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北京第一天
就被霧霾堵在樓上
我在三十層陽臺擦拭眼睛
看見樓下流動物體
好像在浴室洗澡
遛彎的放寵物的
穿的衣服跟寵物的毛色一樣
對面三十層樓養鴿子
今天放飛鴿子都換上了一樣衣裳
撒歡的'鴿子在樓上盤旋
放飛的女人穿着灰色緊身衣
挺起的前胸像有兩隻鴿子要出殼
她嘴上的香菸一明一暗
給灰濛濛的天空燙了一個眼
飛翔的和平使者在灰色中行走
迷失了燈塔和座標
第三天下了一場中雪
京城落下一地鵝毛
兩天風吹雪擦着京城面孔和耳朵眼
路邊小草的睫毛眨着晶瑩
我在陽臺馬上給北京獻上哈達
從壩上跑來的風被一路被攔截
沒到通州就癱瘓在路上
粉末狀的顆粒幽靈
追逐尾氣抖動起舞
整個京城瀰漫着倫敦情調
天空偶爾有民航飛過
我以爲是放飛的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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