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一個正揹着鏡子行走的女人
她的鏡子一面照着別人
一面照着她自己
她已經意識到
上一刻在別人身上發生的`
總會在下一秒在她自己身上呈現
她有時也責備鏡前的自己
有時也不解鏡中的“自己“
她正以放空的方式讓時間得以享樂
也好成全她的虛度
當身臨其境的感受了生命之輕那具有殺傷性的侵蝕效果時
當她遇到“上帝是否排便”這個僞命題時
她也會糾結
當然她不會學俄狄浦斯去自我空洞雙眼
她從來都不是宗教分子
生命之輕於她也只是雲煙
可當生命被稀釋得如此輕薄時
她還是會想去做點什麼
於是去感知一種被稱爲幸福的東西成了這荒唐的即時目的
而這東西正是特蕾莎口中的“重複”
而這女子正是無數個我中的最“荒唐”的一個
幸運的是,我終究還是接納了這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