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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肉身讀後感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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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肉身讀後感範文1

讀劉小楓的《沉重的肉身》中題爲《沉重的肉身》的那一篇。喜歡劉小楓特有的,用於哲學散文的溼潤的文筆。那種需要逐字去領會,推敲其中邏輯推理和品味文字迂迴曲折的閱讀感覺,是與讀亦舒小說的暢快淋漓完全不同的。慢慢地看,有些地方還需要反覆地跳回去重新解讀,這種凝滯的感覺就像拉長了的盛宴,每一次咀嚼都有完全新鮮的味覺享受。

沉重的肉身讀後感範文

《沉重的肉身》談到關於男人對女人選擇的性倫理,談到身體和靈魂感覺的地位對比,以及個體差異等等。文中反覆提到《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以及這個故事的源頭故事“十字路口上的赫拉克勒斯”。赫拉克勒斯坐在十字路口,面對着兩個女人:卡吉婭和阿蕾特。卡吉婭能給男人帶來的是性和生活的逸樂,代表着生命之輕;而阿蕾特帶來的是辛勞厚重的身體感覺和生活經歷,她引導男人通向生命之重所謂的“美好”。赫拉克勒斯在這兩個女人之間的選擇代表着男人對於不同生活、不同倫理的選擇。這個論題被男人們嘮叨了數千年,發展到昆德拉的版本,就變成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中托馬斯、薩賓娜和特麗莎的故事。在劉小楓的解讀中,昆德拉似乎還增加了一些關於社會主義中“人民-意志”的因素,將男人的性漂泊由尋求女人身體感覺的不同以及背後隱藏的生命意義的不同,進一步演繹成探求歷史規律下趨同羣體中個體的差異。似乎托馬斯的行爲寫進

三流小說中不過是拙劣的風流韻事,而經過哲學化的處理就變成了對歷史和社會的政治性反抗……這些邏輯讓我感覺極其可愛,是我看到的對於男人動物性的濫情的最新鮮也最富麗堂皇的解釋。

不過話說回來,最後文章裏談到了托馬斯的選擇,或者說赫拉克勒斯的選擇,或者說是昆德拉心目中男性羣體的選擇。托馬斯的性漂泊終於止於特麗莎:他在一個又一個女人的身體之間遊蕩,尋找每個女人身體中那百萬分之一的差異,而最後,他發現了特麗莎與所有個體的不同這是一個他願意與之共眠的女人,而且他的靈魂開始排斥特麗莎以外的女人的身體……這裏文章絮絮叨叨說了很多,關於歷史,關於社會,關於差異的個體。其實我覺得這個問題有些複雜化了。用一個簡單的答案來說明不過就是他愛上她了在他閱過無數個差異的個體之後,他找到了一個擁有自己最在意的特點的那個個體。當然如果文章裏說得像我的語言這樣直白和淺薄,大概就該放上言情小說貨架了,不過我還是願意用我這樣的方式來理解昆德拉的原著,多少有些感性的意味,少了些理性的分析。

沉重的肉身讀後感範文2

劉小楓的《沉重的肉身》是一本關於現代性倫理的文集,初看書名我設想書籍內容關於“身體的罪惡”“肉體與靈魂”的書籍,舍友猜疑是一本性的書籍,也有人將其解讀爲理想與現實大作,閱讀下來,對於書籍的構想也紛繁複雜,既像政治,闡發人民民主與自由民主、個體與羣體之悖;又像是談生活,拋出社會道德與個體本性、守欲與縱慾之爭的話題;也像宗教,進而將讀者引進人義與神義、自我抉擇與上帝槓桿的倫理困境。最後,我不得不摒棄挺不願意接受但現在不得不接受的觀念,(我想我應該是作者筆下那個恥於談性,守羣衆之規抑個體之慾的人)這到底是一本講性的書。

肉身很沉重,爲何?人民公意中,身體的自然受傷被轉移到應然的法庭來重新評理,故沉重;對象的選擇上,“你應該與阿雷特在一起”,將輕逸冠之以邪惡,只爲了讓生活趨近真切與實在,名曰美德卻沉重。而實際上,任何感覺都沒有在道德意義上高於其他感覺的權利,無論什麼樣的身體感覺都在倫理價值上都是平等的,生命顯得輕逸也沒有什麼不可以。丹東爲瑪麗昂正名,尼采頂撞了蘇格拉底,人民倫理也順應時代而轉至自由個體倫理。

但肉身還是很沉重,爲何?肉身渾身是偶然,身體與靈魂僅僅一次的,不容錯過的相逢,故沉重;個體自由的社會增加了無法解決的偶然的身體造化的欠缺,個體幸福偶在性增長,導致個體在世負擔;超然世界的宏偉設想被理性化世界設想和實證性生命勾銷後,個體自己身體的死須由自己身體單獨承擔,造成個體靈魂的在世重負;小說家呵護現代生活秩序中脆弱的個體生命的敘事本身,講述生活倫理,負擔沉重;選擇自由倫理,而其艱難讓身體傷痕累累,故亦沉重。

這到底是一本講性的書?我想不全是吧。但至少讀畢此書,我對這個觀念接受了不少。我妄自猜想書中大概想滌盪我們的信仰,建立一個新的信仰,可最終我們信什麼呢?這是個自然而然的疑問,可作者也沒有一個標準。

一本好書,是否應該奉之爲一生的信仰加以追捧?書中卻說不要偏信唯一標準。

書中說“‘唯一真理’”的哲學會引出專制社會,‘唯一道德’的倫理學會導致專制道德……”,想想也就接受了,的確是兼聽則明,偏信則闇。可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問自己此書我該信什麼?

作者在序中所說的文字艱澀難懂,其實也沒有,反而是將前人文學和歷史事件呢喃道來,敘事與論理鋪成展開,倒是最終的還是陷入了沒有標準的世界。雖將世間倫理悖論分條縷析,將兩種不同的個體自由倫理陳顯,捧到讀者跟前,這是大師的兩種信仰與困境。

“昆德拉人義論自由倫理承認自身的欠缺,肉身的偶然存在,但樂於在自身的欠缺中沉醉,在既不知生又不知死的生存迷霧中找尋和選擇興奮的瞬間。”

“基斯洛夫斯基神義論自由倫理承認自由倫理是艱難的,而且是欠然的自由,即便具有這既艱難又欠然選擇自由的人,也無從推開自己的自由選擇的道德承負。基斯洛夫斯基摟抱如履薄冰的.生存者。”

我覺得被劉小楓帶着兜了一大圈,說大家不要相信羣體神義,遵從個體人義,最後又提及人義是欠然的,大家還是投入神義的懷抱。人義和神義,這是兩種信仰,可標準呢?作者避而不答。

沒有標準,大抵因爲從人民公意轉至自由個體倫理,社會中個人的作用在一瞬間凸顯,我不管社會,只管自我張揚。大概可以套用那句老掉牙的話“多少個讀者就有多少個哈姆雷特”,所以你不該強求一,因爲人民公意的社會已經不再了。地球上人太多了,所以我們的信仰就不應該有一個標準,而該個體、個性化。

這是一個沒有標準的現代社會,可沒有標準,過得很累。太雜太亂了,可惜偏偏是個體自由,亂作亂有理。東有理,西有理,放在策劃上就是策劃者眼裏一切東西都是原材料,放在經濟上就是一切東西都可以拿來賣,大家的價值觀念放平了,沒有所謂的良莠,一切都是歌舞昇平,可實際上,個體的呼聲愈發強烈,良和莠漸變地獲得同等的價值之後,其實這個社會變得異常地糟糕。個體自由後,人與世界的關係越發地變少而清晰,爲何?功利性越發地強烈,只因爲這世界沒有一個標準,與世界聯繫的唯一標準,讓這世界不要太過功利。

顧彬說,我最討厭現代主義,它沒有標準。我還有信仰,我還完全相信傳統。我覺得現代性是一個完全的錯誤……到了現代性以後,我們什麼都丟了,沒有什麼基礎,所以什麼都是曖昧的……原來是一個皇帝,一個上帝,我們聽他們的,現在沒有了,我們要自己決定,你能決定嗎?……20世紀發生了羣衆現象。羣衆最怕的是作爲個人。但是現代性要求的是你要成爲個人。

顧彬和劉小楓,我覺得同是在講這個社會的發展現象。個體自由被呼出來後,基斯洛夫斯基看到了它的欠然,投入了神義的懷抱。顧彬覺得它是個錯誤。作爲個人,我總覺得很簡單而自然而然,請給我個接受的標準。

爲什麼要一個標準,因爲本來是有個信仰的,書籍讓我摒棄原有共有信仰,讓我投入個體信仰,可這個世界的信仰太過紛繁複雜,就找不到自己的信仰了。從一個黑洞中拉出來,滿心歡喜,卻墮入另外一個黑洞。

我知道,強求書籍給出一個標準或許是可笑的,這或許本身就是個悖論的東西。可沒有個標準畢竟不是好事,你可以說我這是叫功利性讀書,我可不想對着悖論使勁兜圈,這是種原地踏步的行爲。給我個信仰的標準,好讓我筆直地走下去。

沉重的肉身讀後感範文3

說它是文學書,是因爲當我非常想寫點讀書筆記時,發現它竟是難以用思辯的語言來評判的。某種程度上,它還不是普通的文學作品。那些還可以用思辯的語言分析,而它的不可評判卻帶着詩性。不管我同不同意文中的觀點,(其中有些源於信仰的差異,我的確不同意),它的詩性都使得它無可辯駁。如小楓自己(在別處)所說,這是生活的啓迪,是充滿了怕和愛的生活本身。只有品嚐過怕和愛的生活的靈魂,纔會懂得由怕和愛的生活本身用雙手捧出的這顆靈魂。我讀小楓的東西是從怕開始的,一直在戰慄中前進。也許習慣於黑暗的溫順的人難以適應突然見到太陽的刺眼,他那麼毫不留情地點破真理,我時常覺得吃不消。直到這本書,我纔看到那與怕對立的愛。小楓的愛是基督徒式的,自然與尼采是相反的。但沉重的肉身讀書筆記 另一方面,他們又有一種奇特的相似。柔弱的人生要直面命運――尼采所要直面的那個必然和小楓要直面的那個偶然,其實是吊在同一個深淵上的繩子。他們同樣睜大眼看着,同樣咬着牙攀着。同一根繩子上的兄弟,同一個深淵上的兩個詩人,向上看到不同的解救之像,但向下看到的是同一個深淵。

小楓的選題和行文都不是隨心所欲的,他精心安排自己的文字乃至篇章的排列,他所選取的敘述方式當然也不是興之所致。敘事的言語是爲了表達思辯的言語所不能表達,雖然所要表達的竟是思想!僅僅是方式的選取已傳達給我們的一個重要信息:思想本身無法脫離個體的生命感受而輕逸地獨存。於是小楓用文學言哲學所不能。

關注個體的生命感受,首先就得關注肉體。“想必在驚動了如我般後現代衆生的同時也曾(也許仍然)深深驚動小楓。基於對Leibe的普遍理解,即純粹的物理性的“肉體”,自由主義倫理分裂了。人義論者義無反顧地沿着他們所以爲尼采所指明的大道去了,而神義論者卻背對尼采向古代張望,希望找回被尼采一筆勾銷的靈魂。可是現代之後,每個人都惶惑,以昆德拉爲代表的人義論者因大道漸漸展寬爲茫茫荒野,突然發現不知何去何從,以基斯洛夫斯基爲代表的神義論者卻因不能找到精神故國,空具一副渴望靈魂的軀殼。

小楓沒有過分追究尼采本人,因爲尼采其實在懸崖邊緣頑強地站住了,他只是把我們這些糊塗的後人(誤?)推下深淵。尼采這個其實最愛靈魂的人偏偏要用Leibe來表達他的靈肉統一觀念,也許是個出於反叛的相當痛苦的抉擇。當他滿懷憧憬地回想那些“經過了多少痛苦才能那樣美麗”的希臘人如何“勇敢地停留在表面時”,他絕不可能真的相信那些美麗的身體僅僅是物理的原子分子細胞組織偶然的低級的疊加,否則他個人的生活也不會那樣禁慾。而小楓開始反叛尼采了,從那難以名狀的etwas開始。

尼采對靈魂的反叛是出於對它的熱愛,因爲與肉體的長期分離已使它形容枯槁,成爲真正的遊魂,任權威倫理評判的雷電風暴隨意劈打。而同樣,小楓對肉體的反叛是出於對肉體的熱愛,因爲他不堪忍受肉體在它“自在性”的現代謊言下爛爲一具腐屍。他要恢復肉體的神性,肉體獨一無二的尊嚴,儘管他迴歸神性的道路這樣古老蔭庇,太古老太蔭庇,已經路徑不清。

沉重的肉身讀後感範文4

講故事是人類自我發現的一種方式。劉小楓說,敘事改變了人的存在時間和空間的感覺。當人們感覺到生命若有若無時,當人們發現生活混亂不堪時。當一個人的生活遭遇挫折或不幸時,敘事能讓人找回自己的生命感覺,重返自己生活想象的空間,甚至重新拾回生活中無暇發現的自我。人類的起源,似乎是從勞動開始的。但人的生活感覺,似乎是從講故事開始的。

劉小楓的《沉重的肉身》講述了敘述的倫理構想。生命的感覺來源於每一個個體的體驗,因此,每一種生命感覺就是一種倫理。倫理探討個體生命的意義,然後提出關於生命感覺的問題。敘事改變了生命的感覺,無論是聽故事或講故事的人,都曾經在講述中改變事件本身的態度。於是生命感覺發生了變化,倫理產生了道德實踐的力量。

閱讀劉小楓的《沉重的肉身》,是一個極其痛苦的過程。彷彿踏入現化倫理學的深淵,在破碎的敘事片段中反覆叩問。

薩賓娜像一個沉重的幽靈,出現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中。劉小楓把薩賓娜的身體暫且形容爲“妓女瑪麗昂”的再生。通往薩賓娜身體的感覺是反意識形態的。而特麗莎的身體則表徵了“美好”。托馬斯對生命感覺產生的疑惑,使他對兩位女士的身體作出了兩難選擇。在電影《布拉格之春》裏,托馬斯像個不入流的演員,把肉體的迷戀表現得絲絲入扣。但《沉重的肉身》提出了問題:身體感覺的差異來自靈魂還是身體?

沒有差別的身體等於沒有自己的生命時間。靈魂才使身體有超出身體侷限的感受能力。托馬斯與薩賓娜有相同的生理反感。在那些報紙頭條所編織出來的道德理想主義言論中,他們都看到了最大的“媚俗”。

卡夫卡似乎是拒絕身體的。當他即將與菲莉斯小姐走進婚姻殿堂時,他想到的是,在夜深人靜時,他是否需要跟一個女人睡在一起,還是獨自一人看書。卡夫卡想通過婚姻來擺脫父親的陰影。但他又害怕給自己帶來的負罪感。搖晃在靈魂鋼絲索上的卡夫卡,幾乎沒有一天不在對自己進行追問。是面對自己還是隱藏?對於卡夫卡來說,他追問得越多似乎就越發現自己的罪:自私、虛榮、怯懦……

結婚當然是一對男女從靈魂上互相認識,但卡夫卡對這種認識充滿了絕望。劉小楓把卡夫卡的生命感覺總結爲“一片秋天乾枯的樹葉”。這片乾枯的樹葉也追求過幸福的陽光,但最終還是希望以自我審判的方式重返天堂。

薇娥麗卡很幸運。她有兩個身體。斯基洛夫斯基的《薇娥麗卡的雙重生命》中,克拉科夫的薇娥麗卡與巴黎的薇娥麗卡互爲靈魂。爲什麼呢?難道生命感覺可以一分爲二嗎?劉小楓說,是的,一個人的生命具有各種生活的可能性,慈悲的上帝不會來過問這個身體的偶然遭遇,只對個體遭遇中的生命意味抱以關注。薇娥麗卡從另一個薇娥麗卡身上體驗到我在感。不管是熱情、快樂還是死亡。當克拉科夫的薇娥麗卡身體死亡之時,巴黎的薇娥麗卡也感覺到了尖銳的傷心。

難道這就是死感嗎?當靈魂感覺到身體之死時,當作何感受?身體與靈魂分離的薇娥麗卡總在尋找生命的感覺。她熱愛唱歌,她的所有熱情都是爲唱歌而生的。薇娥麗卡的生命中交識着性感、死感和哀歌,但沒有一個人能懂得她的靈魂。

似乎總在講故事。故事激發了每個人的生命想象空間,並探討敘事觀望到的個體生命的倫理深淵。每個人都可以伸展個人的生命感覺,依從自己的道德自律做出生命中的各種選擇。