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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本序讀後感範文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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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品味完一本著作後,你心中有什麼感想呢?讓我們好好寫份讀後感,把你的收穫和感想記錄下來吧。那要怎麼寫好讀後感呢?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古本序讀後感範文,僅供參考,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古本序讀後感範文

  古本序讀後感1

王陽明先生這篇《大學古文序》寫於1518年,陽明先生時年47歲,他任提督軍務都御史,在江西和廣東等地平定了衆多叛匪,功德卓越。他一邊工作,一邊講學和寫作,前面分享過的《祭浰頭山神文》和《教約》兩文均寫於此年。

《大學》原是《禮記》的第四十二篇,其著名的詞句有“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齊家,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其所說的“大學”是指“大人之學”(大人即具有以天地萬物爲一體胸襟的人)、“君子之學”(君子即責任和道義擔當的道德模範者)和“仕子之學”(仕子就是心繫百姓爲百姓謀利的官員)。《大學》成文於戰國末期和西漢之間,記載了儒家修身的主要次第,受到歷代大儒的推崇。

後代儒學者懷疑因錯簡而導致《大學》原文的篇目次序有誤。北宋大儒程頤和程顥先後編撰《大學》原文章節爲《大學定本》。南宋朱熹繼承二程思想,他認爲《大學》有“闕文”(闕文指有存疑而未寫出的文句),遂對《大學》“移文補傳”。他認爲“經”是孔子所說,由曾子所記述的;而“傳”是曾子所說,門人記錄的,所以就把《大學》分成了經(一章)、傳(十章),爲其“補格物致知傳”,又把傳文中對“誠意”的解釋後移,置於解釋“正心”之前,形成“三綱”、“八目”、“三綱釋文”、“八目釋文”的完整文本結構,並將《大學》與《論語》《孟子》《中庸》合編爲《四書》。後經朝廷功令,朱熹的《大學章句》地位突顯,對後世影響很大,後被定爲科舉考試官方教材,一直沿襲到清代,成爲士人應舉的必讀書。

自《大學》受到重視開始,對它版本問題的爭論就一直沒有停止過。王陽明1508年在貴州龍場的時候,就對格物致知的理解和朱熹不同。他一直伏讀精思,懷疑朱熹的《大學章句》非聖門本旨,他認爲聖人之學本來就簡易明白,其書就是一篇,無經傳之分,更無經可補。於是寫下這篇反映他心學思想的《大學古本序》。

朱熹認爲“格物致知”爲《大學》之要,把“格物致知”解釋爲“即物而窮其理”,故注重對外界一事一物的探究。在這篇《大學古本序》中王陽明說:“《大學》之要,誠意而已矣。誠意之功,格物而已矣。誠意之極,止至善而已矣。止至善之則,致知而已矣。”王陽明認爲是《大學》是“誠意”爲要。他把“格物致知”和“明明德”、“親民”都解釋爲“正心”、“致良知”,“物格則知致、意誠”。“聖人懼人之求之於外也,而反覆其辭。”

王陽明在文中說道:《大學》“舊本析而聖人之意亡矣。是故不務於誠意,而徒以格物者謂之支;不事于格物,而徒以誠意者謂之虛;事本於致知,而徒以格物誠意者謂之妄。支與虛與妄,其於至善也遠矣。合之以敬而益綴,補之以傳而益離。吾懼學之日遠於至善也,去分章而復舊本,傍爲之什,以引其義。”他指出朱熹的《大學》改本有“支與虛與妄”之病,旨在恢復自認爲正確的古本。

這篇《大學古本序》和他後來講授《大學》的記錄本《大學問》都包含了他的哲學中心思想,是他心學“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思想的重要體現。他多次強調聖人之心無須外求,至善在於吾心,格物即格心,致知爲致吾心之良知。王陽明的講學,以及與當時學者的這些論爭,使得王陽明對《大學》格物的認識,愈來愈清楚,對當時的知識界造成了明顯衝擊,朱熹學的`權威大大削弱,《大學》之研究呈多樣化趨勢。

王陽明心學思想突出了個人在道德實踐中的主體能動精神,客觀上提高了人的價值和作用;陽明學敢於挑戰朱熹等傳統權威,也是一種實事求是、知行合一的體現,爲我們提供了一種科學務實的思維方法和精神動力;陽明心學確立了以道德良知爲核心的道德理想主義,對於救治當今社會道德滑坡、唯利是圖的弊端是一劑對症良藥;陽明學提倡“親民”、重視民生的思想主張,對於我們實現社會主義價值觀三個引領:“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是國家層面的價值引領,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是社會層面的價值引領,愛國、敬業、誠信、友善是公民個人層面的價值引領”有借鑑作用。

  古本序讀後感2

程頤在他的改本《伊川先生改正大學》一文中,只是於“在親民”的“親”字下注有“當作新”三字,尚未把“親”直接逕改爲“新”。伊川指大學古本有錯簡,並非以爲有闕文,但他的“當作新”之注,確實爲朱子直接改“在親民”爲“在新民”作了理論上的鋪墊。朱子取程頤“親”作“新”之意,將其解爲革新、自新,單方面的要求子民棄舊圖新、去惡從善,王陽明是決不同意這種對大學原意的曲解的。

徐愛所輯《傳習錄》首章記載了他們師徒二人所討論“在親民”與“在新民”之辯。這一次的表態至多隻能算是小範圍內的私下交談。徐愛《傳習錄》首章正式發表的時間,恰巧也是正德十三年,七月,陽明刻古本《大學》,作《古本大學傍釋》,又作《朱子晚年定論》,緊接着八月,門人薛侃刻《傳習錄》,《年譜》載:“侃得徐愛所遺《傳習錄》一卷,序二篇,與陸澄各錄一卷,刻於虔。”至此,陽明與徐愛師徒二人於六年前,在歸省途中於運河船上的那段關於大學宗旨的精彩對話,終於公開發表而告諸天下。先是徐日仁問道:

“在親民”,朱子謂當作:“新民”,後章“作新民”之文,似亦有據。先生以爲亦從舊本作“親民”。亦有所據否?

陽明的回答是直截了當且具說服力的:

“作新民”之“新”,是自新之民,與“在新民”之“新”不同,此豈足爲據?“作”字卻與“親”字相對,然非“新”字義,下面“治國平天下”處皆於“新’’字無發明,如雲“君子賢其賢而親其親,小人樂其樂而利其利,如保赤子;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此之謂民之父母”之類,皆是“親”字意,“親民”猶孟子“親親仁民”之謂。親之即仁之也,百姓不親,舜使契爲司徒,敬敷五教,所以親之也。堯典“克明峻德”,便是“明明德”,以“親九族”至“平章協和”,便是“親民”,便是“明明德於天下”。又如孔子言“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便是“明明德”,“安百姓”便是“親民”,說“親民”便兼教養意,說“新民”便覺偏了。

爲什麼是“親民”而非“新民”,陽明討論問題的又一個特點是引經據典,這與他在龍場時的學風一以貫之。在這段話中,中心思想突出且集中,又可依以下幾個要點來加以理解:

其一,“作新民”之“新”,是自新之民,與“在新民”之“新”不同,不能互爲解釋依據。所謂《大學章句》第三章(朱本稱此章爲“傳之二章”)中有“湯之《盤銘》曰:‘苟曰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誥》曰:‘作新民。’《詩》曰:‘周雖舊邦,其命惟新。’是故君子無所不用其極。”《尚書·康誥》此處“作新民”之意,爲激勵人們煥發新的風貌,與《大學》首章“三綱領”之“在明明德、在新民(朱熹所改)、在止於至善”之“在新民”完全不是一個意思,用“作新民”來證明所謂“在新民”的合理性,顯然是站不住腳,“此豈足爲據”?

其二,既然古本中的“作新民”不能用來支撐“在新民”中“新”字之改的正當性,“作”字卻又與“親”字相對,然非“新”字義,那麼將“在新民”之“新”還原爲“親”則是理所當然。在陽明看來,“親民”與“新民”有着截然不同的含義:“親民”是惠民、養民義,而“新民”則只是單純的教化、革新之義。陽明舉《大學》中大量原文來加以論證,舉所謂“烈文”章“君子賢其賢而親其親,小人樂其樂而利其利”,又舉所謂“齊家·治國”章“如保赤子”,所謂“治國·平天下”章“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此之謂民之父母”等,作爲自己主張“親民”正當性的根據,認爲這些實實在在地“皆是‘親’字意”。

“親民”與“新民”雖一字之差,實爲兩種截然不同之執政理念,前者於惠民、養民中愛民,後者於教化革新中治民;前者着實體現了原始儒家“親親仁民”的仁愛觀念與仁政理想,後者則單方面強調的是治國平天下的外王之道。如果說“親民”與“新民”所體現的都是儒家的外王之道,那麼陽明顯然傾向於古本大學中所體現的孔子早期儒家立場,即所謂“親民”猶孟子“親親仁民”之謂。親之即仁之也,百姓不親,舜使契爲司徒,敬敷五教,所以親之也。百姓不和睦,舜就讓契擔任司徒,“敬敷五教”,用來使他們互相親近。爲了維護聖人之意,陽明對於朱子之改提出了嚴厲的批評。更何況,“親民”中原本就包含了教化養育的意思,“說‘親民’便兼教養意,說‘新民’便覺偏了。”朱熹的“新民”說明顯褊狹了。

其三,“明明德”就是“親民”,就是“明明德於天下”。“明明德”與“親民”本就是相輔相成的,“明明德”自然有“親民”含於其中,無“親民”即無所謂“明明德”,無“明明德”則哪來所謂“親民”之存在。陽明舉《堯典》說法,其說“克明俊德”就是“明明德”,“以親九族”到“平章”、“協和”,就是“親民”,就是“明明德於天下”,這些都是早期儒家的思想,屬聖人之意。又比如孔子說“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之“己”,是先聖所指的大人,“修己”就是“明明德”,“安百姓”就是“親民”,己若不修,如何“安百姓”,如何“親民”?在陽明看來,所有這些儒家的寶貴思想,又豈是朱子之“新民”的褊狹觀念所可囊括?

再說,“作”與“親”相對應,但並不是“親”的意思,“下面‘治國平天下’處皆於‘新’字無發明”,以下講到“治國”、“平天下”等處,都對“新”字沒有發表闡述。

正如鄭珍感嘆的,由於朱子之猵狹,致使“六七百年學者之心不能泯然,亦遂爭新角異,而《大學》日多矣”。鄭珍於是表彰道,王陽明“復古之功不可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