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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庚遷於殷文言文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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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商湯建立商朝的時候,最早的國都在亳。在以後三百年當中,都城一共搬遷了五次。以下是小編爲大家分享的盤庚遷於殷文言文翻譯,歡迎借鑑!

盤庚遷於殷文言文翻譯

《史記卷三 殷本紀》:“帝陽甲崩,弟盤庚立,是爲帝盤庚。”

《今本竹書紀年疏證》:“盤庚名旬。(《御覽》八十三引《紀年》:‘盤庚旬。’)元年丙寅,王即位,居奄。”

“奄”:山東濟寧市的曲阜市,有說爲河南省漯河市。

《今本竹書紀年疏證》:“七年,應侯來朝。(《水經·滍水注》、《漢書·地理志》注引臣瓚曰:‘《汲冢古文》殷時已有應國。’)”

“應侯”,據信在夏商時期今山西省朔州市應縣一帶有古應國,後來古應國的子民遷至今河南平頂山地區定居。據說“應”曾經協助夏禹治水,屈原《天問》有:“河海應龍何畫何歷”(應龍如何以尾畫地?河海如何流通順利?)。

《今本竹書紀年疏證》:“十四年,自奄遷於北蒙,曰殷。(《御覽》八十三引《紀年》:‘盤庚旬自奄遷於北蒙,曰殷。’餘見《古本紀年輯校》。)

十五年,營殷邑。”

《古本竹書紀年輯證殷紀》:“盤庚自奄遷於北蒙,曰殷虛。南去鄴州三十里。”

《史記卷三殷本紀》:“帝盤庚之時,殷已都河北,盤庚渡河南,復居成湯之故居,乃五遷,無定處。殷民諮胥皆怨,不欲徙。盤庚乃告諭諸侯大臣曰:‘昔高後成湯與爾之先祖俱定天下,法則可修。舍而弗勉,何以成德!’乃遂涉河南,治亳,行湯之政,然後百姓由寧,殷道復興。諸侯來朝,以其遵成湯之德也。”

(帝陽甲死後,弟弟盤庚繼立,這就是帝盤庚。帝盤庚即位的時候,殷都已經遷到了大河之北。盤庚渡河南向,遷回成湯的故居。(到盤庚遷都的時候)殷朝已經遷了五次都,總是定不下來。殷人都愁嘆怨恨,不願再遷徙。盤庚就告諭諸侯和大臣們說:“過去先王成湯跟你們的先祖一起定天下,他的法則是可以遵循的。捨棄他的法則而不作努力,怎麼能弄得好呢!”於是就渡河南遷,定都於亳,遵行湯的治國方法。這樣做了以後,百姓由此安寧,殷朝國勢重新興盛,諸侯都來朝見,這就是由於盤庚能像成湯那樣行事的緣故。)

《史記新注》:盤庚遷都,依《史記》之說,應是從黃河以北的邢(在今河南溫縣東)遷到黃河以南的亳(山東菏澤市曹縣南);依古本《竹書紀年》,則是從黃河東南的奄(在今山東曲阜,爲南庚、陽甲所居)遷到黃河以北的殷(在今河南安陽市西北)。今人多從《竹書紀年》之說。

“五遷”,指商湯到盤庚的五次遷都,具體說法有分歧,如商湯遷住亳、盤庚遷殷(依《史記》也是遷亳)是否算在五遷裏,就有不同意見。

“殷”,今河南省安陽市市西北。

《帝王世系》:“帝盤庚徙都殷,始改商曰殷。亳殷,今偃師是也,然則殷有三亳,二亳在樑國,一亳在河南谷熟,爲南亳,即今都也,蒙爲北亳,即景亳,湯所盟地,偃師爲西亳,即盤庚所徙者。”“耿在河北,迫近山川,自祖辛以來,民皆奢侈,故盤庚遷於殷,”

有說他是爲了避免水患,抑制奢侈的惡習。也有說,盤庚是爲了解決由於王位爭奪而產主的.王室內部的糾紛。完全與奢侈、河患、外寇、地力衰退和貴族與平民的鬥爭無關。

“夏商周斷代工程”的《夏商周年表》將盤庚遷殷的時間定爲公元前1300年。其依據是:“盤庚遷殷到商亡的總年數,見於《史記·殷本紀》正義引《竹書紀年》:‘《竹書紀年》雲:自盤庚徙殷於紂之滅,七百七十三年,更不徙都。’‘七百七十三年’不同版本有異。明嘉靖四年汪諒刻本、羣碧樓藏明嘉靖王廷喆刊本及清乾隆武英殿刻本作‘七百七十三年’,武昌書局翻王延喆刻本以及日本瀧川本皆作‘二百七十五’,金陵書局本作‘二百五十三’。七百七十三年顯然有誤,大多數學者改作‘二百七十三年’,但這樣改動如饒宗頤所論,‘亦乏據依,蓋其塙數靡得爲詳’。從文獻上難以判定275年、273年、253年三說之正誤。武王克南之年爲公元前1046年,如採用275年,則盤庚遷殷在公元前1320年,如採用273年,則盤庚遷殷在公元前1318年。如採用253年,則盤庚遷殷在公元前1298年。因武丁元年確定爲公元前1250年,考慮到盤庚、小辛、小乙一代三王總年數的合理性,以253年說較妥,則盤庚遷殷在公元前 1298年,今取整爲公元前1300年。 ”

無論如何,商都經幾世帝王多次遷徒,到盤庚時總算是安定下來了,正是由於“盤庚徙都殷,始改商曰殷”纔有後世“殷商”之說。

《古本竹書紀年輯證殷紀》:“自盤庚徙殷,至紂之滅,七百七十三年,更不徙都。紂時稍大其邑,南距朝歌,北據邯鄲及沙丘,皆爲離宮別館。

〔二0〕《括地誌》雲:……《竹書紀年》:自盤庚徙殷,至紂之滅,七百七十三年,更不徙都。紂時稍大其邑,南距朝歌,北據邯鄲及沙丘,皆爲離宮別館。《史記·殷本紀》正義

案:《輯校》雲:‘案此亦註文,或張守節隱括本書之語。’‘七百七十三年’,除晚清金陵書局本作‘二百五十三年’外,諸本同(見日本水澤利忠《史記會注考證校補》卷三頁三0)。《存真》據趙紹祖《校補竹書紀年》卷一、陳逢衡《竹書紀年集證》卷四九改作‘二百七十三年’,《輯校》仍作‘七百七十三年’。日本瀧川資言《史記會注考證》卷三作‘二百七十五年’,《訂補》雲:‘瀧川本正義多據古鈔本,比較可信,而二百七十五年與下文“湯滅夏至於受,用歲四百九十六年”語不悖,當近得實,宜從之。’《考證》‘雖博勘諸本,而其所主在金陵書局本’(水澤利忠書自序)。且其書誤字頗多,水澤利忠雲:‘按瀧本“二百五十三”誤作“二百七十五”。’(《會注考證校補》卷三頁三0)瀧川所據原爲金陵書局本之‘二百五十三’,作‘二百七十五’,非有古鈔本爲據,《訂補》誤信。金陵書局本之‘二百五十三年’,《訂補》亦云:‘系據吳春照依今本《紀年》所改,不足憑。’是。至《校補》、《集證》、《存真》之‘二百七十三年’,雖僅憑理校,然較可信。‘紂時稍大其邑’以下,《存真》入輯,《輯校》雲:‘蓋誤以張守節釋《史記》語爲《紀年》本文。’《訂補》雲:‘陳氏《集證》亦作《紀年》本文。疑此與上文均爲《紀年》注語,張守節引以釋《史記》“益廣沙丘苑臺”句,王說似覺未安。’案《正義》所引,實出自李泰《括地誌》,乃隱括《紀年》之文,非張守節釋《史記》語,更非《紀年》注。現從《存真》。”

大概由於商都屢次遷徙,使得商民不勝其煩,因此,盤庚有大量的思想工作要作。《帝王世系》:“盤庚以耿在河北,迫強山川,自祖辛以來,奢淫不絕,乃度河,將徙都亳之殷地,人諮嗟相怨,不欲徙,盤庚乃作書三篇,以告諭之,今尚書盤庚三篇是也。”

《史記卷三 殷本紀》:“帝盤庚崩,弟小辛立,是爲帝小辛。帝小辛立,殷復衰。百姓思盤庚,乃作《盤庚》三篇。”

盤庚三篇載於《尚書》,司馬遷認爲《盤庚》是小辛時的史官所追記。《史記新注》認爲:《尚書·盤庚篇》所記爲盤庚在遷都前後對貴族和民衆的訓話(但已經過後人改寫),《史記》此處所說似有問題。

“盤庚遷於殷。民不適有居,率籲衆戚出,矢言。曰:‘我王來,既愛宅於茲,重我民,無盡劉。不能胥匡以生,卜稽,曰其如臺?先王有服,恪謹天命,茲猶不常寧?不常厥邑,於今五邦!今不承於古,罔知天之斷命,矧曰其克從先王之烈?若顛木之有由櫱,天其永我命於茲新邑,紹復先王之大業,厎綏四方。’

盤庚教於民,由乃在位以常舊服、正法度。曰:‘無或敢伏小人之攸箴!’王命衆,悉至於廷。

王若曰:‘格汝衆,予告汝訓汝。猷黜乃心,無傲從康。古我先王,亦惟圖任舊人共政。王播告之修,不匿厥指,王用丕欽。罔有逸言,民用丕變。今汝聒聒,起信險膚,予弗知乃所訟。

非予自荒茲德,惟汝含德,不惕予一人。予若觀火,予亦拙謀作,乃逸。若網在綱,有條而不紊;若農服田,力穡乃亦有秋。汝克黜乃心,施實德於民,至於婚友,丕乃敢大言汝有積德。乃不畏戎毒於遠邇,惰農自安,不昏作勞,不服田畝,越其罔有黍稷。

汝不和吉言於百姓,惟汝自生毒,乃敗禍奸宄,以自災於厥身。乃既先惡於民,乃奉其恫,汝悔身何及?相時憸民,猶胥顧於箴言,其發有逸口,矧予制乃短長之命?汝曷弗告朕,而胥動以浮言,恐沉於衆?若火之燎於原,不可向邇,其猶可撲滅?則惟汝衆自作弗靖,非予有咎。

遲任有言曰 ‘人惟求舊,器非求舊,惟新。’古我先王暨乃祖乃父胥及逸勤,予敢動用非罰?世選爾勞,予不掩爾善。茲予大享於先王,爾祖其從與享之。作福作災,予亦不敢動用非德。“予告汝於難,若射之有志。汝無侮老成人,無弱孤有幼。各長於厥居,勉出乃力,聽予一人之作猷。無有遠邇,用罪伐厥死,用德彰厥善。邦之臧,惟汝衆;邦之不臧,惟予一人有佚罰。

凡爾衆,其惟致告:自今至於後日,各恭爾事,齊乃位,度乃口。罰及爾身,弗可悔。’”

翻譯:

盤庚將把都城遷到殷。臣民不願往那個處所,相率呼籲一些貴戚大臣出來,向他們陳述意見。臣民說:“我們的君王遷來,既已改居在這裏,是看重我們臣民,不使我們受到傷害。現在我們不能互相救助,以求生存,用龜卜稽考一下,將怎麼樣呢?先王有事,敬慎地遵從天命。這裏還不能長久安寧嗎?不能長久住在一個地方,到現在已經五個國都了!現在不繼承先王敬慎天命的傳統,就不知道老天所決定的命運,更何況說能繼承先王的事業呢?好象倒伏的樹又長出了新枝、被砍伐的殘餘又發出嫩芽一樣,老天將使我們的國運在這個新都奄邑延續下去,繼續復興先王的大業,安定天下。”

盤庚開導臣民,又教導在位的大臣遵守舊制、正視法度。他說:“不要有人敢於憑藉小民的諫誡,反對遷都!”於是,王命令衆人,都來到朝廷。

王這樣說:“來吧,你們各位,我要告訴你們,開導你們。可剋制你們的私心,不要傲上求安。從前我們的先王,也只是謀求任用舊臣共同管理政事。施行先王的教令,他們不隱瞞教令的旨意,先王因此敬重他們。他們沒有錯誤的言論,百姓們因此也大變了。現在你們拒絕我的好意,自以爲是,起來申說危害虛浮的言論,我不知道你們爭辯的意圖。

並不是我自己放棄了任用舊人的美德,而是你們包藏好意而不施給我。我對當前形勢象看火一樣地清楚,我如果又不善於謀劃和行動,那就錯了。好象把網結在綱上,纔能有條理而不紊亂;好象農民從事田間勞動,只有努力耕種,纔會大有收成。你們能剋制私心,把實際的好處施給百姓,以至於親戚朋友,於是纔敢揚言你們有積德。如果你們不怕遠近會出現大災害,象懶惰的農民一樣自求安逸,不努力操勞,不從事田間勞動,就會沒有黍稷。

你們不向老百姓宣佈我的善言,這是你們自生禍害,即將發生災禍邪惡,而自己害自己。假若已經引導人們做了壞事,而又承受那些痛苦,你們悔恨自己又怎麼來得及?看看這些小人吧,他們尚且顧及規勸的話,顧及發出錯誤言論,何況我掌握着你們或短或長的生命呢?你們爲什麼不親自告訴我,卻用些無稽之談互相鼓動,恐嚇煽動民衆呢?好象大火在原野上燃燒一樣,不能面向,不能接近,還能夠撲滅嗎?這都是你們衆人自己做了不好的事,不是我有過錯。”

遲任說過:‘人要尋求舊的,器物不要尋求舊的,要新。’過去我們的先王同你們的祖輩父輩共同勤勞,共享安樂,我怎麼敢對你們施行不恰當的刑罰呢?世世代代都會說到你們的功勞,我不會掩蓋你們的好處。現在我要祭祀我們的先王,你們的祖先也將跟着享受祭祀。賜福降災,我也不敢動用不恰當的賞賜或懲罰。

我在患難的時候告訴你們,要象射箭有箭靶一樣,你們不能偏離我。你們不要輕視成年人,也不要看不起年幼的人。你們各人領導着自己的封地,努力使出你們的力量,聽從我一人的謀劃。沒有遠和近的分別,我用刑罰懲處那些壞的,用賞賜表彰那些好的。國家治理得好,是你們衆人的功勞;國家治理得不好,是我有過有罪。

你們衆人,要思考我告誡的話:從今以後,各人認真地做好你們的事情,加速你們的佈置,閉上你們的口,不許亂說。否則,懲罰到你們身上,後悔也可不能啊!”

《今本竹書紀年疏證》:“十九年,命邠侯亞圉。”

“亞圉”,姬姓,周部族首領、周王先祖。高圉之子,高圉死後,被商王追命,褒稱其德。

《今本竹書紀年疏證》:“二十八年,陟。(《御覽》八十三引《史記》:‘盤庚在位二十八年。’《外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