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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古詩詞鑑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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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古詩詞鑑賞1

一向年光有限身,

《浣溪沙》古詩詞鑑賞

等閒離別易銷魂。

酒筵歌席莫辭頻。

滿目山河空念遠,

落花風雨更傷春。

不如憐取眼前人。

註釋

①一向:即一晌,一會兒。

②等閒:平常。

③憐取眼前人:元稹《會真記》崔鶯鶯詩:“還將舊來意,憐取眼前人。”

評解

這是宴會上即興之作。下片首兩句雖然仍是念遠傷春,但氣度較大,從放眼河山到

風雨惜別,引出眼前人,並與上片別宴離歌前後呼應。

集評

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首爲傷別之作。起句,嘆浮生有限;次句,傷離別可哀;第三句,說出借酒自遣,及時行樂之意。換頭,承別離說,嘹亮入雲。意亦從李嶠“山川滿目淚沾衣”句化出。“落花”句就眼前景物,說明懷念之深。末句,用唐詩意,忽作轉語,亦極沉痛。

《浣溪沙》古詩詞鑑賞2

紅日已高三丈透②,金爐次第添香獸③。紅錦地衣隨步皺④。

佳人舞點金釵溜⑤,酒惡時拈花蕊嗅⑥。別殿遙聞簫鼓奏⑦。

【註釋】

①浣溪沙:詞牌名。

②紅日:《話總龜》、《西清詩話》、《類說》、《詩人玉屑》等本中均作簾日。三丈透:指太陽升起已有三丈多高,這裏指太陽升起的高度,是虛數,不是實數。透,透過。

③金爐:《詩話總龜》中作佳人。金爐,銅製的香爐。次第:依次。唐劉禹錫《秋江晚泊》詩中有暮霞千萬狀,賓鴻次第飛之句。香獸:以炭屑爲末,勻和香料製成各種獸形的燃料。始用於晉代羊祜,《晉書·羊祜傳》有記載。

④紅錦地衣隨步皺:紅錦地衣,紅色錦緞製成的地毯。地衣,古時鋪在地上的紡織品,即地毯。隨步皺,指金錦織成的地衣隨人的舞步的移動而打皺,此用以形容舞女舞蹈時紅錦地毯隨着舞女旋轉打皺的情形。皺,明刻本《類說》卷三十四誤作雛。

⑤佳人:美女,這裏指善於起舞的宮女。漢司馬相如《長門賦》中有句: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遙以自虞;魂足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獨居?舞點:蕭本二主詞作舞急;呂本二主詞作舞黠;《詩話總龜》、《西清詩話》、詩人玉屑》中均作舞徹。舞點,按照音樂的節拍舞完了一支曲調。點,音樂的節拍。金釵溜:頭上的金釵滑落了。金釵,又稱金雀釵,古代婦女頭飾的一種。溜,滑落。

⑥酒惡(ě)時拈(niān)花蕊(ruǐ)嗅:酒惡,《詩話總龜》中作酒渥。亦稱中酒,指喝酒至微醉。這是當時方言。宋趙令《侯鯖錄》卷八中雲:金陵人謂‘中酒’曰‘酒惡’,則知李後主詩云‘酒惡時拈花蕊嗅’,用鄉人語也。拈(niān),侯本二主詞、吳本二主詞中均作沾。《捫蝨新語》中作將。時拈,常常拈取。花蕊,這裏代指花朵。嗅,聞。

⑦別殿:古代帝王所居正殿以外的宮殿。唐王勃《春思賦》中有句:洛陽宮城紛合沓,離房別殿花周匝。遙聞:《西清詩話》、《類說》、《捫蝨新話》中引《古今詩話》、《詩話總龜》、《詩人玉屑》作微聞。簫鼓:簫與鼓,泛指樂奏。南朝梁江淹《別賦》中有句:琴羽張兮簫鼓陳,燕趙歌兮傷美人。簫,一種竹製管樂器。古代的簫用許多竹管排在一起做成,有底;現代的簫一般只用一根竹管制成,不封底,直吹。

【賞析】

這首詞是李煜前期的作品,真實地再現了李煜前期的奢華綺麗的享樂生活。此詞見於蔡絛《西清詩話》,《古今詩話》等本以爲是李氏宮中詩。

詞的上片,是帝王奢華生活和耽於享樂的真實寫照。這裏有時間、有環境、也有事件,更加使讀者看到作者做爲統治者追求和安於奢華享樂的態度和精神世界。通宵達旦的歌舞,奢麗浮華的器具,放浪不拘的宮廷生活,在作者眼裏是那樣的和諧自然。這也就自然地引入下片。下片的首句承上片而來,寫作者眼中佳人的舞姿,發散釵落,可以同上片首句對應看到,歌舞一直未休,可能是夜以繼日的。酒惡一句,作者寫自己已經酒醉不支,但卻仍舊以花解酒,力圖繼續飲宴。最後一句跳開的場面描寫,從側面反映這裏的活動是如何的喧鬧。從內容上看,詞中反映的生活是空虛腐朽的,不僅在生活起居上一味地追求奢華,而且毫不顧及政事百姓,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享樂安逸當中。同時,讀者可以看到,作者在詞中的種種作態對其本人來說,他始終是抱着一種自得的、欣賞的態度的,他的自我陶醉的心情甚至從另一個角度也可以得到說明他大概樂於或希望別人知道他的這種生活,所以要使別殿遙聞簫鼓奏。從藝術上看,這首詞的結構嚴謹,技巧嫺熟,語言華麗,喻象生動。上下兩片承接自然緊密,渾然一體,場面描寫細膩到位,情態表現活靈活現,如酒惡時拈花蕊嗅一句,貼近生活,使一個醉酒享樂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尤其是紅日已高三丈透句,更是被稱爲絕唱。

這首描寫帝王享樂的詞,藝術上的精美與內容上的腐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同時也同作者後期的詞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由此讀者也可以想見,如果不是對這種耽於奢華生活樂而不疲,恐怕李煜也不一定會成爲一個亡國之君,階下之囚。歷史的警醒也許正在於此。

《浣溪沙》古詩詞鑑賞3

儂是嶔崎可笑人,不妨開口笑時頻。有人一笑座生春。

歌欲顰時還淺笑,醉逢笑處卻輕顰。宜顰宜笑越精神。

古詩簡介

《浣溪沙·贈子文侍人名笑笑》是宋代愛國詞人辛棄疾的作品。此詞雖是作者贈給同僚嚴子文的侍姬笑笑的調侃之作,但通過對侍姬這類卑賤女子的讚賞,表明作者對人好惡是以是否維護國家統一爲標準的,這從側面反映了作者的愛國主義思想。

賞析/鑑賞

辛棄疾的人格是偉大的,他的愛國主義精神瀰漫於他的整個精神世界,所以發之爲詩文,大的可以成爲《九議》、《十論》,小的或送一個侍姬這樣近乎遊戲的小令,也莫不都閃爍着思想的光芒。這闋詞就是稼軒於公元168年(乾道四年)他9歲時,在同僚嚴子文的家宴上,贈給嚴子文的侍姬一位名叫“笑笑”的調侃之作。儘管如此,但令人讀來總感到有一種潛在的思想力量,總覺得這闋詞在語言文字之外,還有一種思想之波在撼人的靈魂,讓人總想要去捕捉到它。

“儂”,江浙一帶方言稱“你”爲儂。所謂“吳儂軟語”,想必這一位侍姬是吳人,故稼軒戲以她的家鄉話稱她。“嶔崎可笑”,這是借用晉周顗讚賞桓彝的故事。《晉書·桓彝傳》:“桓彝字茂倫,雅爲周顗所重。顗嘗嘆曰:‘茂倫,固可笑人也。’”這裏的“笑”據《詩詞曲語辭匯釋》解:“笑,欣羨之辭。與嘲笑之義別。”稼軒在另一闋《鷓鴣天·鄭守厚卿席上謝餘伯山》一詞也說:“君家兄弟真堪笑,個個能修五鳳樓。”修五鳳樓是盛讚他們兄弟文章寫得漂亮。所以這裏的“真堪笑”,也是真值得羨慕之意。嶔崎本是指山的高峻,喻於人,是比之爲骨鯁俊拔。稼軒把這個典故拉來送給這位侍女,這就等於說這位叫“笑笑”的侍女,竟是一位傑出不羣的值得欽佩的偉丈夫式的人物了。這作爲對一個侍女的歌頌,確實有點不倫不類。這當然不是稼軒沒詞了,不懂得用典而胡亂比附。以他這樣一位寫起詞來“如春雲浮空,卷舒起滅,隨所變態,無非可觀”的大家,不可能不懂用典,更何況他“其穠麗綿密處,亦不在小晏、秦郎之下。”爲女人作豔語,原也當行。那麼就只有從文字的本意來理解了。這就是說笑笑一定有其不凡之處,所以稼軒纔會許之以如茂倫那樣的嶔崎歷落,可欽可羨之人。古時侍姬,固多不凡。如張愔之關盼盼,石崇之綠珠,但那還多是忠於故主而已。而這裏的笑笑,可惜沒有留下更多的記載,其主既未故,那無妨反求之於稼軒所欽羨的事物。辛棄疾3歲奉表南歸,本擬爲祖國的統一作番事業的,誰知《美芹十論》空上,朝廷本無恢復之志,僅讓他在建康作一行政之副職,而且是“添差之員”,形同虛設。以如此之壯年,抱一腔熱血而來的盛氣之英雄,僅給這樣一個冷板凳坐,其心情之抑鬱是可想而知的了。所以他在這同一時期作的《滿江紅》中就說:“笑人世蒼然無物”。他對於主和派掌權的這個朝廷,認之爲無人,也是理所當然的。對滿朝公卿將相視之爲“無物”的稼軒,卻以“嶔崎可笑”許一侍姬,以這些猥瑣的鬚眉作襯,則紅粉之磊落也就非常形象、可以感觸的了。

再從詞中具體地分析一下笑笑的傑出之在。稼軒詞中說了:就在於她“歌欲顰時還淺笑”、“醉逢笑處卻輕顰”。理解這兩句詞,得了解當時的背景:南宋小朝廷正是如杜牧說的:“商女不知亡國恨,隔牆猶唱後庭花”那樣的一個萎靡世界。在這時,每一個有良心的人,歌時應當是痛苦的,但這還是一般的感情。而她卻於痛苦中反要淺笑。這不是寫她麻木不仁,不是寫她縱情歡笑,而是說她在本來欲顰之處,卻發出了“淺笑”。這就透露了她這笑含有悽傷之情。這無法或不屑縱聲的“淺笑”,只能是嘴角那苦苦的一撇,是冷然的微哂,是欲笑不得之強顏。總之它是內心痛苦之極的一種反態。長歌當哭,它是比哭更悽慘得多的。是以當別人快樂地喝醉了酒,作出種種醜態時,她卻又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一股討厭鄙棄之情溢於眉宇。這一顰一笑之間,就把她那種高傲的秉性,活脫脫地寫了出來。正如屈原之“衆人皆醉而我獨醒”一樣,她是很有點不同流俗而別具慧心的。在那樣的社會裏,竟有這樣一位不趨炎附勢、不同流合污,反而很有點脫俗超凡的女子,的確令人高興,無怪乎稼軒要由衷地讚歎她“宜顰宜笑越精神”了。顰其所顰而笑其所笑,是以曰“宜”。那麼這個“精神”就不單是指她那一種女性的美的外露,而更是指她一顰一笑所表現出來的高尚的精神境界。

從這裏可以看到稼軒對於這一種傲態的欽佩,無此傲態作爲底色,則輕顰淺笑,都顯輕薄,徒見其不“宜”了。那麼由此可見:笑笑的顰笑,定與抗戰派的思想感情合拍,這固然是當時廣大人民的普遍意願,也不排斥她就是因堅持抗戰而獲罪以作奴婢的家屬。因而她的見解很合乎稼軒的思想,所以稼軒這纔有“一笑坐生春”的感覺。這春,是說如坐春風之中,不要從淺處着想。能使稼軒感到如坐春風之中的,那當然是他非常愜意的時候。岳珂寫的他親自經歷的一段故事:稼軒守南徐的'時候,每宴必命侍姬歌其所作。“既而又作《永遇樂》,序北府事,首章曰:‘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又曰:‘不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特置酒招數客,使妓迭歌,益自擊節,偏問客,必使摘其疵,遜謝不可。客或措一二辭,不契其意,又弗答,然揮羽四顧不止。”把稼軒記得虎虎有生氣。這當是“一座生春”最形象的解釋。稼軒之所以如此迭歌以請益者,只不過意在悲歌以寄慨,感到豪情有所發泄罷了。這當然是他後來的事。以此類推,可以想象得到:他們在此家宴中高談闊論,笑笑時發如花妙語,說得是那樣中聽,有助豪情,使人感到周身舒暢。故此稼軒對於的“開口笑時頻”寄予了那樣真摯而熱烈的感情。當此之時,酒酣耳熱,小小天地盡是他們主戰派的世界,更難得的是,紅粉居然知己,所以就更感到她越笑越精神,她此時,已完全不是一個歌舞妓,而直是他不能不欽佩的嶔崎歷落的大丈夫了。

也許有人會說,這只不過是遊戲筆墨,因爲句句都要嵌有“笑”字,是以這裏的顰笑並沒有什麼深刻的含義。這當然不失爲一種詮釋。但劉勰說得好:“校練務精,捃理須覈。”典故之爲用,本來重在更豐滿地引證現實,是以用典宜切,這是絕不能胡亂拼湊的。辛棄疾詞全集,一共寫了184個“笑”字。可見他並不是不會用笑字。例如“絕代佳人,曾一笑、傾國傾城”,又如“的礫嬌波宜笑”,又如“忽地倚人陪笑”,皆寫得極盡風流之能事。因此,他不會無緣無故地以嶔崎之骨形容婀娜之姿。在古書中,這類形容女性的詞本就不少。柳永有許多詞是寫給侍姬的,如“心娘自小能歌舞,舉意動容皆濟楚”,如“佳娘捧板花鈿簇,唱出新聲羣豔服”,如“蟲娘舉措皆掩潤,每到婆娑偏恃俊”等等,不一而足,從沒有以陽剛的嶔崎磊落之丈夫氣概許女子。當然,這是柳永,固不足論。稼軒自己寫的這類作品雖不多,但也不是沒有。如他在《鵲橋仙·贈人》中開頭就是:“風流標格,惺鬆言語,真個十分奇絕。”在《鷓鴣天·有所贈》中說:“眉黛斂,眼波流,十年薄倖說揚州。”說明他並不是不能溫柔,而一定要作盤空硬語的。最可比較的是,他還有一闋《蝶戀花·席上贈楊濟翁侍兒》:

小小年華才月半。羅幕春風,幸自無人見。剛道羞郎低粉面,傍人瞥見回嬌盼。昨夜西風陪女伴。柳困花慵,見說歸來晚。勸客特觴渾未慣,未歌先斂花枝顫。

從題目說,與這篇堪稱姐妹,然而那倒真個是滿紙脂粉氣。當然不能說這樣嬌小的女兒“嶔崎可笑”,然而也不是沒有思想性。詞中的“渾未慣”、“花枝顫”,將一個小女子的自尊和那因屈辱而顫慄的靈魂,刻畫得非常深刻。稼軒畢竟是有心人,雖寫得極溫柔,亦極見個性。

可見這闋《浣溪沙》詞決不是什麼無聊文字,而要看成是寫給“同志”的、又是一位爲世俗所瞧不起而思想境界卻又是傑出的同志。那怕是從僅僅不小瞧侍姬這類卑賤的小女子這一點,也可以看出稼軒的不凡。這樣的主題,在當年要莊嚴地寫出一篇論文,那是有礙的。他以“小道”之詞,作即興之贈,那就反而是風雅之事了。所以他雖句句不離“笑”字,句句不離笑笑的身份,但也句句都飽含了對於“同志”的欣慰之情。愛國主義的思想是偉大的,但卻是無所不在的。所以他這裏文字是非常技巧而優美的,他把一位侍女擡高到了這樣高的地位,這就完全不是庸俗的捧角兒,而是他把對於祖國的熱愛看得高於一切,用以衡量一切:誰不愛國,誰不維護國家的統一,雖卿相君主,他亦視爲“無物”;而贊成國家統一的,則雖歌妓侍女,也可以許之爲“嶔崎歷落”之人。從這個側面,令人又看到了稼軒對於祖國有着無比深摯的感情。也正是這種愛國主義的感情,使得他顛倒了對於大人物和奴婢尊卑的陳腐見解,從而具備了進步的立場,這在當年應該說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浣溪沙》古詩詞鑑賞4

 浣溪沙·洞庭

張孝祥

行盡瀟湘到洞庭。楚天闊處數峯青。旗梢不動晚波平。

紅蓼①一灣紋纈亂,白魚雙尾玉刀明。夜涼船影浸疏星。

注:①紅蓼,指生在水邊的紅色蓼草。

鑑賞:

這首詞是張孝祥在公元1168年(宋孝宗乾道四年),由知潭州(今湖南長沙)調知荊南(荊州,今湖北江陵)兼荊湖北路安撫使時,洞湘江入沿庭湖所作。他前年爲諫官所劾,罷任北歸,也曾泛湘江而至洞庭,作《念奴嬌?過洞庭》詞,有“孤光自照,肝膽皆冰雪。短髮蕭騷襟袖冷”等語,流露出一種疾俗憤世的情緒,這一首寫得心氣平和多了。他從長沙出發,舟行至洞庭湖,前一段路程以“行盡瀟湘”一筆帶過,“到洞庭”三字引出下文。“楚天闊處數峯青”一句,寫洞庭湖全景恰到好處。范仲淹《岳陽樓記》雲:“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是在岳陽樓上俯視洞庭之景。詞人泊舟湖中,不復寫湖之大如何如何,只說四圍廣闊,遠處峯青,則規模可 見,氣象可想。“旗梢不動晚波平”,是官船晚泊時景象,呈現出大自然清幽的靜態美。旗梢,即旗旓。船頭所插旌旗上的飄帶一絲不動,表明此刻的湖面,風平浪靜,所以出現傍晚水波平靜的景象,唯有鱗鱗細浪了。這樣夕陽斜照湖面停泊的船舟,與遼闊的楚天,青色的山逢,共同構成一幅境界開闊而又幽靜的山水畫面。

下片寫停船後泛覽湖景所見。“紅蓼一灣紋 纈亂,白魚雙尾玉刀明”兩句,不僅對仗工整,而且隨着視野的轉換,顯示出另一番情趣,並給人一種紅白鮮明的色彩感。“ 紅蓼”,指生於水邊的紅色蓼草。南宋朱弁《曲洧舊聞》卷四雲:“紅蓼,即《詩》所謂游龍也。俗呼水紅。江東人別澤蓼,呼之爲火蓼。”唐代詩人杜牧《歙州盧中丞見惠名醞》:“猶念悲秋分賜,夾溪紅蓼映風蒲。”而詞中的“紅蓼”與“白魚”相對,更感到作者的構思精巧,觀察入微。詞人既寫了遠處一條水灣倒映出的紅蓼圖,又寫了似的雙尾白魚。魚稱“雙尾”而“明”,是躍出水面之魚,靜中見動。“夜涼船影浸疏星”一句,以景語收結,尤耐人尋味。

這裏作者變換出另一幅畫面,而思緒已超越了時空對唸的限制,直接轉入夜景,使讀者有更多的想象餘地思考這個過程。再從畫面本身看,是從行舟夜泊的角度落筆,攝取大自然中富有代表性的兩種景象:一是疏星淡月,倒影湖中;二是水中船影遮蓋着星空倒影。這 不僅與前面的“楚天闊”、“晚波平”的自然景象相呼 應,而且充分地展現了優美的詞境。“夜涼”二字,既是詞人的直感,又顯示出流戀自然界的心態。

問題:

(1)這首詞的上闕寫了哪些景物,描繪了一幅什麼樣的畫面?(3分)

(2)詞的下闕使用了多種藝術手法,請舉出兩例作簡要賞析。(4分)

答案:

(1).上闕寫了遼闊的楚天、青色 的山峯、平靜的湖面、停泊的晚舟等景物;描繪了一幅境界開闊而又幽靜的山水畫面。

(2).①動靜結合,“明”是躍出水面之魚,在這樣的安靜的環境中,靜中見動。②比喻、對比,將雙尾白魚比作“玉刀”,既寫出魚的特徵,也和“紅蓼”形成鮮明的色彩對比,給人強烈的色彩感。③想象。停船之時是傍晚,而“夜涼船影浸疏星”一句直接轉入夜景,在想象中展現出水中船影遮蓋着星空倒影的優美境界。(只要任意舉出兩種手法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