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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日誌:對不起,我從不同情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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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週末,約了和閨蜜一起上街。臨走到商場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老大爺,手裏拿着一個破盒子,伸手朝路人要錢。很多人沒有理會,徑直走開。在我一旁的閨蜜見狀,很是氣憤。

心情日誌:對不起,我從不同情乞丐

“現在人們怎麼都這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真是世風日下。”閨蜜邊說着,邊從口袋裏掏出了五十塊錢,遞給了大爺。

閨蜜給完錢後,還直愣愣地盯着我,那語氣好像在說,怎麼着,你也要給點吧!

還沒等閨蜜向我開炮,我就自斷了乾糧。

拋出一句,“對不起,我從不同情乞丐“。

閨蜜的嘴巴驚訝地張成了o型,然後她像是吃了槍藥一樣,一路上對我連環開 炮。

晚上七點從商場出來的時候,我和閨蜜又看見了那個老大爺。不過這次的他,不再像上午一樣穿得破爛不堪。他換上了西裝,走到了一輛比亞迪汽車旁邊,拉開車門,走了。

然後我再看閨蜜,閨蜜的臉被氣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整個人像發了瘋的母獅。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我們的好心和善良會被錯付,成爲別人欺騙和傷害我們的理由。

其實之前,我也是和閨蜜一樣,看見乞丐就會自動把錢包裏的錢清空。即使我知道,她們有可能是騙子。我總是告訴自己,騙了我,他們會受到良心上的譴責和不安。而我不管怎樣,自己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可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讓我徹底改變了想法。

那時我才十九歲,正值高考完的暑假,就一個人做火車去北京玩。在北京玩了幾天,在火車站候車準備回家時,一個陌生男子來找我要錢。他的手裏拿着一張紙,紙上寫着“自己是聾啞人,從小被父母拋棄,一個人在北京流浪,靠乞討爲生”。當時的我想都沒想,就拿出了二十塊錢給了他。中午在外面吃完飯,我又一次看見了那個向我伸手要錢的男人。此刻的他正在和其他人說着什麼,無意間我聽到這樣一句話:

今天遇到一個小姑娘,就是個腦殘,連想都沒想,就給了我二十塊錢。

他一邊說着,一邊拿出我給他的二十塊錢在頭上晃來晃去,一副驕傲的模樣 。

當時的我在一旁,心情很是複雜,有悲傷,有無奈,有憤怒。各種思緒混合在了一起,共同匯成了一條叫做”悲傷“的 河流。

那時我才知道,一直以來盤旋在我腦海裏的想法是多麼可笑。我以爲別人會像我一樣善良,我天真的以爲,做了壞事的人,良心上會感到不安 。我一直在成全自己不做那個”面對乞丐冷漠經過“的人。卻從沒想到,我的這碗打着善良旗號的雞湯,沒有分清是非,暗地裏成全了別人精心策劃的邪惡。

每次在街上逛街,我總是會看到一些殘疾人,有的是缺了臂膀,有的是雙腿被截肢。他們拖着殘缺的肢體,一點一點地向前挪動着。往往身邊都有一個擴音器和一個紙盒子,大多數人路過的時候,都會往裏面扔錢。不一會的功夫,紙盒子就被錢塞滿了。有時我看着可憐,也會往裏面投個十塊八塊的。

有一次,我去了當地的一家救助站。我把沿途遇到的殘疾人乞討的事講給他們聽,誰知一個救助站的阿姨對我說,”你怎麼那麼傻,孩子。殘疾人在這裏過的挺好的啊,有吃有穿的。“,邊說邊遞給我一張每日菜單,什麼紅燒肉啊,油燜大蝦啊,均收錄其中。

然後那個阿姨接着說道,“很多你在路上看到的乞丐都是從我們這裏出去的,即使救助站嚴格管控,還是有人出去乞討。有一次,一個經常出去乞討的殘疾人對我說,自己一天靠乞討可以賺幾千“。

當時的我,有如被魚刺卡住了喉嚨,說不出來的'難受。

之前在微博上看到這樣一件事,一個年輕人尾隨一個殘疾乞丐一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殘疾。這個乞丐後來真的站起來,脫掉了身上的髒衣服,打了出租車回家了。

之前還有人在微博爆料,一對年輕夫婦抱着孩子,在地鐵裏乞討。還有乞丐爲了要到錢,壁咚地鐵裏的乘客,不給錢就不讓走。

據北京交通執法大隊總隊軌道大隊副隊長李海濤介紹,地鐵內的乞討者大多是職業乞丐。許多”殘疾人“都是僞裝,遇到檢查的時候立刻卸掉假腿,跑得比誰都快。

前幾天看新聞,上面還在說,一個迪拜的乞丐,每月的乞討收入竟然高達27萬迪拉姆,約合人民幣47萬。乞丐大概是最容易賺錢的職業了,沒本沒利的,臉上抹點泥,穿個破爛到家的衣服,弄個假腿往那一放,就等着”好心人“上鉤。別看一個人給不了十塊八塊的,可是給的人多了收入自然不菲,比我們這些辛苦碼字的作家和一些每天忙於寫各種文案的白領們賺得多。

說實話,我真的無法同情乞丐。不是我沒有同情心,而是我知道,在現在這個社會,只要稍微有點上進心,就不會淪爲乞丐。即使是那些真正殘疾的殘疾人在路邊乞討,我也做不到同情。這些人之所以在路邊乞討,是因爲他們把自己歸了淚,覺得自己身體有殘疾,理應受到他人的同情,理應靠人們的資助活着,而不是學着像其他人一樣自力更生。一個人靠展示生理惡疾,壓榨人們的感官,利用自己的惡醜博得金錢,連基本的尊嚴都捨棄掉。這樣的人,我真的無法做到同情。

在這個社會,是不會有真正的乞丐的。雖說國家對貧困人口的資助有限,但是一個人還是能滿足生存的。無論城市還是農村,老年人每月都有固定的補貼。殘疾人的補貼也絕對可以滿足一個人的生活需求。就拿我大伯家的二哥來說,脊柱上天生少長了一根肋條。每年差不多能從國家領取到將近一萬塊的補貼。一個年輕人,再懷才不遇,也可以找到工作。實在走投無路了,還有救助站和各種福利機構在後面託着。

我一直覺得,不是每一個殘疾人的下場都是淪爲乞丐。我遇到過很多殘疾人,有些人年輕時在工廠手不小心被捲進了機器,只有一隻手臂,人家照樣幹這幹那,人生雖不算大富大貴,卻也算是精彩絕倫。乞丐不一定都是殘疾人,但一定是心有殘疾的人。

對於現在的乞丐,抱歉,我真的做不到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