷醉的輕盈。蒼涼紅塵,雲舒雲卷,誰與誰繾綣如蝶,穿越了季節的界限?風雨飄搖裏,幾度月缺月圓。寂寞流年,悄然潛行在歲月的深處,固執地堅守一座心靈的芳園,一任四季的風吹落心雨漣漣。

紅塵歲月,恩怨萬千。一念愛一人,一念恨一生。忘不了的總是那隔世離空的容顏。浮生若夢,哪斷得了這萬般癡纏。放逐今生,又怎捨得瞭如許嗔念。一生守候在風雲如煙的愛戀裏。卻總不忘那玫色的胭脂紅脣。靜待到英落花飛,琉璃碎盡,便是一場塵緣錯過的劫。

攜一片紅塵,揣一段往事,守一份記憶,細數散碎的時光。星星點點的夢,落在眼裏心間。驀然回首中,往事已成煙。回眸處,人世偷偷改變。灼熱的情思在時間的長河裏慢慢冷卻,遠在天邊的眷戀,憔悴了容顏。誰說兩地繾綣,最是擾人心田?

是否還記得那一袖欲語還休的難釋惆悵?是否仍記起那一幕風花雪月的萬種風情?依稀轉瞬的剎那,幾經雲煙回首,你還是你,而我還是我,你我卻早就已天涯去遠,轉身陌路,猶不知,冷冷清清的境裏,誰的心底眉梢裏會眼盼着誰?誰是前世的眷戀?誰是今生的劫數?誰是下一個輪迴裏,最捨不得遺忘的那人?又是誰在淚溼春衫透的黃昏,對着暗香涌動的瓊花月影,把酒言歡?

華年輕度,往事如塵煙。而我,仍是那麼癡癡的眷戀。很想給你一滴相思的淚,又怕被思念所憂傷。請記住,我的思念如海洋。難言心中痛,相思縷縷傷。芳華落盡,遺夢千年。只是,時光可以帶走一切,而有些人,有些夢,刻在那流年的故事裏,不用翻動,不用回首,它依然還在記憶的深處。如果能,真願意學會遺忘,忘卻那留在歲月裏的傷痕,留下那些美好的記憶,伴時光老去。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爲情。花寂寂,月娟娟。相思幾許不曾閒。回眸往事空憔悴,無語蹙眉珠淚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