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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生活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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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深秋的第一陣寒風吹過之後發現也不過如此。很冷,還要考試,不過能和朋友在一起考試我想就另當別論了。

逝生活日誌

自從進入中學後我就和我小學的朋友們的關係就疏遠許多,大家在不同的學校,不同的班級,平時就難以見到一面,感情也就很難維持。

不過閆澳卻是我那爲數不多的朋友中和我最近的,因爲我們正好是鄰班,還可以偶爾在一起聊聊,不過隨着學習的緊張,讓我們兩個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第一次月考,我們兩被分配到同一考場,我才見到了他。他還是像以前那樣白白胖胖的,給人矮墩墩的感覺;就連我都要懷疑我們兩是怎麼結識的,我又高又瘦,還有點黑,和他站一起倒是有了個鮮明的對比。唯一讓我感到不適的就是他的聲音,或許還不習慣他變聲後的聲音。

見面後互相寒暄下,問了問各自的複習情況,有很多話想要說,可就要說的時候卻又說不出什麼,好像也沒什麼要說的。

就這樣我們考完了試,就要分開的時候他對我說:“明天在家等我,我去找你玩,放鬆一下。”他講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很隨便,不過我很相信,畢竟小學時我們的友誼太深厚了,他總不至於拿這事和我開玩笑。我很高興地回了一句,兩人便分開了。

天有點冷,我已經在家準備好的我的.行裝等待着閆澳的到來,父母要去走親戚,可我已經答應了閆澳和他一起出去玩,便不能和父母一起去走親戚了,也不覺得有什麼惋惜,因爲我認爲和閆傲一起去玩比走親戚重要得多。

父母和哥哥三人都出去了,家裏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的心裏還是在期待着,雖然這段等待的時間很是讓人恐懼。

直到過了一個多小時,我才說服自己他不會來了。

一個人有點惆悵,便打算出去走走。

這寒風確實不過如此,吹在臉上,並不覺得有多麼難受。可樹木好像很怕這寒風,不停地在顫抖着,展示着它已經沒有樹葉的幹樹枝,不由得鄙夷起這樹。

走到了附近的一個菜市場,想讓這裏的喧鬧感染下自己,不料這裏卻沒有多少人,只有零星幾人在忙自己的事。我卻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他好像是我在小學的最好的朋友之一。在記憶中他和我一樣都比較瘦,只是稍微比我矮點,頭髮不是很長,很喜歡穿白色衣服,看上去很陽光。

於是,我大聲喊了一下:“張強!”

他回頭了,沒錯,就是張強,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你要去哪啊?走這麼快。”我問。

“去剃頭,這麼冷,當然要走快點啊。”他回答說。

這時我才注意起他現在的樣子。他上身是一件黑色外套,下身則是一條藍色的牛仔褲,兩手裝在衣兜裏;他的頭髮確實已經很長了,蓋住了他那本就不大的眼睛。給我的感覺已和原來完全不同了,這還是我記憶力那個陽光的小男孩嗎?

我說:“你最好是剃得短一點,陽光一點,那樣的髮型比較適合你。”或許是我更懷念以前的那個他,既然我無法讓了我們的友情像過去一樣,就讓大家的外表還是像以前那樣吧!不知道這是不是有點自欺欺人?

“是嗎?等下再看吧。”他好像急着去剃頭,我本想說的那麼多的話也就沒能說出口,就說:“那你現在快去剃頭吧!”

就這樣,他消失在我的眼角邊。又是自己一個人,也沒什麼心情繼續散步了,還是回家吧。

回到家裏的時候父母也已經回來了,問我:“這麼快就回來了,都去哪玩了啊?”

我說了個謊:“嗯,就在這附近玩,閆傲後來有事走了,我也就回來了。”

之後父母便不再過問什麼。

我站在陽臺上,夕陽如血的餘輝灑在我的臉上。其實也無怪於他們,不是我們的感情不夠深厚,而是時間過於強大,時間是無堅不摧的;而感情就像太陽一樣,今天的太陽逝去後明天又會散發出更耀眼的新光輝;而那消逝的光輝,就會融入我們的血液裏。

後來見到閆傲也沒有提這件事,他也沒主動提及這件事,還是讓它過去吧。

我不想讓這本就脆弱的友情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